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不是真的宋硯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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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桐緩了將近七八日,但人卻瘦了一大圈。

  宋響倒是一直在道歉、討好著,但是師桐仍舊是不原諒。

  她並沒有說要和離,畢竟知瑤還沒有出嫁,宋硯淮在朝也是上升階段,聖眷正濃……

  和離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也會影響到孩子,因而師桐決定不和離,但卻選擇了義絕。

  義絕分居,形同陌路,除了有律法層面的婚姻關係,師彤繼續為首輔府打理宅院之外,其實也跟和離沒什麼區別。

  師桐從住院挪了出去,另起院子。

  短短這幾日,宋響就仿佛老了幾十歲,沒有了從前的精神奕奕、意氣風發。

  這個家如同被狂風席捲過一般,每一個人都支離破碎。

  趙鏡姝被老太君尋過,希望她能夠勸和兩人,不為別的,就為了宋硯淮。

  但趙鏡姝也同作為一個母親,若換到她身上,宋硯淮殺了她的孩子,她估計會比師桐還要崩潰。

  面對老太君的請求,她只能盡力而為。

  整個首輔府被烏雲所籠罩著,不見天日,但外人看著並無不同。

  趙鏡姝知道自己無力改變現狀,只能祈禱時間能夠撫平這一切。

  而趙鏡姝自己的計劃也已經進入了最後收尾的階段。

  賣茶陶終於撐不住了,他開始低價拋售手上的茶葉,回籠資金、結清尾款。

  這一行為跟宣告破產沒區別,估計他自己也要欠下一筆巨款。

  趙鏡姝自然是不會放過這發財的機會,她做空了陶家,接下來便是要低價回收這些茶葉、再高價賣出去。

  恰好零茶葉也賣得差不多了。

  至此,陶家茶業正式宣告破產。

  趙鏡姝的茶館名聲大噪,零氏茶業徹底打響了名號,取代了陶氏家族。

  當然,對於零氏茶業沒幾個人知曉這幕後的真正老闆。

  接下來趙鏡姝最近又盯上了嶺南有毒的木薯,心想這或許能解決目前米業上漲、糧食短缺的社會現狀。

  「小姐,賣茶陶想見您一面。」去收各位大掌柜交上來帳本的阿亞小聲說,

  「奴婢猜測,他會不會是知道大量收購他們家茶葉的是咱們了?」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們家破產,手上低價售出的茶葉總歸是要人接手的,不是我也會是別的人,這有什麼。

  到底是見過風浪的人,他還不至於這般想不開,頂多就是怨恨我不幫他罷了。」

  趙鏡姝接過她手上的帳本,嗤之以鼻,「他們覺得我是姑娘,心慈手軟,長相又柔弱好說話,

  一個個地忌憚我又嫉妒我,賣茶陶不就是以為我是那些個尋常的姑娘,身子被人破了、人跟心就會歸他們,

  他們迂腐天真地認為這樣能吞併我的產業,真是幼稚,呵呵現在賣茶陶這個下場,也是他應得的。」

  她並不覺得可惜,更不會可憐他。

  趙鏡姝不趕盡殺絕,留他們一條生路,也只是不想怕他背水一戰罷了。

  趕狗入窮巷,避遭反噬,能吃了陶家茶業,她也已經很知足了。

  阿亞看著趙鏡姝雙眼放光:「明白了,小姐你好厲害,居然還知道這些!」

  「讓你平時多看書吧,我教你學字這麼長時間,平日得空就癱著不動,也不用功些。」

  趙鏡姝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鼻尖。

  阿亞吐了吐舌。

  趙鏡姝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二哥也快回來了,便想去紅文院找他一起用午膳。

  二哥是朝廷大臣,院子裡有很多隱私的東西,按照慣例阿亞進去不得。

  趙鏡姝本想去廳堂的,但見書房的門敞開著,並且桌上還有吃完沒收拾的餐具。

  趙鏡姝無奈地搖頭,走過去將餐具收拾好,在讓底下的人端走。

  書房重地,不要說旁人,便是冥月也不能隨意出入,只有趙鏡姝一個是例外,因而便是這紅文院人手再多,也沒人敢進去收拾。

  護衛提醒趙鏡姝說宋硯淮讓人回來告知說會回來得晚一些,若是趙鏡姝餓了,讓她先用午膳。

  趙鏡姝瞭然。


  她來時也吃了些點心,現在還不算很餓。

  但在廳堂乾等也實在無聊,她便想去找點書來看。

  二哥的書房很簡約,不像是朝廷權貴的書房,質樸得像寒門學子,但書很多,幾乎都是絕版書籍。

  趙鏡姝之前就聽說二哥有一本南朝詩人絕版詩集,便想找來看看。

  自從兩人的心意開誠布公地說清楚後,趙鏡姝同他親密了許多,她來紅文院就跟回自己的院子一樣自在,因而也沒有什麼放不開忌諱的了。

  她左右在書櫃找不到詩集,便去書案看看,她將抽屜拉開,沒瞧見,但想起這個抽屜是比尋常的抽屜多了個暗格,便將抽屜拉得老長。

  她拉開的動作有點吃力,但卻也還是沒找到那詩集,不過暗格放著的文件卻吸引了她的注意。

  趙鏡姝皺眉,覺出不妥便拿出來看了看。

  這不看便罷,一看卻嚇得她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人倒吸了口涼氣。

  二哥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他搜集這些做什麼,這是要自掘墳墓嗎。

  趙鏡姝心裡七上八下的。

  這些文件不是別的什麼東西,而是首輔府貪財受賄、結黨營私的證據。

  趙鏡姝一張張的看著,上面詳細記載了跟首輔府結黨營私、聯合私自採礦瞞報的消息。

  當今皇帝最恨貪污受賄,更別說這還是私自採礦……

  這些東西要是落到殿前,首輔府那就只有抄家、斬首這一種下場。

  趙鏡姝捂住嘴巴,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二哥也是首輔府的人,他為何要收集自己家的罪證,不是應該毀掉才是嗎?

  自二哥從營地回來的那一日她就察覺了不對,但是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

  這些罪證的存放跟收集,證明她的猜測是對的。

  二哥跟謝鉞沉到底在計劃些什麼?

  首輔的兒子卻要毀掉首輔府跟自己的親父?

  這怎麼可能,除非……他不是真的宋硯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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