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平日裡占的便宜也不少
次日，趙鏡姝睡得迷迷糊糊的，昨晚她忙活著照顧宋硯淮，很晚才睡著。
但在半夢半醒時，她莫名覺得毛骨悚然，像是一直被人盯著。
趙鏡姝睜開眼，竟意外撞入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眸中。
她在那眸底，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是二哥！
趙鏡姝激動不已，瞬間坐起來：「二哥你醒了？」
「嗯。」宋硯淮淡淡地笑著，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髮絲，「你昨日累了一夜了，要不要再睡一下？」
趙鏡姝興奮地就要說些什麼，才後知後覺自己並不是趴在床邊，而是睡在了二哥的身旁。
她傻眼了，下意識低頭檢查自己的衣服。
宋硯淮好笑地看著她：「你放心，我可是很本分的，再說了便是想做些什麼，按照現在我的傷情也不太允許。」
趙鏡姝聽出了言語裡的葷話，怪嗔地瞪了他一眼：「二哥你都這樣了怎麼還這麼不正經，從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宋硯淮挑眉：「實話實說而已，昨日半夜醒來發現你睡在旁邊，擔心你次日醒來不舒服，所以便將你轉移到了床上，我可沒占你便宜，本分著呢。」
說得好像他很少占她便宜一樣。
趙鏡姝撅著小嘴兒不滿地看了他一眼，轉身下了床，穿上鞋子。
宋硯淮見她要走，皺眉，倏地攥住她卻不想碰到了傷口。
他悶哼一聲。
趙鏡姝被嚇得不輕，忙說：「你別動，你這才拔箭，萬一傷口裂開怎麼辦。」
「裂開就裂開吧，反正你也不在意我。」
他這話說得就跟孩子似的。
「我怎麼可能不在意你。」趙鏡姝著急，動作小心地放下他的手。
「那你為何起來就要走？」他模樣有些難過，那巴巴的眼神，就好像是即將被拋棄的小孩。
趙鏡姝一臉無奈：「你醒了，我得給你叫軍醫啊，你的傷情很重，若是不好好休養，會留下病根的，嚴重的話你以後可能都不能騎射了。」
說到後面她就憂心，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他的手臂。
宋硯淮似乎鬆了口氣：「那你在門口喊一下就成，不許離開。」
這也太小孩心性了。
趙鏡姝嘴角微微揚起，還是真的第一次見二哥這麼孩子氣的一面，平日裡他多成熟穩重的一個人啊。
她點了點頭，站在門口讓侍衛去喊軍醫來。
軍醫很快就來了，謝樾沉聽說他清醒，也過來探望。
「將軍的傷口雖然有些紅腫，但並沒有感染，接下來得要好好換藥休養，切不可勉強動用這隻手。」
軍醫肅穆說。
宋硯淮看了軍醫一眼。
軍醫愣了下，又補充了一句：「平日吃飯用藥，要麼用另一隻手，若是有人餵比較好一些。」
謝樾沉人精人精的，左右看著二人，又瞧了眼一臉緊繃的趙鏡姝，忽然含情脈脈說：「放心吧宋二，
若非你讓人先護著本殿回來，你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不要說讓我親手餵你，就算是一口一口了親口餵你都行！」
宋硯淮這會兒看著鏡姝滿臉擔憂的模樣心裡還挺驕傲開心的，聽到這話臉頓時拉得比馬似的長，一臉『你沒毛病』的表情。
趙鏡姝也是嘴角一抽，恐懼地按著謝樾沉。
她剛才聽到了什麼！
二殿下不會是有斷袖之癖吧？
「你少來，沒正經的。」宋硯淮一臉嫌棄。
謝樾沉深情款款：「人家說認真的。」
還人家。
宋硯淮沒眼看，只能深呼吸緩衝內心的無語。
趙鏡姝後知後覺兩人或許是在開玩笑，倏地一笑。
