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哪來的聖母
保安終於忍不住。
「您就別在那裡能了，是陸先生交代不能放行的。」
趙立果渾身發抖，臉色蒼白，雙手僵直地平舉著。
周麗麗急哭了。
「怎麼辦，小果又犯病了，這怎麼辦啊！」
趙嘉德呢喃：「不要慌，對了，汐汐今天開學，還沒到放學的時間，我們去學校找她！」
陸燁霖值日，讓汐汐先到車上等他。
剛出校門口，早已等候多時的趙嘉德幾人立即衝上前將汐汐團團圍住。
和汐汐同行的車新華嚇了一跳。
「你們誰啊，要幹嘛！」
幾個人一臉兇相，看著就不像好人。
趙嘉德不耐煩：「去，小屁孩滾開，我是汐汐舅舅！」
周麗麗上前拉著汐汐的手，還沒說話眼淚先掉下來。
「汐汐，舅媽求你了，一定要救救小果！他可是你親表哥！」
汐汐早就注意到趙立果狀態不對。
她繞著人走了兩圈，燒了張符紙，趙立果立即安靜下來。
周麗麗兩眼放光，神情激動。
「小果沒事了嗎？汐汐，你果然有辦法的對不對？」
汐汐搖頭，嘆了口氣。
「你們對表哥做了什麼？」
趙嘉德矢口否認：「我們能做什麼啊，你快救人，其他的別多問。」
車新華小聲嘀咕：「這哪裡是請人幫忙的態度啊。」
汐汐搖頭：「舅舅，表哥的魂魄已經沒有了，救不回來了。你們請的東西，占了他的身體。」
上次請鬼上身，趙立果雖然受到了影響，但並非是不可挽回的。
為了不被逼迫學習，他才裝傻充楞。
但這次…
聞言，趙老太太身形閃動，差點站不穩。
「我就說不能再請學習鬼了，你們非不聽！現在完了，我趙家全完了！」
趙嘉德臉色難看，極力辯解。
「可是神婆說只是旁聽的，幫助小果學習，不會控制他…」
趙老太太跺腳：「你糊塗啊！這種事情哪裡有絕對的！」
周麗麗見婆婆用可怖的眼神打量著自己，不由打了個寒顫。
幾乎是被恐懼支配著上前對汐汐嘶吼。
「你那麼厲害，網上都叫你大師，怎麼可能救不了小果？你是不是故意見死不救？」
她面色猙獰，額間青筋突起，眼淚四溢。
「汐汐，小果是我的命根子，求你了，一定要救救他，我不能沒有小果啊。」
說著，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汐汐想去扶她，但是力氣太小，拉不動。
小人兒嘆了口氣，認真道：「舅媽，汐汐不是不救，是真的沒辦法了。」
救趙立果一次是積德，那是他命里的機緣。
走到這一步，他命數已定。
再救，汐汐會遭到反噬，對趙家人來說也會帶來無休止的災難。
周麗麗像是被抽空最後一絲力氣般，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爆發出慘烈的哭喊聲。
「我完了，我這輩子也算完了！」
趙嘉德冷漠地站在原地，沒有上前攙扶。
趙老太太一把將趙立果摟進懷裡。
「你這個死掃把星，見死不救就算了，還敢咒我孫子！死丫頭，你會有報應的！」
汐汐垂下眼瞼，周圍越來越多同學圍觀。
劉媽今天出門辦事，順路跟過來接孩子放學。
到點了還沒等到孩子，順著找到大門口。
看到趙家人陰魂不散，嚇得趕緊上前把汐汐護在懷裡。
「你們幾個大人欺負我家六小姐，也不怕丟臉！」
趙嘉德知道再待下去也沒意義，帶著人離開了。
學校讓孩子們要觀看開學第一課直播。
看完後，陸燁霖本打算關掉電腦，視線被右下角彈窗新聞吸引。
點入蕭山快訊，幾個大標題映入眼帘。
#陸家千金被人圍堵在校門口#
#舅媽給陸汐汐下跪#
#陸汐汐掃把星稱號的由來#
陸燁霖擰眉，不清楚下午發生的事情。
每個詞條下面都有不少評論。
【趙家人？我是安南人，聽說他們一家都是奇葩，什麼都幹得出來。】
【上來就跪下，別嚇著我多哥啊。】
【可是，怎麼說讓長輩那樣也不合適啊。】
【樓上是哪來的聖母下凡？】
【道德譴責的，指路去年十二月蕭山日報，陸家和趙家斷絕關係的聲明。】
【旁邊那小男孩什麼毛病，看著陰森森的，怪嚇人的。】
