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徐渭熊歸來
劉燁心裡也明白，這位世子殿下雖然懦弱，但是也絕非傳言中一般，若真是一個懦弱之人，這些年又怎麼會韜光養晦。
只不過劉燁不明白的是，如此的聰明人，何必和自己過不去。
只不過如今的刀劍相向容不得劉燁在去思考這其中的緣由。
他的道理簡單，這世間除了死去的王妃和如今的老王爺，任何人也沒有資格攔住他的去路，即便是大魏國朝堂上的趙家天子也不行。
所以這時候他若是唯唯諾諾，低聲下氣的和這位世子殿下說話，那他以後還如何領兵打仗，手下這群虎狼之兵卒早就把他看扁了。
而且北涼軍中一直以來提倡的都是弱肉強食，以軍功和實力說話。
而他自己更是陷陣營的主將，即便是做了紅河郡守，那也是振臂一呼，一呼百應，何況這北涼諾大的基業，自有他劉燁的一份功勞。
此刻他已冷厲的目光看著那位世子，眼神更是帶著幾分輕蔑。
「在梧桐苑你可以作威作福，但是那不是你的資本。」
劉燁不屑：「你若是連一把涼刀都拿不起來，又怎麼擔負起整個北涼？」
「憑什麼？」
「憑你是嫡長子嗎？」
「還是憑你北涼浮誇的名聲？」
「該不會是憑這死豬吧？」
劉燁瞥了一眼死狗般的儲祿山。
世子的臉色已經漲紅，他想要伸手去拿那一口三斤涼刀。
然而理智告訴他，這口刀不能拿。
拿了就必須要殺人。
殺誰？
當然是殺劉燁
可他能殺得了劉燁嗎？
殺不殺得了是一個結果，能不能殺更是一個結果？
何況心底的理智和大局告訴他。
北涼誰都能殺。
唯獨劉燁不能殺。
即便是他心底里厭惡這位同父異母的哥哥，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這位同父異母的哥哥，在北涼軍中的地位，那位白衣兵仙也只是和他齊名而已。
若是劉燁死了。
那麼整個北涼都會震動，他手下那些虎狼之師會做什麼沒人知道，但是趙家天子必然是歡呼雀躍。
本來軍中就對劉燁突然間失去兵權和繼承人之位頗有微詞，如果這個時候劉燁出事，北涼必定會亂。
而且若是他今日拿起涼刀。
不管他有沒有動手，北涼軍中都會對他感到心寒，更會讓北涼老卒感到心寒。
北涼軍為什麼天下無敵，靠的就是那些悍不畏死，死戰不退的老卒。
這把刀他不能拿，他只能死死的盯著劉燁。
死局。
進退兩難。
「不就是一把涼刀嗎？大哥，你這就小題大做了。」
徐渭雄的出現，及時為這位世子殿下解圍。
此刻的徐渭雄一身青衣，手中長劍，衣炔飄飄，俠氣逼人。
而此刻他緩緩走進陵州城門，孤身一人。
徐渭雄彎腰撿起那狹長的涼刀，遞到了劉燁面前。
「大哥，不，應該是劉將軍，怎麼這麼不小心，刀都掉了，趕緊收好，下次本郡主可沒有這麼好心了。」
徐渭雄輕聲開口。
劉燁笑笑，並沒有接刀。
「大哥這是何意？難不成這刀我還不夠格撿嗎？還是說大哥要等父王來了才肯罷手。」
徐渭雄不虧女諸葛。
劉燁依舊不開口，不過涼刀卻是收刀歸鞘。
「好了，風年，今日事不過是大哥和你過家家了。」
徐渭雄看向世子，面色平靜，他不想這些事情影響世子的地位。
「至於說儲將軍和大哥不過是切磋武藝，並沒有其他不和，本來都是自家兄弟姐妹，打一頓也就罷了，都是戰場上下來的，誰還沒受過傷。」
「二姐。」
世子還想說什麼，可卻被徐渭雄一個眼神頂回去。
這位有著北涼女諸葛之稱的二郡主掃視眾人。
「諸位大可放心，只要是北涼徐字王旗不倒，那便不會做出讓我北涼將士寒心之事。」
「走。」
劉燁策馬，率領八百將士揚長而去。
「二姐，就這麼走？可是儲大山？」
世子下馬，語氣之中，夾雜著些許不甘。
「那你想怎樣？」
對自己這位弟弟從來都是溺愛的徐渭雄大怒道：「你想怎麼樣」。
「殺了他？」
「還是讓儲大山調來整個鐵浮圖，把他和那些陷陣營將士都殺了。」
