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你是個什麼東西啊？
自從嫁給了霍宴深，霍宴深的這個助理周俞一直都對待她不錯，尊著她、敬著她，她沒那麼多野心，覺得這樣已經很滿足了。
慕南溪吃完了霍宴深送的蟹煲飯，夜幕繁星點點，御園也到了。
御園是一座歐式別墅，宮廷風噴泉池中錦鯉游離，別墅門口薩摩耶正趴在狗木屋中熟睡，聽見車子汽笛聲，這才站起來叫了幾聲。
慕南溪下了車，周俞也降下車窗，「霍太太，那您要是明天早上想跟我一起來劇組的話，就得早一點了，7點我們就得到劇組，您看可以嗎？」
「可以。」慕南溪一口答應下來。
她現在在新的工作環境，上一休一，周二、周四、周五是她的排班，其餘的時間都是手術時間。
今天第一天都是掛號的病患，目前需要做手術的病患還沒有，所以會比較空閒。
「好，那明天一早我來接您。」
-
大清早，魚翻白肚皮。
慕南溪因為提前跟周俞約好了，所以醒來的格外早，她早早地就坐上周俞的車，趕往《星夜如夢》的劇組片場。
車內，司機開著車，周俞看見霍宴深手機上的留言，大致內容是昨天在商業峰會上進展非常不順利，安教授整個人很難搞，其次就是還有一條關於他的新聞。
周俞點開看了一下，發現這個新聞是……霍宴深去男科掛號的照片。
應該是被人家偷拍了，現如今被營銷號轉發，熱度還不小。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轉過頭拿手機給后座的慕南溪看：「霍太太，您知道這件事嗎？」
慕南溪看了一眼，愣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這種照片怎麼會拍下來，而且還傳出我們霍先生不孕不育，那方面不行的傳言？」周俞唇角抽了抽。
「我們男科醫院通常是不會曝光患者隱私的，更何況那天霍宴深只是掛了個號，看病的人並不是他，他該不會是被什麼競爭對手給針對了吧？」
慕南溪的懷疑，讓周俞覺得很有可能性。
接下來，周俞帶著慕南溪到了《星夜如夢》的劇組片場。
昨天那場風波實在是鬧得太大了。
慕南溪剛一到現場，就看見一個穿著淡粉色旗袍，盤著復古頭髮的女人正坐在椅子上，她保持著優雅，可眼睛中卻湧出水光。
「魏導，我們合同都已經簽好了，為什麼現在劇組官方把我的宣傳照給撤了？」
經紀人也有些生氣，「你們這是毀約，毀約是要付違約金的，而且哪有定好了臨時換演員啊，昨天都把第一場戲拍了。」
魏成峰導演正在跟朱珠耐心的解釋，「現在你的輿論聲太大了，不是我不想用你，是如果劇組再用你，對你的前途發展並不好，朱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朱珠臉色無比慘白，她絞著手指，低著頭，自然能聽懂魏成峰導演的意思。
從昨天到現在，劇組傳的各種難聽的聲音都有，其中爭議聲最大就是說她是被魏成峰導演潛規則了。
主要是，這個話的源頭，是昨天原著作家秦瀾跟導演吵架的時候，曝出來的。
但是，朱珠作為當事人，是真的非常無辜，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可連辯解的能力都沒有。
「至於違約金的話，現在還沒有正式用你，之前劇組預付給你的定金，也結算了一小半，這個你就不用還了，合同我們自然作廢就好。」魏成峰導演態度誠懇，「我希望我們以後還有合作的可能性，相信我，真的是為了你的星途可以走的更加長遠。」
經紀人聽得非常來氣，再加上陪伴了朱珠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她火的機會來了，可現在又稍縱即逝。
經紀人被氣得到旁邊去哭了。
朱珠望著魏成峰導演，「那現在女一號是要換成葉竹雨嗎？」
