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道貌岸然的鳳凰男律師(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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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其錦也略帶擔憂的看著沈硯秋:「硯秋,他這個人……」

  「心機太深,你……」

  沈硯秋淺淺一笑:「我知道你們關心我,放心。」

  他鳳眼漸涼,唇角拉直,「那次就已經讓我看透了這個人。」

  夏其錦輕觸杯子的手指輕輕蜷縮了一下,微斂的眼眸閃過一絲異樣的光。

  周斌將信將疑的看著沈硯秋,想起曾經沈硯秋上頭的模樣,他怎麼就不信呢。

  剛想要說什麼,被薛佑成一把捂住了嘴。

  沈硯秋挑眉:「給你報仇了,我今天,灌了林霽寒一整杯白酒。」

  周斌一把扯開薛佑成的手:「真的?」

  「他不是酒精過敏嗎?」

  他到現在還記得,第一次和林霽寒見面時,林霽寒鼻孔看人的模樣。他們還沒嫌棄他是個土包子,他倒是嫌棄起他們了。

  讓他喝個酒,更是找了一堆理由。結果沈硯秋還真跟被下了降頭一樣,林霽寒說什麼,他應什麼。

  沈硯秋嗤笑:「他騙人的。」

  「再說,就算真的酒精過敏,關我什麼事?」

  薛佑成不想提林霽寒這個大渣男,轉移話題:

  「硯秋,你在國外居然搞了這麼大一個動靜。」

  薛佑成的語氣略帶欣慰,又帶了一絲埋怨,「居然還瞞著我們。」

  他們都知道沈家二叔是什麼樣的人,沈硯秋出國有一半是他逼的,又怎麼會給沈硯秋多少錢呢?

  沈硯秋的小姨在m國雖然是頂尖醫院的醫生,但也只是算得上中產,哪裡有那麼多資本給沈硯秋創業,還成功弄出了研樂醫療器械公司?

  走到如今這一步,沈硯秋肯定吃了許多常人無法體驗的苦和努力。

  「幸運,得了一位貴人的相助。」沈硯秋眼眸深深的盯著面前的玻璃杯,目光堅定冷厲。

  既然給了他這個機會,讓他從泥潭裡爬起來。那麼這次回來,他一定要拿回沈氏集團。

  那是屬於他爸爸的心血,占有他的人,都將要付出代價。

  沈硯秋歪頭,看向夏其錦,看似漫不經心的問著:「聽聞夏伯父同意了夏氏和沈氏合併?」

  夏其錦面露苦澀,無奈點點頭:「是啊,之前夏氏在決策上出了嚴重失誤,導致資金鍊斷裂,剛好沈總願意幫助,那麼多員工不能丟了飯碗,我爸也只能答應了。」

  「夏氏也是他的心血……」

  夏其錦的聲音帶著些酸澀和悵惘,周斌因為夏家投靠了沈建行,一直對夏其錦有怨念,此時卻也說不出懟人的話。

  「是啊,要對公司的員工負責,夏伯父好擔當。」沈硯秋誇了句,又問,「阿錦怎麼不進入沈氏?」

  夏其錦一怔,望著沈硯秋的目光,溫柔的要滴出水來,語氣卻帶著些難過:「硯秋,你難道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沈硯秋蹙眉:「阿錦,你知道的,我不介意。」

  「我願意!」夏其錦的音量陡然提高,目光緊緊盯著沈硯秋。

  此話一出,周斌和薛佑成皆有些驚訝,周斌的嘴長得老大,剛要起鬨,被薛佑成塞了個蘋果,堵住了嘴。

  沈硯秋也詫異的看向夏其錦,眼中帶著些無措,他垂下眼眸,濃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緒。

  他站起身:「喝了酒,有些頭暈,今日就聚到這裡吧,下次有機會再聚。」

  丟下這句話,沈硯秋腳步匆忙的離去。

  「哎,那你今晚住哪裡啊?」周斌問。

  沈硯秋擺手:「我助理給我定了酒店。」

  夏其錦怔怔地望著沈硯秋的背影。

  「唉。」薛佑成拍了拍夏其錦的肩。

  夏其錦對薛佑成扯了扯嘴角,頹唐地垂下了頭。

  可低頭的那一瞬間,他嘴角卻露出了一抹笑。

  沈硯秋出了皇夜,並未急著坐進車裡,而是掏出了一根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

  「讓你查夏家,查的怎麼樣了?」

  李助理立刻道:「快了,這個星期內就能將所有資料送來。」

  沈硯秋斜靠在車邊,看向剛剛出來的皇夜,緩緩吐出白煙,煙霧模糊了皇夜燈光璀璨的logo,眯了眯眼。


  「沈建行,夏家……」

  「夏其錦……」

  ·

  「霽寒,你怎麼會跟他見面?」

  蘇源拿了一個冰敷袋遞給林霽寒,他的臉已經通紅一片,有了紅腫的趨勢。

  「嘶!」林霽寒將冰敷袋放於臉頰上。

  真冰。

  再冰也要敷,不然他得腫個包子臉出去!

  他的偶像包袱不允許!他還要靠這張臉釣老婆呢。

  林霽寒:「他是研樂醫療器械公司背後的創始人。」

  蘇源眼眸瞪大:「這麼巧?」

  「嗯。」

  蘇源眉緊緊蹙著,林霽寒和沈硯秋的事,他也知道一些。他有些擔憂的看著林霽寒:「要不這樣,你這個案子給我來做吧。」

  林霽寒搖了搖頭:「師兄,你沒有醫療相關背景,做不了這個案子。」

  「我沒事。」

  蘇源還想說什麼,就見林霽寒抬頭看著自己,目光帶著難言的情緒:「師兄,我想請您幫個忙。」

  「你說。」

  林霽寒抿了抿唇:「請師兄幫我保守那個秘密。」

  蘇源一愣,一時沒想起來林霽寒說什麼,隨後目光落在了林霽寒的右側,眸光怔了怔。

  又和林霽寒期望的目光對上,蘇源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林霽寒的肩驟然放鬆,像是卸下了千斤的重擔。他緩緩閉上眼,輕靠在沙發上,嘴角微微勾起。

  蘇源目光複雜的看著,垂在兩側的手,慢慢握緊,轉身離開,幫林霽寒關上了門。

  林霽寒悄悄睜開了眼,晃悠著起身,將門反鎖,拉上窗簾,形成了一個封閉的私密空間後,林霽寒不顧形象的將自己摔在了沙發上。

  裝模作樣,把他可真的累死了。

  剛躺下沒一會兒,林霽寒嗅了嗅鼻子,臉上露出了嫌棄的表情,真臭,他自己都嫌棄。

  強撐著乏力發軟的四肢,去了裡間的淋浴間,洗了個澡。

  溫暖的水流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打在身上帶來一陣陣舒適的感覺。林霽寒隨意地用手將額前濕漉漉的碎發往後一捋,原本被遮蓋住的額頭頓時展露無遺。

  水珠順著林霽寒飽滿的額頭滑下,經過高挺的鼻樑,從鼻尖滴落。

  林霽寒閉著眼,身體在這一刻才徹底放鬆。

  他在腦中理著思緒,想著自己有哪些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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