說來她雖一直知道宋家跟二皇子走得近，不過也是沒想到二人竟能開這種玩笑。
冥月將熬好湯藥送上來，宋硯淮忽然痛苦地倒吸了口冷氣：「傷口疼，動不了。」
趙鏡姝哪兒能不懂二哥的意思，從冥月手上接過藥：「我來吧。」
宋硯淮眸底閃過一抹光芒，黑眸深深地望向她。
趙鏡姝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吹著勺里的湯藥，遞到宋硯淮嘴邊。
宋硯淮迫不及待地飲用，哪裡還有方才的半點抗拒。
趙鏡姝便一勺一勺地餵給他，湯藥見了底，當抬眸時目光墜入男人如同星辰大海的眼眸時，她心狠狠地顫動了一下，心動得厲害。
二哥的目光過於熾熱冗長，看得她都臉紅。
鏡姝低著頭，拿出帕子給他擦了擦嘴角的藥水漬。
宋硯淮握住她的手，愛意沒脫口，卻從眼睛裡跑了出來。
趙鏡姝完全沉浸在他無聲的情感中，心跳極快，這麼多年的感情根本克制不了。
「二哥，我其實……」
「咳咳。」
一旁忽然傳來輕咳聲，謝樾沉受不了二人的膩歪，翻著白眼說，「我還在這沒死呢，你們要曖昧訴說情意啥的，能不能私底下，也得考慮考慮我們這些個孤家寡人的感受啊！」
趙鏡姝這才反應這還有第三人，而且冥月等幾個侍衛也都在，他們都瞪大眼睛盯著她跟宋硯淮。
趙鏡姝窘迫的恨不得臉都埋在了胸里，宋硯淮撇他一眼：「就你話多。」
「不是我話多，你也要考慮考慮人家姑娘在這守了你一夜，也得放人回去鬆快鬆快，一直扣著人家不讓走算怎麼回事。
宋大將軍，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你變了！」
宋硯淮瞅著謝樾沉，越看越覺得他像是攪屎棍。
不過現在也的確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
他深呼吸握住鏡姝的手：「你回去休息一下吧，晚些我在讓人送你回京城。」
說到要離開，趙鏡姝心裡是不願意的，她看了眼他受傷的手：「可是你……」
「放心，我會沒事的。」宋硯淮撫摸著鏡姝的臉頰，「不讓你留下是因為營地已經不如我所想的安全了，暗處不知有多少個殺手，京城不同京郊，會安全很多。
你乖些，別讓我擔心。」
趙鏡姝不想給他添麻煩，點點頭。
她原要起身離開，但男人握著她的手卻不鬆開。
「待會兒我送你出營地。」
趙鏡姝心裡好受些，笑著點了點頭。
宋硯淮這才不舍地鬆手，目光卻忍不住一直追隨著鏡姝消失在門口。
「行了，這人都走了你還看啥啊！」
謝樾沉嘖嘖兩下，「宋硯淮啊宋硯淮，你不行了，你墜入愛河了！」
宋硯淮這才收回目光，但神色甚是感激的：「昨日你在營帳外跟鏡姝說的話我都聽見了，謝謝你。」
其實他早就醒了，只是在裝暈。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醒，鏡姝很有可能就會離開。
他太貪戀鏡姝的溫柔跟味道了，甚至恨不得當個昏臣時時刻刻地同鏡姝在一起。
「我也是不忍心，這些年你是怎麼走過來的我比誰都清楚。
我也不認同叔父所說的話，人生這麼長，若只能背負過去的仇恨活著，那活著多沒意思，倒不如一頭撞死。
他給你的壓力太大，你也是不容易。我不懂得你的壓力跟負擔，但我們是親人，也算是一家人了，我也希望你能得償所願。」
宋硯神色變得深沉許多，深深地吐了一口濁氣。
說起過往，兩人都沉重起來，謝樾沉抿了抿唇：「不過你既已經決定跟趙鏡姝在一起，你也不能不早做打算。
你知道的，趙鏡姝這人很念舊，對她小姨感情也很深，若最後我們真的成功了，你覺得她會不會瘋。」
「我自有打算。」
宋硯淮呢喃著，只覺得那個孩子來得恰到好處。
孩子、他們的情誼，未必抵不過宋家的恩情。
他跟鏡姝、孩子才是一家人
