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如果孩子是我葉霖伽的呢
趙鏡姝跟葉綠蘇談完後，就讓她走了，之後她又點了些東西吃。
也不知是不是那兩日餓狠了，回來之後她的飯量急劇上升，平日裡很勉強才能吃完一碗飯的人，這會兒竟一頓要吃三碗飯，這還不包括飯後甜點。
阿亞坐在趙鏡姝對面，眼看著她點了這麼多飯菜，心裡拔涼拔涼的：「小姐，您是不是點太多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二哥看我看得太緊了，這不讓吃那不讓吃而，就跟唐僧似的囉嗦。
現在好不容易甩開他出來一趟，那我當然要吃得夠本啊。」
她十分滿足啃了一塊白灼五花，後又嘆氣，臉頰鼓鼓的，「要是有甜栗子就好了，我喜歡這個當做飯後甜點，一會兒我們回家的時候去買一些吧。」
阿亞瞪了她一眼，給自己夾了塊白切雞吃：
「小姐您聽聽這像話嗎！這一大桌子的飯菜都還沒吃完呢這就想到飯後甜點了，您這肚子是越來越大，人也越來越肥了。」
趙鏡姝：「……」
這還越說越難聽了。
她也瞪了阿亞一眼，沒理她。
雖在私底下阿亞的確是沒大沒小，但也還真不敢阻止著她來，頂多就是念叨幾句。
不然這下次小姐有啥事可就不帶她來。
看著自家小姐一口接著一口地吃，阿亞神色複雜：「小姐你吃少些，再過一個時辰就要用晚膳了，到時你又吃……
而且您不是還想吃甜栗子嗎？留點肚子吧。」
「放心，我有分寸。」
阿亞翻了個白眼。
就她這吃法，可真不像是有分寸的。
「甜栗子嗎？剛好我這有，我帶著甜栗子來你這蹭一頓飯可以嗎。」
低沉的嗓音忽從外傳進來。
趙鏡姝吃飯的動作一頓，皺眉。
下一瞬，門被人推開，葉霖伽出現在門外，手上還拿著裝甜栗子的紙袋子。
趙鏡姝嗅到了栗子的甜香味，但這並不能讓她對葉霖伽露出什麼好臉色。
「我的鏡姝，你怎麼這個表情，你這樣我可要傷心。」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在沒有邀請的情況下自顧自地走進來。
阿亞下意識地起身，站到趙鏡姝的後面去。
見對方要坐在自己旁邊，趙鏡姝直接拎起茶壺放到位置上：「我沒有說請你進來。」
「但我都已經進來了呀，而且我也就只是想跟你吃頓飯而已，不用這麼排斥我。」
葉霖伽仍是一副沒皮沒臉而模樣，「況且這次你知道葉綠蘇有問題還是靠我提供的線索，若非我告訴你這裡面的淵源，你估計也是懷疑不到她的身上的吧。」
趙鏡姝沒有吭聲。
這個倒是，若葉霖伽沒有將事情告訴她，在這寥寥無幾的線索里她便是生疑也懷疑不到那麼柔弱的葉綠蘇身上。
但發現也是遲早的事，只是時間早晚罷了。
而且葉綠蘇也是他的親妹妹，趙鏡姝又厭極了葉霖伽的輕薄，自然是不會領情的。
「所以你這會兒是來找我討賞來了？肚子餓了想吃飯？」
人都跑上門來了，趙鏡姝也不至於連格局氣度都沒有，「阿亞，你去讓店小二添一副碗筷。」
阿亞點了點頭，默默地出去了。
葉霖伽撇了一眼離開的阿亞，語氣褒貶不定，「你怎麼還是這副樣子，未免也太寵著身邊的人來。
你這樣容易吃虧，這些年還真的是沒變。你都已經是大小姐了，端著點架子其實也沒壞處。」
這話說得，就好像認識她很多年一樣。
趙鏡姝覺得好笑，不以為意。
新碗筷很快就上來了，葉霖伽坐在趙鏡姝地面，阿亞同她一處。