「……」魏成峰導演皺了皺眉，「可能是吧，目前秦瀾老師非常喜歡葉竹雨，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另選一位女一號出來。」
「魏導，我就是《星夜如夢》的女一號，沒有人比我更理解這個角色了，而且我連所有人的台詞都背下來了，還有跳湖的那場戲，我也可以不用替身的！」
魏成峰導演聞言，十分心疼朱珠。
他嘆氣說道，「我理解，可是，現在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
朱珠神色十分難堪，她心裡也格外難過，為什麼機會總是要跟她陰差陽錯呢？上天就不能給她一個機會嗎？
魏成峰導演繼續說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是為這部戲而生，如果不是現在這個情況……」
「魏導，你不用再說了，給我留點體面吧。」朱珠閉上眼睛，「那我收拾收拾走人。」
接下來，朱珠就當著魏成峰導演的面，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給他鞠了個躬，隨後走去了更衣間換衣服。
中途，朱珠還恰好跟慕南溪擦肩而過。
慕南溪詢問周俞，「這個朱珠就是《星夜如夢》原本的女一號嗎？」
「是的，太太，她雖然是個二線，可她的演技是得到了霍先生認可的，霍先生能看中她，說明她一定具有商業價值，只是目前只有潛力，還沒有爆發出來。」
慕南溪剛剛車上的時候已經看了手機微博。
目前《星夜如夢》官方劇組連夜撤掉了朱珠的宣傳照，並且配文道：
【不好意思，上一條宣傳照是工作人員搞錯了，意外發了出去，女一號、男一號目前還沒有定檔，《星夜如夢》的選角仍在進行中，一旦定下來陣容和開機時間，會在這裡告知大家，請格外關注劇組官方微博，等待消息。】
評論區清一色的喊話要劇組用一線女明星葉竹雨。
「太太，在劇組為了不暴露您的身份，我就稱呼您慕小姐怎麼樣？」周俞貼心地問道。
慕南溪點了點頭，「好，如果有人要問起來的話，我就說我是霍宴深的朋友，可以麼？」
「可以，劇組您隨便玩，剛剛是我帶您進來的，大家都很忙，應該沒人為難您。」
慕南溪也放心了很多。
「那，慕小姐，我去找魏導，您自己隨便轉轉。」周俞笑著說道。
「好。」
周俞走向魏成峰導演，還有幾個製片人的面前了解情況。
他們穿著夾心馬甲的製片人看見是周俞，立即從椅子上起身，笑容滿面，「周助理來了！」
慕南溪看到這一幕，她轉過身，看向剛才朱珠還有她經紀人離開的方向，應該是化妝室，她手上拿著一個工作人員內部證，是周俞給她的。
方便她出入通行正常。
慕南溪來到化妝後台，她給看門的出示了一下證件，隨後就輕鬆進來了。
朱珠坐在一個化妝鏡前，她的經紀人正撐著身子，安慰輕拍著她的肩膀，「朱珠，好了，我們以後還會有很多機會的嘛，你不要對演戲這條路失去信心。」
「也許我就沒有大紅大紫的命，我一輩子都紅不了。」
朱珠握著手上的劇本，依依不捨地放到了桌上，她十分難受，她為了接這部戲，已經足足準備了大半年了。
從知道《星夜如夢》改編電視劇，她打探到半年後會開始選角試鏡，她就一直在苦苦提前研究角色……
所以在一個月前試鏡的那一天，她才終於老天不負有心人，魏成峰導演一眼就看中了她。
當時試鏡女一號通過的消息傳到她耳邊，她就感覺像是做夢一樣，久久都不能平復激動的心。
「果然是夢一場。」朱珠搖了搖頭。
慕南溪美眸黯了黯，忽然內心做了一個決定，走上前去，拍了拍朱珠的肩膀，「朱小姐你好。」
朱珠嚇了一大跳，急忙擦乾眼淚，「你是……」
經紀人也十分警惕地看嚮慕南溪。
慕南溪手上拿著一個本子，她將筆遞在半空，「朱小姐，我是您的粉絲，之前您的電影《清宮傳》我看過，特別喜歡，您在裡面演技很好。」
朱珠的影視劇她沒看過，但是電影慕南溪確實是看過的。
說的也都是實話。
