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來龍去脈（二）
有道是久別勝新婚，再加上之前生死交錯的恐懼與絕望，莫莉卡需要情緒的發泄，所以十分熱情，十分主動，看得後方的特莉亞與艾爾莎一臉震驚，許久才反應過來。
「嗯嗯！」
「夠了吧？」
兩姐妹一聲輕咳，一句冷語，企圖打斷這熱烈的糾纏。
羅寧也拍了拍莫莉卡的身子，示意她停下。
卻不想這魔女不管不顧，還是糾纏不清。
羅寧無奈，只能抬起手掌，結結實實的拍了下去。
「啪！」
響亮的一巴掌，讓莫莉卡的身軀一顫，終是放開了羅寧，吐出舌頭媚眼如絲的望著他，隨後又吻上前來，要繼續糾纏。
羅寧只能偏過頭去，避開她的動作，同時說道：「待會兒再鬧。」
「嗯……好吧！」
像八爪魚一樣掛在羅寧身上的莫莉卡雖然不是很情願，但聽羅寧這麼說也沒有再胡鬧之下，在他唇角一吻後便放鬆了下來。
她下來是下來了，但並沒有完全放鬆，很快又挽住羅寧的手臂，使其沉陷在一雙飽滿之中，再的過頭來驕傲的向艾爾莎說道：「介紹一下，我的男人！」
艾爾莎：「……」
特莉亞：「……」
羅寧：「……」
跨越心理障礙，解放自我天性之後，這個魔女是越來越像魅魔了。
一個專對於他，獨屬於他的魅魔。
這種感覺並不壞。
羅寧一笑，向艾爾莎說道：「你好，聖女殿下。」
艾爾莎也回過神來，上下打量著羅寧，隨即展顏一笑：「我聽說過你。」
羅寧也不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仍是輕笑回道：「是嗎？」
「是的！」
艾爾莎點了點頭，神色認真的說道：「上代聖女曾經和我提過。」
羅寧：「……」
一句話直接讓他沉默了。
為什麼沉默？
因為他根本不認識什麼上代聖女。
另外，這上代聖女在聖堂教會之中是一個很敏感的話題。
因為她就是當初擅離職守，導致聖彌爾山動亂，險些令聖堂教會毀於一旦的那位聖女。
如果羅寧沒有記錯，早在幾百年前，她就是聖堂教會的聖女，坐鎮聖彌爾山的傳奇了。
幾百年前就已經是傳奇的聖堂教會聖女，跟羅寧這個最近才異軍突起的新人有什麼關聯？
完全沒有！
起碼在羅寧印象中完全沒有。
難道……
羅寧心中出現有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艾爾莎卻全然不顧，笑道：「她提到了你和你的父親。」
羅寧：「！！！」
雖然已經有了預感，但這句話還是讓他表情有些精彩，一旁的特莉亞也滿眼震驚。
好大的八卦呀！
看著羅寧無語的模樣，艾爾莎唇角微勾，又是說道：「老師囑咐過我，有空去見見你們，但我一直脫不開身，沒想到今天這樣見到了。」
羅寧眉頭一挑：「老師？」
艾爾莎點了點頭，用強調的語氣重複道：「老師！」
羅寧鬆了一口氣：「那還好。」
特莉亞：「？？？」
莫莉卡：「？？？」
兩人這番對話讓人有些聽不明白。
因為她們並不了解某人的光輝事跡與羅寧的某種PTSD。
「是啊！」
聽此，特莉亞也驚醒了過來，將目光轉向艾爾莎，滿眼嚴肅與緊張的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為什麼要背叛聖堂與教會？」
「特莉亞！」
艾爾莎也轉過頭來，迎著艾爾莎的目光，同樣嚴肅的回道：「我沒有背叛聖堂與教會！」
特莉亞雙眉緊蹙，並未因為她的解釋放鬆，仍是質問道：「那你為什麼要與地獄惡魔合作，殺害了追隨你的聖徒與眾人，還有一位聖堂的天使長？」
「……」
這質問讓艾爾莎陷入了沉默，許久方才給出解釋：「這是無奈的選擇與犧牲。」
「無奈的選擇與犧牲？」
特莉亞緊盯著她，冷聲問道：「什麼意思？」