一整頓飯下來，阿亞都不太敢說話，趙鏡姝也沒有什麼聊天的欲望，只是靜靜地吃飯。
葉霖伽說是來蹭飯，但也沒吃什麼東西，就是喝著花雕酒，還時不時地往趙鏡姝小腹看。
「我收到你跟宋硯淮成婚的請帖了，聽說宋硯淮原是請求皇帝賜婚，給你增添榮譽，但因為你們是未婚先孕，皇帝不好賜婚，駁回了宋硯淮的請求。」
趙鏡姝吃飯而動作一頓，沒有接話。
這事兒二哥倒是沒有跟她說過。
但她並不看重這些，賜婚如何，不賜婚又如何呢，日子是自己過的。
趙鏡姝沉默，甚至是沒什麼表情，這多少讓葉霖感意外，他還以為她會問些什麼。
其實這兩人彼此兩情相悅葉霖伽早就看出來了，只是他不甘心，也認為二人終究是會錯過，但沒想到陰差陽錯的，兩人居然不僅說清楚在一起了，甚至還有了孩子。
葉霖伽心裡很悵然，也不甘放下。
他忽然深呼吸，說：「其實我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你，只是話到嘴邊，千言萬語，就只剩下這麼一句話，你能不能回答我？」
趙鏡姝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葉霖伽聲音緩和下來，語氣帶了淡淡的請求：「我不會問讓你為難的話，我也答應你，今天過後，我會跟你保持距離，不會再糾纏你了。」
這個倒是意外之喜。
趙鏡姝想了想，說：「你說真的？」
「真的。」葉霖伽深深地看著她，眸底的深情擰成一團化不開，很熾熱。
趙鏡姝不習慣，也受不了這樣的目光。
她偏過頭，深呼吸：「你先說看。」
「你為什麼就這麼肯定那天晚上的人不是我？若是真的是我的話，你……會不會也答應嫁給我？」
他眸色深沉，執著於這個回答。
這個問題比較隱私，趙鏡姝心裡是有些抗拒的。
她思索片刻，才說：「這是兩個問題了。」
葉霖伽一頓，輕笑著搖頭。
趙鏡姝看著他，或許也是想到了自己長達七八年的暗戀，她也是動容的。
「我留下這個孩子，是因為我想要有屬於自己的血緣家人，我執著於想要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另外大夫說我若是打掉這個孩子以後很有可能做不了母親，所以我不管這個父親是誰，
是你、是二哥，又或者是賣茶陶的，我都會留下。
我留下孩子，只是因為他是我的孩子，我愛他。」
趙鏡姝平靜地呢喃著，「至於我嫁給二哥這件事……其實我的規矩、識大體不過是順應這個時代對女子的約束，我本身就是一個離經叛道的人。
孩子可以有，但是丈夫可有可無，因為我有錢，我有足夠的錢，我跟首輔府的關係密不可分，只要是首輔府還在，就不會有人欺負我。
嫁給二哥……只是因為我很喜歡很喜歡他。」
聽著眼前心上人對別的男人表達愛意，葉霖伽心如刀割，如同被刀剜一樣。
鏡姝喜歡了宋硯淮整整八年，可鏡姝卻也不知道，自己也牽掛了她十四年。
這十四年裡，他從未忘記過她，也沒放棄要尋她。
鏡姝不知道，當初他們在江南相遇，她救了他。
那一次，他是為了要找她才去的江南，後來才會中別人的埋伏。
陰差陽錯卻歪打正著，他好不容易尋得了自己想了這麼多年的女孩，可他的女孩卻早已經將自己的真心給了別人。
鏡姝……你為什麼就不能等等我。
「葉霖伽？」
趙鏡姝被他看得背脊發毛：「你能不這樣看著我嗎？怪叫人毛骨悚然的。」
她真的很不喜歡葉霖伽這樣看著她。
