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陸離生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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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離不由為蕭錦麟擔憂,他這種治國方式真的可以嗎?秦經容是老將,可以為國捐軀,絕不能以這樣的方式身亡啊,陸離雖不懂打仗,也覺得他不該落個這樣的下場。

  蕭錦麟雖然說一切有他,但陸離也聽到了他半夜的輕輕嘆息,她知道現在民間議論紛紛,對秦經容身死之事各有看法,秦經榮的家眷遠在泉州,屍身送過去都腐爛了,也驗不出什麼來,眼下蕭錦麟就是壓著那些聲音,不許有人妄動秦經容的屍身,但是他怕呀,萬一有人提出了要求呢?萬一有人響應呢,這種事情往往就是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有了第一個,便會有無數個,一呼百應。

  陸離也幫不了他什麼,只能儘量穩住後宮,一改以前懶散疲態,將宮權收了回來,還將秦丹姿升成淑妃以作彌補。

  薄荷親自去淑芳殿頒的旨意,回來告訴陸離,她瞥到了太醫給淑妃開的方子,和當初娘娘小產時用的方子一模一樣。

  陸離心裡一個咯噔,和她當初小產用的方子一模一樣?難道秦丹姿真的懷了身孕嗎?難道蕭錦麟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他怎麼能做這樣的事!

  陸離想去找蕭錦麟對峙,又想到他前朝事忙,正是焦頭爛額之際,實在不該再拿後宮的事去煩他了,便讓薄荷暗暗去查,拿到確切證據再來告訴她。

  薄荷還不敢把手伸到太醫院,只敢收買淑芳殿的宮人,問淑妃懷孕期間的作息,可他們連淑妃裝腹痛請陛下來這種事情都說了,卻絕口不提淑妃假孕之事。

  既然都背主了,沒道理還要隱瞞淑妃假孕之事,除非她根本不是假孕,是真的懷有身孕了。

  薄荷回去告訴陸離,陸離抓緊了自己的衣袖,蕭錦麟又騙她了嗎?他說過不會騙她的。

  陸離把負責淑妃孕期的太醫叫來,問淑妃到底是怎么小產的,太醫本來不想說,陸離讓青葉把刀架在太醫脖子上,太醫才顫顫巍巍道:「陛下從淑妃懷孕伊始就一直在給淑妃用藥,讓胎兒漸趨虛弱,這胎最多保到七月。」

  陸離一陣窒息,淑妃真的懷孕了,蕭錦麟怕被她知道,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他簡直是個惡魔。

  太醫瞅著皇后娘娘這樣也搞不明白,陛下會親手扼殺自己的孩子,難道不是為了討皇后歡心麼?怎麼看皇后如今的樣子,壓根兒不知道這事?

  蕭錦麟公務繁忙,這兩日都宿在御書房沒有來後宮,陸離心裡氣悶壓抑,這坤儀宮她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在宮道上暴走,來來回回的走,她多想衝出宮門去,可她身為皇后,出不去。

  陳欽南去御書房見過皇帝,正要出宮安排送秦經容的靈柩回泉州之事,在宮道上見到步伐急促的皇后,停下來行禮問安。

  陸離暴走了一路,停下來嬌喘吁吁,儘量撫平心緒穩住呼吸,和陳欽南打了聲招呼,問他:「陳將軍是和秦將軍一起回來的,如今秦將軍慘遭不測,不知陳將軍有何打算。」

  「陛下讓臣護送秦將軍的靈柩回泉州,儘快啟程。」

  陸離心知秦經容就是被他們逼死的,想到秦丹姿的事情,陸離簡直沒法直視枕邊人,他怎麼能是個這樣的禽獸呢!

  「秦將軍身死,泉州群龍無首,不知陳將軍去泉州可是要接任軍權?」

  陳欽南下意識覺得後宮不可干政,皇后不該問這些,道又想著蕭錦麟那樣疼愛她,便是她干政了,蕭錦麟也不會怪罪她。

  「臣不知,一切只聽陛下吩咐。」

  陸離緊咬牙關,還真是蕭錦麟的忠實信徒啊。

  「尊夫人和孩子們還好嗎?」

  陸離終於說起了家常,陳欽南也鬆了口氣,道:「一切都好,拙荊也很是思念皇后娘娘,只可惜臣這回進京述職無法帶家眷,待時機成熟時再帶家眷回京向娘娘請安。」

  他知道自家妻子和陸離的那些恩怨,害死陸庭珊那事他不認為是妻子的錯,本就是蕭錦麟發號施令,皇后不找她丈夫的晦氣,為難妹妹算什麼。

  一個是改變初心的髮小兄弟,一個是思而不得的昔年佳人,另一個則是陪伴他多年生兒育女的妻子,他知道該護著誰,他也知道這對尊貴的夫妻早已不像外界傳聞那般恩愛,但他沒有立場去管他們的事。

  和陳欽南說了幾句話,並沒有撫平陸離心中的怒火,她也知道陳欽南只是執行者,這事找他沒用,她一路走到了干元殿,蕭錦麟這個時辰在御書房,干元殿沒人,陸離想進去看看,遭到了干元殿宮人的阻攔。

  「陛下寢宮,無詔不得入,娘娘還是讓人去請示陛下吧。」

  攔門的是個小太監,陸離平素不和宮人為難,但她今日還非得探探這干元殿,她也帶了不少宮人,誰敢攔路都推開。

  陸離進到蕭錦麟的寢殿,依舊是沒什麼生氣的整潔簡素,蕭錦麟很少在這兒住,要麼在坤儀宮,公務繁忙時便宿在御書房,這干元殿只是個擺設。可陸離總覺著,蕭錦麟有那麼多秘密,不可能都藏在御書房吧。御書房隸屬前廷,她無詔不能去,干元殿屬於後宮,就是她管的地界,她想看看還有誰敢攔著?

  陸離在蕭錦麟寢房內巡視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又去了他的書房,按理來說他都有御書房了,干元殿的書房應當是空置著才對,但他不僅沒有空置,反而放了不少東西,陸離隨意拿起幾副捲軸看,有些是蕭錦麟自己作的字畫,有些是棋譜市集,約莫御書房是對公書房,干元殿的書房是他的私人書房吧。

  陸離在捲軸缸里抽了一副畫作出來,打開發現篇幅很長,是蕭錦麟畫的他們幼時點滴,那畫上兩個小人兒,一看就是他們。

  憶起往昔柔情,陸離心裡也柔軟了許多,她和蕭錦麟畢竟是幼年相識,雖然他後來性情大變,但對她沒有變過,她是不是該聽聽他的說辭,不要擅自給他定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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