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鏡姝勇救夫④
趙鏡姝離開了監牢，在外頭被蚊子叮了滿身包的太子正在追著蚊子打，瞧見趙鏡姝這麼快出來，他錯愕不已。
「你這就出來了？」他撓了撓被咬了好幾個包的脖子，錯愕說，「不多說幾句嗎？」
趙鏡姝輕鬆很多，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該說的都說完了，沒什麼太要緊的事情。」
太子愣住了，困惑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只覺得越發看不透他了。
這千辛萬苦地找關係、求人，不多待一會兒訴衷情，居然就見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離開。
擱這玩兒呢？
趙鏡姝無視太子疑惑的目光，將自己的香囊遞給他：「這裡面是薄荷葉，可以驅蚊止癢，太子殿下揉碎了塗抹一下，會好受很多。
另外真的很謝謝太子殿下今日的幫忙，他日若有機會，必定會報答太子殿下。」
太子也沒跟她客氣，畢竟是真的癢得厲害，結果了她那粉紅色繡著蝴蝶雙飛的香囊，笑了笑說：「這香囊就很趙鏡姝，看著機會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有大家風範，不像尚淺那死丫頭一般，就是個男人婆。」
趙鏡姝頓了下，想了想，還是開口了：「太子殿下，以後『男人婆』這個稱號就不要說了，其實還是挺傷人自尊的，不管怎麼樣，尚淺都是個姑娘。
你這樣損他，在外人面前也這樣，她心裡會不好受。愛這種東西，別人感受到了那才是真的愛，不然那什麼都不是。
真心呵護一個人，對她溫柔，這並不是一件丟臉的事情。」
太子倏地愣住，怔了許久都說不上話。
他思緒游離，不只是在想什麼，後來也只是默默地嘆了口氣。
太子沒心思送趙鏡姝回去了，不過趙鏡姝的馬車倒是一直有跟著過來。
她平安地回到了首輔府。
「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勾三搭四，給你戴綠帽了？你也認為硯淮不是你的孩子，所以就將她丟在監獄裡不管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肯定是相信你的為人，你是什麼人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只是你是正直的人，但遭不住外人處心積慮的陷害，當初沈氏一族因為我的就舉報全族遭難，難免是不是他們做了什麼。」
「你現在知道怕了？當初我讓你不要這樣做，那所謂的證據根本就不能證明沈氏一族有罪，現在你說這些是不是太晚了。
而且拜託你有點腦子好不好，當時沈氏一族覆滅時硯淮這都已經十二歲了，他們難不成還未卜先知知道，知道在十二年之後你會舉報沈氏一族嗎。」
……
趙鏡姝一進去府邸便瞧見師彤跟宋響吵了起來。
宋知瑤藏在樹後面哭，不知如何是好。
她瞧見趙鏡姝回來，立即哭著走來：「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家裡出了大事了，二哥被抓進了大理。」
「我已經聽說了，我剛從大理寺回來，去看了二哥。」
宋知瑤雙目一亮，忙問：「那二哥現在如何了？我前些日子瞧著二哥的神色就不太好，我問他他也不說。」
說到後面，她忍不住哽咽了一下，「表姐……你說外面傳的該不會是真的吧，我二哥真的不是我們的二哥。
葉夫人說二哥被狸貓換太子，他根本就不是真的二哥，而是沈氏餘孽的種。」
「種什麼種的，姨夫是榜眼，入朝便是六品官員，那可不是芝麻小官，官眷家的孩子哪兒這麼容易冒充。
而且方才小姨說的話你也不是沒聽到，沈家覆滅時，二哥都已經十二歲了，這又不是寫話本，難不成還能換臉嗎？」
「可是我聽說……」
「別可是了，也別聽說了，外頭有千百張嘴，我們管不住別人的想像力，我們要保持理智才是。」