葉霖伽笑了笑：「我都已經沒機會了，多看看自己的心上人還不行嗎？」
趙鏡姝噎了一下，也是真的困惑自己到底是有什麼地方這麼吸引他。
趙鏡姝是不喜歡葉霖伽，但也知道他是真的不會害自己的，若是他不對她使那些個輕薄的手段，或許她也是願意交他這個朋友的。
「你愛看就看……其實我也不想跟你結仇。我在宋家長大，小姨疼我入骨，知瑤更是跟我一塊兒長大，你現在對他們下手，我也是真的沒有辦法跟你做朋友。這樣和諧一塊兒用午膳的時候，估計也就這麼一次了。」
葉霖伽倏地抬頭，凝目看了她好一會兒，半晌才輕笑說：「鏡姝啊鏡姝，你這麼為首輔府真的有必要嗎，因為你小姨，你就連宋知瑤都看顧到，
你說喜歡宋硯淮，可若讓你選，你小姨跟宋硯淮會怎麼選。」
「二哥是小姨的親兒子，我何須在他們之間做選擇。」
這話聽得趙鏡姝很莫名其妙，不知為何甚至還有點憤怒，她倏地起身，「我吃好了，你慢慢吃吧。」
她起身離開，開門出去。
一開始葉霖伽並不著急去攔她，見她出了門，這才一個箭步上前攥住她的手。
趙鏡姝皺眉，甩開他的手往後退，「不要拉拉扯扯的。」
她有些緊張，左右看著周圍，見似無人在意這邊才鬆口氣。
她如今是首輔府的未來少夫人，不要說跟一個男人單獨相處，怕是之後她談生意更要避著旁人。
葉霖伽笑了笑：「別生氣，你的手絹兒忘拿了，我只是拿來送給你。」
趙鏡姝下意識捏著自己的袖口，果然帕子掉了。
可她記得自己並沒有將帕子拿出過。
趙鏡姝狐疑地看了眼葉霖伽，也只是讓阿亞拿過帕子，並不想同他多說話。
葉霖伽倒是沒有痴纏，他看著下樓梯的趙鏡姝，目光帶過對面廊道的盡頭。
看似空無一人，但只要仔細瞧，便能瞧見末端的入口處有一小點露出粉色衣角。
葉霖伽邪惡一笑，悠哉悠哉地回去繼續喝酒。
……
也不知是不是那兩日餓狠了，回來之後她的飯量急劇上升，平日裡很勉強才能吃完一碗飯的人，這會兒竟一頓要吃三碗飯，這還不包括飯後甜點。
阿亞坐在趙鏡姝對面，眼看著她點了這麼多飯菜，心裡拔涼拔涼的：「小姐，您是不是點太多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二哥看我看得太緊了，這不讓吃那不讓吃而，就跟唐僧似的囉嗦。
現在好不容易甩開他出來一趟，那我當然要吃得夠本啊。」
她十分滿足啃了一塊白灼五花，後又嘆氣，臉頰鼓鼓的，「要是有甜栗子就好了，我喜歡這個當做飯後甜點，一會兒我們回家的時候去買一些吧。」
阿亞瞪了她一眼，給自己夾了塊白切雞吃：
「小姐您聽聽這像話嗎！這一大桌子的飯菜都還沒吃完呢這就想到飯後甜點了，您這肚子是越來越大，人也越來越肥了。」
趙鏡姝：「……」
這還越說越難聽了。
她也瞪了阿亞一眼，沒理她。
雖在私底下阿亞的確是沒大沒小，但也還真不敢阻止著她來，頂多就是念叨幾句。
不然這下次小姐有啥事可就不帶她來。
看著自家小姐一口接著一口地吃，阿亞神色複雜：「小姐你吃少些，再過一個時辰就要用晚膳了，到時你又吃……
而且您不是還想吃甜栗子嗎？留點肚子吧。」
「放心，我有分寸。」
阿亞翻了個白眼。
就她這吃法，可真不像是有分寸的。
「甜栗子嗎？剛好我這有，我帶著甜栗子來你這蹭一頓飯可以嗎。」
低沉的嗓音忽從外傳進來。
趙鏡姝吃飯的動作一頓，皺眉。
下一瞬，門被人推開，葉霖伽出現在門外，手上還拿著裝甜栗子的紙袋子。
趙鏡姝嗅到了栗子的甜香味，但這並不能讓她對葉霖伽露出什麼好臉色。
