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119:辟穀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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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0章 119:辟穀修仙

  法念意識,看著無形,卻是實實在在的人的精神。♢🐚 ➅❾ร𝒽U𝓍.Ć𝕠๓ 😳♖

  當法念受損,就等於神魄受損。

  損害得多了,精神受創,這人便會變得不正常,會變成傻子,而或瘋子之類。

  若是未曾化神,被這團業火纏上,陳留白定然會吃一個大虧。

  只是他早有防備,念頭一抖,仿佛是用手輕拍著火的衣衫。

  一拍之下,就把那火給拍滅了。

  這得益於化神後的法念的增強與韌性,與先天期的相比,不可同日而語。

  接下來,將纏繞在天書殘卷和佛像金身上的業火悉數撲滅,消除掉所有的隱患。

  這兩件東西,就成為了乾淨無垢的寶物。

  不過今天連場爭鬥,消耗不小,不宜來探索寶物的內容,特別是天書殘卷,更需要一個清淨的場景才好來開啟。

  於是他把東西收好,縱身出去,開始在宮中漫步。

  偌大一座紫禁城中,此際竟是寂靜無人,靜悄悄的,就算能尋找到的人,卻都已是死人。

  死狀甚慘,全身氣血皆被吞噬一空,只剩下一副骨頭架子。

  有些地方,類似的骨頭架子竟堆積如山,不知死了多少,讓人叫著,心生惻然。

  陳留白嘆息一聲,直接打開那副厚實高大的門戶,邁步走了出去。

  不自覺間,風停雨歇,雲層盡散,是雨後天晴的氣候,明媚的陽光灑落下來。

  門外的空地上,刀槍林立,旗幟飛揚,排列著一大隊兵甲,嚴陣以待。

  領隊的,正是一身甲冑的趙格兒。

  她帶人撤出皇城後,駐守在內城,隨時候命。當看到那片漆黑可怖的魔氣烏雲散去,恢復正常,不禁長長鬆口氣。

  與此同時,鼓起勇氣,統率起一隊精兵返回,守在紫禁城大門之外。

  等了一陣,正見到陳留白開門走出。

  「公子!」

  趙格兒翻身下馬,單膝跪下,向陳留白行禮。

  嘩啦啦的!

  身後上千兵甲整齊有致,同樣行禮。

  儘管他們並不認識陳留白,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人。

  陳留白掃了一眼,對趙格兒道:「我去西山,這裡就交給你了。」

  「公子放心,我一定會辦得漂漂亮亮。」

  趙格兒朗聲道,語氣堅定。

  父王死了,哥哥們也都死了,但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趙國崩亂,變成別的國,所以她得把局面場子給撐起來。

  至於陳留白,由始至終,他對此都沒有表現出哪怕一點點的興趣。

  志不在此。

  他的路在遠方……

  這也是趙格兒對陳留白死心蹋地的原因之一,雙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不會存在切身的利益衝突。

