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桃多多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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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就直接拍成這種德行了?」周俞大聲訓斥,要是讓他們霍先生知道現場的進度進行到這麼糟糕,一定會大發雷霆。

  副導演也無可奈何地攤手,「周助理,現在沒什麼辦法啊,因為男一號女一號都堅持要念數字,合同都簽了,對外公開的宣傳照也發了,總不可能說現在又換人,那就太糟糕了。」

  「給葉竹雨的片酬是沒給夠麼?給了天價片酬,她還不背台詞,那麼霍氏影業為什麼要用這樣的藝人?」

  周俞顯然也有些生氣了,現在他完全沒想到事情的局面會這麼不受控制。

  換掉了朱珠,用了葉竹雨,居然是這樣的下場。

  「而且這好像不是原來的劇本吧。」

  「不是,是原著作者秦瀾老師修改好的新劇本,我們就是按照這個劇本拍攝的……」

  副導演露出一副十分為難的神情來。

  「去將秦瀾叫過來。」周俞態度十分強硬,已經不打算給什麼好臉色了。

  真是亂了套了。

  副導演將秦瀾叫了過來之後,秦瀾看了一眼周俞,倒是完全沒有將眼前的人放在心上,因為她聽說周俞只不過就是一個助理罷了。

  她背後可是有靠山的人,她有霍家二少爺霍宴辰。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麼,我今天還要忙著重新改接下來的劇本呢。」秦瀾直接當場擺譜子,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周俞站著,秦瀾坐著。

  副導演在周俞這樣的人物面前,都不敢坐著,沒想到秦瀾給坐了。

  他想提醒一下,但想了想,還是兩邊都不要得罪,隨他們去吧。

  「你為什麼改劇本,你改的這個劇本,已經毀了劇知道嗎,我們霍氏影業買的你是原來的那部小說。」

  「可是我才是原著作者,我想怎麼改就怎麼改,如果你們不要,照樣多的是人買我秦瀾的劇,信不信?」

  秦瀾徹底囂張跋扈了起來,「而且,這件事我可是經過霍二少爺同意的,他都支持我,你憑什麼管我?」

  周俞聽見秦瀾敢這麼放肆,頓時懂了其中的緣故。

  原來是霍宴辰在其中搗亂。

  「就是他給你的自信心?」

  周俞冷眼以對,直接掏出手機給魏成峰導演打了個電話,說了些什麼,接著周俞就將電話拿給秦瀾。

  秦瀾皺了皺眉頭,隨後接聽了一下,隔著電話,電話那端魏成峰導演的罵聲就鋪天蓋地的傳來。

  「秦瀾,你以為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敢擅自改劇本,你身為原著作者,我請你來是讓你打造出更好的作品,不是讓你過來毀作品的,你要是當不了編劇,請你明天就滾出劇組。」

  「……」

  秦瀾沒想到平日裡對自己如此尊敬的魏成峰導演會敢破口大罵起來。

  她臉色一白,顯然有點沒面子,「我怎麼就要滾出劇組了,當初我賣版權的時候,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我是可以參加到影視劇的創作中,你們現在這樣就是毀約,我可以告你們。」

  「告?你要告霍氏集團,你就是在找死,你非要這麼作死的話,那我也救不了你,秦瀾,你還污衊我潛規則了朱珠,那咱們也可以照樣走法律程序。」

  魏成峰導演帶著威脅的聲音傳來。

  秦瀾嘴唇氣的都顫抖了,「你們簡直欺人太甚。」

  「什麼叫我們欺人太甚,我告訴你,你要是想吃下這口飯,從現在開始你就別參與了,要是再參與其中,我管你是什麼大作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魏成峰導演在圈內是出了名的暴脾氣,秦瀾今天也算是徹底領教了。

  周俞直接上前一步,拿走了手機,也聽見了剛才秦瀾所說的一切。

  「秦小姐,如果你非要走官司的話,我們霍氏集團也不介意奉陪到底,南山南律師一直在等著大案件呢,我想這件事,他一定會非常感興趣的。」

  「……」

  秦瀾咽了咽唾沫,總算有些害怕了,「我,我不會再干涉演員的選角,那,那我可以參與劇本創作嗎?」

  「那你要看魏成峰導演願不願意給你機會,其實像劇組的事情,這麼多人在負責,我通常不會插手,但現在已經亂套了,我們霍總很重視這部劇,畢竟這是霍氏影業在娛樂圈的第一部投資。」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牛仔背帶褲的女孩從片場的入口處走進來,背著一個白色雙肩包,她臉上純淨又揚著笑容,正在跟四周的工作人員點頭打招呼。

