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死烏鴉,佛入寺廟造殺孽(求月票!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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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死得真慘。」

  黃石碼頭,一切的起點,在警戒線內十幾具渾身血紅的屍體擺放在地面上,警戒線外是翹首以盼的記者。

  「那麼漂亮,可惜了啊。」跟在許洛身後走過一具具屍體,看著面容精緻的緬娜,張子偉搖了搖頭嘆息道。

  許洛回頭看了他一眼:「男的。」

  「不會吧!」馬昊天,蘇建秋,羅宗倫等人紛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許洛聳聳肩:「騙你們有糖吃?」

  在原電影裡,張子偉跟緬娜有過一段男上加男的感情,阿偉真勇士!

  「長得那麼漂亮,身材還好,還是男的,還是屍體,哇,諸多優點集於一身,那豈不是更難得了?」突然張子偉低聲嘟嚷了一句,然後所有人驚恐的看著他,齊齊與之拉開距離。

  許洛看著他沉默了一下,然後才感慨道:「我個變態都覺得你變態。」

  居然連男屍都不放過,禽獸!不像他,最多也就會對女屍感點興趣。

  「喂,別這麼看著我,我開個玩笑而已,活躍活躍氣氛嘛。」張子偉攤了攤手看向眾人說道:「你們該不會真以為我會對男人感興趣吧?」

  別人肯定不會,但你真不一定。

  「我相信你。」馬昊天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又補充一句:「但以後我絕對不願意再跟你一起去澡堂了。」

  「我也一樣。」蘇建秋舉手附和。

  許洛摘下白手套,隨手甩給了何雪玲,然後向警戒線外的記者走去。

  「許sir過來了。」

  「許sir,給大家說兩句吧。」

  「許sir,死者是什麼人?與此前發生的多起毒畈火拼事件有關嗎?」

  許洛抬起一隻手,等記者安靜下來後才說道:「經過警方確認,這些死者都是境外毒畈,其中兩人是東南亞第二大毒梟八面佛的兒子。這些人昨夜被不明武裝分子射殺,每人至少身中七槍,大家可以去拍拍照片。」

  東南亞第二大毒梟的兒子被不明武裝射殺在港島,這種大新聞肯定會傳播出去,那八面佛自然也能看到。

  接下來他們會盯著段坤,只要八面佛去找段坤,他們自然會知道,然後布置下天羅地網,讓其插翅難逃。

  「許sir,八面佛不會不來吧,畢竟他那麼多手下,查清是段坤下的手後直接派手下來殺他就行了。」回總部的路上,同車的馬昊天心裡不穩。

  「以八面佛霸道的性格,他肯定會親手為自己兒子報仇,順便殺雞儆猴展示自己的實力和手段,最關鍵的是他又不知道這是個套。」許洛絲毫不慌,因為在電影裡八面佛就很在乎沙立,甚至專門去奧島給沙立做了場法事,並親自帶人等著主角團上門。

  與此同時東星駱駝正在準備清理門戶,這幾天他已經暗中查清了烏鴉和吳志偉背著他幹的一系列小動作。

  背著他吞林豹的地盤,侵吞社團資產,挑釁其他幫派,絲毫沒把他這個大佬放在眼裡,讓他嗅到了危險。

  雖然駱駝為人和氣,好說話,但好歹是個黑澀會老大,自然不缺相應的魄力和手腕,所以當即決定要除掉這兩個傢伙,免得許洛的話成了真。

  他今天直接召集了所有堂口負責人和叔父輩的老人在元朗香堂開會。

  「駱駝,找我們來什麼事啊。」

  「是啊,社團有什麼大動作嗎?」

  老人們仗著輩分說話很隨意,一邊品茶一邊向上首的駱駝詢問緣由。

  「各位叔父,先不要急,烏鴉和志偉還沒到呢。」駱駝身形清瘦,坐在上方翹著二郎腿,微微一笑說道。

  東星五虎之一的擒龍虎司徒浩南皺了皺眉頭,「每次開會都是這兩個傢伙來得最晚,讓所有人等他們,根本沒把大哥和諸位叔父放在眼裡。」

  他做事很講究,打拳出身,所以囂張歸囂張,但是個直性子,有什麼話藏不住,對烏鴉和吳志偉很不滿。

  「呵,烏鴉和吳志偉他們兩個整天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誰知道他們在搞些什麼。」奔雷虎雷耀揚髮型一絲不苟,西裝乾淨得體,把玩著手裡的茶杯,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好了,都是自家兄弟,就不要說這些不利於團結的話了。」駱駝笑眯眯的打斷了沙蜢,心裡冷笑,你們這幾頭爛蒜跟他們比也好不到哪去。


