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慕南溪,我快喝死了,趕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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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南溪等了一會兒,保姆做的飯很簡陋,就是一份簡單的包菜米飯,甚至都沒有一點點肉。

  輪椅上的少女一點點吃完,而且是用手扒拉著吃完的。

  保姆上二樓休息去了。

  慕南溪在落滿灰塵的櫥柜上發現了一個日記本,她拿起來,依稀記得,這是爸爸以前的日記本。

  她現在來不及看,拿著筆記本,走到輪椅少女的面前。

  慕南溪不由大為震驚,因為輪椅上的少女根本看不清楚容顏,她的臉全部都沾染著泥濘污垢,還有沉澱好久的顏料,看樣子應該是她想逃的時候不小心打翻的顏料。

  如果確認了她就是喬歡好。

  那麼,也是自己在世界上的唯一親人,這一點不可否認。

  「你,是誰?」忽然之間,輪椅上少女扒拉吃飯的動作戛然而止。

  她的嘴角都沾染著米粒。

  慕南溪目光注視著少女,始終都保持安靜,一句話都沒有說。

  好想看清楚這張顏料底下的臉……

  輪椅少女像是察覺到什麼,那一雙空洞駭人的眼神逐漸擡起來:「喬北希,是你嗎?」

  慕南溪蹲下身,拿起旁邊地上掉落的一副一次性新筷子,剝開塑料包裝袋,裡面還是乾淨的。

  她塞進了少女的手中。

  輪椅少女不由感知著她手指的餘溫,一點點眼眶猩紅起來:「啊——」

  尖銳的尖叫聲,讓慕南溪不敢做多停留,直接飛奔跑了出去。

  保姆聽見叫聲,下樓看見輪椅上的喬歡好又發瘋,不由再次怒罵道:「你要是再敢耽誤我睡覺,我就把你的聲帶給割了。」

  離開喬家別墅。

  慕南溪心情複雜,看著手上的日記本,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父親喬天鋒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

  ——

  K市,賽車跑道。

  慕南溪飆車拿了個第一,歡呼聲一片,當下車後所有人發現她是個女人,就更加全場燥熱興奮了。

  主持人要她去拿獎盃,慕南溪卻搖了搖頭,拒絕領獎。

  「我來這裡只是想忘掉煩惱,獎盃順延吧。」

  「……」頭一次見到這麼任性的人。

  慕南溪覺得自己要打開那份日記本,需要很大的勇氣,她就是來這裡來找勇氣的。

  沈知梟看見打算離場的女人身影,不由覺得格外眼熟:「慕南溪?」

  當確認了那張熟悉的臉。

  沈知梟立馬撥通電話打給霍宴深,也壓根不管比賽已經開始。

  「寶貝,你剛才答應我要載著我拿這一輪的冠軍,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這是幹嘛去啊。」

  「我要是再不打電話,某人該急死了。」

  沈知梟通知了一下霍宴深,本來剛開始霍宴深還不接電話,打了兩三遍才打通。

  電話中,霍宴深的脾性格外不好:「你最好是有事找我,我現在沒空跟你們出去酒局。」

  「我看見你老婆了,慕南溪!」

  「在哪看見的?外地醫院?」霍宴深語氣這才沉了下來,他都快在家裡氣死了,被掛電話還不能說什麼。

  他現在一個人在御園喝悶酒。

  就是為了等慕南溪回來。

  畢竟白天的電話中,慕南溪說是去跟著去學習手術了。

  沈知梟格外誇張地說道:「我不是吹牛啊,我在一個飆車基地看見你老婆,她拿了第一,而且車技賊6,身上還穿著F1賽車手的衣服。」

  「……」

  霍宴深臉廓格外黑沉不已,頓時沒有了聲音。

  「你老婆這是深藏不漏啊,這平日裡藏得夠深的,男科女醫生都這麼厲害嗎?」

  霍宴深不說話純粹是因為,他一個人待在御園跟狗玩,都快煩成狗了,結果她居然在外面賽車逍遙快活?

  「攔住她,讓她立刻馬上回御園,就說我在御園快死了,讓她回來救我。」

  「……」

  這種招數,真的是霍宴深想出來的嗎?


