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京都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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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湊合著吃完飯,林淵帶著清月返回院子。🍔💛 ❻9𝕤𝐡𝔲𝔵.𝕔ᵒ𝓂 🐺💲

  當然,清月還是跟著黛玉,她只不過要去林淵那裡收拾一下,為明早的早飯做準備。

  走之前,林淵勸說林如海和賈敏也練一練太極,縱然不能徹底治病,也能強健自身抵抗病症。

  黛玉就是最好的例子。

  林淵雖然不會醫術,但他明顯能夠感覺到,自黛玉練了太極以後,身體強健了起來,縱然她的先天病症尚未真正痊癒,抵抗力也將強上很多。

  賈敏最近兩年身體多病,幾乎經年累月的纏綿病榻。

  林如海好上一些,但也眼見的憔悴虛弱。

  若是修煉太極能讓他們好起來,便是雙贏的局面。

  林如海、賈敏獲得健康,林淵獲得世界本源。

  況且他們兩人不似黛玉,黛玉是先天不足,他們兩人是後天疾病,更易治癒。

  而且陪林如海、賈敏在後院吃了幾次飯,林淵並未發覺飯菜中有什麼異樣,他所懷疑有人下毒什麼的陰私手段,未見絲毫端倪。

  否則,以他對當前身體的感應,必然有所察覺。

  當然,沒有問題是好事。

  但也不能就此大意。

  他告辭後,黛玉就留在那裡教授林如海、賈敏修煉太極的基礎知識,待他們熟記後,林淵再給他們經脈中「打窩」 。

  冰雪聰明的小丫頭對於教授父母興致十足。

  ……

  返回的路上,月亮已掛在樹梢上,圓潤飽滿,月光溫潤若水,只是月下漫步返回的兩人卻安靜的有些尷尬。

  林淵不知道清月在想什麼,這丫頭不愛說話,他對她了解不多。

  「清月,你是怎麼來林府的?」林淵主動打破沉默,他知道自己若不主動開口,清月一路也不會說話的。

  「淵大爺,我是賣身為婢,被太太好心收入府中的,因為識得幾個字,便被指去服侍姑娘。」清月的話語溫和,並無悲切之意。

  「哦?那……家中還有什麼人?」不好直問她為什麼賣身為婢,便問她家中情況?

  「我父母已逝,家中還有一個哥哥,雖然不擅農耕,但讀書還算用功,有我的月例錢幫襯,還算能過下去。來揚州之前,我回去了一趟,聽他說,明年準備下場一試,卻不知會如何?」

  清月說起哥哥,話倒是多了一點,臉上還露出些許自豪的笑意。

  不知是為了哥哥爭氣,還是自己能幫襯哥哥?

  林淵聽明白了些許,大概是這清月和哥哥相依為命,因為日子過不下去,便賣身為婢進入林府,賺上些許月例,供她哥哥讀書。

  倒是和林淵自己有些相似。

  「既然讀書用功,那應該能夠考中,你莫要擔心。」林淵勸說。

  這倒不是他隨口胡說哄小姑娘的,而是原著中黛玉進京,清月並未相隨。

  以他所見,清月更得黛玉和賈敏信重,若無意外,不該不隨黛玉進京才對。

  但清月沒去,那便很可能是清月哥哥中了秀才,把她贖回去了。

  這個可能性很大,畢竟清月哥哥若是中了秀才,便不大可能會讓自妹妹繼續給別人做婢女。

  他若張口贖買,讀書人出身的林如海很大可能會同意的。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個可能,也是清月話中蘊含著對哥哥讀書的自信,才讓林淵有這個猜測。

  「多謝淵大爺吉言,清月代哥哥謝過。」

  聽了林淵的話,一向穩重的清月也收斂不住上翹的嘴角。

  哥哥是她家的唯一希望,若是真能考出來,也不枉她賣身為婢,供哥哥讀書。

  ……

  回到小院,清月收拾了一番,準備好第二天早上做飯所需的一應事物,便返回黛玉那裡了。

  林淵關上院門,將裡面的門栓插上。

  轉身在院子的石凳上坐下,先運轉了幾個周天的內氣,然後動、靜功合一,打上幾趟拳。

  其實他完全可以一開始就邊練拳邊修煉內氣,但莫名的就感覺坐著練功很高大上,讓人不明覺厲。

  這才多此一舉。


  似慢實快的幾趟拳打下來,汗水濕了衣背,卻也讓人神清氣爽。

  林淵抬頭看了看月亮,已經升到了頭頂,這個點兒已到子時。

  修煉的時間過得真快。

  他以前一直不懂,為啥主角穿越了,都能從一個學渣變成勤奮的學霸,或者從懶癌患者變成勤勞標兵,要麼從一個被社會弔打的屌絲變成謀劃天下的智者?

  明明靈魂未變,性格怎麼就變了呢?

  他覺得這世上的事,難的從來不是不懂不知,難的是人人都懂這個理兒,卻沒幾個能堅持、能踐行。

  比如學習,人人都知道: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但能耐住枯燥勤奮刻苦學習的有幾人?