趙鏡姝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天塌下來還有我呢，而且還有小姨。」
宋知瑤彷徨地點了點頭。
「你說這麼多，還是不相信硯淮是你的孩子，宋響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你這麼會這麼離譜……」
另一邊的師彤已經崩潰了，她怎麼都想不到自己的丈夫竟會這麼離譜。
心裡剛因為項圈對她升起來的好感盡數覆滅。
其實也不怪師彤不理智，她才聽說自己的孩子中了毒，這才剛解毒就被抓進監獄裡，這誰能冷靜。
那大理寺的監牢是什麼地方，她不是不知道。
她是當母親的，怎可能會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趙鏡姝眼見著兩人還要繼續爭吵，忙上前拉住師彤。
「小姨你別難過，其實我方才去看過二哥了，二哥看著也還好，沒事的。」
師彤愣住，不可思議地看著趙鏡姝說，「你去見過硯淮了？」
她瞬間激動起來：「硯淮如何了？我聽說他遭遇暗殺剛解了毒，身子很虛弱，他沒事吧？」
趙鏡姝扶著師彤坐在，寬慰地給她拍背：「還好、還好，二哥目前看著也一切都好。」
她一頓，隱晦地看了一眼宋響，問：「不過二哥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小姨你沒有去看過二哥嗎？」
「不是我不想去，而是他不讓我去，我找了好多人，但他們就跟說好了似的，居然都不幫我。」
師彤氣地拍大腿，想到什麼，怒氣沖沖地指著宋響說，「是不是你跟那些人串通好的不讓我見硯淮。」
宋響頓了下，才說，「夫人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怎麼就不讓你去見硯淮了。
事情才剛發生，是陛下下令要將硯淮關起來的，我都見不到硯淮，怎麼能找關係讓你見。」
說著，他故意扯開話題，「鏡姝i是怎麼去見的？誰給你開的後門。」
趙鏡姝自然不會這麼蠢把太子供出來：「我怎麼見到二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確是見過了。
姨夫，您可是首輔，自己的兒子都被關入大牢里了您救不出來也就罷了，怎麼連讓小姨去看看都做不到。」
宋響皺眉，顫抖地指著趙鏡姝說：「趙鏡姝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這是你一個晚輩應該對長輩說話的態度嗎。」
「那你得先要有個長輩樣子，而不是仗著自己歲數大便不做人事。」
趙鏡姝在首輔府這麼多年，這是她第一次見宋響，便是之前宋響對他那麼不客氣，她也都是維持著體面跟尊敬的。
不為別的，就是不想讓小姨為難。
但現在松香不配，他是真的不配。
師彤生氣，也不並不覺得趙鏡姝說錯什麼，一旁的宋知瑤不想場面太難看，忙上前說：「表姐你別這樣，父親也不是不想救二哥，父親也是沒辦法了，你不要太著急失了分寸。」
趙鏡姝看了宋知瑤一眼，沒有說話。
若只是宋響對宋硯淮的事情見死不救，她怎可能失了分寸，這件事不過是最後一根稻草壓死了駱駝。
當初的為難跟暴力對待，對小姨而不忠，現如今她都懷疑起自己的兒子眼睜睜地看著虛弱的兒子蹲大牢。
這是一個父親，一個當丈夫的，一個姨夫會做的事情嗎。
現在的趙鏡姝是真的打心眼裡看不上他。
宋響氣得不輕，也她自然不知道趙鏡姝知道了這麼多，只是以為她也是因為宋硯淮的事情是亂了分寸。
果然是個黃毛丫頭，便是有了身孕，也還是毛毛躁躁的。
「罷了，這一次我就不跟你計較。」
宋響深呼吸，回頭本想對師彤說些什麼，但師彤卻背過身去，不去面對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著小輩的面被甩臉子的緣故，又或者是有了新歡，他脾氣瞬間也上來了，覺得這群人不識抬舉。