「……」
艾爾莎又陷入了沉默，許久才給出回答：「他們未來將會墮入黑暗，成為墮落者的爪牙，不，他們已經墮入黑暗，已經是墮落者了！」
「這……」
特莉亞滿眼震驚的望著艾爾莎，顯然不能理解她這番話的含義。
艾爾莎輕聲一嘆，轉眼望向虛空之中漂浮的末日審判，抬手將之召回。
要知道，剛才它可是與色孽的阿斯莫德一起，經受了羅寧的空間黑洞啊。
縱然羅寧的目標不是它，殺戮·斬決的對象也不是它，但能夠在那空間黑洞中保存下來，毫髮無傷，這依舊是一件十分驚人的事情。
高位神器？
高位神器都做不到。
高位神器與高位神祗對標，而羅寧法則融合，構建體系的空間黑洞已經具有高位的力量，哪怕不能直接摧毀一件高位神器，也能造成部分傷害。
可這末日審判呢，它受到傷害了嗎？
沒有，完全沒有，連表面的那層石封都沒有打破！
高位之力都無法造成損傷，這是什麼等階的神器？
艾爾莎將石封劍佇入地面，再回過頭來向特莉亞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這……」
特莉亞望著那石封劍，驚疑不定的問道：「是什麼？」
「天啟之劍，末日審判！」
艾爾莎喃喃一聲，道出了它的來歷：「是吾主賜予大君的武器！」
「什麼！」
只有羅寧與莫莉卡神色平靜，不感意外。
莫莉卡不感意外，是因為她早知道這末日審判的來歷。
羅寧不感意外，是因為他早就有了猜測，意料之中的事情自然不值得意外震驚。
只有特莉亞遭受到了衝擊。
艾爾莎說的吾主與大君是誰？
還能是誰？
聖堂天國之中，只有一位主人，也只有一位大君。
那就是聖堂之主，天國之父，獨一的真神，至高的上帝以及最受上帝青睞，集萬千光輝於一身，幾近於神的大天使長——米迦勒！
艾爾莎口中的吾主，即聖堂的至高上帝，大君即米迦勒，所以這末日審判，是天國之父，至高上帝賜予天國大君，光之王子米迦勒的武器。
其性質就相當於宙斯賜予雅典娜的神盾埃癸斯，是至高神分割給主神的權柄。
末日審判！
「這……」
特莉亞明白艾爾莎的意思，也正是因為明白才難以接受：「怎麼可能？」
米迦勒，天國大君，光之王子，最受上帝寵愛與信任的大天使長，在聖堂享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與權力，目前聖堂的領導者與統治者。
後來路西法因傲慢而墮落，掀起第一次天使戰爭，向至高無上的真神發起挑戰，米迦勒還是站在真神一邊，六次出戰自己的兄弟，取得三勝三敗的戰果，奮力維護著神的統治。
也是因此祂在聖堂之中享有僅次於神的地位，聖堂教會三大聖地中的聖彌爾山，便是以祂為主要信仰，主要供奉，雖比不得被聖梵蒂岡與耶路撒冷共同供奉的上帝，但在天使長中仍是至高無上的殊榮。
祂是上帝最忠心的使者，也是上帝最強大的戰將，司掌四大神聖之力，即光輝，守護，正義與審判，這是上帝親手分割給祂的權柄。
絕大部分時候，祂都代表上帝，祂的意志就是上帝的意志，祂的命令就是上帝的命令。
所以……
這是什麼情況？
象徵米迦勒權柄的主神器，天父賜予祂的天啟之劍，怎麼會在艾爾莎手中，還幫助她斬殺了聖堂的天使長？
特莉亞想不明白，或者說不敢想明白。
艾爾莎很明白她的心情，但還是道出了真相：「這是大君的旨意！」
「嗯！」
羅寧望了一眼艾爾莎，再將目光投向那末日審判，問道：「他命令你背叛聖堂！」
「不是背叛，而是拯救！」
艾爾莎搖了搖頭，迎著羅寧的目光，話語鏗鏘的說道：「拯救聖堂，拯救教會，拯救這個世界？」
「好吧。」
「……」
艾爾莎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道出了真相：「聖堂內部出了……一些問題。」
