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陛下尚能戰否(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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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7章 陛下尚能戰否(求訂閱)

  鮑鴻麾下的那些兵將一看,西園軍最大的統帥蹇碩已經死了,西園軍司馬潘隱也死了,如今他們的直接將領鮑鴻也死了。

  立刻便失去了鬥志,紛紛跪地求饒。

  對於他們,劉明沒有選擇斬盡殺絕,他們與守衛嘉德殿的士卒不同,那裡的守衛有可能知道殿內的部分細節,因而必須死,不容任何意外發生。

  而鮑鴻帶來的這批人,平時只是駐守在雒陽城中,也無法接近太機密的事宜,而且鮑鴻平時練兵能力還是有的,因而在西園軍中這算是一支戰鬥力相對較強的部曲。

  於是當場將其繳械,命令蹲在一邊。

  這裡的戰鬥把馮芳嚇了一跳,急忙也帶著兵馬趕過來,看了看滿地的死屍和血跡,嚇得腿都軟了,鮑鴻可是他放進來的,如今在此作亂,若是追究起來,自己罪責難逃,甚至砍頭都有可能。

  馮芳心裡把蹇碩和鮑鴻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撲通一下跪倒在劉明的馬前,道:「請陛下恕罪,蹇賊假傳陛下聖旨,微臣沒有識破,被騙開宮門……」

  「這不怪你,起來吧,朕早已做好萬全的應對準備。」劉明說道,「你現在就拿著蹇碩的人頭去捉夏牟,若其頑抗,就地格殺!玄德隨馮芳前往接收夏牟兵馬,鎮守東城。」

  「遵令!」馮芳、劉備點齊兵馬,直奔雒陽東城門而去,那裡是夏牟兵馬的駐地。

  「王越,你與趙融相識,現在就提著潘隱和鮑鴻之首去捉趙融,若其不降,可就地格殺!雲長隨王越前去接收趙融兵馬。」劉明又命令道。

  「遵旨!」王越、關羽答應一聲,帶了幾名已經成為劉明近衛的江湖朋友,帶著人頭前往趙融駐地。

  劉明接著對身邊的張飛說道:「鮑鴻舊部就交由翼德指揮,要勤加操練,善待士卒,不得有誤,黑馬義從暫時就留在宮中,權當是朕的隨身衛隊。」

  「遵旨!」張飛高興地答應一聲,原以為以自己的功勞和職位,在各色官吏多如牛毛的京都雒陽,肯定不會有什麼存在感,沒想到一下子就能指揮這麼重要的一支兵馬,頓感腰杆子也挺直了不少。

  現在的劉關張與幾個月前安喜縣時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可謂一步登天,因而內心之中對皇帝是感激涕零,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如此明君了。

  劉明安排完軍務,又轉向臉色煞白的眾位朝臣,大聲道:「蹇碩惡貫滿盈,死有餘辜,眾愛卿要積極檢舉蹇賊之惡行,且引以為戒,尚書令盧植代朕起草詔書,將蹇賊惡行詔告天下。」

  盧植上前領旨。

  劉明又讓王允領人去蹇碩、鮑鴻、夏牟、趙融以及還在廣場跪著的十名同党家中抄家,所有家產全部收入國家府庫。

  史阿從蹇碩的身上搜出御璽,交給劉明。

  劉明接過來看了看,揣入懷中,這是作為皇帝行使權力的憑證,也是皇帝合法性的標誌。

  從此之後,自己終於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了。

  穿越以來最大的危機就此已經解除,在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知道替身之事了,他便是漢帝劉宏,漢帝劉宏便是他,大漢正經的當朝皇帝。

  而且經過幾個月的過渡,大臣們已經適應了這位皇帝的變化,並且樂見其成。

  「眾愛卿,賊亂已經平靖,還請入殿,朕與眾卿一齊慶賀新年元旦。」劉明見事情已經擺平,便大手一揮說道。

  眾文武看了看遠處還在冒煙的嘉德殿,感覺裡邊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否則以蹇碩無利不起早的性格,不會無緣無故重兵把守這麼久。

