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我如果愛你
紅色的煙花。
綠色的。
金藍色交織的。
七彩絢爛的。
有的是圓形，有的是鳳尾形，還有心形的，一串一串，一朵一朵，在天空炸開。
冬夜寒冷，葉祈的懷抱卻暖。
喬藍仰著頭，眼睛睜大，不捨得眨眼，生怕錯過煙花綻放的每一個瞬間。
「真好看，真好看，真好看……」
她嘆息。
詞彙量匱乏，也沒什麼文采，她只會說最簡單的好看二字。
心底好多好多情緒在翻湧。驚嘆於煙花的美，感動於葉祈的用心，沉醉於戀愛的甜，驚喜、意外、動容……交雜在一起。
忽然鼻子裡酸酸的，眼睛濕濕的，竟然有點想哭。
「真好看，真好看。」葉祈說。
喬藍吸吸鼻子，甜蜜惱火:「幹嘛學我說話？」
「沒學。你稱讚煙花，我稱讚你。」
「嘿！怎麼油嘴滑舌了！」
煙花停了。
總共也沒多少，前後兩三分鐘就放完了。
喬藍戀戀不捨從天空收回目光。
「真好看。」她再一次說道。
短暫的煙火，和末世前的煙火大秀沒得比，她從前見過那麼多煙花表演，現場看的，電視上看的，可是，那些統統加起來，都不如眼前這一小段小煙火表演。
末世搞這個太珍貴太難得了，沒有人為她這樣做過。
或者是，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值得誰為她這麼做。
「真好看。」葉祈也重複一次。
喬藍哼唧，「我有那麼好看？」
「有。你眼睛裡倒映煙花，真美。」
「原來是誇你放的煙花美啊。」
「不是，映在你眼裡才美。」
哎喲我的天使小哥！能不能別這麼一本正經說情話啊！
喬藍最受不了葉祈這個嚴肅解釋的態度，特認真特誠懇，跟他布置工作時一樣認真。
撩人感滿滿。
喬藍哼哼兩聲，「你說話真好聽，雖然我知道自己不太美，但現在就假裝自己是美女吧，接受你的稱讚了。」
葉祈仔細告訴她:「你很美的，別總說自己不美。」
喬藍心裡美滋滋。
「怎麼知道今天我生日的？連我自己都忘了。」
末世里不用上班上學，每一天都是一樣的訓練、打怪、找物資，過得沒有時間概念了，要不是葉祈搞這麼一出，喬藍都忘了今天幾號。
男朋友牢牢記著自己生日，還搞驚喜，這種事很讓女孩子開心。
結果葉祈回答:「以前派人調查過你，生日住址生平之類的信息，都查得清清楚楚，所以知道今天是你生日。」
「……」哪壺不開提哪壺。
喬藍眉頭抽抽。
看在這場煙花秀的份上，以前的事她決定寬宏不計較了。
「好了，煙花看完了，很感謝你，我很喜歡。」喬藍抬手摸了摸葉祈下巴，估計忙得沒時間打理，胡茬子扎扎的，她心疼地說，「趕緊去睡覺休息吧。下次要是能擠出時間，就抓緊去補覺，別搞這些小浪漫了。喜歡啊愛啊，咱倆誰跟誰，彼此感情都明白，不用搞形式啦，身體要緊知道不？」
葉祈搖頭，認真表態:「愛不能光放心裡，要說出來，做出來，感情才能越來越好。」
「哦……」喬藍念頭滑了一下。
他表情嚴肅誠懇，應該不是在開車吧。
「那個，嗯，時候不早，快回去休息。」喬藍是真怕葉祈累著，忍著對他溫暖懷抱和寬厚胸膛的貪戀，推開他，催促。
葉祈卻不肯走，牽起喬藍的手，說:「送你一首詩。」
「嗯？你給我寫詩了？」喬藍對這東西一竅不通，但還是感到歡喜。
「不是我寫的，我語文很差，不會寫，是借用著名詩句，念給你聽。」葉祈有點忐忑。
拿別人詩歌來用，自覺誠意不夠，可他覺得這首詩太能表達他的心聲。
很想對喬藍念。
又恐她不喜歡。
「沒關係啦，不管誰寫的，你念，我聽著呢。」
喬藍歡喜地說。
葉祈捏了捏她胖乎乎的小手，覺得我家藍藍真體貼。
深呼吸幾下，他慢慢念著。
「我如果愛你，
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愛你，
絕不學痴情的鳥兒，
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
喬藍一愣。
她不懂詩，但這首是知道的。
以前上學的時候，似乎是需要背誦的課文？
如果她沒搞錯，好像這是女性寫給男性的詩吧。
天使，你是不是選錯了詩？
葉祈清冽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卻念誦得魅力十足，讓喬藍不忍心打斷。
「你有你的銅枝鐵干，
像刀，像劍，也像戟；
我有我紅碩的花朵，
像沉重的嘆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
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
這時候喬藍依稀記起了基本都還給語文老師的背誦選段。
和葉祈一起念出最後幾句。
「愛，
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
也愛你堅持的位置，
足下的土地。」
葉祈把喬藍再次擁入懷裡。
靜靜地抱了一會兒。
問她，「喜歡嗎？」
「喜歡。」
喬藍悶悶地回答。
好土啊，這種浪漫屬於上個世紀好吧。
過時了老哥。