「這件事情我已經盡力了，現在的事情不僅僅只是關係到我們首輔府，沈氏餘孽可是反朝廷的人物，陛下不鬆手，我也沒辦法，你若是生氣，那我便等你氣消了在來同你解釋。」
宋響扔下這麼一句話，扭頭回了院子。
宋知瑤沒想到父親居然做了這麼離譜的事情還不哄母親，她本想多勸幾句，但現在宋響情緒上頭，誰的話能聽進去。
師彤更生氣了，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宋知瑤面如死灰，雙目失神，她呢喃著：「前兩日母親還說會原諒父親，還說搬回主院子，這下我看是徹底完了。」
趙鏡姝看了一眼宋知瑤，安慰了她兩句。
「我去勸勸小姨，你先回去休息，別亂想，我們都會好好的。」
宋知瑤求助懇求地看著她，將希望都放在她身上：「表姐，我不要我這個家散掉，你一定要勸勸母親，讓她不要再跟父親吵架了。
對比其他的大人，我父親真的已經算是很好了。」
這話其實聽得趙鏡姝多少有些無語。
雖小姨出身商賈，但當初成婚之前就說好了不納妾不養外室，這會兒又跟別人比較了。
這都是垃圾，還能比誰更垃圾的嗎？
趙鏡姝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她轉而去到了師彤的院子裡，見她正在抹眼淚。
趙鏡姝看著心裡也不是滋味，輕輕地敲了下門：「小姨。」
師彤見著她來，忙背過身去擦眼淚：「你怎麼過來了？天色已經很晚來，你這還懷著身孕，得趕緊去休息才是。」
「道理都知道，但現在二哥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就算是在沒心肝，也是睡不著。」
師彤走上前，眼圈通紅，心疼地握住趙鏡姝的手說，「辛苦你了孩子，你辛苦懷孕，家裡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出事讓你不得好好安胎，小姨真的是對你不住。」
「小姨您這說的是什麼話，這些個意外跟您有什麼關係。」
趙鏡姝紅唇抿緊，欲言又止，「小姨，我有一件事情想同你說……但若是您不同意的話，我一定一定不會去做的。」
師彤不解地看著她。
……
「你這就出來了？」他撓了撓被咬了好幾個包的脖子，錯愕說，「不多說幾句嗎？」
趙鏡姝輕鬆很多，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該說的都說完了，沒什麼太要緊的事情。」
太子愣住了，困惑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只覺得越發看不透他了。
這千辛萬苦地找關係、求人，不多待一會兒訴衷情，居然就見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離開。
擱這玩兒呢？
趙鏡姝無視太子疑惑的目光，將自己的香囊遞給他：「這裡面是薄荷葉，可以驅蚊止癢，太子殿下揉碎了塗抹一下，會好受很多。
另外真的很謝謝太子殿下今日的幫忙，他日若有機會，必定會報答太子殿下。」
太子也沒跟她客氣，畢竟是真的癢得厲害，結果了她那粉紅色繡著蝴蝶雙飛的香囊，笑了笑說：「這香囊就很趙鏡姝，看著機會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有大家風範，不像尚淺那死丫頭一般，就是個男人婆。」
趙鏡姝頓了下，想了想，還是開口了：「太子殿下，以後『男人婆』這個稱號就不要說了，其實還是挺傷人自尊的，不管怎麼樣，尚淺都是個姑娘。
你這樣損他，在外人面前也這樣，她心裡會不好受。愛這種東西，別人感受到了那才是真的愛，不然那什麼都不是。
真心呵護一個人，對她溫柔，這並不是一件丟臉的事情。」
太子倏地愣住，怔了許久都說不上話。
他思緒游離，不只是在想什麼，後來也只是默默地嘆了口氣。
太子沒心思送趙鏡姝回去了，不過趙鏡姝的馬車倒是一直有跟著過來。
她平安地回到了首輔府。
