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宋硯淮唯一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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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是宋硯淮唯一的直系親人了,他同鏡姝一樣在乎親情,若非親眼見上一眼,他不能相信。

  而此時的沈越也可以下了床。

  他聽說宋硯淮為了救自己以身用毒才名正言順要來了千年蠶豆,後來好一番心力才在別的地方拿到了千年蠶豆,中毒病情耽誤了兩日,但索性最後也是用了解藥。

  沈越瞧見宋硯淮回來很激動,見他平安,一口氣徹底鬆了下來,但想到什麼,他又氣得狠狠摔了宋硯淮一巴掌。

  謝樾沉也在,他有些傻眼,本想相勸,但左右一想這是他們父子倆之間的事情,老子教訓兒子,他也的確是沒什麼立場去說、去阻止。

  宋硯淮知道他為何生氣,恭敬地跪下:「我擅自做決定,請父親責罰。」

  沈越巴掌又揚起,但看著他短短几日便消瘦許多的了臉龐,揚起的手到底也還是沒有能落下來。

  他深呼吸:「就算你不將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那被流放的上百沈氏族人你不能不顧。

  我是他們的家主,你是我的親兒子,你得負擔起他們的未來,你是跟二皇子是我們唯一的籌碼,族人能不能沉冤的雪就靠你們了。

  若是你有個萬一,你讓難不成還讓二皇子孤身奮戰嗎?我死了不打緊,你死了也不打緊,但是那上百的老弱婦孺不能一直這樣受苦受難下去。」

  「是兒子莽撞了。兒子想的是,他們是沒有證據證明我的身份的,到最後不管如何我都會被放出來,後來鏡姝涉入此事,提前讓兒子被放出來了。」

  沈越頓了下,心裡何嘗不難受。

  他是自己唯一的兒子了,為了要救他服毒以身涉險,他心裡又何嘗忍心。

  但想到那女子的所作所為,他心裡多多少少也有些佩服,也不那麼反對他們在一起了。

  「你入獄,我慌不擇路,二皇子也不方便做什麼,那宋響起了疑心又鐵石心腸,愣是讓你在牢獄中受苦。

  其實我也原以為你會在裡面多受苦一些時日,卻不想你要的那女子還真有主意,將當今的首輔告上大理寺,也還真是有她的。」

  提到鏡姝,宋硯淮的目光柔和許多:「鏡姝一直都是很有主意性格的姑娘,她從不像表面上看得這麼柔弱。

  若是上天給她一個好身體,或許她也能成為一名女將也說不定。」

  沈越斜眼看過去:「我也算是看出來了,你的確是對這個女子很滿意。

  她也的確是夠小心,雖有一定的身份,但便是對跟乞丐沒區別的我也恭恭順順,跟外頭的女子的確是不同。

  二皇子也跟我說過,你其實這些年在宋家也的確是辛苦壓抑,面對著仇人還不得不喊他父親。

  從前我一心只想讓你找個背景強硬、乖巧些的名門嫡女當媳婦……罷了,

  那趙鏡妹也的確是有腦子,你若是喜歡,我便也就不說什麼,只是你以後切勿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

  謝樾沉看著氣氛緩和許多,上前調和說:「其實硯淮這樣做也沒什麼不好的,保住了您,也洗脫了宋響對宋硯淮的懷疑。

  其實有些事兒我們為了不讓您擔心一直沒跟您說,宋響那老賊做賊心虛,其實多多少少對硯淮是有所懷疑的,但經此一事,想必他便是有在大的疑慮也打消了。」

  沈越沒好氣地看著他:「就你們兩個張嘴了是嗎?」

  謝樾沉笑笑,尚淺扶著宋硯淮起來:「不過經天佑城一事後,估計林炳又縮起來了,接下來怕是難找啊。」

  「這個倒未必。」

  沈越呢喃,看著宋硯淮說,「說來也是那趙鏡姝給了我一些啟示跟靈感,我用混了千里香的酒水倒在了那林炳的頭上。

  你們也只知道的,東躲西藏的人不要說洗頭了,便是洗臉都沒那個時間,他沒什麼路數跟人脈,估計還在天佑城,現在帶著專業犬去找,估計也還是找得到的。」

  「這一次就讓我去吧。」宋硯淮主動攬活,「您的傷還沒好。」

  「你就快當父親了,好好在家陪著那女子吧。」

  沈越目光一暗,「當年我就不是一個負責任的父親,一念之差,讓全族差點遭了滅頂之災。」

  他重重地閉上雙眸,「我也應該贖罪。」

  「我覺得硯淮說得對,你現在去了估計也抓不到人,還是得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去,不然也不過是下一次打草驚蛇,下一次抓他就更難了,既然你們都不方便,那就我去。」


