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相愛相殺
「聖徒們停下進攻的腳步了。」
沃特的面色蒼白，看起來依舊驚魂未定的樣子。
而在他說出這話之後，格拉蒂絲和史蒂芬也都忍不住鬆了一口氣。而塞繆爾則是緊緊地抿著自己的嘴唇，像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一樣。
史蒂芬看到了塞繆爾的反應，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一定是壞事，但是你還是先節哀好了。」
他們倒是也不認為塞繆爾和唐·崔普卡德的關係有多好。雖然家醜不可外揚。但是唐·崔普卡德和他閨女兩個人實在是有點不避人。崔普卡德家族實力雄厚，而且目前來說只有一個獨女，所以盯上這個家族的人不少。
主動求娶的人太多了，難免會露出一些破綻。而在有關的傳言被爆料出去之後，崔普卡德家族的人沒有去否認，當然也沒有承認。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區別委實也沒有很大就是了。
更何況，這種事情大家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畢竟對其他人來說都是樂子，他們盼著這事是真的。
基於這個前提，他們當然不會認為塞繆爾和唐·崔普卡德到底有多麼的翁婿情深。不是每個人都能夠說出『我的妻子冰清玉潔，賢良淑德，我的父親剛正不阿，不近女色。』這種話的。
塞繆爾沒有反駁史蒂芬的話，平心而論，史蒂芬說的話居然tmd還有幾分道理。現在的情況，最賺便宜的居然是自己。畢竟憑藉崔普卡德家族的積累，就算是聖徒們拿金加隆當巧克力吃，那也絕對不會把崔普卡德家族的家底吃光的。畢竟這樣的一個家族，積累根本就不是一代人能夠浪費的光的。
你以為岡特家族是被馬沃羅·岡特一家人敗光的嗎？
不，起碼是馬沃羅·岡特爺爺的爺爺那一代開始敗家，最終在馬沃羅·岡特這一代才能夠把家底基本上敗光。
而崔普卡德家族目前來說還沒有出過多少敗家子。所以崔普卡德家族的家底還是一個相當厚實的狀態。
坦白的說，如果現在塞繆爾直接繼承了崔普卡德家族的遺產的話，那麼如果他還想成為魔法國會的議會長的話，那麼他哪怕是靠金加隆砸，也能夠砸出來。
這個位置很重要，但是這也確確實實是一個可以拿出來當做利益交換的位置。
但是在其他人的眼中，做出這樣選擇的塞繆爾肯定就是很不理智了。你有什麼想法，找個人站上去幫你實現不好嗎？何苦自己站在台前，事情辦好了自然是歡呼喝彩，但是事情辦不好，那可就要被人咒罵了。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他們作為貴族，珍惜自己的羽毛，輕易不會讓自己的名聲被被人詆毀的。
格拉蒂絲的神情在輕鬆了片刻之後再次凝重了起來。
「對方只是暫時停止了攻擊而已，對於我們來說，事情還遠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
格拉蒂絲在說完這話之後，神情也變得有些無奈。
是啊，事情對他們來說還遠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但是那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對於像是一個能夠隨手毀滅崔普卡德家族防禦魔法陣的格林德沃來說，毀滅你，與你何干？
他們現在就像是純粹的局外人，只能期待著有人能夠前來拯救他們，而不是他們當中有誰能夠站出來拯救他們自己。
這種無力感是他們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這次如果我們最後還活著，那估計會有很多人想著主動的去培養一個有可能達到這個實力程度的小巫師吧。」
沃特的聲音頗為感慨地說道：「起碼如果有下一次的話，我們不至於一點還手的手段都沒有。至少美國巫師界，不應該淪為他們的戰場。」
為什麼這次的戰鬥主要是在美國巫師界打響呢？