  但是到底有什麼,他們誰也不知道,如今一場大火,裡邊的秘密也隨之埋葬了。

  但他們剛剛親眼目睹了蹇碩的覆滅,目睹了血腥的殺戮,此刻誰也不敢追問聽打,只得默默返回卻非殿。

  都進去參加宴會的話根本就坐不下,於是只能一些朝中重臣進入卻非殿正殿用膳,而其他人則安排在候朝房。

  眾人落座,酒菜擺上,宮廷樂隊奏起慶典禮樂,殿中有宮女翩翩起舞。

  劉明居中而坐,欣賞著歌舞,享受著美酒,感覺無比愜意。

  很快馮芳押著夏牟返回。

  夏牟見到馮芳帶去的蹇碩頭顱,便知道大勢已去,當即就要拔劍自刎,被馮芳奪下寶劍,綁回來復命。

  王越也回來了,手裡多了一顆趙融的人頭。


  原來趙融見王越所帶人手不多,就想要控制住王越,然後自己逃出雒陽,只是他低估了王越的劍法。

  當即被一劍梟首,死於非命。

  「蹇碩的家人及其同黨一律斬首!」劉明命令道。

  夏牟、伍瓊、周毖等人當即就在大殿前的廣場上被斬首,人頭送到大殿之上。

  「請眾愛卿傳閱。」劉明舉著酒杯笑道。

  甲士用托盤端著一顆顆人頭,挨個在每位大臣面前緩緩走過。

  這些顆人頭,剛才還在與他們爭得面紅耳赤,拼命維護蹇碩的利益,轉眼之間就人頭落地,當眾傳閱,令人感嘆甚至驚恐。

  這歡樂喜慶的場面頓時多出一股恐怖的氛圍,不少大臣看得兩股戰戰,早沒了吃喝玩樂的欲望。

  心中也充滿了對皇帝的敬畏。

  「將人頭掛在宮城外示眾,讓人知道謀逆的下場。」劉明命令道。

  這時,尚書令盧植起身,道:「陛下,蹇賊罪責已經擬好。」

  「念!」劉明淡淡道。

  盧植當眾朗讀蹇碩的十條大罪。

  「很好!」劉明放下酒杯道,「張榜雒陽城內,傳詔天下各州,讓天下臣民皆知蹇賊之罪,皆知朕之英明,告誡各級官吏謹守本份、安心本職。」

  當即就在殿中眾臣的見證下,用璽傳詔。

  正月初一,京都雒陽的居民都走上街頭開展各種慶賀活動,但是如此喜慶的氛圍中卻讓他們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整個雒陽城以及核心區域的皇城周圍都掛滿了喜慶的燈籠,然而在這些燈籠之間卻還掛著一顆顆人頭。

  雒陽外城掛著的是匈奴單于於扶羅以及七百匈奴俘虜的頭顱,皇城上掛著的則是蹇碩及其家人、同黨的首級。

  每張皇榜之前,都聚攏著一群人,這個時代,大多數人都不識字,好在守榜的士卒隔一會兒就會朗讀一遍。

  「蹇賊倒台了?!」

  人們不可思議地小聲議論,等最終確認這消息千真萬確之後,人群中瞬間爆發出一片歡呼之聲。

  這幾年十常侍為禍,不僅僅是禍亂朝綱,而且想方設法搜刮百姓,與民爭利,京城的老百姓對他們恨之入骨,如今一聽蹇碩被滿門抄斬,大家感覺仿佛壓在頭頂的一塊巨石被移開一般,瞬間看到了天日。

  此時再看皇城上掛著的一顆顆人頭,也沒有那麼讓人恐怖了,只讓人從裡到外的快慰。

  「這害人精終於死了,今天得多喝兩杯慶賀一下!」

  「蹇賊的家奴占了我的田地,還打傷我的家人,如今一齊被斬,死有餘辜!」

  「陛下聖明,終於幹了一件好事。」

  「什麼叫一件好事,陛下最近幹了不少好事呢,免除丁賦、清除十常侍、打退匈奴人,哪一件不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是啊是啊,要是能如此持續開明,大漢中興有望啊。」

  ……

  老百姓們伱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皇榜前走了一撥人又來一撥人,蹇碩及其同黨覆滅的消息很快便傳遍雒陽內外。

  當然其中也有不少人是劉明特意安排的托,散播皇帝近期所做的種種光輝事跡,將自己塑造成一代雄主。

  靈帝之前在臣民中的形象實在是太差了,劉明想要很好地駕馭大漢這條破船繼續前行,重塑形象是十分必要的,他要立起屬於自己的flag。

  進而讓大臣和百姓支持他的各項政策,推動歷史和文明提速前進。

  卻非殿大宴群臣之後,眾臣紛紛散去。

  離開皇宮之時,袁隗抬頭,見宮門正上方掛著一顆頭顱,正是蹇碩的頭!