「我的鏡姝，你怎麼這個表情，你這樣我可要傷心。」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在沒有邀請的情況下自顧自地走進來。
阿亞下意識地起身，站到趙鏡姝的後面去。
見對方要坐在自己旁邊，趙鏡姝直接拎起茶壺放到位置上：「我沒有說請你進來。」
「但我都已經進來了呀，而且我也就只是想跟你吃頓飯而已，不用這麼排斥我。」
葉霖伽仍是一副沒皮沒臉而模樣，「況且這次你知道葉綠蘇有問題還是靠我提供的線索，若非我告訴你這裡面的淵源，你估計也是懷疑不到她的身上的吧。」
趙鏡姝沒有吭聲。
這個倒是，若葉霖伽沒有將事情告訴她，在這寥寥無幾的線索里她便是生疑也懷疑不到那麼柔弱的葉綠蘇身上。
但發現也是遲早的事，只是時間早晚罷了。
而且葉綠蘇也是他的親妹妹，趙鏡姝又厭極了葉霖伽的輕薄，自然是不會領情的。
「所以你這會兒是來找我討賞來了？肚子餓了想吃飯？」
人都跑上門來了，趙鏡姝也不至於連格局氣度都沒有，「阿亞，你去讓店小二添一副碗筷。」
阿亞點了點頭，默默地出去了。
葉霖伽撇了一眼離開的阿亞，語氣褒貶不定，「你怎麼還是這副樣子，未免也太寵著身邊的人來。
你這樣容易吃虧，這些年還真的是沒變。你都已經是大小姐了，端著點架子其實也沒壞處。」
這話說得，就好像認識她很多年一樣。
趙鏡姝覺得好笑，不以為意。
新碗筷很快就上來了，葉霖伽坐在趙鏡姝地面，阿亞同她一處。
一整頓飯下來，阿亞都不太敢說話，趙鏡姝也沒有什麼聊天的欲望，只是靜靜地吃飯。
葉霖伽說是來蹭飯，但也沒吃什麼東西，就是喝著花雕酒，還時不時地往趙鏡姝小腹看。
「我收到你跟宋硯淮成婚的請帖了，聽說宋硯淮原是請求皇帝賜婚，給你增添榮譽，但因為你們是未婚先孕，皇帝不好賜婚，駁回了宋硯淮的請求。」
趙鏡姝吃飯而動作一頓，沒有接話。
這事兒二哥倒是沒有跟她說過。
但她並不看重這些，賜婚如何，不賜婚又如何呢，日子是自己過的。
趙鏡姝沉默，甚至是沒什麼表情，這多少讓葉霖感意外，他還以為她會問些什麼。
其實這兩人彼此兩情相悅葉霖伽早就看出來了，只是他不甘心，也認為二人終究是會錯過，但沒想到陰差陽錯的，兩人居然不僅說清楚在一起了，甚至還有了孩子。
葉霖伽心裡很悵然，也不甘放下。
他忽然深呼吸，說：「其實我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你，只是話到嘴邊，千言萬語，就只剩下這麼一句話，你能不能回答我？」
趙鏡姝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葉霖伽聲音緩和下來，語氣帶了淡淡的請求：「我不會問讓你為難的話，我也答應你，今天過後，我會跟你保持距離，不會再糾纏你了。」
這個倒是意外之喜。
趙鏡姝想了想，說：「你說真的？」
「真的。」葉霖伽深深地看著她，眸底的深情擰成一團化不開，很熾熱。
趙鏡姝不習慣，也受不了這樣的目光。
她偏過頭，深呼吸：「你先說看。」
「你為什麼就這麼肯定那天晚上的人不是我？若是真的是我的話，你……會不會也答應嫁給我？」
他眸色深沉，執著於這個回答。
這個問題比較隱私，趙鏡姝心裡是有些抗拒的。
她思索片刻，才說：「這是兩個問題了。」
葉霖伽一頓，輕笑著搖頭。
