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趙鏡姝是破鞋
趙鏡姝狠狠一震，手倏地捏緊了裙角。
宋響臉色很不好，說：「鏡姝，你年紀小，不知道我們當父母的憂慮。
我要操心著這個剛興起的家族的興亡，總不能到我這一代，到硯淮這一代就沒落了吧。
不說你出身卑微，就說你這身體。你的身子如何你自己很清楚，你能生兒子嗎？你怕是連一個女兒都難生出來，以後怎麼為我們宋家開枝散葉。還是你是想宋家絕子還是硯淮絕子。」
宋響臉色忽更難看了，「而且我聽說因為你硬要跟著去軍營，導致硯淮受傷，你難道就不會愧疚嗎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姨夫。」趙鏡姝倏地緩緩開口，「對不起，請恕鏡姝不能遵從您的命令。」
宋響臉頓時變得鐵青，『嗖』的一下站起身來，「你什麼意思，你難不成還真想做我宋家的兒媳婦？」
說到後面，他臉上有了怒意。
趙鏡姝深呼吸，對外她的抗壓能力很強，可宋家並不是外人，而是養育她長大的家人，她沒辦法不顧他們的想法。
可是……
「之前姨夫也是這樣同我說的，說我不好生養，說我不是良配，出身卑微不能幫襯二哥，可我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二哥，姨夫，我跟你保證，我一定會對二哥很好很好的。」
趙鏡姝眼眶有些發熱，聲音帶了懇求，「姨夫，二哥也喜歡我，也想同我在一起，我已經拒絕了二哥一次，這一次我不想再拒絕他。」
「你……」
這番話徹底點燃了宋響的怒火，更是觸碰了他作為宋家家主、宋硯淮父親的底線。
他氣得兩三步走到趙鏡姝面前，一巴掌就想扇過去，但想到妻子，他到底是忍住了。
宋響撕掉了儒雅的外衣，看趙鏡姝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仇人，聲音似從牙縫裡蹦出來的：「趙鏡姝，你非得逼姨夫把話說得這麼難聽？
我說了你們不可能不應該在一起，你為什麼跟個幽魂似的總纏著我兒子不放？你大著肚子連是被誰睡了都不知道。
且不說平民都看不上你這樣的破鞋，你還想讓我兒子穿？」
「不是我纏著二哥不放，是二哥不肯放開我。」趙鏡姝深呼吸，並不因為宋響難聽的話而感到自卑。
她原沒安全感、沒底氣的人，這會兒卻生出了無盡的勇氣，在貧瘠的沙漠開出了花。
「沒有什麼不可能不應該的，姨夫為何就不能讓二哥選擇自己的伴侶，我也已經拒絕過一次，這一次，我不會在推開二哥的。」
趙鏡姝很堅定，「姨夫我同你發誓，以後我會去學著籠絡後宅的婦人、也會去學著融入官眷的圈子。
我會將宋家打理得很好，我跟您保證。」
一旁的阿亞聽著心裡別提多激動了，小姐終於勇敢地邁出這一次。
她終於要接受二少爺了！
阿亞也跪下『咚咚』的磕了好幾個響頭，說：「老爺，你就答應小姐了吧，小姐是真的很喜歡二少爺。
這些天奴婢看在眼裡，也知道二少爺對表小姐情根深種，他們兩情相悅，懇求老爺您成全啊……」
沒等阿亞說完，宋響便暴躁地一腳踹開了阿亞。
這一腳力道是真的大啊，直接踹的阿亞一頭撞在了旁邊的紅木桌子上。
血流如注。
「阿亞——」
趙鏡姝尖叫，忙上前查看阿亞的情況。
阿亞眼冒金星，直接暈了過去。
宋響氣急敗壞：「狗奴才，主子說話哪兒有你插嘴的份。低賤的東西，要不是我宋家你早不知死哪兒去了，居然還敢吃裡扒外，違背老子的話。
這番頗有內涵的話，趙鏡姝也不是沒聽出來他是在諷刺自己，不過是接著罵阿亞說出來罷了。
她心裡說不難受是假的。