  跟著走,那路只會越走越寬。

  到了如今,陳留白要做的事,基本做完了。可對於趙格兒,卻是才剛開始。

  考驗也剛開始。

  她心裡很清楚,雖然自己算是陳留白的人,可在朝野之上,很多的事情,不可能一有事就來求陳留白。

  最好是靠自己,這樣才能真正立足,站得穩。

  陳留白飄然離去,離開京城,去到西山,回到了築仙觀。

  「書生,你回來了?」

  院落中,葉火生正在搬弄劈好的柴木,看到他,頓時笑逐顏開。

  「嗯,回來了。」

  陳留白微笑以對。

  葉火生忍不住打量他一眼,感覺一夜之間,在陳留白的身上,發生了某種難以言喻的變化。

  雖然看起來,其臉色略顯蒼白,身上衣衫也是顯得凌亂。

  不過葉火生是個識趣的,並沒有問東問西,而是道:「你餓了吧,要不,我去給你弄吃的?燉山雞如何?」

  陳留白笑了笑:「我不餓……我已經不需要再吃肉了。」


  葉火生一怔,疑問道:「不需要吃肉了?什麼意思?」

  老道聞訊出來,失聲叫道:「你,你辟穀了?」

  陳留白點點頭:「我需要閉關幾天,你們不用來管我。」

  說著,邁步回到自己先前所住的客舍,然後關上了門。

  老道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攏來。

  葉火生闖蕩江湖,自也知道「辟穀」的意思,一臉震驚地道:「如此說來,那書生豈不是成為了傳說中的陸地神仙?」

  在他心目中,知道陳留白本事不俗,乃是世外高人。可在級別上,世外高人和陸地神仙又是不同的層次。

  高人是高來高去的那種,可神仙呢,不食人間煙火,吞吐天地元氣,飛天遁地,逍遙超脫……

  老道撓了撓頭,嘴裡呢喃道:「不是說這凡俗間,不能再成仙了的嗎?」

  葉火生又問:「老道,你也是修道中人,且說說辟穀之後,不吃五穀雜糧,肉食菜蔬了,那吃的是什麼?」

  說到專業上,老道振振有詞地道:「當然是服氣,古人曰:食氣者神明而壽。」

  「那氣就是靈氣咯,為何咱們看不見,吸不到?」

  「呵呵,凡夫俗子,自是感受不到靈氣的存在。」

  乾陽老道說著,忍不住抬頭看向太陽。

  在修行體系中,有個專屬名詞,名為「日精月華」,吸收之,極為裨益。

  在他所學過的法訣中,也有包含著吐納日月精華的方法,主要是吸取月華,皆因太陽真火太過於猛烈,莫說汲取,便是觀想,都會存在著巨大的風險。

  一旦操作失誤,整個人都會被太陽真火給燒沒了。

  故而修煉之際,往往會選擇在夜間。

  然而以乾陽老道個人的經歷來看,就算在先天巔峰期間,對於日月的觀想感受也微乎其微,感覺日月當空,難以想像的遙遠,根本不可去觸碰得到。

  他就知道,是自己所學的法門不夠層次,再加上沒有打通全身的經脈穴道,使得基礎缺失了。

  好比建樓,基礎不好,那樓房就造不高;

  不高的話,又如何能接近天空中的日月?

  換句話說,而今的陳留白一定是站到了很高的一個位置上。

  至於到底有多高?

  總之很高便是……

  老道猜測不到,說不羨慕,那是假的。

  但羨慕歸羨慕,他有自知之明,絕不會去覬覦,從而生出不該有的非分之想。

  那就是妄想了。

  喜歡妄想的五師弟沒有回來,應該是再也回不來了。

  老道心底不禁嘆了口氣,他決定今晚在真君神像前多燒一炷香,燒給青陽師弟的……

  ……

  發生在紫禁城中的慘劇事件,對於整個趙國,無異於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浩劫。

  一眾皇族核心,以及文武大臣,皆喪命於此,屍骸堆積在各個宮殿內,駭人聽聞。

  光是收拾,便派遣了上千兵力,足足收拾了三天三夜,這才勉強清理乾淨了。

  當眾多屍骸運送出去,給各家認領,自是滿城慟哭,家家戶戶都在披麻戴孝;

  另外,白帝城、軒劍派、玄機門等三大門派,以及諸多的幫會山莊,也紛紛來人了。

  對於這些江湖勢力,他們同樣損失慘重,死了不少高手。

  其中一大部分,可都是幫主莊主級的,死於非命後,導致所在的幫會山莊群龍無首,內部紛亂,那是不可避免的事。

  不管如何,國不可一日無君,新的君王還是很快就確定了下來。

  正是四皇子殿下趙斌的嫡子趙明釗。

  趙明釗雖然才得十歲,可已經是目前局勢下的最優選擇。

  由於新帝年少,所以很多事情都由姑姑趙格兒來做決定。

  非常時期,這位公主殿下表現出了卓越的手腕本事來,或安撫、或拉攏、或提拔、或鎮壓……除了少數幾樁流血事件外,其他方面,並沒有鬧出什麼大亂子。

  作為郭林的親傳弟子,在這個時候,趙格兒得到了白帝城方面的大力支持。


  但更重要的,還是趙格兒上面站著的那個人。

  在沸沸揚揚的各種傳言中,都說那是個仙人!

