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道貌岸然的鳳凰男律師(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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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硯秋見他這樣不似偽裝,心莫名的一抽。但表面,他依舊冷眼旁觀,沒有絲毫動作。

  他藏在袖子種的手已經緊緊攥著,他在賭。

  賭他看見的所有一切,都是林霽寒有意為之。賭林霽寒會最先忍不住。

  林霽寒緩緩抬起眼,與沈硯秋四目相對。

  沈硯秋笑了。

  「你果然又在騙我。」

  林霽寒如今的目光哪裡還有先前那般迷茫。

  可沈硯秋就笑了那麼一下,嘴角就繃直了。

  林霽寒果然是清醒的,他賭贏了,可這個事實讓沈硯秋更加憤怒。

  他再次被林霽寒騙了。

  「你是怎麼發現的?」林霽寒聲音乾涸嘶啞。

  沈硯秋勾了勾唇,語氣嘲諷:「林霽寒,就你這樣一個人渣,憑什麼認為,我還會信你?」

  林霽寒抿唇,過了好半晌,才澀然道:「可你……還是來了。」

  他看向沈硯秋的眼神里,帶著一絲隱晦的期待,一閃而過。

  沈硯秋似笑非笑的望著林霽寒:「是啊,我來了。」

  說著話,沈硯秋伸出手,狠狠捏住林霽寒的下巴,用力一抬,湊上前,兩人近的鼻尖都要碰在一起。

  林霽寒愣怔的看著沈硯秋。

  「你忘了?我也是醫學生。你應該已經吃了藥,現在不過是藥效發揮作用,才顯得這麼嚴重。」

  「你趁機用苦肉計試探,試探我對你還有幾分心軟。」

  「我說的對不對?嗯?」

  沈硯秋尾音上揚,竟然顯得有幾分溫柔。林霽寒的身體卻僵了僵,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仿佛被沈硯秋點中了心思。

  沈硯秋扯了扯嘴角,只覺得沒有意思,林霽寒還是如此的裝模作樣。

  「果然被我猜對了。」

  他捏著林霽寒的下巴狠狠甩向一邊,湊到林霽寒的耳邊,輕聲的仿佛跟蛇吐信子一樣:「不過,要讓你失望了。」

  「我就是想來看看你的慘樣。」

  「而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爛!」

  沈硯秋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要走,被林霽寒一把拉住了手腕。

  林霽寒的體溫還很高,灼熱的手貼上沈硯秋的手腕,燙的沈硯秋下意識的一縮手。

  「放手!」

  沈硯秋回眸,眼眸中儘是怒意。他心中的怒火已經如野火燎原般漫延開了,他厭倦了和林霽寒的糾纏。

  「不放。」

  林霽寒的聲音有些虛弱,但卻堅定有力。

  沈硯秋用力掙扎,一把甩開了林霽寒的左手。林霽寒不受控制般向右邊倒去,右肩狠狠砸在了床頭柜上。

  又是一聲悶哼,沈硯秋努力控制著自己向前伸的手,瞪著林霽寒,眼神恨恨:「林霽寒,你活該!」

  林霽寒垂著頭,沒在意自己身上傳來的疼痛,喃喃道:「你原來……真的恨我。」

  沈硯秋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林霽寒,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說的那些話,難道我還要感激你嗎?」

  不等林霽寒回答,沈硯秋卻點點頭:「也對,確實要感激你。」

  「如果不是遇見你這個渣男,我又怎麼會看清現實出國,獲得今天的成就呢?」

  林霽寒臉色難堪,他別過臉去,想要躲開沈硯秋的視線。

  這個舉動反而激起了沈硯秋心底的惡意,他咧嘴笑著:

  「今天遇見我,知道了我是研樂醫療器械公司的創始人,你後悔了吧?」

  「所以,你來試探我,你想……」

  「我沒有!」

  林霽寒迅速打斷了沈硯秋的話,然而拔高的聲量,怎麼聽都透著心虛。

  原本還紅腫的臉,隨著藥效的發作,紅血絲褪去,只剩一張蒼白如紙的臉。他的雙手緊緊攥著一旁的被子,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沈硯秋不禁笑出聲:「你還真能裝。」

  「既然你說不是,那你騙我來這裡,想要做什麼?」

  沈硯秋雙手向後一撐,撐在了旁邊是書桌,好整以暇地望著林霽寒,看林霽寒能編出什麼鬼話。


  林霽寒嘴唇嚅囁,他垂下頭,臉上浮現一抹苦意:

  「我說,我只是想見你一面,你信嗎?」

  剛剛接到沈硯秋的電話,他又生著病,最是空虛脆弱的時候。當時心裡只有一個想法,想要見到沈硯秋。

  「想見我?」沈硯秋嗤笑出聲,神情跟見了鬼一般,「今晚在席上碰見我,不是還一臉不情願嗎?」

  林霽寒愣了愣,一時間無法回應。

  而沈硯秋忽然想起之前查到的一些資料,恍然大悟。

  「你這些年跟著談明修,日子不好混吧?」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不喜歡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會讓你覺得噁心。」說到這裡,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冷笑。

  「那麼遇到像談明修這樣喜歡女人的人,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啊。」沈硯秋繼續說道,言語中的挖苦越發尖銳起來,

  「只可惜,如此一來,談明修又怎會給你提供更多的資源呢?」

  他每說一句話,林霽寒的臉就白上一份,可他卻一句話沒有反駁。

  變相坐實了沈硯秋的話。

  沈硯秋看著眼前一言不發的林霽寒,眼中的情感變得異常複雜,有憤怒、失望,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

  林霽寒就是個唯利是圖、道貌岸然的鳳凰男。他可以為了利益攀上曾經的自己,也可以為了利益拋棄自己,投奔談明修。

  那麼如今,他有了更多的籌碼和資源,林霽寒他會……

  沈硯秋承認,他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有著他自己都無法和解的執念。這執念……很複雜,是愛還是恨,亦或是不甘和其他。

  沈硯秋自己也說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他只需要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林霽寒,跟了我,如何?」

  「什麼?」

  林霽寒眨了眨眼睛,像是沒有聽懂沈硯秋話中的意思。

  沈硯秋目光定定的望著林霽寒:「你不就是想要有錢有勢嗎?」

  「你只要跟了我,無論是錢還是資源,這些我都可以給你。」

  林霽寒臉色又白了幾分,接近透明,嘴唇微微顫抖,眼神捎帶著些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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