宋響怒火中燒直接破口大罵，完全不顧及旁邊有小廝奴才，用最難聽的話罵她，「這麼多男人你不選非得選我兒子，我們家到底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在知道硯淮因你重傷後我已經是忍著脾氣跟你好好說話了，但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別怪我說話難聽。
你若不想安分守己在首輔府活著，我有大把的方法讓你在這待不下去，我宋響說到做到，你自己仔細掂量掂量。」
「出什麼事兒了？」
門口不知何時站了個人，她驚訝地看著廳堂前的一切。
宋知瑤手上還抱著幾株荷花，她看了看怒不可遏的父親，又看了看抱著丫鬟、臉色蒼白憔悴的趙鏡姝。
宋知瑤有些不忍：「父親出什麼事了，你跟母親向來不是很喜歡趙鏡姝的嗎？今日怎的發了這麼大的火，她性子膽小，你回頭可別把她嚇壞了，不然母親肯定要發作起來了。」
她忙來勸和，還不忘把母親給拉出來當擋箭牌。
她深知父親深愛著母親，不看僧面看佛面，父親肯定是不會讓母親難過的。
果不其然，想到師桐，宋響情緒果然平靜了下來。
但臉上還是有怒意的：「有的人聽不懂人話，好言相勸不聽，那就得承受怒火。」
宋響對宋知瑤說：「你好生勸勸她，可別把眼睛老往你二哥身上看，我也說了這麼多了，可別逼我把事情做絕，也就是你二哥被蒙在鼓裡，若是他知道趙鏡姝懷了外面野男人的孩子，怎麼可能還要她」
話一落，他憤怒地拂袖而去。
宋知瑤大驚失色，沒想到父親還知道這個。
見著父親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她心情複雜地幫趙鏡姝把昏迷的阿亞攙扶到椅子上。
趙鏡姝一言不發，只是動作輕柔地給阿亞擦掉臉龐的鮮血。
「趙鏡姝，你不覺得你過分嗎。」宋知瑤也有些生氣了，「你都已經得到了霖伽哥哥的喜歡，為何還要纏著我哥哥不放。
你若是喜歡我哥哥的話，為何還要跟霖伽哥哥在一起，還給他懷了孩子……
以前我覺得你人是真不錯，但我現在是真的看不透你。」
「我的孩子不是葉霖伽的。」
「什麼？」
宋知瑤傻眼了，想到什麼，震驚地捂著嘴巴，「該、該不會是我二哥的吧？」
趙鏡姝搖搖頭：「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宋知瑤覺得離譜，「你怎麼能不知道呢？你跟誰那啥你自己不知道、沒點數啊？」
趙鏡姝深呼吸：「知瑤，情況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跟葉霖伽沒有關係，雖然我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但絕對不是葉霖伽的。
我也不知道他跟你說了什麼，但他不是好人，他壞透了。」
宋知瑤皺眉：「你怎麼能這麼說霖伽哥哥。」
趙鏡姝看了她一眼，也知曉多說無益，找了兩個幫忙扛著阿亞回院子了。
「謝謝你。」
宋知瑤看著趙鏡姝離開的方向，心情無畏雜糧。
這是趙鏡姝離開之前對她說的話。
宋知瑤對趙鏡姝偶爾是任性過分了些，可到底是自小長大的情分，她心裡還是很在乎這個表姐的。
她沒什麼表親，堂親也遠在千里之外，就這麼一個表姐，這個表姐又疼她、寵著她，宋知瑤怎麼可能不愛她。
她也希望趙鏡姝能得到幸福，因而便她是跟自己的心上人有孩子，自己就算有抱怨，但更多的還是祝福。
但現在趙鏡姝卻告訴她孩子不是她心上人的，趙鏡姝也不喜歡她的心上人，這會兒懷了不知道是誰的孩子，還要跟她哥哥在一塊兒……
這也太亂了吧。
宋知瑤唇瓣抿緊，是真的看不懂了。
可……趙鏡姝說孩子不是霖伽哥哥的，但霖伽哥哥卻為什麼要大黃說孩子是他的呢？
宋知瑤越想越頭疼。
