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那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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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現在我們已經確定了,過幾天,鄧布利多就會來到前線,然後我們就可以直接推進了。」

  弗里德里克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雖然現在有這樣的情況實際上跟他也沒有什麼關係就是了。

  庫克·瓦里斯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然後將自己手中的戰術本倒扣在了桌子上,接著忍不住鬆了一大口氣。

  真的是,讓他們這些實力看似出色,但是在那些真正的強大的巫師眼裡和其他人沒有什麼區別的。

  都是螻蟻。

  讓他們去直面這種巫師,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勝算。

  所以說準備這種巫師做戰術是很困難的事情。但是又不能不做。畢竟要對自己的生命負責。

  所以在收到有人能夠正面抗住格林德沃的時候,他還是感到了真切的舒坦。畢竟比起送命的差事,稍微能夠看到點希望的工作就足以讓他們感到慶幸了。

  否則他們也是真的打算放棄這個能夠出人頭地的好機會了。畢竟這樣的機會其實也不是誰都能夠把握的住的。

  「這樣的話,咱們可以商量一下這一仗怎麼才能打的好看了。」

  阿里納斯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一支筆在他的指間靈活的翻動著。

  艾克托爾看著眼前的三個年輕人,沒有說話。其實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還是被請回來領導美國巫師界的那部分傲羅。看起來他之前擺出的那個姿態確實起到了作用。

  原本意氣風發的年輕人麥基終究成了失敗的犧牲品。反而是艾克托爾繼續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甚至往前進了半步。

  沒辦法,這個位置現在是個標準的燙手山芋,原本的三個人其實搞得挺好的,不說多賺便宜,起碼能夠維持住均勢,不至於讓事情過於難看。

  但是一個急於爭取功勞的年輕人一出場,就搞了一波大新聞,可以說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成事不足了。當然,也是因為麥基背後的人不打算頂著壓力硬保他了,真要保的話,確實能夠讓艾克托爾背鍋。

  不過可惜的是,麥基需要為上邊的怒火背鍋。畢竟他的上邊並不是能夠在大會議廳里翻臉吵架的那四個人之一。所以他上邊的哪位要面對這四位的怒火。那麼麥基上邊的哪位就不會讓自己承擔這份怒火了。

  但是艾克托爾又擔不起來這麼大的鍋。而麥基的背大小剛好合適,用來背這玩意再合適不過了。

  所以,最後的最後,麥基消失不見了,艾克托爾回來了。

  不過此時的他也在美國傲羅們的眼中沒有什麼太大的威信了。這一點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說的難聽一點,現在的傲羅們除了他們自己之外,誰都不信。

  因為沒有一個人是為了他們好而去戰鬥的。

  真要說起來的話,信自家的領導們,倒是真的不如去信這些外來者,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面對這三位其他國家的傲羅們推選出來的代表,艾克托爾果斷的選擇了沉默。

  我不說,總沒問題了吧。

  什麼事情都不參與,最多算是懶政怠政的瀆職。亂摻言導致的失敗可是要背鍋的。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吧……

  艾克托爾在心底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也沒有把事情想的太明白。

  不過他具體的分析能力還是有的。起碼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似乎還有一點點的優勢。

  畢竟聖徒才幾個人。都不用鄧布利多先生跟格林德沃打的難捨難分。他只要能夠拖住格林德沃半個小時,他們聯合部隊就能夠將整個戴恩城堡給推平。裡面一個聖徒都不剩。

  沒有了聖徒的格林德沃雖然還是很可怕,但是相應的,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威脅了。當然,這話他們是不配說的。畢竟這種事情是從戰略上來講的。