面對徐渭雄的質問，世子殿下無言以對。
「我再問你一句。」
徐渭雄道：「劉燁的兵符雖然交了，但是他那八百人你能殺得了嗎？而且不說別的，即便是鐵浮圖，沒有父王命令，你能調動多少？」
「我……」
世子苦笑著搖頭。
「何況，劉燁是自己交出的兵符，父王為了你已經虧欠了劉燁太多，你可明白？」
徐渭雄苦口婆心：「況且還有一個陳知報，你以為你這位世子殿下沒有了劉燁就高枕無憂了，何況若是劉燁出事，那整個北涼會怎麼想？那些一路從遼東打到北涼的老卒會怎麼想？」
「二姐，我錯了。」
世子有些委屈：「我只是想讓儲祿兒來出口惡氣罷了。」
「現在惡氣沒出成，反倒受了一肚子的氣。」
「劉燁沒有說錯。」
徐渭雄眼底有些失望：「現在的你，還拿不起涼刀，拿不起北涼天下。」
他看了看生死不知的儲大山道：「死了又如何，少了一個北涼禍害。」
說罷，拂袖而去。
那位世子殿下留在原地愣神，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二姐會真的對自己發火。
「大姐，武當山那位道士據說還是騎牛。」世子眼睛一酸，想到了大姐。
此刻，陵州的風波在劉燁看來不足道。
陵州，將軍府。
八百陷陣營將此處圍的水泄不通，就像是在準備一場生死不知的大戰。
而府內，那留守劉燁將軍府多年的老管家正帶著一群家丁侍女馬不停蹄的收拾。
門口，那一輛輛馬車嚴陣以待，劉燁這些年得到的全部金銀細軟和那問老涼王要來的裝備全部帶走。
「都小心著點。」
郝昭告誡：「都慢點，那些珍貴瓷器一個就可以讓你們吃上一輩子。」
而劉燁，在那間很久沒有進去，卻一塵不染的臥室。
他卸甲，換上乾淨的青衣長袍。
「郭淮……。」
「傳令下去，讓兄弟們的家眷都準備好。」
「將軍放心，兄弟們心裡有數。」
劉燁不悅道：「記住，不是有數，而是要確保每位兄弟的家眷全部帶走，最遲明天早上我們出發。」
「是……將軍……。」
忙碌的日子過得好很快。
只不過劉燁不明白的是，如此的聰明人，何必和自己過不去。
只不過如今的刀劍相向容不得劉燁在去思考這其中的緣由。
他的道理簡單，這世間除了死去的王妃和如今的老王爺，任何人也沒有資格攔住他的去路，即便是大魏國朝堂上的趙家天子也不行。
所以這時候他若是唯唯諾諾，低聲下氣的和這位世子殿下說話，那他以後還如何領兵打仗，手下這群虎狼之兵卒早就把他看扁了。
而且北涼軍中一直以來提倡的都是弱肉強食，以軍功和實力說話。
而他自己更是陷陣營的主將，即便是做了紅河郡守，那也是振臂一呼，一呼百應，何況這北涼諾大的基業，自有他劉燁的一份功勞。
此刻他已冷厲的目光看著那位世子，眼神更是帶著幾分輕蔑。
「在梧桐苑你可以作威作福，但是那不是你的資本。」
劉燁不屑：「你若是連一把涼刀都拿不起來，又怎麼擔負起整個北涼？」
「憑什麼？」
「憑你是嫡長子嗎？」
「還是憑你北涼浮誇的名聲？」
「該不會是憑這死豬吧？」
劉燁瞥了一眼死狗般的儲祿山。
世子的臉色已經漲紅，他想要伸手去拿那一口三斤涼刀。
然而理智告訴他，這口刀不能拿。
拿了就必須要殺人。
殺誰？
當然是殺劉燁
可他能殺得了劉燁嗎？
殺不殺得了是一個結果，能不能殺更是一個結果？
何況心底的理智和大局告訴他。
北涼誰都能殺。
唯獨劉燁不能殺。
即便是他心底里厭惡這位同父異母的哥哥，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這位同父異母的哥哥，在北涼軍中的地位，那位白衣兵仙也只是和他齊名而已。
若是劉燁死了。
那麼整個北涼都會震動，他手下那些虎狼之師會做什麼沒人知道，但是趙家天子必然是歡呼雀躍。
本來軍中就對劉燁突然間失去兵權和繼承人之位頗有微詞，如果這個時候劉燁出事，北涼必定會亂。