可能要長腦子了！
……
宋響臉色很不好，說：「鏡姝，你年紀小，不知道我們當父母的憂慮。
我要操心著這個剛興起的家族的興亡，總不能到我這一代，到硯淮這一代就沒落了吧。
不說你出身卑微，就說你這身體。你的身子如何你自己很清楚，你能生兒子嗎？你怕是連一個女兒都難生出來，以後怎麼為我們宋家開枝散葉。還是你是想宋家絕子還是硯淮絕子。」
宋響臉色忽更難看了，「而且我聽說因為你硬要跟著去軍營，導致硯淮受傷，你難道就不會愧疚嗎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姨夫。」趙鏡姝倏地緩緩開口，「對不起，請恕鏡姝不能遵從您的命令。」
宋響臉頓時變得鐵青，『嗖』的一下站起身來，「你什麼意思，你難不成還真想做我宋家的兒媳婦？」
說到後面，他臉上有了怒意。
趙鏡姝深呼吸，對外她的抗壓能力很強，可宋家並不是外人，而是養育她長大的家人，她沒辦法不顧他們的想法。
可是……
「之前姨夫也是這樣同我說的，說我不好生養，說我不是良配，出身卑微不能幫襯二哥，可我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二哥，姨夫，我跟你保證，我一定會對二哥很好很好的。」
趙鏡姝眼眶有些發熱，聲音帶了懇求，「姨夫，二哥也喜歡我，也想同我在一起，我已經拒絕了二哥一次，這一次我不想再拒絕他。」
「你……」
這番話徹底點燃了宋響的怒火，更是觸碰了他作為宋家家主、宋硯淮父親的底線。
他氣得兩三步走到趙鏡姝面前，一巴掌就想扇過去，但想到妻子，他到底是忍住了。
宋響撕掉了儒雅的外衣，看趙鏡姝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仇人，聲音似從牙縫裡蹦出來的：「趙鏡姝，你非得逼姨夫把話說得這麼難聽？
我說了你們不可能不應該在一起，你為什麼跟個幽魂似的總纏著我兒子不放？你大著肚子連是被誰睡了都不知道。
且不說平民都看不上你這樣的破鞋，你還想讓我兒子穿？」
「不是我纏著二哥不放，是二哥不肯放開我。」趙鏡姝深呼吸，並不因為宋響難聽的話而感到自卑。
她原沒安全感、沒底氣的人，這會兒卻生出了無盡的勇氣，在貧瘠的沙漠開出了花。
「沒有什麼不可能不應該的，姨夫為何就不能讓二哥選擇自己的伴侶，我也已經拒絕過一次，這一次，我不會在推開二哥的。」
趙鏡姝很堅定，「姨夫我同你發誓，以後我會去學著籠絡後宅的婦人、也會去學著融入官眷的圈子。
我會將宋家打理得很好，我跟您保證。」
一旁的阿亞聽著心裡別提多激動了，小姐終於勇敢地邁出這一次。
她終於要接受二少爺了！
阿亞也跪下『咚咚』的磕了好幾個響頭，說：「老爺，你就答應小姐了吧，小姐是真的很喜歡二少爺。
這些天奴婢看在眼裡，也知道二少爺對表小姐情根深種，他們兩情相悅，懇求老爺您成全啊……」
沒等阿亞說完，宋響便暴躁地一腳踹開了阿亞。
這一腳力道是真的大啊，直接踹的阿亞一頭撞在了旁邊的紅木桌子上。
血流如注。
「阿亞——」
趙鏡姝尖叫，忙上前查看阿亞的情況。
阿亞眼冒金星，直接暈了過去。
宋響氣急敗壞：「狗奴才，主子說話哪兒有你插嘴的份。低賤的東西，要不是我宋家你早不知死哪兒去了，居然還敢吃裡扒外，違背老子的話。
這番頗有內涵的話，趙鏡姝也不是沒聽出來他是在諷刺自己，不過是接著罵阿亞說出來罷了。
她心裡說不難受是假的。
宋響怒火中燒直接破口大罵，完全不顧及旁邊有小廝奴才，用最難聽的話罵她，「這麼多男人你不選非得選我兒子，我們家到底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在知道硯淮因你重傷後我已經是忍著脾氣跟你好好說話了，但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別怪我說話難聽。