「一些問題？」
羅寧一笑，問道：「上帝失蹤只是一些問題而已嘛？」
「！！！」
艾爾莎猛然抬頭，不可置信望著羅寧，失聲叫道：「你怎麼知道？」
「上帝失蹤了？」
「這……」
不止是她，左右的莫莉卡與特莉亞也被羅寧這句話驚嚇到了。
羅寧神色如常，迎著艾爾莎駭然的目光，輕笑說道：「我猜的。」
「猜的？」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艾爾莎無法接受，很是混亂，好像世界觀被顛覆了一般。
確實很顛覆，尤其是對聖堂的信徒。
上帝怎麼會失蹤？
那可是至高無上的唯一真神啊！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或許他閒著沒事幹想給自己找點刺激呢？」
羅寧輕笑說道，話語之中全然沒有對這位至高上帝的敬畏。
有什麼好敬畏的？
他又不是沒有砍過至高……的分身。
打，他或許打不過，但絕對不會怕。
自然也談不上什麼敬畏。
艾爾莎深深的望了羅寧一眼，沒有再追問下去，只喃喃說道：「是啊，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顯然已是承認了羅寧的話語。
上帝失蹤了。
聖堂出了問題，很大很大的問題。
但這問題是什麼？
羅寧問道：「所以怎麼樣了？」
艾爾莎沉聲說道。
「雲中城？」
羅寧眉頭一挑，問道：「與地獄對峙的前哨？」
「嗯！」
艾爾莎點了點頭。
羅寧一笑，說道：「那兩位大天使長叛變了？」
「……」
艾爾莎一陣沉默，最終還是點頭說道：「沒錯！」
雲中城，是聖堂的前哨站，如今正在人界上方與地獄的黑炎前哨對峙，為後續的天啟神戰做準備。
為此，聖堂一方派出了兩位司掌死亡的大天使長，亞巴頓與亞茲拉爾，對抗地獄一方的薩麥爾與利維坦。
這兩位大天使長坐鎮雲中城，同時也接管了人界聖堂教會的控制權，教皇，教宗，還有艾爾莎這個曾經的聖女，都要聽從雲中城的命令。
現在這兩位大天使長竟然叛變了？
那聖堂教會如今聽誰的，是聖堂還是雲中城，是米迦勒還是亞巴頓？
應當是後者，否則，艾爾莎這位聖女，米迦勒的直屬信徒，也不會悍然叛變，並得到米迦勒的支持，連末日審判這件主神器拿到了手。
「這不可能！」
羅寧還沒有出聲，震驚的特莉亞就發出了質疑。
也不怪她無法接受，因為這件事情實在太可怕了。
大天使長，位同主神，是聖堂神系的重要力量，損失都無法接受何況叛變？
大天使長叛變的事情，聖堂歷史上只發生過一次，那就是第一次天使戰爭，以神之右席，晨星之光路西法為首，反抗上帝聖子的統治。
這一場戰爭，令聖堂三分之一的天使墮落，同反叛上帝的路西法投入地獄，造就了如今的墮落天使一族與地獄七大君主。
由此可見大天使長背叛的惡果。
上帝失蹤，就已經十分恐怖了，若是再發生大天使長反叛墮落的事情，特莉亞不敢想像聖堂會變成什麼模樣。
「我知道你沒有辦法接受，我剛開始也沒有辦法接受。」
艾爾莎拍了拍特莉亞的肩膀，苦笑說道：「但事情就是這樣，亞巴頓與亞茲拉爾，還有雲中城的天使軍團都墮落了，這是大君親口所言！」
「親口所言？」
羅寧捕捉到了關鍵信息：「米迦勒早就知道他們墮落了？」
艾爾莎點了點頭：「嗯！」
羅寧不解：「那為什麼米迦勒不親自去解決他們，要你出來扛大旗？」
「大君無力分身！」
艾爾莎嘆息一聲，道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祂正在全力追捕路西法，阻止祂晉升至高！」
「什麼？」
聽此，便是羅寧也驚了：「路西法晉升至高？」
「是的！」
