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她害死我女兒
裴墨深蹲下身體，讓汐汐趴在他背上。
杜平薇微愣，垂眸率先往外走。
車窗外景致飛逝而過。
裴墨深低頭，軟乎乎的小臉就在眼前，鼻尖傳來奶香味。
汐汐疲倦至極，靠在他肩頭沉沉睡著，濃密的睫毛長而卷翹，眼角還潮濕一片。
裴墨深放緩呼吸，似乎怕聲音打破身邊人的脆弱。
汐汐小手抓緊照片，輕聲低嚀：「媽媽…」
杜平薇回頭，輕輕嘆了口氣。
裴偉茂在院子裡澆花，看到杜平薇母子風塵僕僕回來吃了一驚。
「怎麼了這是？」
杜平薇簡單講了事情經過。
裴偉茂氣得把水壺丟到一邊。
「自古窮酸親戚最可怕，這都什麼人！」
家庭醫生在為汐汐做全身檢查。
裴墨深道歉：「對不起。」
杜平薇擺擺手。
「自家人不用說這個，你沒做錯什麼。超速和別車行為已經讓司機按規定處理了，問題應該不大。」
得知汐汐出事後，裴墨深叫了管家和司機就要出門。
被杜平薇撞見才跟著一起過去。
沿途發生的事就不用說了，裴墨深幾乎是讓司機壓著每個紅綠燈過去的，甚至比警車還更快到現場。
聯繫不上陸家寧，杜平薇給陸非寒打了電話。
透過會客室落地玻璃，裴偉茂見汐汐小小身子板靠在沙發上，臉色蒼白，心裡難受。
他不知為何，想到了裴墨白。
「小白要是還在，想必也有這麼大了…」
見杜平薇神情落寞，自知失言，嘆了口氣沒再往下說。
裴墨深曾經有個妹妹，出生後不久就夭折了，外人幾乎不知這辛密事。
這麼多年，裴家人也很少提及。
杜平薇這次倒不避諱。
她視線落在汐汐身上，輕聲道：「爸，不然我認汐汐做乾女兒好了。」
趙家人之所以會對汐汐這般，很大原因是欺負她沒有媽媽。
而她…
內心深處何嘗不想要一個女兒彌補內心的空洞。
裴偉茂很喜歡汐汐，滿口應承。
杜平薇見裴墨深沒開口，不由問道：「阿深，讓汐汐當你妹妹好不好？」
自己兒子她了解，如果不是十分喜歡，不會上趕著去安南市找人。
杜平薇一直以為裴墨深有問題，在他身上很少看到鮮活的情緒，直到汐汐出現…
裴墨深垂眸不語。
杜平薇一時拿不定主意。
裴偉茂眼明心通，想起前陣子娃娃親戲言時孫子的反應，輕咳了聲。
「先確認孩子沒事要緊，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正說著，管家帶進一人。
陸非寒快步進屋：「裴夫人，我妹妹怎麼樣？」
醫生已出來，他給汐汐打了鎮定劑。
「受了點皮外傷，問題不大。這段時間多留意，怕留下心理陰影。」
杜平薇安慰：「不要擔心，汐汐睡著了，我讓阿姨收拾個房間，今晚在這兒住下？」
「謝謝裴夫人，家裡人都很擔心，我先帶妹妹回去，改日再登門感謝。」
陸非寒聯繫上了陸家寧的秘書，他先過來接人，陸家寧等下會直接回家。
杜平薇不再挽留。
陸非寒將汐汐抱在懷裡，經過裴墨深身邊時停了下。
「聽裴夫人說是你堅持要趕過去找人的，謝謝你。」
他到現在還在後怕，如果裴墨深一行沒過去，汐汐會再遭遇什麼事。
裴墨深點頭，並未多言。
陸非寒到家時，陸家寧已經在陸宅。
他正焦急地來回踱步。
汐汐平安歸來，他先是鬆了口氣，在看到臉上和脖子上觸目驚心的傷後，幾乎瞠目欲裂。
陸家寧把汐汐緊抱在懷中，汐汐眼角斑駁的淚痕打得他心支離破碎。
他強壓著怒火，深怕驚醒懷裡的小人。
陸非寒少年意氣風發：「我去找他們理論！」
換作平時，陸家寧必然還會顧念舊情，不想撕破臉，此時只沉默。
警局。
趙嘉德翹著二郎腿，很不配合。
「我妹夫是陸家寧你們知道吧，勸你們對我客氣點。」
陸氏集團在蕭山名氣是很響，幾個年輕民警見他仗勢欺人，心下不爽。
趙老太太哼聲，神情不耐。
「等我聯繫上女婿，有你們好果子吃！」
幾個民警拿他們沒辦法，本想叫汐汐過來做筆錄，卻被告知她還昏迷不醒。
