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苦練許久,就是為了一招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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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玄澤徹底怔住,其它幾位將領也都呆住。大瀛當朝大將軍竟是被一個文弱書生殺了?

  「你說是你殺的他,你是怎麼殺的?」嬴玄澤也覺得太過迷幻,眼前這人怎能殺得了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

  一般來說像黃禪這種位高權重之人,府上的安危都會做得很好,因此要想在京城那個地方殺死黃禪,兇手必然是可以輕易地進出將軍府。

  其次黃禪的身手不弱,除非是在睡夢中將其突然殺死,不然爭鬥是難免的。

  像他們這類飽經沙場的將軍對殺意是異常的敏感,只要察覺到一絲殺意都能立馬做出反應。

  能隨意進出將軍府,又要身手不弱,除了是黃禪雇來的近身侍衛,他想不到其它可能。

  於是他上下打量著子尚,卻意外地發現這人沒有什麼練武的痕跡,甚至從他的眼神里都看不出像個侍衛或者殺手。

  他彎腰去看黃禪的腦袋,黃禪死前的表情是定格在了驚恐,說明他死得很突然,或者說是意想不到自己會死......

  嬴玄澤愈發覺得此人不簡單,他面色凝重地問道:「你不會武功對吧?」

  子尚笑著點頭道:「是,我只是一個瘦弱的男子,只懂得討女人歡心罷了,不會什麼武功。」

  「那你是怎麼殺死黃禪的?一個普通人根本做不到,我甚至可以大膽地說你是一擊斃命的黃禪。」

  霍去病、岳飛等人皆是一臉吃驚地看了過來。一擊斃命?就眼前這個瘦弱的書生?

  子尚依舊只是笑,他讚嘆道:「不愧是能創下不世之功的嬴將軍,是,我是一擊斃命的黃禪。」

  「但如你所說,我也確實不會武功、我能殺死黃禪,只是因為我從始至終只練習一個招式。」

  「我反覆練習,就是為了能夠一劍封喉的那一刻,事實就是我做到了。」

  子尚說到這裡時臉上充滿了自豪,嬴玄澤相信他沒有說謊。

  只是反覆地練習一個招式確實不用什麼武藝,只不過這是一種賭博。

  如果賭贏了,那就是一招制敵,賭輸了,那就是被人反殺。

  嬴玄澤眯著眼繼續說道:「那我再問一句,你是黃禪身邊的人?」

  這一次,子尚笑得愈發開心,嬴玄澤眉頭一皺,一旁的岳飛拔劍架在前者的脖子上。

  「笑什麼?這可是侯爺!態度客氣些!」

  「我笑侯爺要是知道了我的身份,還能不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緒,我很怕你會當場殺了我。」子尚低聲說道。

  嬴玄澤讓岳飛將劍拿開,他沉聲道:「你說,我不殺你,我嬴玄澤不是那種格局小的人。」

  子尚嘴角微微上揚,他低聲道:「我是王太后身邊的人,她豢養的面首。」

  嬴玄澤的瞳孔驟然一縮,其手下意識地按住了劍柄。他對這人的身份是面首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這人的背後的人物是王子茵。

  這人殺死黃禪到底是個人行為還是有王子茵授意的?但不管是哪種,黃禪的死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所以.....是王子茵要你殺了黃禪,還是你擅自殺死的黃禪?」嬴玄澤的語氣逐漸冰冷,顯然是起了殺意。

  「王子茵可不希望黃禪死,他還想讓黃禪出兵向你復仇的同時來實現自己的計劃。」

  「要麼你死,要麼黃禪死,然後兵權歸王氏一族。」

  嬴玄澤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來,他抓著子尚的衣領怒道:「給本侯一個理由,為何要殺黃禪?」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還請侯爺思考一下我的上一句話。」

  「黃禪出兵討伐侯爺,結果是要麼你死,要麼是他死,然後兵權歸王氏一族,這個計劃可有讓侯爺回憶起什麼沒有?」

  子尚的聲音極具魔力,嬴玄澤聽完後大腦忽地一沉,他猛地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當年,父親正是領了王子茵的諭旨出征百越,結合當時那場戰役來看,哪怕虎賁軍沒被困死在從來里,也會因為瘧疾而出現大量的傷亡。

  虎賁軍慘敗後,朝廷竟然是和百越簽訂了條約,兩國互不再犯。

  從子尚話里的意思來看,如今的黃禪不就是昔日的父親麼?

  他們都是帶著王子茵的諭旨出兵,但最終都沒落個好結局。


  「但你殺了黃禪,那四十萬應龍軍一樣是歸入王氏一族,你是在變相幫助王子茵那個女人!」嬴玄澤眯著眼說道。

  「不不不,如果我放任黃禪出兵作戰,我相信以侯爺的實力必然能將黃禪輕易打敗。」

  「但侯爺真的能控制住自己的野心麼?」子尚抬起頭與嬴玄澤對視著。

  嬴玄澤隨即一愣,而後發出一聲冷哼。

  「我不明白,你既然是王子茵的面首,為何要背叛她而投靠我?」嬴玄澤一邊說一邊用眼神示意所有人離開城樓。

  子尚也是等著城樓上的人離去才開口道:「因為我陳家上下除我之外共193口人皆是死在她手裡。」

  嬴玄澤忽地看了子尚一眼,他微微皺眉道:「陳家?可是陳杰仁相國的那個陳家?」

  聽到陳杰仁這個名字的時候,嬴玄澤注意到子尚的眼皮微微地抽動了下。

  「是,陳杰仁相國是我的父親。」子尚的語氣有些無力。

  「王子茵與王奕為了大權獨攬,她莫須有了叛國罪給我父親,我陳家上下不管老少全被殺,若不是我相貌獨特被她看中,此時的我應該也是孤魂野鬼了吧?」

  「也是經此一案,大瀛再無相國一職只設大司馬,我一直記著這件事,我一刻也不敢忘掉那天的經歷!」

  子尚或者說陳子尚,他緊緊的攥著拳頭眼神里無不是憤怒。

  嬴玄澤嘆氣一聲:「當年父親對陳相國一案也是倍感疑惑,他說陳杰仁相國忠心耿耿,是大瀛棟樑。」

  「我也不認為這樣的人怎麼會背叛大瀛?可當時的卷宗又把所有證據都指向了陳相國。」

  「陳家被滿門抄斬後,也是因為相國叛國一事取消了這一職,設大司馬與大司徒代替相國。」

  「原來當年真的是一場冤案,難怪八月飛雪......世人都欠陳相國一個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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