一來是聖徒當時活動的主要範圍就是美國巫師界。二來自然是因為這裡本土沒有一個能夠直接站出來和格林德沃正面抗衡的巫師。
在歐洲巫師界的話，鄧布利多極有可能當時就出手了。畢竟歐洲巫師界看似分崩離析，互相對抗，但是在面對外敵的時候，他們大多還是能夠站在一起，同氣連枝的對抗敵人。
而在亞洲巫師界，或者說，東方巫師界。那裡很神秘。歷史悠久，關鍵是傳承未曾斷絕。據說比四巨頭要更加古老的傳承在那裡都是存在的。
也正因如此，格林德沃至今也沒有真的在那裡搞出太大動靜的想法。
在東方巫師界捕捉麒麟的那一次，已經算是他搞出來的最大的新聞了。
至於那裡有沒有能夠和格林德沃對抗的巫師，他們拿不準主意，可能會有，也可能沒有。但是絕對不像美國巫師界這樣，根底極淺，那些遠古的傳承和他們現在的這些巫師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甚至於在他們吃虧的時候，本土原住巫師不開香檳慶賀就已經是很克制了。
因為，在巫師界，缺少悠久傳承的美國巫師界，簡直就是最大的軟柿子。而他們的原本應該最有優勢的融合創新，也因為學習了其他國家的巫師貴族的固步自封和狂傲自大而受到了強烈的限制。
所以，至今，美國巫師界也沒有出現一個很有代表性的強大巫師。
在沃特說完這話之後，眾人也是齊齊點頭。他們現在算是意識到，巫師界的個體偉力到底能夠達成什麼樣的效果了。
「英國巫師界那邊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消息？告訴他們，現在格林德沃和聖徒們已經在崔普卡德的莊園休憩了。如果鄧布利多教授能夠前來的話，那就讓他直接前往崔普卡德莊園吧。」
格拉蒂絲看向了塞繆爾。在巫師聯合部隊這件事上，塞繆爾確實做出了讓大家都滿意的表現。雖然從現在來看，所謂的巫師聯合部隊根本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但是這並不妨礙塞繆爾的執行能力被格拉蒂絲認可。
現在塞繆爾也沒有心思和格拉蒂絲爭搶議會長的位置。畢竟現在可是標準的戰時。沒有選擇的餘地的。
塞繆爾現在負責對外聯絡，於是他也開口說出了自己獲得的情報：「英國魔法部那邊還算是熱情，他們說鄧布利多教授已經通過自己的手段往咱們這邊趕了。不出意外應該能夠來得及。」
這個消息像是給在座的其他人打了一針強心劑。
「對的，對的，只要鄧布利多教授能夠發起進攻，那麼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史蒂芬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神情也肉眼可見的變得輕鬆了許多。
其他人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從他們的反應上來看，應該也就是這個意思了。
「格林德沃現在就停留在崔普卡德莊園，說實話，他更像是在等著鄧布利多教授。」
塞繆爾沒有他們那麼樂觀。
「從這個角度上看，我覺得格林德沃有戰勝鄧布利多的教授的自信。更關鍵的是，我也覺得格林德沃能夠打敗鄧布利多教授。畢竟格林德沃的返老還童從這個角度上看不是虛假的。而鄧布利多教授依舊蒼老這件事也不是虛假的。」
於是，兩個身實湊在一起，讓窒息感再次回到了大會議廳之內。
最終，還是格拉蒂絲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道：「好了，別想這些了。安排好避難工作。做好維穩。其他的咱們也只能交給神明了。」
無力感再次湧上了心頭。但是眾人也很清楚，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那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牽扯進去的戰場。
……………………
格林德沃站在崔普卡德城堡的大陽台上，看向遠方。
在他身邊，奧森的神情嚴肅。極目遠眺，卻什麼都沒有看到。他時不時的會偷看一眼格林德沃，而他能夠從格林德沃眼中看到的，只有堅定和期待。
