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情郎危在旦夕,女郎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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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鏡姝聽見了破風聲,可她到底不會武功也沒有學過暗器,便是聽力敏感能察覺弓箭射來的方向,但身體卻遲鈍地不能做出反應。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身影忽然蓋在她身上,她被按進了十分溫暖的懷中。

  趙鏡姝一怔,同時耳邊傳來了悶哼的聲音。

  趙鏡姝震驚地抬眸,只見一根長達半米的弓箭射入了宋硯淮的手中。

  那弓箭並不是尋常的弓箭,是經過改造的,威力極大,直接貫穿了宋硯淮的手。

  趙鏡姝狠狠一震:「二哥你……」

  「別說話,抓住我。」

  宋硯淮神色凌厲,他一把抓住趙鏡姝的韁繩、雙腿架住馬肚,迅速馭馬離開。

  暗處的那人瞧著便想繼續發射第二支箭,可宋硯淮身軀一直護著蘇慕涼,一轉眼馬跟都人已經走遠了。

  「該死。」

  男人憤恨地將弓箭扔在地上,「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啊,壞我好事。」

  另一邊,趙鏡姝跟宋硯淮駕馬在回程時遇見了冥月等人。

  宋硯淮停了馬,讓冥月帶人去鎮壓暴亂,並且將今日鬧事的人全都抓起來。

  不管多少。

  冥月遵命,才發現宋硯淮手上的弓箭:「將軍你……」

  「無礙,你先去處理。」

  宋硯淮明明都疼得滿頭都是汗,但首先處理的卻也還是公務上的事情。

  汗水順著男人緊繃的臉龐滴在了趙鏡姝的手背。

  趙鏡姝喉嚨發疼,她克制著情緒,小心地拽了拽宋硯淮的衣服,催促他趕緊回去。

  「放心,我沒事。」

  宋硯淮的神色明明很蒼白,憔悴得不行,卻也仍回頭對她笑。

  他駕馬回到了營地里。

  門口的士兵瞧見立即迎過來。

  趙鏡姝下馬後扶著宋硯淮下來。

  他才發現,他的衣袍竟都是血,不僅只是袖子上的。

  她心空了空,雙目泛紅地看著他。

  「別怕。」宋硯淮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尖,「你先回營帳,現在營地不安全,明日一早我就讓人送你回去。」

  「二哥……」

  趙鏡姝本想說些什麼,但宋硯淮卻因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將軍中箭了、來人、快去叫軍醫——」

  旁的士兵喊著,著急不已,一時間旁邊的守衛都圍了上來。

  趙鏡姝被人群擠了出來,愣愣地看著宋硯淮被人背著離開。

  她眼裡蓄滿了淚,卻也不敢哭出來,只能渾渾噩噩地回到了帳篷。

  「小姐——」

  阿亞從外頭狂奔而回,激動得一身都是汗。

  「小姐您沒事兒吧?您有沒有哪裡受傷?」

  阿亞緊張地上下地打量趙鏡姝的情況,見她沒事才鬆了口氣。

  阿亞說,「奴婢聽說將軍中箭了,營地里的三個軍醫都過去了,二皇子還下令不許任何人接近主營帳,聽說那一箭可真不得了,直接射穿了手臂。

  但謝天謝地的是小姐您沒事,可真的嚇壞奴婢了。」

  阿亞滔滔不絕地說著,而一直沉默不語的趙鏡姝眼淚忽然就忍不住了,她抱著阿亞,從小聲的抽泣、再到後面的嚎啕大哭。

  阿亞被嚇了一跳,也知道她是擔心宋硯淮,給她拍著背安慰說:「小姐您不用擔心,二少爺肯定會沒事的。

  聽說這裡的軍醫都是宮裡來的,都厲害著呢。而且對於二少爺來說,或許他寧願自己千刀萬剮,也不願意小姐您傷一根汗毛的。」

  趙鏡姝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就一直在哭。

  現在宋硯淮生死不明,還是為了救她,趙鏡姝根本沒法子在營帳靜靜地呆著。

  她不顧軍令,悄悄地跑到了宋硯淮的營帳外等待消息。

  主營帳沒什麼動靜,趙鏡姝似乎都能聽見裡面人的呼吸聲,而二哥一點動靜都沒有。

  也不知是不是暈過去了。

  趙鏡姝麻木地在營帳外面蹲著,心上仿佛被壓了千斤大石,有些喘不過氣。


  不知過了多久,帳篷內終於有了動靜。

  謝樾沉坐著輪椅送軍醫等人出去。

  「殿下放心吧,將軍目前情況還算可以,但之後務必要好生修養,不然可能會留下病根。」

  謝樾沉聞言鬆了口氣:「多謝軍醫,您慢走。」

  「殿下客氣了。」

  軍醫恭敬的作揖後離開了。

  聽著軍醫跟謝樾沉的對話,趙鏡姝緊提著的一顆心終於可以稍稍落下些。

  「趙小姐?」

  剛要回自己營帳的謝樾沉瞧見著趙鏡姝,推著輪椅過來。

  他看了看阿亞,才對趙鏡姝說:「你是來看宋二的嗎?進去吧,現在都已經處理好了,不過人沒醒,而且宋二出血量有點多,營帳內血腥味有點大。」

  趙鏡姝窒息了下,深呼吸,卻搖了搖頭:「不了,天色已晚,我就不去打擾二哥了,而且我明日也要回京,回去還得收拾收拾。」

  謝樾沉看著她那憔悴蒼白的臉色,感覺比裡頭的宋硯淮精神還差。

  「你就帶著一丫鬟來,還需要收拾什麼,而且收拾這種事情讓你丫鬟去不就行了。」

  他看著阿亞的目光意味深長。

  阿亞翻了好大一個白眼。

  趙鏡姝左右看著二人,也沒說什麼,只是微微頷首後便要回去。

  「也是,這營帳里都是血腥味,嗆得要死,姑娘家會嫌棄也正常。」

  謝樾沉忽然苦笑著對身後給他推輪椅的侍衛說,「可惜了宋硯淮宋將軍這都昏迷不醒了,還叫著某人的名字。」

  趙鏡姝轉身的動作猛地一僵,睫毛顫動得厲害。

  謝樾沉見有戲,又故意說:「這次太醫說宋將軍手傷得厲害,若是恢復不好,以後都不能騎射了,這對於一個將軍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一個不能騎射的將軍有哪個士兵會信服,或許這聖寵就到此止步了。

  搞不好因為傷情還會被摘了烏紗帽,只能回去當個廢物。」

  「不會的。」趙鏡姝猛地開口,眼圈卻泛紅得厲害,「二哥不會有事的,更不會失去聖寵,他一定能在他所擅長的領域越登越高,絕對不會止步於此。」

  謝樾沉抬眸看著這個素日來溫婉乖巧的女子此時因為擔心變得急躁。

  他面色深沉不少,忽給了底下的人一個眼神。

  周圍的侍衛小廝都明了,紛紛往後退,阿亞看著情況,也退到了不遠處。

  謝樾沉見著四處無人,才緩緩開口說:「趙小姐,你有沒有興趣聽本殿給你講個故事?」

  趙鏡姝摸了下濕潤的臉頰,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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