  「你好端端的,怎麼會快死了,宴深,你就算要編理由,也得編一個說的過去的吧。」沈知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就說我快喝死了。」霍宴深煩悶到燥郁,他解開兩顆紐扣,不由盯著客廳里陪著自己喝酒的薩摩耶。

  他給狗餵的水,也是酒。

  「那我得趕快去找慕南溪,現在天黑了,一會兒我看不見她去哪了。」

  慕南溪一個人坐在了欄杆上,這裡是一個看台,旁邊有照明燈,也可以稱之為冠軍看台。

  在國際賽車比賽的時候,通常這個地方只有冠軍才能來。

  慕南溪每次拿了冠軍都來這裡靜一靜,冠軍只有一個,所以沒有人會打擾,她可以獲得短暫的安寧。

  慕南溪閉上美眸,從風衣口袋中拿出日記本,她都已經敢像曾經一樣不畏懼死亡的飆車了,還怕打開這份日記本嗎?

  勇氣,她一點點的找回來。

  如果沒有勇氣,也許一輩子都不知道真相。

  慕南溪睜開眼睛,打開手上的這份日記本。

  【年輕的時候,我犯了好多的錯誤,一時間,那麼多的錯誤,我竟然不知道從哪一個開始懺悔。】

  【那就先從最大的錯誤說起吧,我最大的錯誤是,那天喝多了,背叛了我的妻子,和另一個女人發生了關係……並且,對方還背著我生下來了一個女兒,她的名字叫喬歡好,我不敢讓我的妻子發現,因為,我真的很愛她。】

  慕南溪倒吸了一口涼氣,翻到下一頁,卻發現日記本上的內容都被燒毀了。

  全部都是被黑色的膠給燒毀的痕跡。

  慕南溪皺了皺眉,線索斷了。

  慕南溪又連續翻了好幾頁,發現最後一頁還剩下一點,上面寫著,宮家。

  喬家的事情,跟宮家有關係嗎?

  為什麼她父親的日記本里會提到宮家。

  慕南溪看到一串字母,依稀拼湊出來,是宮氏集團董事長的名字縮寫。

  慕南溪呼吸一深,緊接著看到尾頁上有很多不同顏色的顏料,想必應該是喬歡好的傑作了。

  打翻了顏料,燒毀。

  喬歡好是看過這份日記本,才燒毀的吧。

  那就是說——

  她的眼睛是在這之後才瞎的。

  發現了秘密。

  慕南溪皺了皺眉,實在是有些難以言喻,就在這時,她的肩膀被人猛拍了一下。

  慕南溪嚇了一大跳,她手上的日記本就這樣掉落到了跳台下面的水池中,湮沒進去。

  慕南溪盯著這一幕,頓時一張嬌軟的臉龐黑了黑。

  「你坐在這裡好危險的。」沈知梟還朝著下面看了一眼,「嗯?什麼東西掉下去了?」

  「你怎麼在這裡?」慕南溪立即從欄杆上跳下來,她拍了拍手,心裡鬱悶到不行。

  算了,反正剛才那份日記本自己也已經看過了,再說本就是被燒毀的日記本,沒有什麼用了。

  沈知梟嘿嘿一笑,「意外,真是意外,我就是來這裡飆車沒想到剛剛看見你得了上一輪的冠軍,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麼秀的技能啊。」

  「你沒事不要拍我肩膀,大晚上的很嚇人的,我剛才坐在那裡不危險,要是被你拍一下,掉下去的可能性倒是有。」

  慕南溪看見沈知梟,突然想起來,「糟了,我忘了給霍宴深回個電話、」

  該不會那個男人又給她打了好多吧。

  白天那會,她進入喬家別墅之後就靜音了。

  畢竟是其他人的領地,她生怕被發現所以就靜音手機。

  然而她打開手機並沒有看到未接來電,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知道為什麼霍宴深沒給你再打電話了嗎?」沈知梟不由搖頭,「你趕快回御園一趟吧,他一個人在御園都快喝死了。」