很顯然，他很確定鄧布利多會出現，會來阻止他。而他就在這裡等著，鄧布利多絕對會來。
奧森沒有管太多。
聖徒們有的已經疲憊不堪，在城堡內部或者莊園的某處建築當中休憩。而有的則是復刻了他們當時在戴恩城堡做的事情。將那些值錢的物品放到了自己的箱子或者其他的收納道具當中。他們要將這些東西帶走。
這樣一來，哪怕是失敗了，他們也依舊有東西可以依靠。
雖然說起來有些俗氣，但是金加隆才是對於他們最大的獎賞。而不是格林德沃的一點點誇讚或者其他。
按理說，奧森會來阻止他們過於暴戾的行徑。但是這一次，奧森顯然是沒有心情約束這些已經出籠的野獸了。
他很清楚，格林德沃如果猜的沒錯的話，那麼接下來這裡會有一次戰鬥。而這次戰鬥如果格林德沃勝利了。那麼聖徒們依舊可以這麼囂張下去。
而如果格林德沃失敗了，那麼現在的放縱，就是最後的放縱了。讓他們發泄一下自己的感情也好，最後讓他們瘋狂一把也罷。總之，在他們搶了戴恩城堡之後，其實他們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每一個巫師貴族都會為他們爭取最殘酷的刑法和最長的刑期。
而就在奧森對自己的未來久違的感到迷茫的時候，格林德沃的嘴角勾起了一個燦爛的弧度。
「終於來了。」
他的低語將奧森從自己的思考當中喚醒。他的警惕瞬間拉滿，順著格林德沃的視線往前方看去。最開始，他什麼都沒有看到。但是在片刻之後，他看到了一個小黑點，一個正在不斷變大的小黑點。
漸漸地，黑點越來越大。奧森感到了有一股壓迫感正從自己的心間湧現。這股壓迫感讓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而他從陽台往下看，那些聖徒也都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愣愣的看向了天空，看向了鄧布利多的方向。
看來，這壓迫感不是他的錯覺。而是鄧布利多製造的。
奧森在心中咋舌。雖然都說鄧布利多已經老了。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隨便找個人就能夠對付鄧布利多顯然還是痴人說夢。
隔著這麼遠就有如此強大的壓迫感。如果不用點下作的手段提前削弱的話，那麼再多的一般成年巫師上去，只怕也只是給鄧布利多送菜罷了。
格林德沃邁步，踩著虛無的台階朝著前方迎了過去。他的神情莊重，姿態威嚴。像是一位高臨諸天之上的神祇。而在遠處，鄧布利多也終於到達了肉眼能夠看清的距離。
他的姿態顯然沒有格林德沃這麼莊嚴，風塵僕僕，氣喘吁吁，面色凝重，如臨大敵。
但是唯有那股壓迫感，那股同樣如同神祇的壓迫感向眾人宣告著，雖然他們的姿態大相逕庭，但是他們的實力層次，卻是相近的。
他們都是平常的巫師所不能夠理解的存在。
「快快快，把視野範圍放在崔普卡德莊園附近。」
格拉蒂絲等人似乎得到了消息，於是桌子上，一面碩大的鏡子當中，出現了一個仰視天空當中的兩個黑點的畫面。
英國魔法部高層會議廳當中，一面巨大的屏幕上，以好幾個角度展示著兩個人現在的狀態。包括鄧布利多那稍顯凌亂的髮型，和格林德沃那宛如枯草的頭髮。
其他各國，各大勢力，各大家族，只要有條件的，紛紛不計成本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段。只為了見證這一刻。見證這很有可能是決定整個巫師界未來走向的一刻。
「大人，需要我們提前部署嗎？」
德里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自己的視線從遠處的兩個黑點上挪開，開口對著盧克詢問道。
盧克輕輕搖頭，他給自己施加了強化視力的魔法，於是能夠看清那兩個人現在的狀態。
「沒用的。多少人圍攻都沒用。此時，只能是兵對兵，將對將，王對王。」
盧克輕聲說道：「你們還是按照原計劃準備清剿聖徒。而剩下我，交給我就好了。」
德里克沒有多說什麼。他對盧克無比的信任。因為盧克至今還沒有出現過大的疏漏。
而且……就現在的情況來說。他們似乎確實根本不了解巫師界。不了解什麼叫做巫師的極限。