【是不是就是他出事，趙家人才找上汐汐啊？】
陸燁霖微微鬆了口氣，好在評論都還算正面。
回頭，見汐汐抱著巧克力從跟前經過，招呼人過去。
汐汐邊走邊說：「巧克力，今天拉粑粑了嗎？你好像昨天也沒拉呀？」
巧克力：「汪汪汪！」
拉了，不是在家裡而已。
陸燁霖：「今天外婆和舅舅他們找你了？」
汐汐點頭：「對啊。」
「那你怎麼也不說！」陸燁霖發現自己語氣太過，連忙補充，「我們和外婆家沒關係了，你別又給家裡惹麻煩。」
汐汐大眼睛滴溜轉動，笑盈盈的。
「五哥，他們拿我沒辦法的，你不用擔心啦！」
陸燁霖神色稍霽，很快又虎著臉。
「誰擔心啦！還不是你總是給家裡惹麻煩！」
汐汐見他嘴角上揚，分明不是生氣的樣子。
笨蛋五哥，明明在關心她，怎麼總是喜歡口是心非呢！
過了會兒，陸燁霖又交代。
「下次遇到他們，趕緊躲開就行，別跟他們說太多話。」
外婆一家處事風格太奇葩了，指不定哪天又發瘋，做出格的事情來。
陸嬌嬌拿了作業過來請教陸燁霖，把他們的談話都聽了去。
「可是霖哥哥，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呀，他們畢竟是親人…」
她臉露不忍，似乎內心很是糾結。
陸燁霖突然想起剛才網友的評論。
哪來的聖母下凡？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汐汐搶先開口了。
「可是他們做錯事，就要受到相應的懲罰，這是天道規則呀。」
陸嬌嬌搖頭，眼底有水光。
「可是，我還是覺得這樣太不近人情了，有能力就救一下，又不會怎樣。」
陸燁霖沉默。
這時，陸家寧從書房出來。
傍晚發生的事情，管家和劉媽已經跟他說過了。
他上前，把汐汐抱在懷裡。
汐汐靠在他頸脖中，安靜乖順，鼻腔里是好聞的奶香味。
她脆生生問道：「爸爸，汐汐做得不對嗎？」
她一直謹記老道士的教誨，大道至簡，天道難違。
不可狂妄自大亂改之。
「您就別在那裡能了，是陸先生交代不能放行的。」
趙立果渾身發抖，臉色蒼白，雙手僵直地平舉著。
周麗麗急哭了。
「怎麼辦，小果又犯病了，這怎麼辦啊！」
趙嘉德呢喃：「不要慌，對了，汐汐今天開學，還沒到放學的時間，我們去學校找她！」
陸燁霖值日，讓汐汐先到車上等他。
剛出校門口，早已等候多時的趙嘉德幾人立即衝上前將汐汐團團圍住。
和汐汐同行的車新華嚇了一跳。
「你們誰啊，要幹嘛！」
幾個人一臉兇相，看著就不像好人。
趙嘉德不耐煩：「去，小屁孩滾開，我是汐汐舅舅！」
周麗麗上前拉著汐汐的手，還沒說話眼淚先掉下來。
「汐汐，舅媽求你了，一定要救救小果！他可是你親表哥！」
汐汐早就注意到趙立果狀態不對。
她繞著人走了兩圈，燒了張符紙，趙立果立即安靜下來。
周麗麗兩眼放光，神情激動。
「小果沒事了嗎？汐汐，你果然有辦法的對不對？」
汐汐搖頭，嘆了口氣。
「你們對表哥做了什麼？」
趙嘉德矢口否認：「我們能做什麼啊，你快救人，其他的別多問。」
車新華小聲嘀咕：「這哪裡是請人幫忙的態度啊。」
汐汐搖頭：「舅舅，表哥的魂魄已經沒有了，救不回來了。你們請的東西，占了他的身體。」
上次請鬼上身，趙立果雖然受到了影響，但並非是不可挽回的。
為了不被逼迫學習，他才裝傻充楞。
但這次…
聞言，趙老太太身形閃動，差點站不穩。
「我就說不能再請學習鬼了，你們非不聽！現在完了，我趙家全完了！」
趙嘉德臉色難看，極力辯解。
「可是神婆說只是旁聽的，幫助小果學習，不會控制他…」
趙老太太跺腳：「你糊塗啊！這種事情哪裡有絕對的！」
周麗麗見婆婆用可怖的眼神打量著自己，不由打了個寒顫。
幾乎是被恐懼支配著上前對汐汐嘶吼。
「你那麼厲害，網上都叫你大師，怎麼可能救不了小果？你是不是故意見死不救？」
她面色猙獰，額間青筋突起，眼淚四溢。
「汐汐，小果是我的命根子，求你了，一定要救救他，我不能沒有小果啊。」
