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情為何物
阮鳳竹一瞧，是絳紅色四行纖細雋永的小字：欲罷不能罷，總為情掙扎。不道心裡苦，愛就難撂下。落款是畸零天涯忘情人。
這個名字讓人好奇，蓋楚鴻想，難道在這世上，還有人比自己更苦情？
他接過來，仔細觀看，最下面粘著一雙碩大的七彩斑斕的蝴蝶。
這是兩支真正的蝴蝶，因年月久遠已然乾枯。
右側蝴蝶的翅膀很是怪異，蓋楚鴻摸了摸，只覺觸手生溫，當下奇心更盛。
他輕輕一摳翅下，「骨碌碌」滾出牛眼大小的兩顆明珠，蓋楚鴻接住，遞於阮鳳竹。
阮鳳竹忍不住輕嘆：好大的明珠！
蓋楚鴻點頭：「明珠圓潤晶瑩，熠熠發光，原來室中明亮如晝，盡皆因此。」
阮鳳竹高興了，喜道：「剛剛還說沒有寶貝，這不，珠寶來啦！我瞧瞧還有沒有！」說著，探手去扯蝴蝶。
蓋楚鴻大叫「不可！」
抱起阮鳳竹飄身退至門口，只見寶珠出處火焰直吐，黑煙瀰漫，夾雜著錚錚嗚鳴，半晌甫歇。
阮鳳竹暗自慶幸蓋楚鴻的精細。
豈不知蓋楚鴻害怕更甚，如果方才自己觸的不是地方，此刻或已燒焦，真是危險！
兩人再走到近前，卻見火焰所燒之處焦黑一片泛出綠光。
蓋楚鴻倒吸一口氣，道：「火中有毒！設機關之人好不歹毒！」
兩隻蝴蝶無聲的跌落在地，早已乾枯的軀體觸地而碎。
跟著，石壁一塊塊自行剝落，又空出一個洞來。
蓋楚鴻道：「機關已現，應該無事了。不過，鳳竹，為防萬一你就別進去了，我自己前去。」
阮鳳竹拉住他的胳膊：「我始終要和你一起的！」
這句話發自肺腑，使得兩人心頭一顫，彼此間眼神相視，傳過了千言萬語，卻只同時點點頭一起進入。
他想起女兒頸中的玉佩，一泉繞兩木；又想起林泉的確對她非常好，視若親生。
難道說，霜兒竟是林泉的骨肉？！
又有什麼不可能呢？
連蓋九霄的女兒都可以是自己的骨血，秋心也可以是自己的女兒，霜兒是人家的又為何不可能？！
冷嘯天一面亂想，一面沉著臉默不作聲。
冷飛霜道：「爹，您怎麼了？不舒服嗎？我去請大夫吧！」
冷嘯天一擺手，「我沒事，你，先出去。」
冷飛霜還想再言，一道森嚴冷漠的目光射來，冷飛霜一個寒噤，退走了。
剛至院門，只聽裡面一聲嬌笑：「爹爹！」
冷嘯天笑道：「茉兒，好閨女，快過來！」
冷飛霜一陣難過。
從自己記事以來，從沒得到父親如此溫存的對待，想到這裡，冷飛霜不僅心酸，眼中垂下淚來。
這一派其樂融融、其情款款溫馨和洽的氣氛，她不想再聽下去，然而，雙腳不聽使喚的仍立著不動。
「爹，你幹嘛對她那麼冷淡？你不喜歡她了嗎？」
「那好辦，爹，你尋個由頭廢了她不完了？」
冷嘯天沒有立即答言，一響，他說道：「再說吧。好女兒，你媽媽呢？」
秋心沒有回答，卻道：「我知道你為什麼不喜歡冷飛霜，」秋心幸災樂禍的說道：「楊瓊的話你相信了對不對？她真不是你的女兒麼？嘁，我猜的對不對呀？」
冷飛霜如雷轟頂，再也聽不下去了，扭身奔後山跑來。
這謠言冷飛霜也曾聽過，而且不止一次。
剛有些原諒阮鳳竹，可惜，憑空又添了這樣一件堵心事。
冷飛霜一直跑到後山，來到林泉的居處，喝道：「林泉，你出來！」
林泉聽來人怒氣沖沖，慌忙出來。一見之下叫道：「小姐！」
冷飛霜怒指林泉：「人都說你才是我的父親，是真的麼？」
林泉搖頭。
冷飛霜道：「那為何會有此傳言？」