但想是這樣想，宋硯淮心裡始終是擔心。
……
但在半夢半醒時，她莫名覺得毛骨悚然，像是一直被人盯著。
趙鏡姝睜開眼，竟意外撞入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眸中。
她在那眸底，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是二哥！
趙鏡姝激動不已，瞬間坐起來：「二哥你醒了？」
「嗯。」宋硯淮淡淡地笑著，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髮絲，「你昨日累了一夜了，要不要再睡一下？」
趙鏡姝興奮地就要說些什麼，才後知後覺自己並不是趴在床邊，而是睡在了二哥的身旁。
她傻眼了，下意識低頭檢查自己的衣服。
宋硯淮好笑地看著她：「你放心，我可是很本分的，再說了便是想做些什麼，按照現在我的傷情也不太允許。」
趙鏡姝聽出了言語裡的葷話，怪嗔地瞪了他一眼：「二哥你都這樣了怎麼還這麼不正經，從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宋硯淮挑眉：「實話實說而已，昨日半夜醒來發現你睡在旁邊，擔心你次日醒來不舒服，所以便將你轉移到了床上，我可沒占你便宜，本分著呢。」
說得好像他很少占她便宜一樣。
趙鏡姝撅著小嘴兒不滿地看了他一眼，轉身下了床，穿上鞋子。
宋硯淮見她要走，皺眉，倏地攥住她卻不想碰到了傷口。
他悶哼一聲。
趙鏡姝被嚇得不輕，忙說：「你別動，你這才拔箭，萬一傷口裂開怎麼辦。」
「裂開就裂開吧，反正你也不在意我。」
他這話說得就跟孩子似的。
「我怎麼可能不在意你。」趙鏡姝著急，動作小心地放下他的手。
「那你為何起來就要走？」他模樣有些難過，那巴巴的眼神，就好像是即將被拋棄的小孩。
趙鏡姝一臉無奈：「你醒了，我得給你叫軍醫啊，你的傷情很重，若是不好好休養，會留下病根的，嚴重的話你以後可能都不能騎射了。」
說到後面她就憂心，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他的手臂。
宋硯淮似乎鬆了口氣：「那你在門口喊一下就成，不許離開。」
這也太小孩心性了。
趙鏡姝嘴角微微揚起，還是真的第一次見二哥這麼孩子氣的一面，平日裡他多成熟穩重的一個人啊。
她點了點頭，站在門口讓侍衛去喊軍醫來。
軍醫很快就來了，謝樾沉聽說他清醒，也過來探望。
「將軍的傷口雖然有些紅腫，但並沒有感染，接下來得要好好換藥休養，切不可勉強動用這隻手。」
軍醫肅穆說。
宋硯淮看了軍醫一眼。
軍醫愣了下，又補充了一句：「平日吃飯用藥，要麼用另一隻手，若是有人餵比較好一些。」
謝樾沉人精人精的，左右看著二人，又瞧了眼一臉緊繃的趙鏡姝，忽然含情脈脈說：「放心吧宋二，
若非你讓人先護著本殿回來，你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不要說讓我親手餵你，就算是一口一口了親口餵你都行！」
宋硯淮這會兒看著鏡姝滿臉擔憂的模樣心裡還挺驕傲開心的，聽到這話臉頓時拉得比馬似的長，一臉『你沒毛病』的表情。
趙鏡姝也是嘴角一抽，恐懼地按著謝樾沉。
她剛才聽到了什麼！
二殿下不會是有斷袖之癖吧？
「你少來，沒正經的。」宋硯淮一臉嫌棄。
謝樾沉深情款款：「人家說認真的。」
還人家。
宋硯淮沒眼看，只能深呼吸緩衝內心的無語。
趙鏡姝後知後覺兩人或許是在開玩笑，倏地一笑。
說來她雖一直知道宋家跟二皇子走得近，不過也是沒想到二人竟能開這種玩笑。
冥月將熬好湯藥送上來，宋硯淮忽然痛苦地倒吸了口冷氣：「傷口疼，動不了。」