  非常具有禮貌。

  「你們好,這是拍戲的地方嗎?」

  「你是應聘群演的嗎?」有人問道,「群演八十一天。」

  桃多多猶豫了下點了頭,「這劇叫什麼名字啊。」

  「你連什麼劇名都不知道,就過來我們劇組當群演兼職啊,唉,現在的大學生,真是清澈的愚蠢……《星夜如夢》劇組。」

  當得知這個名字的時候,桃多多猶如晴天霹靂,她臉色花白,手指顫抖,從來沒有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知道。

  昨天自從慕南溪有些奇怪的約她在咖啡廳見面後,她就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產生。

  再加上附近就是劇組,她本來想進來多要幾個藝人的簽名,因為她是好多人的粉絲,結果沒想到……她聽到有一些群演討論劇情,這劇情很像她曾經寫過的內容。

  因此,桃多多今天就裝作成應聘群演,過來一探究竟,沒想到,真的是她想的那樣。

  難怪慕南溪會那麼問她。

  「導演在哪裡,我可以見見導演嗎?」桃多多帶著一絲不甘心,她小心翼翼地問道,眼淚都快要奪眶而出。

  「導演,你要應聘群演,其實不用見導演的,群演不需要什麼基本功的,哎,你別哭啊……」

  桃多多實在是沒有繃住,當場就掉起了眼淚,周圍人都看了過來。

  周俞和副導演也聽見了動靜。

  秦瀾看了過去,當看見桃多多那張臉之後,她頓時心臟咯噔一跳,幾乎嚇得都快要停止了。

  是,是她……

  是『桃花朵朵』。

  她曾經在網絡上看見過她的自拍照,就是這張臉,沒想到,她來現場了。

  秦瀾下意識有些慌亂,急忙抓住周俞的手臂,擠出一絲倉皇的笑容,「周助理,咱們是彼此的合作方,其實沒必要鬧這麼難看,這樣,我想通了,以後我不管了,可能我最近實在是太累了,導致想法太多吧,也可能是因為,劇組有好多閒雜人等出現,你看,比如那邊那個哭的小丫頭。」

  周俞皺了皺眉,「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我最近這麼反常,都是情有可原的,每天在劇組總是能看到這些……我心情煩,有時候一煩,我的靈感就亂了。」

  「那你回家休息幾天。」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我現在看這個那個女孩就有點煩,你可以幫我把她趕出去嗎?」

  秦瀾眼神帶著無比的慌張,語氣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周俞點了點頭,「行,那你回家吧。」

  正好能打發走秦瀾,劇組這邊也能安靜下來。

  周俞去處理門口的事情。

  他到了以後,第一時間便是詢問著發生了什麼。

  「周助理,這個女孩也不肯說為什麼哭,好像精神有點不好,而且她還是過來應聘群演的。」

  現場有人解釋說道。

  周俞本著善意,也問了一聲,「你怎麼了?」

  此時的桃多多,哭的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她雙手牢牢抓著書包,完全就是一個小女孩的樣子。

  「我,我要見到導演,你可以讓我見見導演嗎?」

  這種事情,要是跟其他人說,別人肯定是不信的呀!

  「你有什麼要求也可以跟我說,我是周俞,霍先生的助理。」周俞一臉認真,發現眼前的女孩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桃多多搖了搖頭,「不要,我一定要跟導演說。」

  其他人她都不相信,她都不相信!