  「你我半輩子的精力都放在與十常侍的爭鬥之上,如今他們徹底倒了。」身後傳來楊彪的聲音,「司徒大人是不是感覺身上輕鬆了不少。」

  「可惜啊,美中不足,不是咱們將其鬥倒的,而是陛下親自動手將他們剪除的。」袁隗嘆了口氣,「十常侍根深蒂固,在朝中盤根錯節,只希望陛下能就此打住,不要再牽連擴大,否則整個朝局就要被動搖根本了。」

  楊彪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知道袁隗在擔心什麼,什麼動搖朝局根本,放屁,他就是怕把袁家牽連進去。

  前些時日袁家與蹇碩走得特別近,大有沆瀣一氣之勢,沒想到蹇碩這麼快就倒台了。如果陛下真要追究起來,他袁家也脫不了干係。


  「陛下一貫英明神武。」這時另一個聲音傳來,正是御史王允,「當年陛下初登帝位之時年歲尚輕,便平息竇武、陳蕃之亂,掌控朝局,如今一個小小的宦官而已,滅之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次不一樣。」這時蔡邕的聲音傳來,「之前陛下奪權乃是藉助宦官之力所為,如今乃是陛下親自坐陣指揮,彈指間,蹇賊灰飛煙滅,這才叫雄才偉略,有陛下之英明,何愁大漢不興?」

  當年劉宏初登帝位之時才十二三歲,後來為了鞏固權力殺死外戚竇武、權臣陳蕃,包括後面再次掀起黨錮之爭,也是殺得人頭滾滾,甚至動不動就滅族。

  但是,這些都是藉助宦官之手實施的,看起來就是權臣與宦官的鬥爭失敗所致。而且當時的王甫、曹節等宦官為了打擊異己,擴大打擊面,不少忠臣及無辜之人受到牽連,包括當時的皇后都未曾倖免,可謂血雨腥風。

  而如今這次奪權,則是皇帝親自主導並且坐陣指揮,看那帝袍之上的斑斑血跡,可以看出,皇帝還親自參與了戰鬥,親臨刀光劍影,親手殺退叛賊。

  這就非常人所能及了,從中可以看出當今陛下的雄韜偉略。

  更難能可貴的是,殺戮並沒有擴大化,即便是蹇碩的同黨,也只是誅其首惡,滿門抄斬的只有蹇碩一家。

  這也讓很多曾經與蹇碩有暗中來往的大臣們看到了希望,不至於產生激烈的反抗,袁家便是其中之一。

  「老夫回去便擬寫奏表,建議陛下以仁義治天下,借著新年元日,大赦天下。」袁隗說道。

  他的心裡還在擔心孫堅和袁術,因為他們的任命很明顯沒有經過陛下恩准,乃是蹇碩一力所為,而且事後蹇碩也沒有與陛下溝通,如果陛下要清理蹇黨餘孽,那麼他們兩人絕對難以逃脫。

  「司徒說得有理,老夫也上表一份,請陛下改元。」楊彪說道。

  每一個出宮之人,看到宮牆上的人頭,難免都要議論一番,有了宴會之上的當眾傳首,現在看起這些人頭來也不那麼嚇人了。

  今日,滿城都在議論蹇碩覆滅、皇帝英明神武。

  劉明喝得也有點多,在呂強、史阿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出了卻非殿。

  「到嘉德殿看看。」劉明揮了揮手道。

  兩人不敢怠慢,扶著劉明前往嘉德殿。

  此時這裡已經成為一片廢墟,殘垣斷壁間還有餘煙升起,焦臭的味道在空氣中瀰漫著。

  「陛下,這片廢墟要清理出去嗎?」張遼問道。

  「不必。」劉明揮了揮手道,「就地挖個大坑,將廢墟統統埋在地下,用新挖出的土石在其上建一座高台,就叫明台!以示政治清明!」

  「遵旨。」張遼的執行力很強,立刻指揮兵卒挖坑掩埋。

  當然,張遼也只能幹點苦力活,具體到建高台這種技術活,他並不在行,需要司空或者將作大匠等專門的機構來負責土木工程事宜。

  劉明回到長樂宮,淑妃將其扶到榻上,為其脫去帝袍,親自動手給劉明洗腳,揉捏全身放鬆。

  沒過一會兒,劉明便睡著了,今天他算是徹底放鬆了。

  但是淑妃卻看著那一柱沖天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輕聲喚道:「陛下……尚能戰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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