第247章 拱手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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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坐穩了——」

  綁匪大哥徑直望著樹中的一條小路開去,然而直升機的門打開,一架冷兵器的瞄準鏡對準他們的車輛。

  「要是再不停車,當場擊斃,警告一次,警告兩次……」

  「臥槽,大哥,不是為什麼這直升機裡面居然還攜帶著槍啊,他們是什麼來頭。」

  綁匪小弟看了一眼,臉色直接嚇得花白。

  「是狙擊槍,還是7.62型號……」

  這一類型的狙擊槍,主打一個瞄準百發百中,特別准,要是爆頭的話,肯定就會爆頭了。

  綁匪老大也嚇傻了,在直升機上的迷彩臉狙擊手旁邊的人喊「警告第三……」的時候,就直接踩了剎車,不敢再往前開了。

  「打開車門下車,雙手抱頭。」

  頭頂上方再一次盤旋著命令警告的聲音。

  綁匪兩人這次算是栽了,兩人無可奈何的打開車門,但是動作卻慢慢吞吞。

  「大哥,嗚嗚嗚嗚,我們怎麼辦,難道我們英明一世,就這樣結束了嗎?」

  「我想起來了,我后座有防彈衣背心,你拿出來兩個,一會兒咱們套上了,再下車,我數三二一,就往樹多的地方跑,狙擊手瞄不准。」

  「好,大哥,我聽你的!」

  綁匪兩人套上了防彈背心,很快,下了車以後,在狙擊手收起槍,並且直升機往下降的時候。

  「三二一,跑!」

  一聲命令落下以後。

  「這倆人敢跑……」

  「請求上級下令,目標在棄車棄人質,要不要開槍,要不要開槍。」狙擊手耳麥上保持通訊的人,是江家江承允。

  江承允的聲音陸續傳來:「亡命之徒,身上背負著人命,瞄準就開槍,不過先救慕南溪。」

  狙擊手開了一槍,正中了綁匪大哥的腳腕,但很快他們又堅持著跑到了樹多的地方……

  很快狙擊手就看不清了,很多槍是打在了樹上的。

  直升機降落,所有的救援人員下來,將後備箱打開,將慕南溪背出來。

  從樹林裡走出公路大道上,慕南溪不斷的正在被軍醫進行救援,檢查身體情況。

  「呼吸正常,只是後腦勺受到了大量的撞擊,所以導致現在短暫昏迷了過去。」

  軍醫匯報著說道。

  此時此刻,黑色的邁巴赫停駛了下來,后座車門打開,霍宴深一身黑色西裝,周身散發著凌霸的氣場,他一張冷峻的臉廓充滿陰沉,黑眸掃視過來。

  尤其是看見躺在公路中央,被軍醫處理傷口,奄奄一息的慕南溪……

  霍宴深高大頎挺的身軀差點搖搖欲墜,踉蹌摔倒。

  周俞急忙攙扶住了男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霍先生,慕小姐沒事,別擔心,剛才軍醫那邊不是匯報了。」

  他們有對講機,所有的聲音頻道都是能聽見的。

  霍宴深呼吸一沉,目光要多猩紅有多猩紅,完全沒有想到看見慕南溪的時候,她滿身都是血。

  霍宴深推開了周俞的手,旋即朝著慕南溪走去。

  「南溪,南溪……」

  男人的聲線有些微微發啞。

  霍宴深邁步過去,單膝下跪,當場抱住慕南溪的身體在懷裡,他眼底一片赤紅,擡起粗糲的手指,心疼且輕柔地掠過她的臉頰。

  慕南溪的臉頰完全是被人抽過耳光的腫,一看就能看的很明顯。

  她的身體很冷,原本雪白白皙的肌膚上,四處都是刮傷,還有的地方血肉模糊,小肉塊都掉下來了。

  破碎感,悽美感,混淆在一起,她嘴角殘留著血絲。

  「霍先生,請先把慕小姐放平,我們正在給她處理傷口……」

  霍宴深頷首,最終將慕南溪身體鬆開,他任由著軍醫的醫護人員將慕南溪放到了擔架上,他不由分說給她身上蓋了一條毛毯。

  「你們先處理露出來的傷口,她冷,她的身體太冷了!」

  霍宴深咬牙切齒的強調說道。

  「是,我們給她會注射一針能量素。」

  醫護人員再一次安慰著霍宴深,「放心霍先生,她生命沒有受到威脅,人是可以保住的。」


  「她肚子還有寶寶,拜託了。」霍宴深站起身來,疲憊無比的閉上眼睛,他薄唇緊繃,拿起電話,翻著聯繫人。

  醫護人員愣了一下,這還是個孕婦,那孩子的話……

  她們立即檢查了一下,還好沒有什麼流產的跡象,真是個堅強的媽媽,肚子裡的寶寶也很堅強!