  他就不信烏鴉和吳志雄背著他搶林豹地盤的時候這幾人不知道,至少雷耀揚和沙蜢肯定是知道的,但卻沒向他匯報,多半是拿了烏鴉的好處。

  至於司徒浩南,莽夫一個,整天只沉迷打拳,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哥,還有各位叔伯,我們來晚了。」

  烏鴉誇張的大笑響起,隨後只見他穿著背心吊兒郎當的走了進來,吳志偉戴著眼鏡笑眯眯的跟在他旁邊。

  「次次遲到,不像話。」東星元老本叔端著茶杯吹著浮沫,呵斥一聲。

  烏鴉眼中閃過一抹陰霾,但臉上卻笑容依舊,攤開手說道:「我也不想嘛,但手上的事太多,太忙了,各位叔伯理解理解,我也是沒辦法。」

  他在忙著搶林豹的地盤,那些實力不夠的已經全部被掃出局,現在就只剩下他,楊少駒,林山三家爭了。

  「烏鴉,你老是這麼搞,讓我們很難辦啊,一大把年紀還要在這干坐著等你。」另一個頭髮花白的叔伯一臉無奈和惱火的將茶杯重重放下去。

  「難辦?」烏鴉看了一眼面前起碼幾百斤重的實木桌,判斷了一下自己掀不動,又笑著坐了下去,單手撐著扶手,翹著二郎腿晃來晃去:「下次一定,下次一定,大哥,開會吧。」

  他對駱駝揮了揮手。

  「哼!」看著烏鴉這副目中無人的樣子,駱駝輕哼一聲,然後目光環視一周:「我今天把大家叫來,就是想讓大家做個見證,我要清理門戶!」

  嘩!

  屋內的眾人頓時一片譁然。

  「烏鴉!吳志偉!」駱駝的聲音宛如驚雷在兩人耳邊炸響,隨後開始細數他們的罪狀:「你們此前背著我挑釁洪興想掀起兩幫大戰,這次又背著我跟別人搶林豹的地盤,還有截留交給社團數……如此種種,認是不認?」

  隨著駱駝話音落下,十幾個人持槍從外面衝進了香堂並關上了大門。

  誰都沒想到駱駝會突然發難,在短暫的錯愕之後,頓時就炸開了鍋。

  「好啊烏鴉!吳志偉!沒想到你們居然能幹出這種事,真是該死!」

  「你們眼裡到底還有沒有社團!」

  一部分叔伯義憤填膺,但還有一部分則是保持沉默,靜靜的品著茶。

  「住口!都住口!」烏鴉額頭已經滲出了汗珠,指著上方供著的關公像看著駱駝質問:「關二爺當面,你說我們幹過這些事有證據嗎?如果你沒有,那我不服!我死了也不甘心!」

  他忘了,他去年剛踩過關二爺。

  所以關二爺今年不會保佑他了。

  「不錯,老大,我不知道你從哪聽的讒言,我們對社團忠心耿耿,根本沒幹過這些事!」吳志偉也站了起來反駁,並對其他人說道:「還請各位叔伯給我們做主,我們冤枉啊!」

  「證據?要證據是嗎?」駱駝皮笑肉不笑,起身走到香堂中間,單手叉腰,喊道:「把他們都給我帶上來!」

  他身邊的雙花紅棍從香堂的裡屋將兩個鼻青臉腫的青年押了出來。

  看見兩人的瞬間,烏鴉和吳志偉就是如墜冰窖,因為這分別是他們的頭馬,是最知道他們所作所為的人。

  「還有話說嗎?」駱駝冷冷問道。

  「噗通!」烏鴉跪了下去,對著駱駝哭喊著連連磕頭:「老大,求求你再給次機會吧老大,我跟著你那麼多年了,我在荷蘭都很聽你的話,我可以改的,我肯定改,大哥!大哥!」

  「來人,上家法!」駱駝面部微微抽搐了兩下,但依舊沒有心軟,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誰都不能壞規矩。

  不然的話,他以後怎麼帶小弟?