朱珠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說話都跟著結巴了，「你、你……我……」
「你愣著幹嘛，趕快給你粉絲簽名啊。」經紀人哭笑不得，也趕緊懟了懟朱珠的胳膊。
朱珠開心壞了，點了點頭，急忙接過了慕南溪的本子和筆，就開始在上面簽名起來。
慕南溪拿的也不是空白的紙，所以她可以放心大膽的簽。
慕南溪看到這一幕，眼裡柔和了幾分，勾唇笑了笑。
朱珠簽完，遞給慕南溪，看見她長得很漂亮出眾，一點也不亞於娛樂圈的當紅花旦。
「你真的是我粉絲嗎？可是你的胸上掛牌，寫的是製作組的工作人員……」朱珠非常熟悉劇組的工作牌。
慕南溪的工作證件上是幕後人員，周俞說這樣會比較方便。
慕南溪淡淡一笑，「我真是您粉絲，朱小姐，我是想來問問您，那現在您是……不拍了嗎？」
「不是我不拍，是魏導覺得我不適合女一號了。」朱珠嘆了一聲氣，「我為這部戲真的做了很多功夫，沒想到都已經定下來的事情，結果還是被臨時頂替掉了，而且還被換成了葉竹雨，人家是一線女明星，老戲骨，我也沒法比。」
「我覺得朱珠小姐您比葉竹雨合適多了。」
慕南溪安慰說道。
朱珠望著慕南溪，「謝謝你的誇獎，但……劇組還是導演說了算，而且這部劇，哎，也許我跟女一號沒緣分吧。」
她拿起來劇本，搖了搖頭。
「是秦瀾的原因，也不知道原著作家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就這麼無腦喜歡一線嗎？是不是一線女明星來演她的小說，她覺得臉上更有面子？」經紀人無奈道。
慕南溪突然說道：「我能看看劇本嗎？」
「你要看劇本？為什麼？」朱珠有些詫異地問道，顯然是沒理解她的目的。
慕南溪點了點頭，「是，我只是幕後製作人員，剛來的，只管其他小鏡頭，說實話到現在還沒接觸到有戲份的劇本呢，也不知道區別大不大，能讓我看看嗎？主要是，看不到您演了。」
朱珠倒是大方，也比較相信自己的粉絲，「你看看吧。」
慕南溪道了一聲「謝謝」，隨後就拿起劇本翻看了一下。
《星夜如夢》的劇本，她光是翻看到了第一頁，就愣住了……
這完全就是桃多多當時寫的內容呀。
怎麼會……
慕南溪又看了好幾頁，確定就是桃多多的小說，只是被改編了一下，她看到原著署名，寫的是秦瀾。
「這個秦瀾，就是《星夜如夢》的原著小說作者嗎？」慕南溪狐疑皺眉。
「是啊，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她可是大作家呢。」經紀人恨到不行，「從來沒見過哪個作家這麼有本事，居然給演員潑髒水，說朱珠被導演潛規則睡了，害的她現在不能正常開拍。」
「算了，少說兩句。」
就在這時，化妝室後台的門口，走進來兩個女人，一個是秦瀾，另一個就是葉竹雨了。
葉竹雨穿著一身白色的吊帶裙，她妝容半素顏，皮膚猶如剛剝了殼的雞蛋，嘴唇粉紅。
秦瀾挽著葉竹雨的手臂，「葉小姐，你皮膚保養的真的太好了，你能不能給我分享一下你平時用的護膚品啊？」
「我也沒有用什麼，你要是喜歡我把連結髮給你，算了，這樣太麻煩了，我讓我經紀人回頭買了送你家裡吧。」
葉竹雨甜甜的聲音響起。
慕南溪看過去，目光緊緊盯著秦瀾的模樣，她倒是不認識對方，也從來沒有見過，可是這個人為什麼跟桃多多的小說寫的這麼像？
而且，主要是，她還火了……
葉竹雨坐在了朱珠的鄰座位置，同時，還笑著瞥了一眼她，「我記得你，你是朱珠，以後加油拍戲，希望我們還有機會見到。」
經紀人聽見這種綠茶發言，她冷哼一聲，噁心誰呢這是。
朱珠臉色一白，「好。」
秦瀾陪著葉竹雨，讓化妝師給她化妝，「葉小姐，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女一號。」
「《星夜如夢》是你寫的嗎？」
一道清脆的女孩聲音從背後傳來。
慕南溪吃完了霍宴深送的蟹煲飯，夜幕繁星點點，御園也到了。