艾爾莎點了點頭，望向天空：「那位可怕的撒旦魔王，企圖奪取至高的權柄，就在人界之中，就在天啟之時！」
「嗯嗯！」
「夠了吧？」
兩姐妹一聲輕咳，一句冷語，企圖打斷這熱烈的糾纏。
羅寧也拍了拍莫莉卡的身子，示意她停下。
卻不想這魔女不管不顧，還是糾纏不清。
羅寧無奈，只能抬起手掌，結結實實的拍了下去。
「啪！」
響亮的一巴掌，讓莫莉卡的身軀一顫，終是放開了羅寧，吐出舌頭媚眼如絲的望著他，隨後又吻上前來，要繼續糾纏。
羅寧只能偏過頭去，避開她的動作，同時說道：「待會兒再鬧。」
「嗯……好吧！」
像八爪魚一樣掛在羅寧身上的莫莉卡雖然不是很情願，但聽羅寧這麼說也沒有再胡鬧之下，在他唇角一吻後便放鬆了下來。
她下來是下來了，但並沒有完全放鬆，很快又挽住羅寧的手臂，使其沉陷在一雙飽滿之中，再的過頭來驕傲的向艾爾莎說道：「介紹一下，我的男人！」
艾爾莎：「……」
特莉亞：「……」
羅寧：「……」
跨越心理障礙，解放自我天性之後，這個魔女是越來越像魅魔了。
一個專對於他，獨屬於他的魅魔。
這種感覺並不壞。
羅寧一笑，向艾爾莎說道：「你好，聖女殿下。」
艾爾莎也回過神來，上下打量著羅寧，隨即展顏一笑：「我聽說過你。」
羅寧也不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仍是輕笑回道：「是嗎？」
「是的！」
艾爾莎點了點頭，神色認真的說道：「上代聖女曾經和我提過。」
羅寧：「……」
一句話直接讓他沉默了。
為什麼沉默？
因為他根本不認識什麼上代聖女。
另外，這上代聖女在聖堂教會之中是一個很敏感的話題。
因為她就是當初擅離職守，導致聖彌爾山動亂，險些令聖堂教會毀於一旦的那位聖女。
如果羅寧沒有記錯，早在幾百年前，她就是聖堂教會的聖女，坐鎮聖彌爾山的傳奇了。
幾百年前就已經是傳奇的聖堂教會聖女，跟羅寧這個最近才異軍突起的新人有什麼關聯？
完全沒有！
起碼在羅寧印象中完全沒有。
難道……
羅寧心中出現有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艾爾莎卻全然不顧，笑道：「她提到了你和你的父親。」
羅寧：「！！！」
雖然已經有了預感，但這句話還是讓他表情有些精彩，一旁的特莉亞也滿眼震驚。
好大的八卦呀！
看著羅寧無語的模樣，艾爾莎唇角微勾，又是說道：「老師囑咐過我，有空去見見你們，但我一直脫不開身，沒想到今天這樣見到了。」
羅寧眉頭一挑：「老師？」
艾爾莎點了點頭，用強調的語氣重複道：「老師！」
羅寧鬆了一口氣：「那還好。」
特莉亞：「？？？」
莫莉卡：「？？？」
兩人這番對話讓人有些聽不明白。
因為她們並不了解某人的光輝事跡與羅寧的某種PTSD。
「是啊！」
聽此，特莉亞也驚醒了過來，將目光轉向艾爾莎，滿眼嚴肅與緊張的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為什麼要背叛聖堂與教會？」
「特莉亞！」
艾爾莎也轉過頭來，迎著艾爾莎的目光，同樣嚴肅的回道：「我沒有背叛聖堂與教會！」
特莉亞雙眉緊蹙，並未因為她的解釋放鬆，仍是質問道：「那你為什麼要與地獄惡魔合作，殺害了追隨你的聖徒與眾人，還有一位聖堂的天使長？」
「……」
這質問讓艾爾莎陷入了沉默，許久方才給出解釋：「這是無奈的選擇與犧牲。」
「無奈的選擇與犧牲？」
特莉亞緊盯著她，冷聲問道：「什麼意思？」
「……」
艾爾莎又陷入了沉默，許久才給出回答：「他們未來將會墮入黑暗，成為墮落者的爪牙，不，他們已經墮入黑暗，已經是墮落者了！」
「這……」
特莉亞滿眼震驚的望著艾爾莎，顯然不能理解她這番話的含義。