林泉悵然道：「小姐，若我說了，只怕你不會信？」
冷飛霜冷笑一聲：「你就說吧，如果屬實，我自會相信！」
林泉點頭，「說來話長，請小姐進寒舍。」
「這麼多年，我一直查探到底是誰一再的設圈套害我們，此人行事周密、為人狡猾，抓他的把柄可真是不容易！」
冷飛霜沉思不語。
林泉問她：「小姐，我說的，您都信嗎？」
冷飛霜遲疑半晌，終於點了點頭。
黃山。
再進洞去，牆壁上都是年代久遠、墨跡暗淡的畫了。
畫中似是一位女子與愛侶從相識到相戀，卻不知為何而決裂，到最終落寞寡歡，鬱鬱而終的全過程。
阮鳳竹看的悽慘：「世上傷心的終是女子，除了蘭英姐，此地尚有一位身世堪憐的痴情人！」遂嘆息一聲，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蓋楚鴻道：「可我認為，縱為情死了也是好的，畢竟曾愛過、戀過、掙扎過。」
他說著，伸手掀起一幅畫。
「這紙似是宋朝的，說不定是北契丹的。」
畫上是雕刻的執劍人形，「莫非這就是忘情洞裡，無敵劍功？」說著，他一一將畫掀起。
「竟然真是！」蓋楚鴻興奮的叫喊。
兩人花費了半月時光練成『忘情劍法』。
大為歡喜之餘，蓋楚鴻發現阮鳳竹似有心事。
這日清晨，蓋楚鴻起身很早，領略了黃山之巔的松柏常青、古木成林，又遊覽了千奇百怪的「猴子觀海」、「金雞叫天都」、「天狗望月」、「仙女彈琴」等名景。
旭日東升，明藍怡情的天空上絲絲縷縷的，如舞開的白紗裙，在紅日的映襯下格外絢麗。
稍過一會，雲海出現了，千條深谷、萬道山樑都淹沒在雲濤雪浪中。
最後，蓋楚鴻在常流不息的溫泉沐浴之後，才戀戀不捨的往回走。
回來時，阮鳳竹站到仙人石前出神。
蓋楚鴻慢慢的踱到近前，輕聲問到：「在想什麼？」
這個名字讓人好奇，蓋楚鴻想，難道在這世上，還有人比自己更苦情？
他接過來，仔細觀看，最下面粘著一雙碩大的七彩斑斕的蝴蝶。
這是兩支真正的蝴蝶，因年月久遠已然乾枯。
右側蝴蝶的翅膀很是怪異，蓋楚鴻摸了摸，只覺觸手生溫，當下奇心更盛。
他輕輕一摳翅下，「骨碌碌」滾出牛眼大小的兩顆明珠，蓋楚鴻接住，遞於阮鳳竹。
阮鳳竹忍不住輕嘆：好大的明珠！
蓋楚鴻點頭：「明珠圓潤晶瑩，熠熠發光，原來室中明亮如晝，盡皆因此。」
阮鳳竹高興了，喜道：「剛剛還說沒有寶貝，這不，珠寶來啦！我瞧瞧還有沒有！」說著，探手去扯蝴蝶。
蓋楚鴻大叫「不可！」
抱起阮鳳竹飄身退至門口，只見寶珠出處火焰直吐，黑煙瀰漫，夾雜著錚錚嗚鳴，半晌甫歇。
阮鳳竹暗自慶幸蓋楚鴻的精細。
豈不知蓋楚鴻害怕更甚，如果方才自己觸的不是地方，此刻或已燒焦，真是危險！
兩人再走到近前，卻見火焰所燒之處焦黑一片泛出綠光。
蓋楚鴻倒吸一口氣，道：「火中有毒！設機關之人好不歹毒！」
兩隻蝴蝶無聲的跌落在地，早已乾枯的軀體觸地而碎。
跟著，石壁一塊塊自行剝落，又空出一個洞來。
蓋楚鴻道：「機關已現，應該無事了。不過，鳳竹，為防萬一你就別進去了，我自己前去。」
阮鳳竹拉住他的胳膊：「我始終要和你一起的！」
這句話發自肺腑，使得兩人心頭一顫，彼此間眼神相視，傳過了千言萬語，卻只同時點點頭一起進入。
他想起女兒頸中的玉佩，一泉繞兩木；又想起林泉的確對她非常好，視若親生。
難道說，霜兒竟是林泉的骨肉？！
又有什麼不可能呢？