趙鏡姝看著他，或許也是想到了自己長達七八年的暗戀，她也是動容的。
「我留下這個孩子，是因為我想要有屬於自己的血緣家人，我執著於想要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另外大夫說我若是打掉這個孩子以後很有可能做不了母親，所以我不管這個父親是誰，
是你、是二哥，又或者是賣茶陶的，我都會留下。
我留下孩子，只是因為他是我的孩子，我愛他。」
趙鏡姝平靜地呢喃著，「至於我嫁給二哥這件事……其實我的規矩、識大體不過是順應這個時代對女子的約束，我本身就是一個離經叛道的人。
孩子可以有，但是丈夫可有可無，因為我有錢，我有足夠的錢，我跟首輔府的關係密不可分，只要是首輔府還在，就不會有人欺負我。
嫁給二哥……只是因為我很喜歡很喜歡他。」
聽著眼前心上人對別的男人表達愛意，葉霖伽心如刀割，如同被刀剜一樣。
鏡姝喜歡了宋硯淮整整八年，可鏡姝卻也不知道，自己也牽掛了她十四年。
這十四年裡，他從未忘記過她，也沒放棄要尋她。
鏡姝不知道，當初他們在江南相遇，她救了他。
那一次，他是為了要找她才去的江南，後來才會中別人的埋伏。
陰差陽錯卻歪打正著，他好不容易尋得了自己想了這麼多年的女孩，可他的女孩卻早已經將自己的真心給了別人。
鏡姝……你為什麼就不能等等我。
「葉霖伽？」
趙鏡姝被他看得背脊發毛：「你能不這樣看著我嗎？怪叫人毛骨悚然的。」
她真的很不喜歡葉霖伽這樣看著她。
葉霖伽笑了笑：「我都已經沒機會了，多看看自己的心上人還不行嗎？」
趙鏡姝噎了一下，也是真的困惑自己到底是有什麼地方這麼吸引他。
趙鏡姝是不喜歡葉霖伽，但也知道他是真的不會害自己的，若是他不對她使那些個輕薄的手段，或許她也是願意交他這個朋友的。
「你愛看就看……其實我也不想跟你結仇。我在宋家長大，小姨疼我入骨，知瑤更是跟我一塊兒長大，你現在對他們下手，我也是真的沒有辦法跟你做朋友。這樣和諧一塊兒用午膳的時候，估計也就這麼一次了。」
葉霖伽倏地抬頭，凝目看了她好一會兒，半晌才輕笑說：「鏡姝啊鏡姝，你這麼為首輔府真的有必要嗎，因為你小姨，你就連宋知瑤都看顧到，
你說喜歡宋硯淮，可若讓你選，你小姨跟宋硯淮會怎麼選。」
「二哥是小姨的親兒子，我何須在他們之間做選擇。」
這話聽得趙鏡姝很莫名其妙，不知為何甚至還有點憤怒，她倏地起身，「我吃好了，你慢慢吃吧。」
她起身離開，開門出去。
一開始葉霖伽並不著急去攔她，見她出了門，這才一個箭步上前攥住她的手。
趙鏡姝皺眉，甩開他的手往後退，「不要拉拉扯扯的。」
她有些緊張，左右看著周圍，見似無人在意這邊才鬆口氣。
她如今是首輔府的未來少夫人，不要說跟一個男人單獨相處，怕是之後她談生意更要避著旁人。
葉霖伽笑了笑：「別生氣，你的手絹兒忘拿了，我只是拿來送給你。」
趙鏡姝下意識捏著自己的袖口，果然帕子掉了。
可她記得自己並沒有將帕子拿出過。
趙鏡姝狐疑地看了眼葉霖伽，也只是讓阿亞拿過帕子，並不想同他多說話。
葉霖伽倒是沒有痴纏，他看著下樓梯的趙鏡姝，目光帶過對面廊道的盡頭。
看似空無一人，但只要仔細瞧，便能瞧見末端的入口處有一小點露出粉色衣角。
葉霖伽邪惡一笑，悠哉悠哉地回去繼續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