艾爾莎輕聲一嘆，轉眼望向虛空之中漂浮的末日審判，抬手將之召回。
要知道，剛才它可是與色孽的阿斯莫德一起，經受了羅寧的空間黑洞啊。
縱然羅寧的目標不是它，殺戮·斬決的對象也不是它，但能夠在那空間黑洞中保存下來，毫髮無傷，這依舊是一件十分驚人的事情。
高位神器？
高位神器都做不到。
高位神器與高位神祗對標，而羅寧法則融合，構建體系的空間黑洞已經具有高位的力量，哪怕不能直接摧毀一件高位神器，也能造成部分傷害。
可這末日審判呢，它受到傷害了嗎？
沒有，完全沒有，連表面的那層石封都沒有打破！
高位之力都無法造成損傷，這是什麼等階的神器？
艾爾莎將石封劍佇入地面，再回過頭來向特莉亞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這……」
特莉亞望著那石封劍，驚疑不定的問道：「是什麼？」
「天啟之劍，末日審判！」
艾爾莎喃喃一聲，道出了它的來歷：「是吾主賜予大君的武器！」
「什麼！」
只有羅寧與莫莉卡神色平靜，不感意外。
莫莉卡不感意外，是因為她早知道這末日審判的來歷。
羅寧不感意外，是因為他早就有了猜測，意料之中的事情自然不值得意外震驚。
只有特莉亞遭受到了衝擊。
艾爾莎說的吾主與大君是誰？
還能是誰？
聖堂天國之中，只有一位主人，也只有一位大君。
那就是聖堂之主，天國之父，獨一的真神，至高的上帝以及最受上帝青睞，集萬千光輝於一身，幾近於神的大天使長——米迦勒！
艾爾莎口中的吾主，即聖堂的至高上帝，大君即米迦勒，所以這末日審判，是天國之父，至高上帝賜予天國大君，光之王子米迦勒的武器。
其性質就相當於宙斯賜予雅典娜的神盾埃癸斯，是至高神分割給主神的權柄。
末日審判！
「這……」
特莉亞明白艾爾莎的意思，也正是因為明白才難以接受：「怎麼可能？」
米迦勒，天國大君，光之王子，最受上帝寵愛與信任的大天使長，在聖堂享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與權力，目前聖堂的領導者與統治者。
後來路西法因傲慢而墮落，掀起第一次天使戰爭，向至高無上的真神發起挑戰，米迦勒還是站在真神一邊，六次出戰自己的兄弟，取得三勝三敗的戰果，奮力維護著神的統治。
也是因此祂在聖堂之中享有僅次於神的地位，聖堂教會三大聖地中的聖彌爾山，便是以祂為主要信仰，主要供奉，雖比不得被聖梵蒂岡與耶路撒冷共同供奉的上帝，但在天使長中仍是至高無上的殊榮。
祂是上帝最忠心的使者，也是上帝最強大的戰將，司掌四大神聖之力，即光輝，守護，正義與審判，這是上帝親手分割給祂的權柄。
絕大部分時候，祂都代表上帝，祂的意志就是上帝的意志，祂的命令就是上帝的命令。
所以……
這是什麼情況？
象徵米迦勒權柄的主神器，天父賜予祂的天啟之劍，怎麼會在艾爾莎手中，還幫助她斬殺了聖堂的天使長？
特莉亞想不明白，或者說不敢想明白。
艾爾莎很明白她的心情，但還是道出了真相：「這是大君的旨意！」
「嗯！」
羅寧望了一眼艾爾莎，再將目光投向那末日審判，問道：「他命令你背叛聖堂！」
「不是背叛，而是拯救！」
艾爾莎搖了搖頭，迎著羅寧的目光，話語鏗鏘的說道：「拯救聖堂，拯救教會，拯救這個世界？」
「好吧。」
「……」
艾爾莎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道出了真相：「聖堂內部出了……一些問題。」
「一些問題？」
羅寧一笑，問道：「上帝失蹤只是一些問題而已嘛？」
「！！！」
艾爾莎猛然抬頭，不可置信望著羅寧，失聲叫道：「你怎麼知道？」
「上帝失蹤了？」