  偏偏穿越者、重生者幾乎都能改變性格和人生態度。

  但如今他明白了,一是修煉的爽感讓人沉迷,尤其是清晰的提升進步的成就感讓人慾罷不能。二是在有了把握自己命運的機會後,想努力一把,爭取不再委屈求全過一生,爭取到世界的巔峰看一看,而不會因為浪費時間導致金手指白瞎了。三是在遇到危險時,有能力踏平所有危險和無助。

  所以,有機會把握自己命運時,沒幾個會不努力的。

  此時林淵覺得,人們不是不願努力,只不過實現目標和理想的周期太長,短時間無法見到成效,讓人往往迷失在雞毛蒜皮的瑣碎的日常之中。

  很多人喜歡玩遊戲,就是因為遊戲的成功失敗周期很短,只要努力就能看到進步。

  現實中,人們卻很難發現自己努力後的收穫,即便回首往事,往往也只會覺得收穫和付出相比,太微不足道。

  慢慢的,也就只能隨波逐流了。

  如今,林淵有了金手指,他有信心做命運的主人 。

  ……

  平淡又積極向上的生活過的很快,悠忽便是幾日。

  這日一大早,林如海便遣人來尋林淵。

  跟著下人,匆匆來到內院書房,這還是林淵第一次來到這裡,內心不禁生出自己這個書童很不稱職的內疚。

  當然,內疚也就一會兒。

  畢竟,自己的真正價值不在書童的事情上。

  當然,自己還是很感恩族叔的照顧的,不能把別人對自己的好當成理所當然不是。

  書房內,林淵恭敬的行過禮。

  林如海的神態一反往常的嚴肅,他將手中的一封信收入懷中,對林淵鄭重道:「淵兒,今日你隨我去見個貴客,只需小心伺候好茶水,其他莫要過問。」

  稱呼由淵哥兒變成淵兒,大概便是林如海對林淵這些日子的認同了。

  不過,這活計不是林如海的長隨宋清河的嗎?緣何會找上我一個小孩?

  何況,即便宋清河不合適,不是還有幾個幕僚和巡鹽御史衙門的一眾官吏嗎?

  當然,這活計書童也適合干。

  當即存下疑惑應道:「是,族叔。」

  林如海當即起身,只著一身便服,帶著林淵往外走去,也未另叫隨從。

  兩人行行繞繞,走了大半個時辰,才從西門走出城外。

  又是一刻余,方來到一條小路邊,這裡有一人等候,見著林如海兩人,只是微皺眉頭卻未多言,便帶著兩人來到一戶孤零零的農家院。

  院裡只有兩人,一人40來歲,錦袍玉帶,正坐在石桌邊上飲茶,一人勁裝在身,面無表情,護立在旁。

  「如海見過胡爺,吾應約而來。」林如海向前恭敬拜見錦袍中年人。

  「哈哈哈,快快請起,半年多不見,如海便清減許多,難怪這揚州鹽政大為起色,卻得自你辛勞操持啊,難怪老爺對你那麼看重。」

  錦袍中年人拉起林如海,一頓夸。

  林如海謙虛道:「胡爺過譽了,鹽政本為份內之事,如海自該上心。」

  「哈哈,你還是這麼謙謙君子。不知你身後這位哥兒是……?」錦袍人胡爺看向林淵。

  林如海笑著解釋道:「這小子是我侄兒林淵,他父母都不在了,如今跟著我讀書,還不快見過胡爺?」

  林淵上位一步,行了一個書生禮:「學生林淵見過胡爺。」


  「哈哈,好一個翩翩少年郎,跟著你叔叔好好學,等幾年也下場博一個功名,一門雙探花豈不美哉?」

  「是,學生謹記胡爺教導,定當努力向學。」林淵答完,便退後一步,再次回到林如海身後。

  「好,好……」胡爺說著,便轉身引林如海坐下。

  林淵自覺提起旁邊火爐上的水壺,為兩人添茶倒水。

  林如海坐下後,朝胡爺問道:「不知老爺最近可好?半年多未見,如海很是惦念!」

  「啊……,老爺都好著呢……,這次我秘密前來揚州,便是老爺有事要你去辦。」

  林如海當即站起來,後退三步,做出恭聽狀:「如海聽旨。」

  「啊,不要這麼緊張,這裡沒有外人。其實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近來老太爺身體逐漸康健,有了精力,便喜歡替兒女操心,還把老爺的內庫鑰匙要了回去,說是要籌備六十大壽。老爺孝順,不想惹老太爺生氣,可偏偏老爺最近也要為太太慶生,公庫里的銀錢也已經定了用途,不便挪用,這才讓我來找你押送一些鹽課回去,先應應急,免得老爺失了臉面。」胡爺毫不含糊,說的倒是清楚。

  邊說邊遞給林如海一個玉牌,以證真偽。

  這明顯是當爹的老太爺和當家主的兒子鬥爭的戲碼?還找巡鹽御史商議私運鹽稅挪用的事,這不明擺著說當朝皇帝和太上皇嗎?

  「皇帝用錢還得遮遮掩掩的,這皇帝當的多憋屈啊?」林淵在一邊吐槽。

  只是不知這胡爺是哪位,能來替皇帝做這麼私密的事。

  且不說林淵這邊嘀咕,林如海卻在旁邊皺著眉頭髮愁。

  這鹽課倒是有,他一上任就催繳了今年的鹽課,有500萬餘兩,本來就準備在下個月押送進京的,但那是要上交國庫的。

  如今皇帝要偷偷挪用一些,他怎麼向朝廷交待?

  但不給又不行,皇帝信重他,讓他來揚州巡鹽,本來就是為了把這個錢袋子攥手裡。

  可是一旦給了,這其中的窟窿可就不好補了。

  至於給皇帝銀子,會得罪太上皇的問題,林如海並未多考慮。

  這在他領了揚州巡鹽御史的差後,在太上皇眼中,他便已經是皇帝的馬前卒了。

  然而,他畢竟在官場上待了幾年了,知道此刻不能猶豫。因此急忙答道:「沒問題,不知老爺要用多少,如海這邊回去準備。」

  「單單太太生辰,也用不了許多銀兩,但老爺各方應酬不能短缺,處處都要用錢,你便先湊夠300萬兩,三日後裝我商船,我快速運送回京。這事務必注意保密。」見林如海還算乾脆,胡爺滿意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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