「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勾三搭四，給你戴綠帽了？你也認為硯淮不是你的孩子，所以就將她丟在監獄裡不管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肯定是相信你的為人，你是什麼人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只是你是正直的人，但遭不住外人處心積慮的陷害，當初沈氏一族因為我的就舉報全族遭難，難免是不是他們做了什麼。」
「你現在知道怕了？當初我讓你不要這樣做，那所謂的證據根本就不能證明沈氏一族有罪，現在你說這些是不是太晚了。
而且拜託你有點腦子好不好，當時沈氏一族覆滅時硯淮這都已經十二歲了，他們難不成還未卜先知知道，知道在十二年之後你會舉報沈氏一族嗎。」
……
趙鏡姝一進去府邸便瞧見師彤跟宋響吵了起來。
宋知瑤藏在樹後面哭，不知如何是好。
她瞧見趙鏡姝回來，立即哭著走來：「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家裡出了大事了，二哥被抓進了大理。」
「我已經聽說了，我剛從大理寺回來，去看了二哥。」
宋知瑤雙目一亮，忙問：「那二哥現在如何了？我前些日子瞧著二哥的神色就不太好，我問他他也不說。」
說到後面，她忍不住哽咽了一下，「表姐……你說外面傳的該不會是真的吧，我二哥真的不是我們的二哥。
葉夫人說二哥被狸貓換太子，他根本就不是真的二哥，而是沈氏餘孽的種。」
「種什麼種的，姨夫是榜眼，入朝便是六品官員，那可不是芝麻小官，官眷家的孩子哪兒這麼容易冒充。
而且方才小姨說的話你也不是沒聽到，沈家覆滅時，二哥都已經十二歲了，這又不是寫話本，難不成還能換臉嗎？」
「可是我聽說……」
「別可是了，也別聽說了，外頭有千百張嘴，我們管不住別人的想像力，我們要保持理智才是。」
趙鏡姝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天塌下來還有我呢，而且還有小姨。」
宋知瑤彷徨地點了點頭。
「你說這麼多，還是不相信硯淮是你的孩子，宋響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你這麼會這麼離譜……」
另一邊的師彤已經崩潰了，她怎麼都想不到自己的丈夫竟會這麼離譜。
心裡剛因為項圈對她升起來的好感盡數覆滅。
其實也不怪師彤不理智，她才聽說自己的孩子中了毒，這才剛解毒就被抓進監獄裡，這誰能冷靜。
那大理寺的監牢是什麼地方，她不是不知道。
她是當母親的，怎可能會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趙鏡姝眼見著兩人還要繼續爭吵，忙上前拉住師彤。
「小姨你別難過，其實我方才去看過二哥了，二哥看著也還好，沒事的。」
師彤愣住，不可思議地看著趙鏡姝說，「你去見過硯淮了？」
她瞬間激動起來：「硯淮如何了？我聽說他遭遇暗殺剛解了毒，身子很虛弱，他沒事吧？」
趙鏡姝扶著師彤坐在，寬慰地給她拍背：「還好、還好，二哥目前看著也一切都好。」
她一頓，隱晦地看了一眼宋響，問：「不過二哥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小姨你沒有去看過二哥嗎？」
「不是我不想去，而是他不讓我去，我找了好多人，但他們就跟說好了似的，居然都不幫我。」
師彤氣地拍大腿，想到什麼，怒氣沖沖地指著宋響說，「是不是你跟那些人串通好的不讓我見硯淮。」
宋響頓了下，才說，「夫人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怎麼就不讓你去見硯淮了。
事情才剛發生，是陛下下令要將硯淮關起來的，我都見不到硯淮，怎麼能找關係讓你見。」
說著，他故意扯開話題，「鏡姝i是怎麼去見的？誰給你開的後門。」
趙鏡姝自然不會這麼蠢把太子供出來：「我怎麼見到二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確是見過了。