  謝樾沉笑了笑,「而且趙鏡姝那姑娘也不想是您想的那麼柔弱不堪,她是能照顧好自己的。」

  「我跟你一塊兒去。」沈越堅持。

  謝樾沉看了一眼宋硯淮,尋求意見,見宋硯淮點了頭之後,才同意。

  就這麼說好後,宋硯淮也並沒有在這邊逗留太長時間,而後便離開了,從後門悄悄地進入了首輔府。

  他回到紅文院時,見鏡姝還在睡。

  宋硯淮換了睡袍,就恍若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他上了睡榻,躺在了鏡姝的旁邊,輕輕地將她摟進懷中。

  懷中的姑娘似乎是被吵到了,她轉了個身,似乎想遠離那個吵她的傢伙。

  宋硯淮無奈地笑了笑,起身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鏡姝晚安。」

  他從後摟著她,睡得很安心。

  而此時似熟睡的姑娘卻緩緩的睜開了眼眸,眸底是化不開的深沉跟複雜。

  趙鏡姝沒睡著。

  一直都沒睡著。

  她不知道宋硯淮出去做什麼了,她想問,但卻有一種預感便是她詢問,宋硯淮也不會同他說的。

  而他跟冥月說的要去見的那個人是誰呢?

  會不會……就是當日讓他以身服毒、名正言順去買解藥的人。

  趙鏡姝不是傻子,她也太了解二哥的能力,有誰會有這個能力給他下毒。

  而偏偏就是這麼巧的,沈氏餘孽也需要千年蠶豆。

  趙鏡姝不相信巧合,一點點都不信。

  二哥……跟沈氏餘孽有關係。

  ……

  次日,趙鏡姝起身時,一睜眼便瞧見了只手撐著看著自己的男人。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她有些沉默,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麼好。

  「嗯?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鏡姝並不經常在這邊過夜,算下來也就不過兩次,因為不習慣,每次晨起時她從一臉羞澀,不敢同他對視。

  趙鏡姝頓了頓,才說:「或許是因為……最近沒休息好。」

  也是,他入獄,鏡姝怎麼可能能休息得好。

  「我已經打算跟朝廷告假三個月,接下來你生產、坐月子,出月子,我都陪著你。」

  「還能這樣?」趙鏡姝錯愕,之前她以為二哥也就只是隨便說說,「其實也不用,你還是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你身居高位,周圍有這麼多人虎視眈眈,你不必為了我回來的,而且我們整天黏在一起,也挺膩的。」

  這話聽得宋硯淮就有些受傷了:「我們這都還沒成婚,你就要膩了嗎?」

  趙鏡姝失聲一笑,有些無奈,「我哪裡是這個意思,我這也是擔心陛下責罰於你,而且你是去早朝,又不是以後都不回來,等你下了朝,我們一樣可以朝朝暮暮。

  你這一下子休假三個月,這到時候上工得做多少事情啊,你那時候就不打算陪我了嗎。與其一下子貼在一起,不如細水長流。」

  她說話溫溫柔柔的,也很有道理。

  宋硯淮想了想:「那這兩日先休息個幾日吧,好好陪陪你。」

  「好啊。」

  趙鏡姝應下了,她雙手撐在床上起身的動作有些艱難,一旁的宋硯淮扶了她一下。

  趙鏡姝看著隆起的小腹。

  她這身子是越來越重了,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趙鏡姝看著蹲在窗前為自己穿鞋的男子,心裡沉甸甸的。

  她並不是強勢的人,非得逼愛人跟她沒有一點秘密。

  可趙鏡姝卻能感知得到,二哥的這個秘密不簡單。

  關係著小姨、宋響,還有她自己,甚至整個首輔府。

  趙鏡姝真的沒辦法裝不知道。

  宋硯淮說好好陪她,就真的陪他,饒是偶爾要處理一些事情,也是留在了晚上或者是她午睡的時候。

  而在這個家裡,師彤跟宋響因為宋硯淮的這件事情關係降至冰點,甚至於連表面的和平都維繫不了。

  便是在孩子面前,好幾次宋響討好地跟師彤說話,師彤也不理他。


  宋響為此很傷心,但也沒有表現出來。

  松香甚至又去找過趙鏡姝,讓他去的給師彤做思想工作,讓她不要再鬧脾氣,讓趙鏡姝勸著師彤跟自己和好。

  趙鏡姝早就厭宋響很久了,也只是表面上勸了幾句交差。

  比起勸和,她倒是希望小姨能跟宋響漸行漸遠,不再那麼愛他,這樣便是外室的事情暴露,她也不會太難過。

  趙鏡姝並不打算戳穿這個謊言,就等著時間讓他的小姨逐漸對宋響心灰意冷,而至於謊言也終有一日是會揭穿的。

  活人可不必四人,不會有哪個女人看著高門而不想踏入。

  那外室跟了宋硯淮,趙鏡姝可不相信她會一直甘願當一個外室下去。

  有的人當外室,一開始也只是想過錦衣玉食的生活,接下來便是要求權利跟名分。

  趙鏡姝只希望在那一日來臨之前,小姨能夠徹底放下了宋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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