  「喝死了?喝酒?」

  慕南溪皺了皺眉。

  「是啊,他找不到你,心煩,而且他為了你白天的時候找遍了雲城的所有醫院,還以為你去打胎了呢,封鎖了所有打胎的地方,不允許姓慕的女生打胎。」

  「……」

  慕南溪給霍宴深打了個電話,發現對方不接電話。

  「你趕快回去,他說不真喝死了,反正他剛才給我打了最後一個電話,電話里狀態特別不好,說什麼他快死了,讓你救他。」

  慕南溪聽見情況都已經這麼嚴重了,「那你怎麼不報警?」

  「報警?不,他說的是只有你能救他。」

  「你們簡直是塑料發小。」慕南溪無語地說道,打了好幾遍,霍宴深還是不接。

  慕南溪給喬姨打了個電話,「喂,喬姨,是我慕南溪,現在霍宴深一個人在御園喝酒嗎?」

  「太太,我不知道,下午的時候霍先生就給我放假了,說他想一個人待在御園靜靜。」

  「……」

  別回頭真出事了。

  慕南溪立即開車離開。

  沈知梟盯著慕南溪的背影,不由逗樂,這倆人彼此喜歡都不自知,真是的,身體都捅破了,那層紗窗紙還沒有捅破嗎?

  -

  兩個小時後。

  慕南溪回到了御園,剛打開別墅門,就聞到了空氣中鋪天蓋地的酒氣,簡直要多刺鼻就有多刺鼻……

  熏天的級別。

  她沿著酒瓶痕跡走過去,緊接著就看到沙發上靠著一個半躺在地上的男人,他身上穿著一件白襯衫,沾染酒液,緊緊黏在胸膛,一張冷酷俊美的臉廓透著陰沉。

  懷裡抱著酒瓶,薄唇紅的性感。

  慕南溪急忙上前一步,拿走他手上的酒瓶,「霍宴深,你瘋了,你為什么喝成這樣了。」

  霍宴深掀起眼皮,有些睏倦的聲音響起:「你管不管我死活?」

  「管,沒說不管,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你想跑到哪裡去,你要跟她一樣,一樣離開我?」霍宴深薄唇顫抖,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你們都是一聲不響的就走了。」

  慕南溪嘆息了一聲,扛起男人粗壯的胳膊在肩膀,「我沒有,我沒有離開你,我不是在你面前嗎?」

  「慕南溪,別走,別離開我。」霍宴深吻著她的脖頸,意識已經模糊不堪,只知道嘶啞要求道。

  慕南溪搖了搖頭,「我不走,你可以自己站起來嗎,我扶你去床上。」

  霍宴深聽見床上這兩個字,似乎立即像是打了鎮定劑一樣,點了點頭,沙啞的應道,「嗯,好。」

  「……」

  慕南溪現在都懷疑霍宴深這個男人是故意的了。

  慕南溪扶著霍宴深站起來,果真有他自己的力量支撐在,她輕鬆了很多,兩人踉蹌地上了二樓,進了主臥。

  慕南溪總算是將霍宴深扛到了大床上,把他的鞋子脫下來。

  她盯著男人眼底的烏青還有猩紅,不由怔然了一瞬,她是不是……讓霍宴深擔心了。

  他是在擔心她,還是在擔心她肚子裡的孩子呢?

  慕南溪一時間分不清楚,霍宴深有時候說的話,她好難琢磨明白。

  「霍宴深,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其實,你也沒必要這麼傷心。」慕南溪緊皺著眉頭,「我們都是自由的,你也是,而且,當初說好了閃婚,互不干涉的。」

  這話說的她心裡都有些心虛了。

  「我幫你把衣服脫一下,全是酒,穿著睡覺不舒服。」

  慕南溪剛上前打算去解開霍宴深的紐扣。

  然而,才解開了沒兩顆,霍宴深大掌頓時就攥住她亂動的小手,一雙幽深猩紅的眼眸擡開:「慕南溪,我告訴你,你要是離開我,我就滿世界的找你,你別想跑。」

  「為什麼不能跑?」慕南溪鬱悶嘟唇。

  「因為你還欠我錢,欠我……五個億,你說的,要用身體來還,我們之間還有交易,你得用身體還我。」

  「可是總不能還一輩子,那你什麼時候對我的身體膩?」

  慕南溪不由直白的問出這個問題。

  「至少現在不膩,我們繼續。」霍宴深手已經情不自禁地揉撚上她的腰,他真的很痴迷她。

  慕南溪身上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吸引著他靠近。

  他就是想每天貼著她。

  「我現在都已經是一個孕婦了,你還不放過我?我也做不了,如果要做,那也是打完胎後繼續做,所以打胎是必經之路,打完胎,我才能還你。」

  慕南溪勾唇笑了笑,像是哄孩子似的。

  她真是卑微啊。

  用身體償還,懷孕了還要打胎後再償還……

  霍宴深眼神透著一片陰霾,「還有一種方式也能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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