而且若是他今日拿起涼刀。
不管他有沒有動手，北涼軍中都會對他感到心寒，更會讓北涼老卒感到心寒。
北涼軍為什麼天下無敵，靠的就是那些悍不畏死，死戰不退的老卒。
這把刀他不能拿，他只能死死的盯著劉燁。
死局。
進退兩難。
「不就是一把涼刀嗎？大哥，你這就小題大做了。」
徐渭雄的出現，及時為這位世子殿下解圍。
此刻的徐渭雄一身青衣，手中長劍，衣炔飄飄，俠氣逼人。
而此刻他緩緩走進陵州城門，孤身一人。
徐渭雄彎腰撿起那狹長的涼刀，遞到了劉燁面前。
「大哥，不，應該是劉將軍，怎麼這麼不小心，刀都掉了，趕緊收好，下次本郡主可沒有這麼好心了。」
徐渭雄輕聲開口。
劉燁笑笑，並沒有接刀。
「大哥這是何意？難不成這刀我還不夠格撿嗎？還是說大哥要等父王來了才肯罷手。」
徐渭雄不虧女諸葛。
劉燁依舊不開口，不過涼刀卻是收刀歸鞘。
「好了，風年，今日事不過是大哥和你過家家了。」
徐渭雄看向世子，面色平靜，他不想這些事情影響世子的地位。
「至於說儲將軍和大哥不過是切磋武藝，並沒有其他不和，本來都是自家兄弟姐妹，打一頓也就罷了，都是戰場上下來的，誰還沒受過傷。」
「二姐。」
世子還想說什麼，可卻被徐渭雄一個眼神頂回去。
這位有著北涼女諸葛之稱的二郡主掃視眾人。
「諸位大可放心，只要是北涼徐字王旗不倒，那便不會做出讓我北涼將士寒心之事。」
「走。」
劉燁策馬，率領八百將士揚長而去。
「二姐，就這麼走？可是儲大山？」
世子下馬，語氣之中，夾雜著些許不甘。
「那你想怎樣？」
對自己這位弟弟從來都是溺愛的徐渭雄大怒道：「你想怎麼樣」。
「殺了他？」
「還是讓儲大山調來整個鐵浮圖，把他和那些陷陣營將士都殺了。」
面對徐渭雄的質問，世子殿下無言以對。
「我再問你一句。」
徐渭雄道：「劉燁的兵符雖然交了，但是他那八百人你能殺得了嗎？而且不說別的，即便是鐵浮圖，沒有父王命令，你能調動多少？」
「我……」
世子苦笑著搖頭。
「何況，劉燁是自己交出的兵符，父王為了你已經虧欠了劉燁太多，你可明白？」
徐渭雄苦口婆心：「況且還有一個陳知報，你以為你這位世子殿下沒有了劉燁就高枕無憂了，何況若是劉燁出事，那整個北涼會怎麼想？那些一路從遼東打到北涼的老卒會怎麼想？」
「二姐，我錯了。」
世子有些委屈：「我只是想讓儲祿兒來出口惡氣罷了。」
「現在惡氣沒出成，反倒受了一肚子的氣。」
「劉燁沒有說錯。」
徐渭雄眼底有些失望：「現在的你，還拿不起涼刀，拿不起北涼天下。」
他看了看生死不知的儲大山道：「死了又如何，少了一個北涼禍害。」
說罷，拂袖而去。
那位世子殿下留在原地愣神，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二姐會真的對自己發火。
「大姐，武當山那位道士據說還是騎牛。」世子眼睛一酸，想到了大姐。
此刻，陵州的風波在劉燁看來不足道。
陵州，將軍府。
八百陷陣營將此處圍的水泄不通，就像是在準備一場生死不知的大戰。
而府內，那留守劉燁將軍府多年的老管家正帶著一群家丁侍女馬不停蹄的收拾。
門口，那一輛輛馬車嚴陣以待，劉燁這些年得到的全部金銀細軟和那問老涼王要來的裝備全部帶走。
「都小心著點。」
郝昭告誡：「都慢點，那些珍貴瓷器一個就可以讓你們吃上一輩子。」
而劉燁，在那間很久沒有進去，卻一塵不染的臥室。
他卸甲，換上乾淨的青衣長袍。
「郭淮……。」
「傳令下去，讓兄弟們的家眷都準備好。」
「將軍放心，兄弟們心裡有數。」
劉燁不悅道：「記住，不是有數，而是要確保每位兄弟的家眷全部帶走，最遲明天早上我們出發。」
「是……將軍……。」
忙碌的日子過得好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