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又見路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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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之前和我媽媽去過,我因此結交了一位朋友,這位音樂家好像很出名。」

  「他在國際上很具有影響力,兔子先生,據說藝術作品也很具有威懾力,我倒沒怎麼過多關注。」

  一個商業一個藝術,自然是沒什麼交集的。

  沈音也是個不太懂藝術的人,不過……

  短短一段時間內,居然能從國內巡演到這裡,可見其粉絲影響力。

  「好像沒有人見過他面具之下的原本樣子。」沈音將音樂票放回原處:「但能夠被酒店中心當作禮物的,想來也是別人求之不得的,幹嘛不去呢。」

  頗有道理,於是在當天演出開始之前,謝景川就已經做好了帶她去的準備。

  當晚,沈音簡單的準備了一番,就帶著謝景川一塊出門。

  他們二人候在電梯口,像一對普通的小情侶,你儂我儂。

  「糟糕,好像還有點餓~」

  沈音小小的聲音再耳邊響起。

  可是,剛剛吞了好多碗下肚的人也是她:「那不如看完會我們去吃夜宵?」

  「好主意!」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電梯裡有人,映入眼帘的,是一張熟悉的面孔。

  只見他上身穿黑色大衣,大敞開來,露出裡面褐色的休閒裝,衣抉飄飛。下身黑色長褲,乾淨筆直。身材修長,碎發散在額頭上。

  幾乎是一瞬間,兩個人同時說出口。

  「路先生。」

  「沈小姐。」

  沈音很詫異自己會在這個地方遇見他,還這麼巧,在同一家酒店,乘坐了同一趟電梯。

  「是啊,確實巧。」沈音拉著謝景川走了進來,電梯門隨之關上:「忘了和你介紹了,這位是我的男朋友,謝景川。景川,這個就是之前給我作畫的那位朋友,他叫路易斯。」

  謝景川的眼底閃過一抹不易捕捉的神色,幾乎是轉瞬即逝。

  他沒有透露出半點笑臉,而是眼神平淡的看著他。

  「你好,謝先生——」路易斯文質彬彬,他主動友好的伸出手打招呼。

  而謝景川的眼神即是落在了那隻手上,良久沒有反應。

  路易斯的臉色一僵,並不算太難堪,而就在他要收回手時,謝景川卻出乎意料的握住:「你好。」

  他握的快,抽離的也很快。

  路易斯的手在原地僵持了一會兒,才緩緩的收了回來,可他的臉上卻始終帶著溫和的笑意。

  這麼一來,反倒是顯得謝景川有些不客氣了。

  「路先生,你此行是來遊玩的嗎?」打破僵局,沈音決定做這個中間人。

  她扯了扯嘴角,復笑的。

  「是,公司上的一直職務之便,我有些事情要到這來辦的。」

  既然是人家的私事,沈音也不好過問。

  這會他確實沒有兩個獨處時那麼隨性自在,而謝景川也沒有握手言和的意思。

  叮——

  終於不負她所願,沈音迅速的從電梯裡走了出來,一回頭,一眼撞見慢悠悠緊跟其後的謝景川。

  他的眼神正落在自己身上,好像……有點不大樂意。

  這又是怎麼了?

  「那麼沈小姐,我先走一步,我們下次再見。」

  沈音立刻回了一個笑臉:「下次見。」

  直到人離開之後,沈音抬起頭,才發現謝景川還在回望著路易斯離開的方向,他的神色冷淡,這會才逐漸回過頭來。

  「別看了,人都走遠了。」

  「沒看。」短短兩個字,就已經聽出了他的不大高興,忽然,他陰陽怪氣道:「下次見~」

  沈音眨了眨眼睛,沒想到他會這么小孩子氣:「我們是萍水相逢的,也算是朋友一場,下次見,你可要對人家客氣點。」

  是個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他剛剛對人家那態度,就不太正常。

  謝景川沒有理會她,不打算出聲答應。

  沈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走吧,音樂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說著,沈音主動挽住他的手,帶其離開了原地。

  音樂會場快開始的時候,兩個人才姍姍來遲。

  而所有的聽眾早已經入了場,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沈音隨著謝景川一塊入了會場。

  這裡果真還同她之前參觀的那一場,現場的布置打扮都非常的夢核,乍一看讓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和暈眩感。

  「上大學那會,班裡總有幾個熱衷於藝術的同學,但偏偏是我,對此一竅不通。」

  當她只知道一頭扎進自身學習的時候,對其他的東西都提不起任何興趣。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藝術細胞,你也不例外。」

  「但願如此吧。」

  這張票的座位很靠前,很是尊貴。

  但座位卻比較稀少,沈音還是頭回看見不樂意賺錢的藝人,明明很多人為了搶他的門票擠破頭,自己寧願空著位置,也不願意售票給別人。

  「真是個奇怪的人啊。」

  沈音忍不住道。

  待所有嘉賓都入了場,瞬間,大堂的燈光忽然暗了下來,唯有一束光打在鋼琴上。

  從黑暗中走出來的兔子先生,在他現身時,沈音能感覺得到身邊的人似乎像是凝住了一口氣般。

  不同於那日清揚優越的琴音,今日的作品總是帶著一種超出其乎的憂傷與冷清。

  清冷如鋼珠撒向冰面,粒粒分明,顆顆透骨。

  沈音眯了眯眼,似乎還能隱約聽見身旁的抽泣聲。

  不怪他們反應太大,只是這曲子確實讓人感覺由心底發出的悶悶悲傷,她一個不懂藝術的也感覺到了。

  再抬起頭看謝景川,只見他淡淡的看著歌台上的人,看不穿他眼中所見。

  「怎麼了?」沈音小聲問:「你不舒服嗎?」

  「沒有。」謝景川回答道。

  大抵是自己多想了,沈音轉過頭來,繼續沉浸在這段暗自感傷的曲調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作品才一曲接著一曲演奏完畢。

  在觀眾席的戰勝之中,兔子先生在鞠躬之後,才逐漸退離了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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