御園是一座歐式別墅，宮廷風噴泉池中錦鯉游離，別墅門口薩摩耶正趴在狗木屋中熟睡，聽見車子汽笛聲，這才站起來叫了幾聲。
慕南溪下了車，周俞也降下車窗，「霍太太，那您要是明天早上想跟我一起來劇組的話，就得早一點了，7點我們就得到劇組，您看可以嗎？」
「可以。」慕南溪一口答應下來。
她現在在新的工作環境，上一休一，周二、周四、周五是她的排班，其餘的時間都是手術時間。
今天第一天都是掛號的病患，目前需要做手術的病患還沒有，所以會比較空閒。
「好，那明天一早我來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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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魚翻白肚皮。
慕南溪因為提前跟周俞約好了，所以醒來的格外早，她早早地就坐上周俞的車，趕往《星夜如夢》的劇組片場。
車內，司機開著車，周俞看見霍宴深手機上的留言，大致內容是昨天在商業峰會上進展非常不順利，安教授整個人很難搞，其次就是還有一條關於他的新聞。
周俞點開看了一下，發現這個新聞是……霍宴深去男科掛號的照片。
應該是被人家偷拍了，現如今被營銷號轉發，熱度還不小。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轉過頭拿手機給后座的慕南溪看：「霍太太，您知道這件事嗎？」
慕南溪看了一眼，愣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這種照片怎麼會拍下來，而且還傳出我們霍先生不孕不育，那方面不行的傳言？」周俞唇角抽了抽。
「我們男科醫院通常是不會曝光患者隱私的，更何況那天霍宴深只是掛了個號，看病的人並不是他，他該不會是被什麼競爭對手給針對了吧？」
慕南溪的懷疑，讓周俞覺得很有可能性。
接下來，周俞帶著慕南溪到了《星夜如夢》的劇組片場。
昨天那場風波實在是鬧得太大了。
慕南溪剛一到現場，就看見一個穿著淡粉色旗袍，盤著復古頭髮的女人正坐在椅子上，她保持著優雅，可眼睛中卻湧出水光。
「魏導，我們合同都已經簽好了，為什麼現在劇組官方把我的宣傳照給撤了？」
經紀人也有些生氣，「你們這是毀約，毀約是要付違約金的，而且哪有定好了臨時換演員啊，昨天都把第一場戲拍了。」
魏成峰導演正在跟朱珠耐心的解釋，「現在你的輿論聲太大了，不是我不想用你，是如果劇組再用你，對你的前途發展並不好，朱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朱珠臉色無比慘白，她絞著手指，低著頭，自然能聽懂魏成峰導演的意思。
從昨天到現在，劇組傳的各種難聽的聲音都有，其中爭議聲最大就是說她是被魏成峰導演潛規則了。
主要是，這個話的源頭，是昨天原著作家秦瀾跟導演吵架的時候，曝出來的。
但是，朱珠作為當事人，是真的非常無辜，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可連辯解的能力都沒有。
「至於違約金的話，現在還沒有正式用你，之前劇組預付給你的定金，也結算了一小半，這個你就不用還了，合同我們自然作廢就好。」魏成峰導演態度誠懇，「我希望我們以後還有合作的可能性，相信我，真的是為了你的星途可以走的更加長遠。」
經紀人聽得非常來氣，再加上陪伴了朱珠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她火的機會來了，可現在又稍縱即逝。
經紀人被氣得到旁邊去哭了。
朱珠望著魏成峰導演，「那現在女一號是要換成葉竹雨嗎？」