  「霍先生,一會兒慕小姐會醒來的,半個小時。」

  霍宴深聞言,沉默了片刻,最終淡漠地答應了一聲「恩」,隨後便更加下定了決心打電話。

  江承允坐車趕過來,看見慕南溪在場,不由鬆了一口涼氣,急忙來到霍宴深的面前。

  「還好沒有晚一步,人回來了就行,應該沒有生命威脅吧?」

  霍宴深搖了搖頭,直接打給了顧溫年。

  「餵。」

  「霍宴深,你打電話給我幹什麼,是慕南溪有消息了嗎?」電話中,顧溫年格外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霍宴深目光猩紅,冷冷擡唇道,「恩,慕南溪有消息了,一會兒你開車過來城中位置,我把慕南溪交給你。」

  「……」顧溫年愣了一下,「她找到了?」

  霍宴深耐心回答,「找到了,在兩個綁匪的手上九死一生,搶回來的,顧溫年,我把慕南溪交給你,你最好可以讓我放心,絕對不能再讓她受到任何危險了。」

  「你這麼大方嗎,霍宴深,你是不是故意在跟我玩什麼套路?」

  顧溫年心頓時有些不安忐忑,「還是說,你好在南溪的面前扮演一個好前夫的形象?」

  霍宴深眼眶猩紅,捏了捏高挺的鼻樑,「你真是想多了,我就是覺得,我跟慕南溪已經離婚了,我沒有權利再去出現在她面前,現在我也面對不了她,我剛才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不想看見她出事,現在交給你,你也可以不用告訴她,是我救了她。」

  「……那是我不想告訴,她就不知道的嗎?」

  「她現在昏迷著,也不知道是誰救的她,半個小時後她就會醒,隨你到時候怎麼說。」

  霍宴深真的不在乎慕南溪的心中,怎麼看待自己,亦或者是怎麼看待顧溫年。

  顧溫年聽見這一句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不悅地道:「行,我這就開車過來。」

  「嗯,現在已經半夜了,快點吧。」

  霍宴深身體滿身疲憊,他現在覺得自己也達到了身體的極限,已經受不住了。

  掛完電話後,男人高大的身軀好幾次都有些踉蹌,連站立都站不穩了。

  周俞對著他。

  江承允卻完全不理解地說道:「宴深,你這又是何必呢,明明是你救的慕南溪,如果不是你通知我,慕南溪怎麼會獲救,還有如果不是你剛才提醒我,我根本就注意不到這輛車……」

  「你做了這麼多,背後付出了這麼多心血和感情,為什麼現在倒是把所有功勞都給顧溫年?」

  江承允說著不由有些生氣,「最主要的是,你自己不是也很擔心慕南溪嗎?」

  「是啊,我很擔心慕南溪,我怎麼會不擔心她?」

  霍宴深覺得自己現在,很狼狽,也從來都沒有這麼狼狽過。

  他現在已經累到精疲力盡了,甚至都已經沒有力氣去思考了。

  「你既然擔心,為什麼,要把慕南溪拱手讓人,拱手相讓?」

  江承允臉色實在是有些難看了,他目光直勾勾望著霍宴深,他為了慕南溪全城封鎖……

  他為了慕南溪,明明已經三天三夜加班都沒有睡覺忙於工作,現在深更半夜,還是什麼都拋下了,號召著自己手上的所有權勢、人脈、資源……

  他為了慕南溪,心都不由心了……

  他為了慕南溪,給他打了多少個電話。

  他為了慕南溪,生怕別人查的不仔細,自己一步步推敲,排查。

  這些還不夠嗎?

  為什麼要拱手相讓,讓慕南溪睜開眼睛以後,看到的男人是顧溫年,以為是顧溫年救了他?