你若不想安分守己在首輔府活著，我有大把的方法讓你在這待不下去，我宋響說到做到，你自己仔細掂量掂量。」
「出什麼事兒了？」
門口不知何時站了個人，她驚訝地看著廳堂前的一切。
宋知瑤手上還抱著幾株荷花，她看了看怒不可遏的父親，又看了看抱著丫鬟、臉色蒼白憔悴的趙鏡姝。
宋知瑤有些不忍：「父親出什麼事了，你跟母親向來不是很喜歡趙鏡姝的嗎？今日怎的發了這麼大的火，她性子膽小，你回頭可別把她嚇壞了，不然母親肯定要發作起來了。」
她忙來勸和，還不忘把母親給拉出來當擋箭牌。
她深知父親深愛著母親，不看僧面看佛面，父親肯定是不會讓母親難過的。
果不其然，想到師桐，宋響情緒果然平靜了下來。
但臉上還是有怒意的：「有的人聽不懂人話，好言相勸不聽，那就得承受怒火。」
宋響對宋知瑤說：「你好生勸勸她，可別把眼睛老往你二哥身上看，我也說了這麼多了，可別逼我把事情做絕，也就是你二哥被蒙在鼓裡，若是他知道趙鏡姝懷了外面野男人的孩子，怎麼可能還要她」
話一落，他憤怒地拂袖而去。
宋知瑤大驚失色，沒想到父親還知道這個。
見著父親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她心情複雜地幫趙鏡姝把昏迷的阿亞攙扶到椅子上。
趙鏡姝一言不發，只是動作輕柔地給阿亞擦掉臉龐的鮮血。
「趙鏡姝，你不覺得你過分嗎。」宋知瑤也有些生氣了，「你都已經得到了霖伽哥哥的喜歡，為何還要纏著我哥哥不放。
你若是喜歡我哥哥的話，為何還要跟霖伽哥哥在一起，還給他懷了孩子……
以前我覺得你人是真不錯，但我現在是真的看不透你。」
「我的孩子不是葉霖伽的。」
「什麼？」
宋知瑤傻眼了，想到什麼，震驚地捂著嘴巴，「該、該不會是我二哥的吧？」
趙鏡姝搖搖頭：「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宋知瑤覺得離譜，「你怎麼能不知道呢？你跟誰那啥你自己不知道、沒點數啊？」
趙鏡姝深呼吸：「知瑤，情況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跟葉霖伽沒有關係，雖然我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但絕對不是葉霖伽的。
我也不知道他跟你說了什麼，但他不是好人，他壞透了。」
宋知瑤皺眉：「你怎麼能這麼說霖伽哥哥。」
趙鏡姝看了她一眼，也知曉多說無益，找了兩個幫忙扛著阿亞回院子了。
「謝謝你。」
宋知瑤看著趙鏡姝離開的方向，心情無畏雜糧。
這是趙鏡姝離開之前對她說的話。
宋知瑤對趙鏡姝偶爾是任性過分了些，可到底是自小長大的情分，她心裡還是很在乎這個表姐的。
她沒什麼表親，堂親也遠在千里之外，就這麼一個表姐，這個表姐又疼她、寵著她，宋知瑤怎麼可能不愛她。
她也希望趙鏡姝能得到幸福，因而便她是跟自己的心上人有孩子，自己就算有抱怨，但更多的還是祝福。
但現在趙鏡姝卻告訴她孩子不是她心上人的，趙鏡姝也不喜歡她的心上人，這會兒懷了不知道是誰的孩子，還要跟她哥哥在一塊兒……
這也太亂了吧。
宋知瑤唇瓣抿緊，是真的看不懂了。
可……趙鏡姝說孩子不是霖伽哥哥的，但霖伽哥哥卻為什麼要大黃說孩子是他的呢？
宋知瑤越想越頭疼。
可能要長腦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