  兩個頭上綁著紅帶子的青年一人持香,一人持刀走向烏鴉和吳志偉。

  旁邊其他人沒有一個開口求情。

  「我去你媽的!」烏鴉突然暴起搶過執法弟子手中的砍刀,面目猙獰的向駱駝沖了過去,駱駝猝不及防,嚇得繞柱而行,喊道:「給我殺了他!」

  「砰砰砰!」

  烏鴉身中三槍倒地而亡。

  而另一邊剛搶完刀,準備衝上去幫烏鴉的吳志偉很尷尬,僵硬在了原地,高高舉起的砍刀噹啷一聲落地。

  「老大,我……我是想來救你。」吳志偉滿頭大汗,結結巴巴的辯解道。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啊!」駱駝一臉爆戾的指著自己吼了一聲,滿腔怒火的抓起一把刀大步上前就捅進了吳志偉的腹部,然後又連捅了三下。

  噗嗤——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刀身幾乎將吳志偉貫穿,刀拔出來的瞬間,一股腥紅溫熱的鮮血濺飛在駱駝臉上。

  「呃……呃……」吳志偉捂著腹部看著駱駝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最終一口鮮血噴出,身體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他今天叫這些人來做見證,也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要殺雞給猴看。

  看著此刻滿臉是血,神情猙獰如惡狼的駱駝,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如芒在背,生不起半點敢忤逆的心思。

  「拖下去,餵狗!」

  駱駝冷哼一聲揮了揮手。

  ………………

  日出胭脂紅,無雨即是風。

  許洛在單英身上做到了這句俗語的前半句,愜意的躺在床上,摟著她說道:「師傅,什麼時候能練練九陰真經就好了,那此生才不算虛度。」

  「哪有這功夫。」單英撇撇嘴,感覺許洛是小說看多了,才胡思亂想。

  許洛掰著手指頭:「現在有你,芸芸,芽子,港生,文麗,再找四個願意一起玩的,那就湊夠九陰了。」

  至於精,他很多,不用爭都行。

  「滾!也不怕死在床上。」單英白了他一眼,把被子一裹:「趕緊睡。」

  男人真是貪得無厭,有了一個想要兩個,有了兩個就想要更多個……

  她當然不知道,這就是男人的責任感,古人云: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妻妾成群,這都是責任感的體現,教導我們有能力就要照顧更多的女人。

  沒能力……就自己扶導自己吧。

  許洛剛準備睡,電話就響了。

  「我就是個操勞命啊。」剛準備睡下的許洛嘆了口氣,下床去接電話。

  背對著他的單英夾著被子在心裡暗暗想到:那我就是被你操勞的命。

  「餵。」許洛接通電話。

  「許sir,段坤那邊有動作了,他被人綁了,我們的夥計跟上了,目前去往大嶼山方向,我正帶人過去。」

  電話里傳來馬昊天激動的聲音。

  盯了五天了,總算是有動靜了。

  「我馬上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輕舉妄動!」許洛頓時精神一振,掛斷電話後又打給李樹堂:「處長,八面佛可能來港島了,我要求飛虎隊支援……對,現在,立刻去大嶼山,具體地方到時候我會通知,嗯嗯好。」

  隨後他就開始穿衣服,拿起配槍檢查了下子彈:「有案子,我走了。」

  「你小心點。」單英在後面喊道。

  「放心,我一般都是躲在後面指揮他們沖,沒有人比我更小心了。」

  單英:「…………」

  怪不得你升職那麼快,感情是其他的人都死了,就你活下來了是吧。

  許洛在中環路上狂飆時,又接到了馬昊天打來的電話:「許sir,他們進了寶禪蓮寺,我們沒敢上山,怕打草驚蛇,你多久到?對了,我打聽了一下,今晚寶禪蓮寺有場法事,這肯定就是八面佛給他兩個兒子做的。」

  寶禪蓮寺位於大嶼山,為港島四大禪林之首,始建於1924年,如今依舊香火鼎盛,八面佛一個毒畈,把自己畈毒的兒子搞到寺廟裡去做法事進行超度,也不知道佛祖會不會買帳。

  他還真以為自己也是佛了?