但是，嗯，我喜歡。
綠色的。
金藍色交織的。
七彩絢爛的。
有的是圓形，有的是鳳尾形，還有心形的，一串一串，一朵一朵，在天空炸開。
冬夜寒冷，葉祈的懷抱卻暖。
喬藍仰著頭，眼睛睜大，不捨得眨眼，生怕錯過煙花綻放的每一個瞬間。
「真好看，真好看，真好看……」
她嘆息。
詞彙量匱乏，也沒什麼文采，她只會說最簡單的好看二字。
心底好多好多情緒在翻湧。驚嘆於煙花的美，感動於葉祈的用心，沉醉於戀愛的甜，驚喜、意外、動容……交雜在一起。
忽然鼻子裡酸酸的，眼睛濕濕的，竟然有點想哭。
「真好看，真好看。」葉祈說。
喬藍吸吸鼻子，甜蜜惱火:「幹嘛學我說話？」
「沒學。你稱讚煙花，我稱讚你。」
「嘿！怎麼油嘴滑舌了！」
煙花停了。
總共也沒多少，前後兩三分鐘就放完了。
喬藍戀戀不捨從天空收回目光。
「真好看。」她再一次說道。
短暫的煙火，和末世前的煙火大秀沒得比，她從前見過那麼多煙花表演，現場看的，電視上看的，可是，那些統統加起來，都不如眼前這一小段小煙火表演。
末世搞這個太珍貴太難得了，沒有人為她這樣做過。
或者是，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值得誰為她這麼做。
「真好看。」葉祈也重複一次。
喬藍哼唧，「我有那麼好看？」
「有。你眼睛裡倒映煙花，真美。」
「原來是誇你放的煙花美啊。」
「不是，映在你眼裡才美。」
哎喲我的天使小哥！能不能別這麼一本正經說情話啊！
喬藍最受不了葉祈這個嚴肅解釋的態度，特認真特誠懇，跟他布置工作時一樣認真。
撩人感滿滿。
喬藍哼哼兩聲，「你說話真好聽，雖然我知道自己不太美，但現在就假裝自己是美女吧，接受你的稱讚了。」
葉祈仔細告訴她:「你很美的，別總說自己不美。」
喬藍心裡美滋滋。
「怎麼知道今天我生日的？連我自己都忘了。」
末世里不用上班上學，每一天都是一樣的訓練、打怪、找物資，過得沒有時間概念了，要不是葉祈搞這麼一出，喬藍都忘了今天幾號。
男朋友牢牢記著自己生日，還搞驚喜，這種事很讓女孩子開心。
結果葉祈回答:「以前派人調查過你，生日住址生平之類的信息，都查得清清楚楚，所以知道今天是你生日。」
「……」哪壺不開提哪壺。
喬藍眉頭抽抽。
看在這場煙花秀的份上，以前的事她決定寬宏不計較了。
「好了，煙花看完了，很感謝你，我很喜歡。」喬藍抬手摸了摸葉祈下巴，估計忙得沒時間打理，胡茬子扎扎的，她心疼地說，「趕緊去睡覺休息吧。下次要是能擠出時間，就抓緊去補覺，別搞這些小浪漫了。喜歡啊愛啊，咱倆誰跟誰，彼此感情都明白，不用搞形式啦，身體要緊知道不？」
葉祈搖頭，認真表態:「愛不能光放心裡，要說出來，做出來，感情才能越來越好。」
「哦……」喬藍念頭滑了一下。
他表情嚴肅誠懇，應該不是在開車吧。
「那個，嗯，時候不早，快回去休息。」喬藍是真怕葉祈累著，忍著對他溫暖懷抱和寬厚胸膛的貪戀，推開他，催促。
葉祈卻不肯走，牽起喬藍的手，說:「送你一首詩。」
「嗯？你給我寫詩了？」喬藍對這東西一竅不通，但還是感到歡喜。
「不是我寫的，我語文很差，不會寫，是借用著名詩句，念給你聽。」葉祈有點忐忑。
拿別人詩歌來用，自覺誠意不夠，可他覺得這首詩太能表達他的心聲。
很想對喬藍念。
又恐她不喜歡。
「沒關係啦，不管誰寫的，你念，我聽著呢。」
喬藍歡喜地說。
葉祈捏了捏她胖乎乎的小手，覺得我家藍藍真體貼。
深呼吸幾下，他慢慢念著。
「我如果愛你，
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愛你，
絕不學痴情的鳥兒，
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
喬藍一愣。
她不懂詩，但這首是知道的。
以前上學的時候，似乎是需要背誦的課文？
如果她沒搞錯，好像這是女性寫給男性的詩吧。
天使，你是不是選錯了詩？
葉祈清冽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卻念誦得魅力十足，讓喬藍不忍心打斷。
「你有你的銅枝鐵干，
像刀，像劍，也像戟；
我有我紅碩的花朵，
像沉重的嘆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
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
這時候喬藍依稀記起了基本都還給語文老師的背誦選段。
和葉祈一起念出最後幾句。
「愛，
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
也愛你堅持的位置，
足下的土地。」
葉祈把喬藍再次擁入懷裡。
靜靜地抱了一會兒。
問她，「喜歡嗎？」
「喜歡。」
喬藍悶悶地回答。
好土啊，這種浪漫屬於上個世紀好吧。
過時了老哥。
但是，嗯，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