「這……」
不止是她，左右的莫莉卡與特莉亞也被羅寧這句話驚嚇到了。
羅寧神色如常，迎著艾爾莎駭然的目光，輕笑說道：「我猜的。」
「猜的？」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艾爾莎無法接受，很是混亂，好像世界觀被顛覆了一般。
確實很顛覆，尤其是對聖堂的信徒。
上帝怎麼會失蹤？
那可是至高無上的唯一真神啊！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或許他閒著沒事幹想給自己找點刺激呢？」
羅寧輕笑說道，話語之中全然沒有對這位至高上帝的敬畏。
有什麼好敬畏的？
他又不是沒有砍過至高……的分身。
打，他或許打不過，但絕對不會怕。
自然也談不上什麼敬畏。
艾爾莎深深的望了羅寧一眼，沒有再追問下去，只喃喃說道：「是啊，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顯然已是承認了羅寧的話語。
上帝失蹤了。
聖堂出了問題，很大很大的問題。
但這問題是什麼？
羅寧問道：「所以怎麼樣了？」
艾爾莎沉聲說道。
「雲中城？」
羅寧眉頭一挑，問道：「與地獄對峙的前哨？」
「嗯！」
艾爾莎點了點頭。
羅寧一笑，說道：「那兩位大天使長叛變了？」
「……」
艾爾莎一陣沉默，最終還是點頭說道：「沒錯！」
雲中城，是聖堂的前哨站，如今正在人界上方與地獄的黑炎前哨對峙，為後續的天啟神戰做準備。
為此，聖堂一方派出了兩位司掌死亡的大天使長，亞巴頓與亞茲拉爾，對抗地獄一方的薩麥爾與利維坦。
這兩位大天使長坐鎮雲中城，同時也接管了人界聖堂教會的控制權，教皇，教宗，還有艾爾莎這個曾經的聖女，都要聽從雲中城的命令。
現在這兩位大天使長竟然叛變了？
那聖堂教會如今聽誰的，是聖堂還是雲中城，是米迦勒還是亞巴頓？
應當是後者，否則，艾爾莎這位聖女，米迦勒的直屬信徒，也不會悍然叛變，並得到米迦勒的支持，連末日審判這件主神器拿到了手。
「這不可能！」
羅寧還沒有出聲，震驚的特莉亞就發出了質疑。
也不怪她無法接受，因為這件事情實在太可怕了。
大天使長，位同主神，是聖堂神系的重要力量，損失都無法接受何況叛變？
大天使長叛變的事情，聖堂歷史上只發生過一次，那就是第一次天使戰爭，以神之右席，晨星之光路西法為首，反抗上帝聖子的統治。
這一場戰爭，令聖堂三分之一的天使墮落，同反叛上帝的路西法投入地獄，造就了如今的墮落天使一族與地獄七大君主。
由此可見大天使長背叛的惡果。
上帝失蹤，就已經十分恐怖了，若是再發生大天使長反叛墮落的事情，特莉亞不敢想像聖堂會變成什麼模樣。
「我知道你沒有辦法接受，我剛開始也沒有辦法接受。」
艾爾莎拍了拍特莉亞的肩膀，苦笑說道：「但事情就是這樣，亞巴頓與亞茲拉爾，還有雲中城的天使軍團都墮落了，這是大君親口所言！」
「親口所言？」
羅寧捕捉到了關鍵信息：「米迦勒早就知道他們墮落了？」
艾爾莎點了點頭：「嗯！」
羅寧不解：「那為什麼米迦勒不親自去解決他們，要你出來扛大旗？」
「大君無力分身！」
艾爾莎嘆息一聲，道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祂正在全力追捕路西法，阻止祂晉升至高！」
「什麼？」
聽此，便是羅寧也驚了：「路西法晉升至高？」
「是的！」
艾爾莎點了點頭，望向天空：「那位可怕的撒旦魔王，企圖奪取至高的權柄，就在人界之中，就在天啟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