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梁煦是他心中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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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兒。

  助理拿著門禁卡匆匆趕來。

  隨著「滴」的一聲,二號實驗艙的門緩緩打開。

  一股清冷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池宴忱攬著我的肩,輕聲說:「別緊張,我們進去看看。」

  我激動的點了點頭,緊張地跟在他身後走進實驗艙。

  實驗艙內。

  各種先進的儀器設備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神秘而又充滿科技感。

  我的目光急切地在艙內搜尋著池北霆的身影。

  助手將我們帶到一個玻璃櫃跟前,「這就是二號實驗體。」

  我聽了,瞳孔瞬間一凝,慌忙上前了幾步。

  一個透明的隔離艙中。

  裡面隱隱泡著一具男性軀體。

  「北霆……」我下意識捂著嘴巴,震驚的看著這一幕。

  池北霆靜靜地泡在玻璃櫃裡,玻璃櫃中不知道是什麼液體,他的整個身體都浸泡在液體裡。而他身上連接著各種監測儀器的線,完全看不出是有生命特徵的樣子。

  「北霆,北霆…他是不是已經死了?」我的眼眶瞬間濕潤了,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沉重。

  池宴忱緊緊握住你的手,安慰我說:「這是人造模擬Z宮。」

  「他沒有死,只是進入休眠狀態。他的身體基因需要進化,就必須要先破壞原有的基因。」

  「這…這…」我震驚的睜大雙眼,根本不相信世界上還有這麼離奇離譜的實驗!

  「他看起來狀態還不錯,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遭罪。」池宴忱輕聲說道。

  「那他什麼時候會醒?」

  「他現在已經完全進入休眠狀態,等到基因鏈重新生成,就會將他意識重新喚醒。」

  「我聽起來怎麼像是天方夜譚?你確定他都這樣子了,還能活嗎?」

  「確定,你可以完全放心。」

  「……」我哽咽著點了點頭,心中默默祈禱著池北霆能夠早日康復。

  在實驗艙內待了不到三分鐘。

  池宴忱嘆了一口氣,「現在可以安心了吧?我們走吧,讓他好好改造。」

  我聽了,依依不捨的看著池北霆。儘管他此刻沒有意識,但我還是想在身邊多陪他一會。

  「走吧!現在看也看了,心愿也滿足了!以後不要再懷疑我。」

  「……」我愣愣的看著玻璃櫃,心裡百感交集。

  「趕緊走吧,這是實驗基地,不能長時間呆在這裡。」池宴忱說著,攬著我的肩向外走。

  我心情極其沉重,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待在這裡,只能跟著他向外走。

  正準備出艙門。

  冷不丁的看到隔壁三號艙門,裡面隱隱傳來撕心裂肺的聲音。

  「嗯嗯嗚嗚…」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朝那邊看了一眼。

  「嗚嗚呃呃--」悽厲的慘叫聲,隱隱透過隔音極好的艙門。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再度不安的看了一眼,「那個裡面關的是誰?」

  「別多管閒事,趕緊走吧。」

  我心中仍然惴惴不安,覺得裡面關押的就是蘇悅。

  可是…

  就算是她,那也是她罪有應得,我也不會對他有半分同情。

  「咔嚓!」

  艙門被打開。

  池宴忱牽著我的手,走出了艙門。

  「池總和池太太還要參觀別的嗎?」助理的態度比梁煦好多了,恭敬的詢問我們。

  池宴忱扭頭看了看我,「還要看別的嗎?」

  「不看了!」我木然的搖了搖頭。

  除了池北霆,我對別的研究通通不感興趣!

  而且,顯得孕吐很難受。看到那些玻璃器皿里泡的各種生物,就忍不住想吐!

  「那走吧。」

  「嗯。」我乖乖的點點頭,又跟著他上來平衡車。


  池宴忱控制著平衡車,向大門口方向駛去。

  七八分鐘後。

  我們又回到了剛剛的入口。

  池宴忱剛準備輸入指紋密碼,冷不丁的看到梁煦坐在門口的一張凳子上。

  池宴忱見狀,大概是覺得剛剛對她的語氣過於重了,遂又向她身邊走去,溫聲道歉,「梁煦,剛剛我的語氣有點重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梁煦聽了,氣鼓鼓的站立起身,根本不搭理他。像是一個對男朋友發脾氣的小女生,扭身又向我身邊走來。

  她的眼睛又紅又腫,顯然剛剛哭過了。

  看著她氣勢洶洶的向我身邊走,我心口頓時一噎,下意識退後了兩步。

  她的那種氣勢特別足,一看就是那種一言不合就會動手,絕不嗶嗶的強勢女人。

  我也不是怕她,就是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壓迫感。而且,一個動不動就拔槍要擊斃你的人,你說你怕不怕?

  梁煦自我身邊走過,帶起一股凌厲的風。我以為她要找我麻煩,沒想到,她只是從我身邊走過,徑直向出口走去。

  池宴忱鬧了個沒臉,又悻悻的回到我身邊,「我們走吧!」

  說完,他伸手過來抱我的肩。

  我下意識的躲開了,只是默默的跟在他身後!

  池宴忱也沒再多說什麼,一看就是在生悶氣,也沒有在堅持要抱我。之是開了艙門,向外走去。

  原路返回後。

  我們回到車上。

  池宴忱臉色依然有種心不在焉的樣子,像是在思考什麼東西。

  「辦好安全帶,回家了。」

  「嗯,好。」

  池宴忱不再多說什麼,直接發動車子,又往山下開去。

  一路上。

  車內的氣氛有些怪異,池宴忱不說話,我也沒說話。他靜靜的開著車,我靜靜的坐著車。

  我知道,梁煦一直是他心中的刺。

  當初他們分開,很大程度是為了賭氣。雙方氣性都很大,加上又都年輕氣盛。

  而後,梁煦就被秘密科技學院特招了。而去那所學校的人,全部都是國家培養的重點人才。學員從前的身份信息一律都會被抹除,在求學期間,更不允許和外界接觸。

  梁煦恰好又和池宴忱在賭氣,就故意讓朋友騙他,說她出車禍死了。

  梁煦消失後,池宴忱確實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只到他又遇上我,他才慢慢走出的情傷。

  當然了,他也說過,他起初對我的感覺並不是因為愛情。

  而我要是知道他當初不是因為愛我才和我在一起,那我絕對不可能會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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