  而現在的他們還要追求在戰術上活下去。

  清理聖徒是一件很大的功勞。但是這份功勞分潤在每個人身上到底有多大,這就要看最後能夠活著回到慶功典禮上的傲羅有幾個了。

  反正剩的越少,分的越多。

  「總之,現在對我們來說,這絕對是最好的消息了。有一個人能夠正面拖住格林德沃。那麼我們就可以分散兵力。從三面同時強攻戴恩城堡,然後留下一面來讓他們逃竄。」

  「同時,在那條路上布置好陷阱,不追求一網打盡,只追求儘可能多的殺傷。」


  庫克重新在自己的戰術本上寫寫畫畫。

  他們要追求的其實最多的還是自己能夠順利的活下來,所以哪怕是實力足夠,也沒有必要真的對被圍困的聖徒們趕盡殺絕。正相反,他們要給聖徒們逃離的機會。但是要確保他們只有少數人,不會被上邊在意,也不會掀起更多風浪的數量的人逃走。否則就是他們的失職。

  這一點按理來說是挺難的。畢竟在每個人都想爭功的情況下讓大家保持冷靜,這顯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是相比直面格林德沃來說。這顯然是對他們來說更加簡單的選項。

  「我知道,這在東方被稱為『圍三缺一』是古老的東方智慧。」

  阿里納斯笑的很燦爛,自從知道有人能夠頂住格林德沃開始他就一直在笑。他是被迫來的,但是他看得很清楚,這件事本身就是機遇和挑戰並存。只要能夠在這次的戰役當中斬獲足夠的功勞,那麼等他回去的時候,說不定就成了那個派他來執行這趟苦差事的混蛋上司的上司了。

  到時候一定要把他發配到非洲去執行外交工作。

  即便是在魔法界,非洲的魔法也是以原始粗獷而聞名於世界的。不得不說,從威力上來講並不弱。但是真要說起來,也沒有太過出色。而且生活條件確實要比歐洲巫師界差太多了。

  聽了他的話,庫克和弗里德里克臉上不由得都露出了笑容。

  總之,格林德沃的事情被擺平之後,他們確實感覺到了真切的輕鬆。

  「喝一杯嗎,朋友們?」阿里納斯看著眾人臉上第一次出現的笑容,忍不住更加放鬆了一些,「雖然送我來的上司是個混蛋,但是他品酒的功底確實不錯。作為送我來這個鬼地方的報應,我搞走了他幾瓶好酒,現在就在我的帳篷里放著。你們需要嗎?」

  「我們是有紀律的。在前線怎麼能夠隨便喝酒呢?作為指揮官的我們必須以身作則。」

  這話是庫克說的。而且一說出來就是很掃興的那種話。而阿里納斯也沒藏著掖著:「你真的是太無趣了,瓦里斯先生。」

  弗里德里克也是一樣的嫌棄的表情。但是也沒啥辦法,如果庫克真的打定主意不喝的話,那麼他就打算和阿里納斯去他的帳篷里喝一點了。說實話整天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蹲著,他是真的感覺嘴裡淡出鳥來了。

  「我還沒說完呢!」

  庫克沒好氣地說道:「不過,今天確實開心。而且,平靜了這麼多天都沒有什麼大問題,喝一點應該也沒什麼事。」

  說著說著,他臉上的笑容也忍不住了。

  於是三個人再次哈哈大笑了起來。有一種互相成為了知己的錯覺。但是也僅僅只是錯覺而已。

  而就在三個人大笑的時候,突然有一團透明的白光鑽破了帳篷,在他們三個人面前的桌子上炸開了。

  「轟隆!」

  巨大的爆炸聲瞬間響徹整個營地。而與此同時,營地的各處都有著爆炸聲響起。

  很明顯的,這是一次襲擊。一次偷襲。但是這是一次來自聖徒的偷襲。這就讓這次偷襲染上一層別樣的色彩。

  畢竟聖徒們龜縮在那個金色的保護罩里,一看就知道是被偷襲的好料子。而事實也確實如此,他們被偷襲了,三次,整整三次。

  前兩次是潛入偷襲。最後一次乾脆是闖入突襲。總之,他們看起來只能被動挨打,像是背都能上來踩兩腳的軟柿子一樣。

  而也正因如此,他們的偷襲在這些習慣了他們的被動的傲羅們看來是如此的不協調。而傲羅們實際上也忘記了。偷襲是發生了三次沒錯。但是這三次偷襲當中有一次堪稱是慘敗。

  而只有那一次,偷襲是由他們傲羅主控的。

  塵煙散去,四個搖搖欲墜,再來一點外力似乎就會破碎的魔法護盾出現在了帳篷當中。

  當然,即便是這樣,四個人也都還是灰頭土臉的,阿里納斯的胳膊上甚至已經掛了彩。

  沒辦法,太突然了,他們剛剛還笑的開心呢。結果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他的防禦已經很及時了,但是終究也還是晚了一步。