趙鏡姝哪兒能不懂二哥的意思，從冥月手上接過藥：「我來吧。」
宋硯淮眸底閃過一抹光芒，黑眸深深地望向她。
趙鏡姝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吹著勺里的湯藥，遞到宋硯淮嘴邊。
宋硯淮迫不及待地飲用，哪裡還有方才的半點抗拒。
趙鏡姝便一勺一勺地餵給他，湯藥見了底，當抬眸時目光墜入男人如同星辰大海的眼眸時，她心狠狠地顫動了一下，心動得厲害。
二哥的目光過於熾熱冗長，看得她都臉紅。
鏡姝低著頭，拿出帕子給他擦了擦嘴角的藥水漬。
宋硯淮握住她的手，愛意沒脫口，卻從眼睛裡跑了出來。
趙鏡姝完全沉浸在他無聲的情感中，心跳極快，這麼多年的感情根本克制不了。
「二哥，我其實……」
「咳咳。」
一旁忽然傳來輕咳聲，謝樾沉受不了二人的膩歪，翻著白眼說，「我還在這沒死呢，你們要曖昧訴說情意啥的，能不能私底下，也得考慮考慮我們這些個孤家寡人的感受啊！」
趙鏡姝這才反應這還有第三人，而且冥月等幾個侍衛也都在，他們都瞪大眼睛盯著她跟宋硯淮。
趙鏡姝窘迫的恨不得臉都埋在了胸里，宋硯淮撇他一眼：「就你話多。」
「不是我話多，你也要考慮考慮人家姑娘在這守了你一夜，也得放人回去鬆快鬆快，一直扣著人家不讓走算怎麼回事。
宋大將軍，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你變了！」
宋硯淮瞅著謝樾沉，越看越覺得他像是攪屎棍。
不過現在也的確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
他深呼吸握住鏡姝的手：「你回去休息一下吧，晚些我在讓人送你回京城。」
說到要離開，趙鏡姝心裡是不願意的，她看了眼他受傷的手：「可是你……」
「放心，我會沒事的。」宋硯淮撫摸著鏡姝的臉頰，「不讓你留下是因為營地已經不如我所想的安全了，暗處不知有多少個殺手，京城不同京郊，會安全很多。
你乖些，別讓我擔心。」
趙鏡姝不想給他添麻煩，點點頭。
她原要起身離開，但男人握著她的手卻不鬆開。
「待會兒我送你出營地。」
趙鏡姝心裡好受些，笑著點了點頭。
宋硯淮這才不舍地鬆手，目光卻忍不住一直追隨著鏡姝消失在門口。
「行了，這人都走了你還看啥啊！」
謝樾沉嘖嘖兩下，「宋硯淮啊宋硯淮，你不行了，你墜入愛河了！」
宋硯淮這才收回目光，但神色甚是感激的：「昨日你在營帳外跟鏡姝說的話我都聽見了，謝謝你。」
其實他早就醒了，只是在裝暈。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醒，鏡姝很有可能就會離開。
他太貪戀鏡姝的溫柔跟味道了，甚至恨不得當個昏臣時時刻刻地同鏡姝在一起。
「我也是不忍心，這些年你是怎麼走過來的我比誰都清楚。
我也不認同叔父所說的話，人生這麼長，若只能背負過去的仇恨活著，那活著多沒意思，倒不如一頭撞死。
他給你的壓力太大，你也是不容易。我不懂得你的壓力跟負擔，但我們是親人，也算是一家人了，我也希望你能得償所願。」
宋硯神色變得深沉許多，深深地吐了一口濁氣。
說起過往，兩人都沉重起來，謝樾沉抿了抿唇：「不過你既已經決定跟趙鏡姝在一起，你也不能不早做打算。
你知道的，趙鏡姝這人很念舊，對她小姨感情也很深，若最後我們真的成功了，你覺得她會不會瘋。」
「我自有打算。」
宋硯淮呢喃著，只覺得那個孩子來得恰到好處。
孩子、他們的情誼，未必抵不過宋家的恩情。
他跟鏡姝、孩子才是一家人
但想是這樣想，宋硯淮心裡始終是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