連蓋九霄的女兒都可以是自己的骨血，秋心也可以是自己的女兒，霜兒是人家的又為何不可能？！
冷嘯天一面亂想，一面沉著臉默不作聲。
冷飛霜道：「爹，您怎麼了？不舒服嗎？我去請大夫吧！」
冷嘯天一擺手，「我沒事，你，先出去。」
冷飛霜還想再言，一道森嚴冷漠的目光射來，冷飛霜一個寒噤，退走了。
剛至院門，只聽裡面一聲嬌笑：「爹爹！」
冷嘯天笑道：「茉兒，好閨女，快過來！」
冷飛霜一陣難過。
從自己記事以來，從沒得到父親如此溫存的對待，想到這裡，冷飛霜不僅心酸，眼中垂下淚來。
這一派其樂融融、其情款款溫馨和洽的氣氛，她不想再聽下去，然而，雙腳不聽使喚的仍立著不動。
「爹，你幹嘛對她那麼冷淡？你不喜歡她了嗎？」
「那好辦，爹，你尋個由頭廢了她不完了？」
冷嘯天沒有立即答言，一響，他說道：「再說吧。好女兒，你媽媽呢？」
秋心沒有回答，卻道：「我知道你為什麼不喜歡冷飛霜，」秋心幸災樂禍的說道：「楊瓊的話你相信了對不對？她真不是你的女兒麼？嘁，我猜的對不對呀？」
冷飛霜如雷轟頂，再也聽不下去了，扭身奔後山跑來。
這謠言冷飛霜也曾聽過，而且不止一次。
剛有些原諒阮鳳竹，可惜，憑空又添了這樣一件堵心事。
冷飛霜一直跑到後山，來到林泉的居處，喝道：「林泉，你出來！」
林泉聽來人怒氣沖沖，慌忙出來。一見之下叫道：「小姐！」
冷飛霜怒指林泉：「人都說你才是我的父親，是真的麼？」
林泉搖頭。
冷飛霜道：「那為何會有此傳言？」
林泉悵然道：「小姐，若我說了，只怕你不會信？」
冷飛霜冷笑一聲：「你就說吧，如果屬實，我自會相信！」
林泉點頭，「說來話長，請小姐進寒舍。」
「這麼多年，我一直查探到底是誰一再的設圈套害我們，此人行事周密、為人狡猾，抓他的把柄可真是不容易！」
冷飛霜沉思不語。
林泉問她：「小姐，我說的，您都信嗎？」
冷飛霜遲疑半晌，終於點了點頭。
黃山。
再進洞去，牆壁上都是年代久遠、墨跡暗淡的畫了。
畫中似是一位女子與愛侶從相識到相戀，卻不知為何而決裂，到最終落寞寡歡，鬱鬱而終的全過程。
阮鳳竹看的悽慘：「世上傷心的終是女子，除了蘭英姐，此地尚有一位身世堪憐的痴情人！」遂嘆息一聲，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蓋楚鴻道：「可我認為，縱為情死了也是好的，畢竟曾愛過、戀過、掙扎過。」
他說著，伸手掀起一幅畫。
「這紙似是宋朝的，說不定是北契丹的。」
畫上是雕刻的執劍人形，「莫非這就是忘情洞裡，無敵劍功？」說著，他一一將畫掀起。
「竟然真是！」蓋楚鴻興奮的叫喊。
兩人花費了半月時光練成『忘情劍法』。
大為歡喜之餘，蓋楚鴻發現阮鳳竹似有心事。
這日清晨，蓋楚鴻起身很早，領略了黃山之巔的松柏常青、古木成林，又遊覽了千奇百怪的「猴子觀海」、「金雞叫天都」、「天狗望月」、「仙女彈琴」等名景。
旭日東升，明藍怡情的天空上絲絲縷縷的，如舞開的白紗裙，在紅日的映襯下格外絢麗。
稍過一會，雲海出現了，千條深谷、萬道山樑都淹沒在雲濤雪浪中。
最後，蓋楚鴻在常流不息的溫泉沐浴之後，才戀戀不捨的往回走。
回來時，阮鳳竹站到仙人石前出神。
蓋楚鴻慢慢的踱到近前，輕聲問到：「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