「……」魏成峰導演皺了皺眉，「可能是吧，目前秦瀾老師非常喜歡葉竹雨，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另選一位女一號出來。」
「魏導，我就是《星夜如夢》的女一號，沒有人比我更理解這個角色了，而且我連所有人的台詞都背下來了，還有跳湖的那場戲，我也可以不用替身的！」
魏成峰導演聞言，十分心疼朱珠。
他嘆氣說道，「我理解，可是，現在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
朱珠神色十分難堪，她心裡也格外難過，為什麼機會總是要跟她陰差陽錯呢？上天就不能給她一個機會嗎？
魏成峰導演繼續說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是為這部戲而生，如果不是現在這個情況……」
「魏導，你不用再說了，給我留點體面吧。」朱珠閉上眼睛，「那我收拾收拾走人。」
接下來，朱珠就當著魏成峰導演的面，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給他鞠了個躬，隨後走去了更衣間換衣服。
中途，朱珠還恰好跟慕南溪擦肩而過。
慕南溪詢問周俞，「這個朱珠就是《星夜如夢》原本的女一號嗎？」
「是的，太太，她雖然是個二線，可她的演技是得到了霍先生認可的，霍先生能看中她，說明她一定具有商業價值，只是目前只有潛力，還沒有爆發出來。」
慕南溪剛剛車上的時候已經看了手機微博。
目前《星夜如夢》官方劇組連夜撤掉了朱珠的宣傳照，並且配文道：
【不好意思，上一條宣傳照是工作人員搞錯了，意外發了出去，女一號、男一號目前還沒有定檔，《星夜如夢》的選角仍在進行中，一旦定下來陣容和開機時間，會在這裡告知大家，請格外關注劇組官方微博，等待消息。】
評論區清一色的喊話要劇組用一線女明星葉竹雨。
「太太，在劇組為了不暴露您的身份，我就稱呼您慕小姐怎麼樣？」周俞貼心地問道。
慕南溪點了點頭，「好，如果有人要問起來的話，我就說我是霍宴深的朋友，可以麼？」
「可以，劇組您隨便玩，剛剛是我帶您進來的，大家都很忙，應該沒人為難您。」
慕南溪也放心了很多。
「那，慕小姐，我去找魏導，您自己隨便轉轉。」周俞笑著說道。
「好。」
周俞走向魏成峰導演，還有幾個製片人的面前了解情況。
他們穿著夾心馬甲的製片人看見是周俞，立即從椅子上起身，笑容滿面，「周助理來了！」
慕南溪看到這一幕，她轉過身，看向剛才朱珠還有她經紀人離開的方向，應該是化妝室，她手上拿著一個工作人員內部證，是周俞給她的。
方便她出入通行正常。
慕南溪來到化妝後台，她給看門的出示了一下證件，隨後就輕鬆進來了。
朱珠坐在一個化妝鏡前，她的經紀人正撐著身子，安慰輕拍著她的肩膀，「朱珠，好了，我們以後還會有很多機會的嘛，你不要對演戲這條路失去信心。」
「也許我就沒有大紅大紫的命，我一輩子都紅不了。」
朱珠握著手上的劇本，依依不捨地放到了桌上，她十分難受，她為了接這部戲，已經足足準備了大半年了。
從知道《星夜如夢》改編電視劇，她打探到半年後會開始選角試鏡，她就一直在苦苦提前研究角色……
所以在一個月前試鏡的那一天，她才終於老天不負有心人，魏成峰導演一眼就看中了她。
當時試鏡女一號通過的消息傳到她耳邊，她就感覺像是做夢一樣，久久都不能平復激動的心。
「果然是夢一場。」朱珠搖了搖頭。
慕南溪美眸黯了黯，忽然內心做了一個決定，走上前去，拍了拍朱珠的肩膀，「朱小姐你好。」
朱珠嚇了一大跳，急忙擦乾眼淚，「你是……」
經紀人也十分警惕地看嚮慕南溪。
慕南溪手上拿著一個本子，她將筆遞在半空，「朱小姐，我是您的粉絲，之前您的電影《清宮傳》我看過，特別喜歡，您在裡面演技很好。」
朱珠的影視劇她沒看過，但是電影慕南溪確實是看過的。
說的也都是實話。