副支隊處事老練。
「你們欺負人家閨女，還指望他替你們出頭，是不是把人當傻子啊？」
趙嘉德臉色微變，心裡也是有些擔心的。
趙老太太強作鎮定。
「我們教訓孩子怎麼了？家寧肯定會理解的，這是家事！」
周麗麗也附和。
「對啊，趕緊放我們走，小心我告你們非法拘留。」
副支隊見到一個年輕男人進來，點頭招呼。
「我是陸汐汐哥哥，過來看下案件情況。」
趙老太太頓時來勁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小寒，你可算來了！快讓他們放我們出去，真是的，警察現在也這麼胡作非為了嗎？」
陸非寒臉色不愉。
趙嘉德興沖沖的，剛想發作，見陸非寒狀態不對勁，按捺住。
陸非寒耗盡全力克制情緒。
「外婆，你們為什麼要那麼對汐汐？」
他真的想不明白，全家人放在心頭疼愛的妹妹，那麼可愛的妹妹，外婆一家怎麼忍心下狠手的。
趙老太太也意識到不對。
她眯起眼睛，嘴角是刻薄的笑。
「她不聽話，我作為長輩教訓她有什麼不對？」
陸非寒握緊雙拳：「那你也不該打她…」
趙老太太抬手抹淚：「她害死我女兒！如果不是她，嘉婧怎麼會死掉？你難道不想嘉婧嗎？」
陸非寒痛苦地閉了閉眼，他當然很想念媽媽。
他壓抑著苦楚：「媽媽那是意外，跟汐汐沒有關係。她那么小，一出生就沒有媽媽，您怎麼忍心怪她？」
趙老太太不悅地拍打桌子。
「你看看你說的是什麼話！不是汐汐克的話，嘉婧根本不會死！我老太婆也不會有上頓沒下頓，過這種苦日子！」
周麗麗幫腔：「非寒，外婆年紀大了，你非要這麼跟她頂嘴嗎？」
「平時陸家寧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對長輩這是什麼態度？」趙嘉德怒目相對。
副支隊長年紀和陸非寒相當，拉了他一把。
這一家子看著就不講道理，陸非寒分明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杜平薇微愣，垂眸率先往外走。
車窗外景致飛逝而過。
裴墨深低頭，軟乎乎的小臉就在眼前，鼻尖傳來奶香味。
汐汐疲倦至極，靠在他肩頭沉沉睡著，濃密的睫毛長而卷翹，眼角還潮濕一片。
裴墨深放緩呼吸，似乎怕聲音打破身邊人的脆弱。
汐汐小手抓緊照片，輕聲低嚀：「媽媽…」
杜平薇回頭，輕輕嘆了口氣。
裴偉茂在院子裡澆花，看到杜平薇母子風塵僕僕回來吃了一驚。
「怎麼了這是？」
杜平薇簡單講了事情經過。
裴偉茂氣得把水壺丟到一邊。
「自古窮酸親戚最可怕，這都什麼人！」
家庭醫生在為汐汐做全身檢查。
裴墨深道歉：「對不起。」
杜平薇擺擺手。
「自家人不用說這個，你沒做錯什麼。超速和別車行為已經讓司機按規定處理了，問題應該不大。」
得知汐汐出事後，裴墨深叫了管家和司機就要出門。
被杜平薇撞見才跟著一起過去。
沿途發生的事就不用說了，裴墨深幾乎是讓司機壓著每個紅綠燈過去的，甚至比警車還更快到現場。
聯繫不上陸家寧，杜平薇給陸非寒打了電話。
透過會客室落地玻璃，裴偉茂見汐汐小小身子板靠在沙發上，臉色蒼白，心裡難受。
他不知為何，想到了裴墨白。
「小白要是還在，想必也有這麼大了…」
見杜平薇神情落寞，自知失言，嘆了口氣沒再往下說。
裴墨深曾經有個妹妹，出生後不久就夭折了，外人幾乎不知這辛密事。
這麼多年，裴家人也很少提及。
杜平薇這次倒不避諱。
她視線落在汐汐身上，輕聲道：「爸，不然我認汐汐做乾女兒好了。」
趙家人之所以會對汐汐這般，很大原因是欺負她沒有媽媽。
而她…
內心深處何嘗不想要一個女兒彌補內心的空洞。
裴偉茂很喜歡汐汐，滿口應承。
杜平薇見裴墨深沒開口，不由問道：「阿深，讓汐汐當你妹妹好不好？」
自己兒子她了解，如果不是十分喜歡，不會上趕著去安南市找人。