  「敵襲!敵襲!」

  庫克扯著嗓子用擴音咒語高聲喊道。

  艾克托爾嘴角抽了一下。這樣的爆炸已經在整個營地範圍內都出現了。傻子都知道這是敵襲而不是某個巫師操作失誤了。

  弗里德里克倒是知道庫克的想法。他們這些領頭的還沒死,大家不要亂。


  雖然他覺得作用應該不會很大就是了。而事實也確實如弗里德里克所想的。庫克的聲音讓一部分還能夠保持理智的傲羅冷靜了下來。他們開始有組織有意識的朝著四位代表所在的營帳靠攏。

  但是更多的傲羅現在整個亂作一團,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干點什麼,更不知道自己能夠幹什麼。或者說,本來他們應該知道的東西,在大多數人的慌亂之下,也不知道了。

  慌亂是會傳染的,在這種突發情況下,它的可怕並不比瘟疫遜色半分。

  而從南北東三面殺來的聖徒很明顯的打了傲羅們一個措手不及。雖然傲羅們在數量上占據優勢。但是在有序的配合和慌亂的行動的互相修正之下,那點人數優勢似乎都顯得沒有那麼大了。

  最起碼在這第一波的攻勢里,很大一部分巫師就那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突襲當中,甚至是死在了胡亂放魔咒的自己人的手中。

  四個代表雖然沒有一個死掉。但是他們此時的臉色也已經難看到了極致。

  庫克看著眼前聚攏的大概十幾個傲羅,嘴角忍不住狠狠地抽動了一下。他知道還活著的肯定不止這麼點。但是集合過來的數量只有這幾個,實在是讓他覺得自己高估了被派來的傲羅的水平。

  他看向了營地,發現在三面圍攻之下,很多的巫師下意識地都朝著西方的湖跑去。此舉堪稱慌不擇路,而且讓庫克有種,莫名的既視感。

  「得,你的計劃沒有來得及用在其他人的身上,就已經先被用到我們的身上了。」

  艾克托爾苦笑了一聲。然後帶著聚攏過來的五個美國魔法部的巫師沖了出去。他要先聚攏自己的手下,否則在在接下來的突襲當中,不管是反擊還是逃跑都沒有太大的成功把握。

  其他的人看著艾克托爾的動作,也很快反應了過來,帶著人就去主動的收攏其他的人了。

  不能亂啊。真亂起來就真的被動了。

  「東邊不是有公司的人在警戒嗎?這群人整天把自己吹得那麼神。還那麼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我還以為他們有什麼真本事呢!」

  阿里納斯一邊跑,一邊跟自己身邊的庫克吐槽道。

  庫克的臉色也很難看。他扶了扶眼鏡,看向了東邊。從那裡跑過來了不少的聖徒。這樣的情況非常不尋常。畢竟如果東邊沒有出現聖徒,那說明聖徒們繞開了公司的人防守的位置。

  但是現在看來,公司的人把聖徒放進了他們的防守盲區?

  這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的?

  答:無能為力的。

  萊昂自認已經算是一個長大的人了。但是在這個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把自己讓高姆的身後藏。

  高姆知道自己的身形沒有辦法藏在誰的身後。但是他還是儘可能的讓自己往後站,離眼前的那個人遠一點。離自己計劃好的逃跑路線近一點。同時也把萊昂護在了自己的身邊。他知道萊昂的價值。也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德里克忍不住呲了呲牙。他是真的有點無奈啊。耳邊傳來了爆破聲和慘叫聲。但是他甚至都不敢出聲。

  良久,他還是憋出了一句話。

  「晚上好,格林德沃大人,您還沒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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