  「你也不明白吧。」霍宴深搖了搖頭,菲薄的唇十分白,他淡淡扯了扯嘴角,「但我也不希望任何人明白理解,要真的非要揪出來一個原因的話,那就是我沒資格出現在她的眼前,我不配站在她的面前。」


  「……」

  「這個理由,夠嗎?」

  霍宴深渾身透著冷沉,壓抑地捂了捂自己的胸口,失笑看向江承允。

  「算了,我知道你不明白。」

  「是不明白。」

  江承允緊皺眉頭,「不過你想怎麼走,作為兄弟,都支持你。」

  接下來,醫護人員給慕南溪包紮好了傷口,「霍先生,我們建議送去醫院。」

  「她是我的太太,你把她交給我吧。」

  醫護人員想了想,「好,目前確實也不是什麼大傷,要是醒來後,慕小姐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就儘快就醫。」

  霍宴深打橫抱著慕南溪,走去了自己的車內,讓周俞開車。

  「承允,今天晚上多謝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霍宴深的臉色有些白,看的江承允略微擔心,「你一會兒回去趕緊睡覺,好好修養個幾天吧,不要再那麼拼命工作了。」

  「知道。」

  黑色的邁巴赫,行駛在了高架橋上。

  天空逐漸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黑夜冷風狂嘯,現在都已經快要三點半了。

  霍宴深和顧溫年在城中碰了頭。

  顧溫年從賓利車上下來的時候,舉著一把透明色的傘。

  周俞則是舉著黑傘,給霍宴深還有他懷中的慕南溪撐著,防止被淋雨。

  顧溫年急忙走過去,從霍宴深的懷裡想要接過。

  然而霍宴深目光冰冷,直接擡步走向他的賓利車,將慕南溪親自放到了他的后座。

  「顧溫年,慕南溪我今天晚上交給你了,你……好好照顧。」

  顧溫年皺了皺眉頭,看向霍宴深,「你倒是真的捨得?」

  「有什麼不捨得?」

  霍宴深的語氣,就像是滿不在乎一樣,實際上不是他不在乎,而是他在乎也沒有用。

  即便是慕南溪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他,又能如何呢。

  「呵呵,你這話說的,讓我真是大開眼界了,我覺得你一點都不愛慕南溪。」

  顧溫年眼裡帶著競爭欲,不悅的開口說道:「霍宴深,你不在乎她,你根本就不在乎她。」

  如果在乎,怎麼會捨得丟給另一個男人呢?

  「她的心裡,應該也是這麼想,她也在我面前這麼說過,但是你們說什麼真的無所謂,喜歡怎麼說我,就怎麼說我,我累了。」

  霍宴深語氣也比較冷,直接丟下一句話:「我走了。」

  顧溫年眼底一沉,「霍宴深,她曾經是你的霍太太,我為她感到可悲。」

  「恩。」

  男人寬厚尊貴的背影透著淡漠,隨後即將離去的模樣畫面。

  顧溫年也沒在多說什麼,開車帶著慕南溪就離開了。

  黑色邁巴赫車前,外面黑夜是狂風暴雨,可霍宴深卻遲遲沒有上車,轉過身來,看著慕南溪離開的方向。

  雨狠狠的砸在了男人俊美如斯的臉廓上。

  五官冷硬深邃,鼻樑高挺,黑夜中那一雙眸子暗紅無比,薄唇冷冽。

  周俞舉著的黑傘還好比較結實,「霍先生……」

  此時的霍宴深,早已經任由著雨淋咯在自己的身上,整個西裝外套都濕透了。

  黑色的皮鞋,泥濘,雨水,浸濕。

  周俞過來撐傘。

  「霍先生,這樣值得嗎,真的值得嗎?」

  他對霍宴深,滿眼都是心疼了。

  霍宴深扶著周俞的胳膊,他搖了搖頭,目光低垂,「周俞,我有點……不舒服。」

  「您怎麼了,是不是淋雨感冒了,先上車吧。」周俞緊皺眉頭,急忙攙扶這霍宴深就要上車。

  然而,霍宴深撲通一聲,高大頎挺的身軀,直接硬生生倒在了雨夜之中……

  「霍先生!」

  然而他的世界就仿佛已經消音,完全聽不見任何聲響,耳畔最大的聲響,就是著砸落在地面的雨聲。

  豆子大的雨滴,砸在他的眼睛中,最終他連最後一絲力氣也沒有了,緩緩閉上了黑短的睫毛。

  慕南溪,你跟顧溫年,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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