沃特的面色蒼白，看起來依舊驚魂未定的樣子。
而在他說出這話之後，格拉蒂絲和史蒂芬也都忍不住鬆了一口氣。而塞繆爾則是緊緊地抿著自己的嘴唇，像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一樣。
史蒂芬看到了塞繆爾的反應，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一定是壞事，但是你還是先節哀好了。」
他們倒是也不認為塞繆爾和唐·崔普卡德的關係有多好。雖然家醜不可外揚。但是唐·崔普卡德和他閨女兩個人實在是有點不避人。崔普卡德家族實力雄厚，而且目前來說只有一個獨女，所以盯上這個家族的人不少。
主動求娶的人太多了，難免會露出一些破綻。而在有關的傳言被爆料出去之後，崔普卡德家族的人沒有去否認，當然也沒有承認。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區別委實也沒有很大就是了。
更何況，這種事情大家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畢竟對其他人來說都是樂子，他們盼著這事是真的。
基於這個前提，他們當然不會認為塞繆爾和唐·崔普卡德到底有多麼的翁婿情深。不是每個人都能夠說出『我的妻子冰清玉潔，賢良淑德，我的父親剛正不阿，不近女色。』這種話的。
塞繆爾沒有反駁史蒂芬的話，平心而論，史蒂芬說的話居然tmd還有幾分道理。現在的情況，最賺便宜的居然是自己。畢竟憑藉崔普卡德家族的積累，就算是聖徒們拿金加隆當巧克力吃，那也絕對不會把崔普卡德家族的家底吃光的。畢竟這樣的一個家族，積累根本就不是一代人能夠浪費的光的。
你以為岡特家族是被馬沃羅·岡特一家人敗光的嗎？
不，起碼是馬沃羅·岡特爺爺的爺爺那一代開始敗家，最終在馬沃羅·岡特這一代才能夠把家底基本上敗光。
而崔普卡德家族目前來說還沒有出過多少敗家子。所以崔普卡德家族的家底還是一個相當厚實的狀態。
坦白的說，如果現在塞繆爾直接繼承了崔普卡德家族的遺產的話，那麼如果他還想成為魔法國會的議會長的話，那麼他哪怕是靠金加隆砸，也能夠砸出來。
這個位置很重要，但是這也確確實實是一個可以拿出來當做利益交換的位置。
但是在其他人的眼中，做出這樣選擇的塞繆爾肯定就是很不理智了。你有什麼想法，找個人站上去幫你實現不好嗎？何苦自己站在台前，事情辦好了自然是歡呼喝彩，但是事情辦不好，那可就要被人咒罵了。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他們作為貴族，珍惜自己的羽毛，輕易不會讓自己的名聲被被人詆毀的。
格拉蒂絲的神情在輕鬆了片刻之後再次凝重了起來。
「對方只是暫時停止了攻擊而已，對於我們來說，事情還遠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
格拉蒂絲在說完這話之後，神情也變得有些無奈。
是啊，事情對他們來說還遠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但是那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對於像是一個能夠隨手毀滅崔普卡德家族防禦魔法陣的格林德沃來說，毀滅你，與你何干？
他們現在就像是純粹的局外人，只能期待著有人能夠前來拯救他們，而不是他們當中有誰能夠站出來拯救他們自己。
這種無力感是他們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這次如果我們最後還活著，那估計會有很多人想著主動的去培養一個有可能達到這個實力程度的小巫師吧。」
沃特的聲音頗為感慨地說道：「起碼如果有下一次的話，我們不至於一點還手的手段都沒有。至少美國巫師界，不應該淪為他們的戰場。」
為什麼這次的戰鬥主要是在美國巫師界打響呢？
一來是聖徒當時活動的主要範圍就是美國巫師界。二來自然是因為這裡本土沒有一個能夠直接站出來和格林德沃正面抗衡的巫師。