  許洛抵達寶蓮禪寺山腳時看見路邊停著十幾輛車,正是掃毒組的人。

  這次行動,掃毒組一百六十餘人全部傾巢而出,再加上飛虎隊的一百多人,已經是超高規格的招待餐了。

  隨著許洛下車,何雪玲,馬昊天等組長也是紛紛下車上前跟他匯合。

  「許sir,人肯定在廟裡,但裡面還有很多和尚,我們要是進攻的話他們一定會挾持人質。」何雪玲說道。

  許洛來之前就想過這點了,所以直接答道:「不能攻入寺廟,如果造成僧人死亡,輿論我們就扛不住,所以要等八面佛離開的時候再動手。」

  佛門清靜之地,怎能舞槍弄棒?

  要是尼姑庵他還有點性趣。


  「中途埋伏?」何雪玲一點就通。

  許洛點了點頭:「沒錯,八面佛身份敏感,他報完仇肯定不會在港島多待,或許今天半晚,又或者明早就會離開,我們就在這山腳等著他,正好大嶼山這一段路沒有什麼行人。」

  就只有再苦一苦段坤了。

  在他布置抓捕計劃的時候,佛門清靜之地中卻在上演著血腥的一幕。

  恢宏佛殿中,一群僧人圍坐成一團正在誦經,而在佛像下面,滿頭白髮的八面佛正拿著匕首在折磨段坤。

  這種情況別說是他們,就算佛祖來了,也得挨八面佛兩個大嘴巴子。

  「誰給你的膽子吞我的貨,還殺了我的兒子,誰在指使你?」八面佛拿著帶血的匕首,聲音嘶啞的問道。

  他查到段坤是因為他是買家,更因為這傢伙搶了貨第二天就開始散。

  但多疑的他總覺得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不該敢對自己下手,所以他現在才想試探一番段坤有沒有人指使。

  段坤嘴角殘留著血絲,但臉上卻帶著神經質的笑容:「你看不起我?」

  神經病的關注點與眾不同,在段坤看來八面佛不相信憑他自己敢殺人越貨,那就是看不起他,是輕視他!

  「沒有看不起你,只是你不應該幹這種事,除非你是神經病。」八面佛說著又是一刀捅進了段坤的胸口。

  「啊!」段坤慘叫一聲,嘴裡不斷往外冒血,卻哈哈大笑了起來,眼淚都笑出來了:「可我就是神經病啊!」

  還是有證的那種,他很驕傲。

  「你說不說!」八面佛繃不住了。

  段坤已經越來越虛弱了,他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的確有人支持我這麼做,但我就不告訴你,就不。」

  他就像是個孩子一樣頑皮,非要跟大人反著干,你越氣,他越開心。

  「那你就去給我兒子陪葬吧!」見問不出什麼了,段坤也就沒用了,八面佛說著就要將匕首刺入他的心臟。

  「阿彌陀佛,施主殺氣太重,何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寶禪蓮寺的主持紀心法師終於看不下去了。

  噗呲!八面佛手裡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刺入段坤的心臟扭了兩圈:「老和尚,我放下屠刀不會成佛,反而才會下地獄;舉起屠刀,我才是佛,人見人懼,一言定人生死的八面佛!」

  話落,一腳將段坤屍體的踹倒。

  段坤抽搐了兩下,徹底氣絕。

  「老和尚,麻煩你送我一程。」八面佛丟了匕首,示意手下挾持紀心。

  段坤寧死也不願意說出幕後指使是誰,說明這個人很有實力,所以他決定先撤了,安全起見再帶個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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