  當日陳留白傲立紫禁城,仗劍斬殺魔頭的具體內情,並沒有什麼人知曉,一切都顯得神秘莫測。

  可越是神秘,越能引發百姓們的猜測和熱議,傳得神乎其神。其中一個說法,便是說陳留白看著外貌年輕,宛若少年,實際上已是活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

  另外,趙格兒也暗地派人做了不少宣傳工作,更加坐實了陳留白的仙人身份。

  一位活生生的仙人,對於朝野的影響實在太大了,無人敢攖其鋒。

  而與之關係密切的趙格兒順理成章地便成為陳留白的代言人。

  在這裡,毫無疑問,趙格兒的做法就是狐假虎威。

  關鍵在於,陳留白並不介意把虎皮借給她用上一二。

  趙格兒也很好地把握住了其中的分寸,該做的,不該做的,拎得非常清楚。

  在政令上,第一樁措施便是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以此鼓舞民心;

  第二項:宣布取消和減免大量不合理的苛捐雜稅;

  第三項:不拘一格降人才,選拔大批青壯官宦來填補空缺;

  第四項:號令地方上的各個衙門,與靖夜司配合行動,大力打擊妖邪賊寇……

  每一項政令措施,都稱得上對症下藥。不敢說藥到病除,最起碼,這天下局勢算是開始得到了控制和穩定,並向好的方面發展起來了。

  天下百廢待興,京城內外,更是破舊建新,進行得如火如荼。

  城外最為引人矚目的新工程,正是在西山上,要把天龍寺的廢墟清開,然後建起一座全新的築仙觀。

  用築仙觀來取代天龍寺,此乃大勢所趨,無可厚非。

  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築仙觀這是沾了陳留白的光。

  大家都知道,那位來歷神秘,年輕得過分的仙人,自從在京城斬魔後,便一直隱居在山間的道觀內。

  而為了公子不受煩擾,趙格兒特地派遣了一支兵甲,將西山團團把守住,嚴防閒雜人等出入。

  除此之外,每隔兩三天,她還跑來築仙觀外等候,看陳留白出關了沒。

  在進入那間客舍之前,陳留白本來說要閉關幾天,誰知道這一閉,一天又一天,從三月到四月,再到五月……

  那房門依然不見開啟。

  這般閉關法,讓葉火生為之咂舌,好在事先知道了陳留白已然辟穀,不用進食了,否則的話,定然會擔心其是不是餓死在裡面。

  老道的想法更多,不由聯想到那些光怪陸離的神話傳說中,什麼黃粱一夢,什麼觀棋爛柯……

  原來在真正的修仙者眼中,時間就是這麼過去的。

  滄海桑田,恍若彈指一瞬。

  ……

  五月初五,月上中天。

  老道和葉火生正在院中吃晚飯。

  在這段時期內,由於建築新道觀的緣故,他們吃飯都會比較晚。

  近日來,山上的工程進展不順,出現了阻滯,竟是鬧鬼了。

  那不是一般的鬼,而是天龍寺的餘孽作祟。

  為此老道頗為苦惱,他作為觀主,竟鎮壓不住那些邪祟,叫人笑話。

  可沒辦法,鎮不住就是鎮不住,也找不到人幫忙。

  在那一場大禍劫後,偌大趙國,連先天宗師都找不出幾個來了。

  心情不好,胃口便不好,連野味吃著,都覺得不香了。

  「聿!」

  院中加建的一座馬廄里,胭脂馬本來正站在裡面發呆,猛地間,它若有所覺,揚蹄長嘶起來。

  嘶鳴聲中,帶著一股興奮和歡喜。

  葉火生反應很快,霍然站起,朝著道觀後面看去。

  老道也下意識地觀望起來。

  正看到一幅奇觀:

  但見月華如水,傾瀉而下,好像一匹倒懸的銀河,不偏不倚地落在老舊道觀後方的一間房屋的屋頂之上。

  那裡,正是陳留白所在的客舍。


  這個時刻,似乎是客舍內有人正在吞吐月華,才吸引得這月光凝聚,灌注下來了。

  那人,除了陳留白,還有哪個?

  如此奇觀,不但讓老道和葉火生瞧得目瞪口呆,更有一隻只鳥雀被驚動,振翅飛來。

  不到一會兒功夫,道觀的屋脊瓦面上,竟站滿了各種鳥禽。

  它們井然有序地圍聚在月華四周,一隻只伸長了脖子,像是在藉機汲取其中的月華之力。

  除了鳥禽,更有不少獸類從四面八方奔來……

  老道活了大半輩子,未曾見過如斯陣仗,慨然嘆道:「這,這個便是修仙嗎?此生一見,死而無憾矣。」

  葉火生則神情激動:「要死要活干甚?書生這是要出關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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