在歐洲巫師界的話，鄧布利多極有可能當時就出手了。畢竟歐洲巫師界看似分崩離析，互相對抗，但是在面對外敵的時候，他們大多還是能夠站在一起，同氣連枝的對抗敵人。
而在亞洲巫師界，或者說，東方巫師界。那裡很神秘。歷史悠久，關鍵是傳承未曾斷絕。據說比四巨頭要更加古老的傳承在那裡都是存在的。
也正因如此，格林德沃至今也沒有真的在那裡搞出太大動靜的想法。
在東方巫師界捕捉麒麟的那一次，已經算是他搞出來的最大的新聞了。
至於那裡有沒有能夠和格林德沃對抗的巫師，他們拿不準主意，可能會有，也可能沒有。但是絕對不像美國巫師界這樣，根底極淺，那些遠古的傳承和他們現在的這些巫師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甚至於在他們吃虧的時候，本土原住巫師不開香檳慶賀就已經是很克制了。
因為，在巫師界，缺少悠久傳承的美國巫師界，簡直就是最大的軟柿子。而他們的原本應該最有優勢的融合創新，也因為學習了其他國家的巫師貴族的固步自封和狂傲自大而受到了強烈的限制。
所以，至今，美國巫師界也沒有出現一個很有代表性的強大巫師。
在沃特說完這話之後，眾人也是齊齊點頭。他們現在算是意識到，巫師界的個體偉力到底能夠達成什麼樣的效果了。
「英國巫師界那邊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消息？告訴他們，現在格林德沃和聖徒們已經在崔普卡德的莊園休憩了。如果鄧布利多教授能夠前來的話，那就讓他直接前往崔普卡德莊園吧。」
格拉蒂絲看向了塞繆爾。在巫師聯合部隊這件事上，塞繆爾確實做出了讓大家都滿意的表現。雖然從現在來看，所謂的巫師聯合部隊根本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但是這並不妨礙塞繆爾的執行能力被格拉蒂絲認可。
現在塞繆爾也沒有心思和格拉蒂絲爭搶議會長的位置。畢竟現在可是標準的戰時。沒有選擇的餘地的。
塞繆爾現在負責對外聯絡，於是他也開口說出了自己獲得的情報：「英國魔法部那邊還算是熱情，他們說鄧布利多教授已經通過自己的手段往咱們這邊趕了。不出意外應該能夠來得及。」
這個消息像是給在座的其他人打了一針強心劑。
「對的，對的，只要鄧布利多教授能夠發起進攻，那麼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史蒂芬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神情也肉眼可見的變得輕鬆了許多。
其他人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從他們的反應上來看，應該也就是這個意思了。
「格林德沃現在就停留在崔普卡德莊園，說實話，他更像是在等著鄧布利多教授。」
塞繆爾沒有他們那麼樂觀。
「從這個角度上看，我覺得格林德沃有戰勝鄧布利多的教授的自信。更關鍵的是，我也覺得格林德沃能夠打敗鄧布利多教授。畢竟格林德沃的返老還童從這個角度上看不是虛假的。而鄧布利多教授依舊蒼老這件事也不是虛假的。」
於是，兩個身實湊在一起，讓窒息感再次回到了大會議廳之內。
最終，還是格拉蒂絲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道：「好了，別想這些了。安排好避難工作。做好維穩。其他的咱們也只能交給神明了。」
無力感再次湧上了心頭。但是眾人也很清楚，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那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牽扯進去的戰場。
……………………
格林德沃站在崔普卡德城堡的大陽台上，看向遠方。
在他身邊，奧森的神情嚴肅。極目遠眺，卻什麼都沒有看到。他時不時的會偷看一眼格林德沃，而他能夠從格林德沃眼中看到的，只有堅定和期待。
很顯然，他很確定鄧布利多會出現，會來阻止他。而他就在這裡等著，鄧布利多絕對會來。