杜平薇一直以為裴墨深有問題，在他身上很少看到鮮活的情緒，直到汐汐出現…
裴墨深垂眸不語。
杜平薇一時拿不定主意。
裴偉茂眼明心通，想起前陣子娃娃親戲言時孫子的反應，輕咳了聲。
「先確認孩子沒事要緊，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正說著，管家帶進一人。
陸非寒快步進屋：「裴夫人，我妹妹怎麼樣？」
醫生已出來，他給汐汐打了鎮定劑。
「受了點皮外傷，問題不大。這段時間多留意，怕留下心理陰影。」
杜平薇安慰：「不要擔心，汐汐睡著了，我讓阿姨收拾個房間，今晚在這兒住下？」
「謝謝裴夫人，家裡人都很擔心，我先帶妹妹回去，改日再登門感謝。」
陸非寒聯繫上了陸家寧的秘書，他先過來接人，陸家寧等下會直接回家。
杜平薇不再挽留。
陸非寒將汐汐抱在懷裡，經過裴墨深身邊時停了下。
「聽裴夫人說是你堅持要趕過去找人的，謝謝你。」
他到現在還在後怕，如果裴墨深一行沒過去，汐汐會再遭遇什麼事。
裴墨深點頭，並未多言。
陸非寒到家時，陸家寧已經在陸宅。
他正焦急地來回踱步。
汐汐平安歸來，他先是鬆了口氣，在看到臉上和脖子上觸目驚心的傷後，幾乎瞠目欲裂。
陸家寧把汐汐緊抱在懷中，汐汐眼角斑駁的淚痕打得他心支離破碎。
他強壓著怒火，深怕驚醒懷裡的小人。
陸非寒少年意氣風發：「我去找他們理論！」
換作平時，陸家寧必然還會顧念舊情，不想撕破臉，此時只沉默。
警局。
趙嘉德翹著二郎腿，很不配合。
「我妹夫是陸家寧你們知道吧，勸你們對我客氣點。」
陸氏集團在蕭山名氣是很響，幾個年輕民警見他仗勢欺人，心下不爽。
趙老太太哼聲，神情不耐。
「等我聯繫上女婿，有你們好果子吃！」
幾個民警拿他們沒辦法，本想叫汐汐過來做筆錄，卻被告知她還昏迷不醒。
副支隊處事老練。
「你們欺負人家閨女，還指望他替你們出頭，是不是把人當傻子啊？」
趙嘉德臉色微變，心裡也是有些擔心的。
趙老太太強作鎮定。
「我們教訓孩子怎麼了？家寧肯定會理解的，這是家事！」
周麗麗也附和。
「對啊，趕緊放我們走，小心我告你們非法拘留。」
副支隊見到一個年輕男人進來，點頭招呼。
「我是陸汐汐哥哥，過來看下案件情況。」
趙老太太頓時來勁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小寒，你可算來了！快讓他們放我們出去，真是的，警察現在也這麼胡作非為了嗎？」
陸非寒臉色不愉。
趙嘉德興沖沖的，剛想發作，見陸非寒狀態不對勁，按捺住。
陸非寒耗盡全力克制情緒。
「外婆，你們為什麼要那麼對汐汐？」
他真的想不明白，全家人放在心頭疼愛的妹妹，那麼可愛的妹妹，外婆一家怎麼忍心下狠手的。
趙老太太也意識到不對。
她眯起眼睛，嘴角是刻薄的笑。
「她不聽話，我作為長輩教訓她有什麼不對？」
陸非寒握緊雙拳：「那你也不該打她…」
趙老太太抬手抹淚：「她害死我女兒！如果不是她，嘉婧怎麼會死掉？你難道不想嘉婧嗎？」
陸非寒痛苦地閉了閉眼，他當然很想念媽媽。
他壓抑著苦楚：「媽媽那是意外，跟汐汐沒有關係。她那么小，一出生就沒有媽媽，您怎麼忍心怪她？」
趙老太太不悅地拍打桌子。
「你看看你說的是什麼話！不是汐汐克的話，嘉婧根本不會死！我老太婆也不會有上頓沒下頓，過這種苦日子！」
周麗麗幫腔：「非寒，外婆年紀大了，你非要這麼跟她頂嘴嗎？」
「平時陸家寧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對長輩這是什麼態度？」趙嘉德怒目相對。
副支隊長年紀和陸非寒相當，拉了他一把。
這一家子看著就不講道理，陸非寒分明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