  周俞無可奈何,聽見女孩這麼說了,就只好讓保安把桃多多帶了出去。

  桃多多撒潑打滾起來,最後被直接扛著到了片場門口。

  周俞讓其餘人先進去,掏出來一百塊錢,以為眼前的桃多多是一個貧苦大學生,出來兼職遇到了委屈。

  畢竟現在桃多多完全就是哭成淚人似的。

  「你應該是大學生吧,我給你一百塊錢,就當你今天已經兼職過群演了,你拿著錢走,以後不要再來了。」


  周俞遞過去錢。

  他是出於好意,可能最近劇組確實是亂,都是被霍宴辰給攪亂了,這件事他得立馬跟霍先生說一聲。

  桃多多卻拍掉周俞手上的錢,隨後趴在膝蓋上痛哭了起來,「這部劇是我寫的,是我寫的呀……」

  周俞聞言一愣,「你是,是桃多多?」

  「……」

  桃多多哭成狗似的,她擡起沾染著淚珠的眼睫毛:「你認識我?」

  周俞點了點頭,「慕小姐跟我說過你。」

  「慕小姐?」桃多多皺了皺眉,吸了吸通紅的鼻尖,「你說的是慕醫生,南溪嗎?」

  「是啊。」周俞立即懂了是怎麼回事,急忙攙扶著桃多多起身,「你先起來吧,你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她跟我提過你這個朋友。」

  桃多多還是有些茫然,「你跟南溪怎麼會認識……」

  他剛剛自我介紹過,他說他是霍氏集團總裁霍宴深的助理,周俞。

  「咱們換個地方說吧,我真沒想到會是你。」

  ……

  翌日清晨,陽光猶如金粉灑進了病房內。

  慕南溪靠在霍宴深的懷裡,就這樣睡了一夜,兩人之間頗有新婚夫妻甜蜜蜜的模樣。

  就連護士和醫生進來的時候,都忍不住偷笑。

  「真甜蜜啊,我真好久沒見到顏值這麼高的情侶了,哦不對,人家倆人是夫妻。」

  慕南溪隱隱約約聽見談話聲,她慢悠悠睜開雙眼,鼻尖是男人淡淡菸草氣息,同時臉頰被霍宴深的胸膛暖到熱乎乎的。

  「醒了嗎?」頭頂傳來男人有些嘶啞的聲音,「等了你半個鐘頭,沒想到,你現在才醒,可以起來了嗎?」

  她沒有被他弄醒,居然是被別人的說話聲吵醒了,這就讓他很挫敗。

  「你嗓子怎麼了。」

  慕南溪急忙擡起眼睛,黑白分明的美眸,對視上霍宴深幽深的目光。

  她爬起身子來,同時剛一動彈,就被男人強而有力的大掌給按壓住。

  「明知故問,昨晚叫的。」霍宴深淡定地說道,壓根不顧及現在病房內有人在場。

  兩個護士頓時偷笑了下,竊竊私語。

  慕南溪用小手想要捂住他的嘴巴。

  霍宴深卻不疾不徐道:「你再不起來,我就該……繼續讓你用昨天的那一招了,男人每天早上都會有一個習慣,你是男科醫生,你不會不知道吧?」

  男人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絲性感的挑逗。

  慕南溪有些受不了霍宴深的撩撥,她擰了擰眉,急忙火速離開了病床上。

  她去洗手間洗漱完,走出來時候,護士正在給霍宴深拆紗布,說是額頭的傷口現在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血止住了。

  現在需要換一個新的紗布。

  「我就不換紗布了,就這樣吧,今天我還要有要緊的事情辦,你們給我辦理出院吧。」

  「啊?」護士有些驚訝,「您確定要這樣嗎,可是您最好還是要先查一查不要有腦震盪才行。」

  「沒事,就這樣吧。」

  慕南溪走過來,勸阻說道,「見安教授,取得他的原諒當然很重要,但是,你現在也要為自己的身體考慮啊,你腦袋我看還是有一點血的……」

  「已經沒了,就是需要用酒精擦一擦。」

  護士沖著慕南溪說道。

  霍宴深突然想到了什麼,看了一眼慕南溪,吩咐護士,「你把消毒的東西給她,讓她過來給我擦吧。」

  慕南溪皺了皺眉。

  護士有些不放心,「這樣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太好,我太太是專業的,可以完全放心她。」霍宴深勾了勾薄唇,帶著一絲驕傲地說道。

  慕南溪聞言,點了點頭,答應性的走過來,「嗯,我是醫生,簡單的消毒我都會,沒事,既然他這麼說了,就給我吧,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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