奧森沒有管太多。
聖徒們有的已經疲憊不堪，在城堡內部或者莊園的某處建築當中休憩。而有的則是復刻了他們當時在戴恩城堡做的事情。將那些值錢的物品放到了自己的箱子或者其他的收納道具當中。他們要將這些東西帶走。
這樣一來，哪怕是失敗了，他們也依舊有東西可以依靠。
雖然說起來有些俗氣，但是金加隆才是對於他們最大的獎賞。而不是格林德沃的一點點誇讚或者其他。
按理說，奧森會來阻止他們過於暴戾的行徑。但是這一次，奧森顯然是沒有心情約束這些已經出籠的野獸了。
他很清楚，格林德沃如果猜的沒錯的話，那麼接下來這裡會有一次戰鬥。而這次戰鬥如果格林德沃勝利了。那麼聖徒們依舊可以這麼囂張下去。
而如果格林德沃失敗了，那麼現在的放縱，就是最後的放縱了。讓他們發泄一下自己的感情也好，最後讓他們瘋狂一把也罷。總之，在他們搶了戴恩城堡之後，其實他們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每一個巫師貴族都會為他們爭取最殘酷的刑法和最長的刑期。
而就在奧森對自己的未來久違的感到迷茫的時候，格林德沃的嘴角勾起了一個燦爛的弧度。
「終於來了。」
他的低語將奧森從自己的思考當中喚醒。他的警惕瞬間拉滿，順著格林德沃的視線往前方看去。最開始，他什麼都沒有看到。但是在片刻之後，他看到了一個小黑點，一個正在不斷變大的小黑點。
漸漸地，黑點越來越大。奧森感到了有一股壓迫感正從自己的心間湧現。這股壓迫感讓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而他從陽台往下看，那些聖徒也都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愣愣的看向了天空，看向了鄧布利多的方向。
看來，這壓迫感不是他的錯覺。而是鄧布利多製造的。
奧森在心中咋舌。雖然都說鄧布利多已經老了。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隨便找個人就能夠對付鄧布利多顯然還是痴人說夢。
隔著這麼遠就有如此強大的壓迫感。如果不用點下作的手段提前削弱的話，那麼再多的一般成年巫師上去，只怕也只是給鄧布利多送菜罷了。
格林德沃邁步，踩著虛無的台階朝著前方迎了過去。他的神情莊重，姿態威嚴。像是一位高臨諸天之上的神祇。而在遠處，鄧布利多也終於到達了肉眼能夠看清的距離。
他的姿態顯然沒有格林德沃這麼莊嚴，風塵僕僕，氣喘吁吁，面色凝重，如臨大敵。
但是唯有那股壓迫感，那股同樣如同神祇的壓迫感向眾人宣告著，雖然他們的姿態大相逕庭，但是他們的實力層次，卻是相近的。
他們都是平常的巫師所不能夠理解的存在。
「快快快，把視野範圍放在崔普卡德莊園附近。」
格拉蒂絲等人似乎得到了消息，於是桌子上，一面碩大的鏡子當中，出現了一個仰視天空當中的兩個黑點的畫面。
英國魔法部高層會議廳當中，一面巨大的屏幕上，以好幾個角度展示著兩個人現在的狀態。包括鄧布利多那稍顯凌亂的髮型，和格林德沃那宛如枯草的頭髮。
其他各國，各大勢力，各大家族，只要有條件的，紛紛不計成本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段。只為了見證這一刻。見證這很有可能是決定整個巫師界未來走向的一刻。
「大人，需要我們提前部署嗎？」
德里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自己的視線從遠處的兩個黑點上挪開，開口對著盧克詢問道。
盧克輕輕搖頭，他給自己施加了強化視力的魔法，於是能夠看清那兩個人現在的狀態。
「沒用的。多少人圍攻都沒用。此時，只能是兵對兵，將對將，王對王。」
盧克輕聲說道：「你們還是按照原計劃準備清剿聖徒。而剩下我，交給我就好了。」
德里克沒有多說什麼。他對盧克無比的信任。因為盧克至今還沒有出現過大的疏漏。
而且……就現在的情況來說。他們似乎確實根本不了解巫師界。不了解什麼叫做巫師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