朱珠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說話都跟著結巴了，「你、你……我……」
「你愣著幹嘛，趕快給你粉絲簽名啊。」經紀人哭笑不得，也趕緊懟了懟朱珠的胳膊。
朱珠開心壞了，點了點頭，急忙接過了慕南溪的本子和筆，就開始在上面簽名起來。
慕南溪拿的也不是空白的紙，所以她可以放心大膽的簽。
慕南溪看到這一幕，眼裡柔和了幾分，勾唇笑了笑。
朱珠簽完，遞給慕南溪，看見她長得很漂亮出眾，一點也不亞於娛樂圈的當紅花旦。
「你真的是我粉絲嗎？可是你的胸上掛牌，寫的是製作組的工作人員……」朱珠非常熟悉劇組的工作牌。
慕南溪的工作證件上是幕後人員，周俞說這樣會比較方便。
慕南溪淡淡一笑，「我真是您粉絲，朱小姐，我是想來問問您，那現在您是……不拍了嗎？」
「不是我不拍，是魏導覺得我不適合女一號了。」朱珠嘆了一聲氣，「我為這部戲真的做了很多功夫，沒想到都已經定下來的事情，結果還是被臨時頂替掉了，而且還被換成了葉竹雨，人家是一線女明星，老戲骨，我也沒法比。」
「我覺得朱珠小姐您比葉竹雨合適多了。」
慕南溪安慰說道。
朱珠望著慕南溪，「謝謝你的誇獎，但……劇組還是導演說了算，而且這部劇，哎，也許我跟女一號沒緣分吧。」
她拿起來劇本，搖了搖頭。
「是秦瀾的原因，也不知道原著作家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就這麼無腦喜歡一線嗎？是不是一線女明星來演她的小說，她覺得臉上更有面子？」經紀人無奈道。
慕南溪突然說道：「我能看看劇本嗎？」
「你要看劇本？為什麼？」朱珠有些詫異地問道，顯然是沒理解她的目的。
慕南溪點了點頭，「是，我只是幕後製作人員，剛來的，只管其他小鏡頭，說實話到現在還沒接觸到有戲份的劇本呢，也不知道區別大不大，能讓我看看嗎？主要是，看不到您演了。」
朱珠倒是大方，也比較相信自己的粉絲，「你看看吧。」
慕南溪道了一聲「謝謝」，隨後就拿起劇本翻看了一下。
《星夜如夢》的劇本，她光是翻看到了第一頁，就愣住了……
這完全就是桃多多當時寫的內容呀。
怎麼會……
慕南溪又看了好幾頁，確定就是桃多多的小說，只是被改編了一下，她看到原著署名，寫的是秦瀾。
「這個秦瀾，就是《星夜如夢》的原著小說作者嗎？」慕南溪狐疑皺眉。
「是啊，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她可是大作家呢。」經紀人恨到不行，「從來沒見過哪個作家這麼有本事，居然給演員潑髒水，說朱珠被導演潛規則睡了，害的她現在不能正常開拍。」
「算了，少說兩句。」
就在這時，化妝室後台的門口，走進來兩個女人，一個是秦瀾，另一個就是葉竹雨了。
葉竹雨穿著一身白色的吊帶裙，她妝容半素顏，皮膚猶如剛剝了殼的雞蛋，嘴唇粉紅。
秦瀾挽著葉竹雨的手臂，「葉小姐，你皮膚保養的真的太好了，你能不能給我分享一下你平時用的護膚品啊？」
「我也沒有用什麼，你要是喜歡我把連結髮給你，算了，這樣太麻煩了，我讓我經紀人回頭買了送你家裡吧。」
葉竹雨甜甜的聲音響起。
慕南溪看過去，目光緊緊盯著秦瀾的模樣，她倒是不認識對方，也從來沒有見過，可是這個人為什麼跟桃多多的小說寫的這麼像？
而且，主要是，她還火了……
葉竹雨坐在了朱珠的鄰座位置，同時，還笑著瞥了一眼她，「我記得你，你是朱珠，以後加油拍戲，希望我們還有機會見到。」
經紀人聽見這種綠茶發言，她冷哼一聲，噁心誰呢這是。
朱珠臉色一白，「好。」
秦瀾陪著葉竹雨，讓化妝師給她化妝，「葉小姐，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女一號。」
「《星夜如夢》是你寫的嗎？」
一道清脆的女孩聲音從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