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多智如妖的沈淵,謝家黏人的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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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來這麼早,是有什麼事?」倒完茶,謝守均坐到他身旁的木椅上,開口問道。

  謝承澤抿了一口茶,反問道,「沒事就不能找皇兄來玩了?」

  「若我沒記錯,你好像被關了禁閉。」謝守均失笑,「就這麼跑出來,不怕那些大臣知道後又參你一本?」

  「皇兄替我保密不就行了?」謝承澤嘻嘻一笑,「一個人留在承歡殿實在太沒意思了,不知道皇兄願不願意收留我幾天啊?」

  「想留便留下吧,正好,這武德殿也十分冷清,我一個人也覺得有些寂寞。」謝守均抿了口茶,指腹摩挲著杯沿,淡色的茶液倒映著他漆黑的眸,「不過武德殿還有很多房間沒收拾,收拾起來也很麻煩,今晚你恐怕只能宿在我那屋了。」

  「無礙無礙,正好許久沒和皇兄一起睡了。」謝承澤不在意地擺擺手。

  他的記憶里,在謝瑾瑜還很小不會說話的時候,他都是黏著兄長謝守均一塊兒睡的,至於為什麼不和花貴妃一起睡,是因為某個賤帝嫌他礙事,總是以男子漢大丈夫應該自己睡為藉口,不讓他和母妃一起睡覺:)。

  但是小承澤才不要當男子漢,他就是喜歡有床伴,尤其皇兄還特別照顧他,不管他怎麼調皮胡鬧,甚至把涼腳丫塞在對方身上,都不會對他生氣,當真是溫柔兄長的典範。

  謝守均點點頭,也並未覺得不妥。

  因為朝中暫無軍務處理,他並不需要去上朝,用過早膳後便打算去操練場,督察邊防軍的日常訓練。

  謝承澤也想跟著去,但他在禁足期間不能明目張胆地亂逛,於是便喬裝成了個小太監,跟在謝守均的身後走去了操練場。

  操練場上,邊防軍們早已開始訓練,喝哈的操練聲大老遠便能聽到,而禁軍們則三三兩兩地站在一旁,一邊不屑地看著這些練武的士兵,一邊低頭聊著最近聽到的八卦,毫無一點紀律。

  「宮內這些禁軍,也太懶散了吧。」謝承澤站在謝守均身側,小聲嫌棄道,「就他們這樣,能保護好皇帝嗎?」

  「這些人都是禁軍頭目,且大多都是官家的子弟,即便有意外情況,衝上去保護陛下的也不是他們。」謝守均搖搖頭,給他解釋道,「而是那些沒什麼背景的普通禁軍兵。」

  謝承澤撓撓頭,「你才剛回來,就知道得這麼清楚啦?」

  他明明記得,原著里謝守均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

  謝守均笑了一聲,沒說話。

  為了不讓謝承澤暴露身份,謝守均只在操練場外圍繞了兩圈,他手下的士兵都比較自律,且有校尉的監督,並不需要他多操心。

  「賀校尉是我的親信,在京期間,若是你有需要用到人的地方,可以直接去找他。」謝守均指著操練場上一位中年男子道,「我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了。」

  「啊?這不太好吧?」謝承澤有些意外,連忙擺手,「不用不用,私自調用兵權乃是重罪,若是讓父皇查下來,你會受罰的。」

  「無礙。」謝守均看起來十分鎮定淡然,「他一日找不到鎮守邊關的替代者,便一日無法奈我如何。再者,隨意調動一點小兵的權力,皇兄我還是有的。」

  大不了,沈淵此人多智如妖,他找對方想點法子,總能糊弄過去的。

  謝承澤有些震撼於他的大膽,他不明白原著里低調的大皇子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高調,難道是因為在遼州待久了,被當地的民風給影響了?

  不應該啊。

  邊關的匈奴不是更殘暴嗎,也沒見謝守均有殘暴的趨向啊?

  謝承澤再度撓了撓腦袋。

  算了,管他呢,大不了出事了,就去找沈淵想辦法解決唄~

  一大一小,皆是這麼想到。

  牢獄裡,沈淵打了個噴嚏,掐著指頭算自己出獄的日子差不多也該到了。

  ……

  巡察的半路下起了小雪,和謝守均漫著步走回武德殿後,謝承澤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你怎麼在這兒?」謝承澤訝異地看著站在武德殿門口的謝瑾瑜。

  他肩膀和頭頂上都落著淺淺白色的雪層,顯然是在這裡站等了許久。

  謝瑾瑜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盯著謝守均,眼裡儘是沉沉的敵意,而這股莫名的敵意,讓謝守均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幼時與謝瑾瑜並不怎麼親近,只記得離京那會兒,這個半大的孩子緊攥著謝承澤的衣擺,好似也是這般望著自己,仿佛自己搶了對方的什麼東西。


  只是那時,他並未在意,只惦記著謝承澤以後會不會忘了他。

  「孤倒是想問,二哥為何在這裡。」收回落在謝守均臉上的視線,謝瑾瑜轉而看向謝承澤,面色有些冰冷,「二哥不是在禁足期間嗎?」

  沈淵讓他來看看是誰「撿」走了二哥,他想遍了所有可能,唯獨沒有想到,那人竟是謝守均。

  為何會是他?

  難道是因為他母親之事,所以他才和那些貪官合謀,蠶食整個朝廷?

  若戶部尚書等人真是他的勢力,那他未免太深藏不露了,還有二哥……他接近二哥的目的,難道是為了炸火藥?

  不行,在沒搞出清楚真相之前,他決不能讓二哥和此人走得太近!

  謝承澤剛想開口解釋什麼,便見謝瑾瑜大步走過來,擒住了他的手腕,拉著他便要走,「走,回承歡殿。」

  「我不回去!」謝承澤想掙開手,卻不料謝瑾瑜的力氣出奇得大,直接將他的手腕扯得通紅。

  畢竟是練過武的人,想要擒錮住他,簡直輕而易舉。

  「瑾瑜。」謝承澤只好低聲道,「承歡殿好沒意思,我不想回去。」

  他一放柔聲音,謝瑾瑜便心軟了,轉身看著謝承澤,臉上重新浮起溫順的笑意,「二哥無聊,那為何不來東宮?武德殿一個空殿有什麼意思。」

  一旁的謝守均不禁蹙了下眉。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武德殿怎麼就沒意思了?

  「武德殿怎麼就沒有意思了?武德殿有皇兄就夠了。」謝承澤也跟著蹙眉,對他這般語氣和態度感到不滿,他抽了抽手,有些冷淡道,「難道你的東宮就有意思了?哦,那確實挺有意思的,恐怕裡面全是曹家的眼線吧!」

  謝瑾瑜臉上溫順的笑意瞬間便是僵住了,「二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謝守均抱著雙臂看著這一幕,只覺得有些意思。

  這位三皇弟,看樣子也挺黏二皇弟的,記得在遼州,四皇弟好像也很黏二皇弟,難道他們謝家,都喜歡黏著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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