說著，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汐汐想去扶她，但是力氣太小，拉不動。
小人兒嘆了口氣，認真道：「舅媽，汐汐不是不救，是真的沒辦法了。」
救趙立果一次是積德，那是他命里的機緣。
走到這一步，他命數已定。
再救，汐汐會遭到反噬，對趙家人來說也會帶來無休止的災難。
周麗麗像是被抽空最後一絲力氣般，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爆發出慘烈的哭喊聲。
「我完了，我這輩子也算完了！」
趙嘉德冷漠地站在原地，沒有上前攙扶。
趙老太太一把將趙立果摟進懷裡。
「你這個死掃把星，見死不救就算了，還敢咒我孫子！死丫頭，你會有報應的！」
汐汐垂下眼瞼，周圍越來越多同學圍觀。
劉媽今天出門辦事，順路跟過來接孩子放學。
到點了還沒等到孩子，順著找到大門口。
看到趙家人陰魂不散，嚇得趕緊上前把汐汐護在懷裡。
「你們幾個大人欺負我家六小姐，也不怕丟臉！」
趙嘉德知道再待下去也沒意義，帶著人離開了。
學校讓孩子們要觀看開學第一課直播。
看完後，陸燁霖本打算關掉電腦，視線被右下角彈窗新聞吸引。
點入蕭山快訊，幾個大標題映入眼帘。
#陸家千金被人圍堵在校門口#
#舅媽給陸汐汐下跪#
#陸汐汐掃把星稱號的由來#
陸燁霖擰眉，不清楚下午發生的事情。
每個詞條下面都有不少評論。
【趙家人？我是安南人，聽說他們一家都是奇葩，什麼都幹得出來。】
【上來就跪下，別嚇著我多哥啊。】
【可是，怎麼說讓長輩那樣也不合適啊。】
【樓上是哪來的聖母下凡？】
【道德譴責的，指路去年十二月蕭山日報，陸家和趙家斷絕關係的聲明。】
【旁邊那小男孩什麼毛病，看著陰森森的，怪嚇人的。】
【是不是就是他出事，趙家人才找上汐汐啊？】
陸燁霖微微鬆了口氣，好在評論都還算正面。
回頭，見汐汐抱著巧克力從跟前經過，招呼人過去。
汐汐邊走邊說：「巧克力，今天拉粑粑了嗎？你好像昨天也沒拉呀？」
巧克力：「汪汪汪！」
拉了，不是在家裡而已。
陸燁霖：「今天外婆和舅舅他們找你了？」
汐汐點頭：「對啊。」
「那你怎麼也不說！」陸燁霖發現自己語氣太過，連忙補充，「我們和外婆家沒關係了，你別又給家裡惹麻煩。」
汐汐大眼睛滴溜轉動，笑盈盈的。
「五哥，他們拿我沒辦法的，你不用擔心啦！」
陸燁霖神色稍霽，很快又虎著臉。
「誰擔心啦！還不是你總是給家裡惹麻煩！」
汐汐見他嘴角上揚，分明不是生氣的樣子。
笨蛋五哥，明明在關心她，怎麼總是喜歡口是心非呢！
過了會兒，陸燁霖又交代。
「下次遇到他們，趕緊躲開就行，別跟他們說太多話。」
外婆一家處事風格太奇葩了，指不定哪天又發瘋，做出格的事情來。
陸嬌嬌拿了作業過來請教陸燁霖，把他們的談話都聽了去。
「可是霖哥哥，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呀，他們畢竟是親人…」
她臉露不忍，似乎內心很是糾結。
陸燁霖突然想起剛才網友的評論。
哪來的聖母下凡？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汐汐搶先開口了。
「可是他們做錯事，就要受到相應的懲罰，這是天道規則呀。」
陸嬌嬌搖頭，眼底有水光。
「可是，我還是覺得這樣太不近人情了，有能力就救一下，又不會怎樣。」
陸燁霖沉默。
這時，陸家寧從書房出來。
傍晚發生的事情，管家和劉媽已經跟他說過了。
他上前，把汐汐抱在懷裡。
汐汐靠在他頸脖中，安靜乖順，鼻腔里是好聞的奶香味。
她脆生生問道：「爸爸，汐汐做得不對嗎？」
她一直謹記老道士的教誨，大道至簡，天道難違。
不可狂妄自大亂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