姨夫，您可是首輔，自己的兒子都被關入大牢里了您救不出來也就罷了，怎麼連讓小姨去看看都做不到。」
宋響皺眉，顫抖地指著趙鏡姝說：「趙鏡姝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這是你一個晚輩應該對長輩說話的態度嗎。」
「那你得先要有個長輩樣子，而不是仗著自己歲數大便不做人事。」
趙鏡姝在首輔府這麼多年，這是她第一次見宋響，便是之前宋響對他那麼不客氣，她也都是維持著體面跟尊敬的。
不為別的，就是不想讓小姨為難。
但現在松香不配，他是真的不配。
師彤生氣，也不並不覺得趙鏡姝說錯什麼，一旁的宋知瑤不想場面太難看，忙上前說：「表姐你別這樣，父親也不是不想救二哥，父親也是沒辦法了，你不要太著急失了分寸。」
趙鏡姝看了宋知瑤一眼，沒有說話。
若只是宋響對宋硯淮的事情見死不救，她怎可能失了分寸，這件事不過是最後一根稻草壓死了駱駝。
當初的為難跟暴力對待，對小姨而不忠，現如今她都懷疑起自己的兒子眼睜睜地看著虛弱的兒子蹲大牢。
這是一個父親，一個當丈夫的，一個姨夫會做的事情嗎。
現在的趙鏡姝是真的打心眼裡看不上他。
宋響氣得不輕，也她自然不知道趙鏡姝知道了這麼多，只是以為她也是因為宋硯淮的事情是亂了分寸。
果然是個黃毛丫頭，便是有了身孕，也還是毛毛躁躁的。
「罷了，這一次我就不跟你計較。」
宋響深呼吸，回頭本想對師彤說些什麼，但師彤卻背過身去，不去面對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著小輩的面被甩臉子的緣故，又或者是有了新歡，他脾氣瞬間也上來了，覺得這群人不識抬舉。
「這件事情我已經盡力了，現在的事情不僅僅只是關係到我們首輔府，沈氏餘孽可是反朝廷的人物，陛下不鬆手，我也沒辦法，你若是生氣，那我便等你氣消了在來同你解釋。」
宋響扔下這麼一句話，扭頭回了院子。
宋知瑤沒想到父親居然做了這麼離譜的事情還不哄母親，她本想多勸幾句，但現在宋響情緒上頭，誰的話能聽進去。
師彤更生氣了，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宋知瑤面如死灰，雙目失神，她呢喃著：「前兩日母親還說會原諒父親，還說搬回主院子，這下我看是徹底完了。」
趙鏡姝看了一眼宋知瑤，安慰了她兩句。
「我去勸勸小姨，你先回去休息，別亂想，我們都會好好的。」
宋知瑤求助懇求地看著她，將希望都放在她身上：「表姐，我不要我這個家散掉，你一定要勸勸母親，讓她不要再跟父親吵架了。
對比其他的大人，我父親真的已經算是很好了。」
這話其實聽得趙鏡姝多少有些無語。
雖小姨出身商賈，但當初成婚之前就說好了不納妾不養外室，這會兒又跟別人比較了。
這都是垃圾，還能比誰更垃圾的嗎？
趙鏡姝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她轉而去到了師彤的院子裡，見她正在抹眼淚。
趙鏡姝看著心裡也不是滋味，輕輕地敲了下門：「小姨。」
師彤見著她來，忙背過身去擦眼淚：「你怎麼過來了？天色已經很晚來，你這還懷著身孕，得趕緊去休息才是。」
「道理都知道，但現在二哥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就算是在沒心肝，也是睡不著。」
師彤走上前，眼圈通紅，心疼地握住趙鏡姝的手說，「辛苦你了孩子，你辛苦懷孕，家裡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出事讓你不得好好安胎，小姨真的是對你不住。」
「小姨您這說的是什麼話，這些個意外跟您有什麼關係。」
趙鏡姝紅唇抿緊，欲言又止，「小姨，我有一件事情想同你說……但若是您不同意的話，我一定一定不會去做的。」
師彤不解地看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