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秩序只是偶然，混沌才是必然
赤明天。
翻騰的火焰之中，一隻金烏虛影舒展著羽翼，將赤明帝君層層包裹，壓制著不停侵蝕的混沌之力。
「呼……」
赤明帝君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多謝師兄。」
「你我同門兄弟，幫你是應該的，不必道謝。」
太一帝君嘆了一口氣，「只是，混沌之力如跗骨之蛆，我只能壓制，卻不能清除。要徹底清除混沌侵蝕，恐怕還需要不少時間了。」
說到這裡，太一帝君朝赤明帝君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師兄可是在責怪我？」赤明帝君一聲輕笑。
「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何要這麼做？」
太一帝君皺了皺眉頭，「東陽是你的徒弟不假，你幫他也是情有可原，卻沒必要做到這個份上。跟混沌邪魔勾結，可不是什麼好事！」
「師兄啊！你還沒看明白麼？」
赤明帝君笑了笑，「幫東陽爭奪太初，這只是一個方面。我與混沌邪魔聯繫，卻並不是為了東陽，而是在找一條後路。」
「嗯？」
太一帝君眉頭一挑，「九位天尊不是在維持秩序疆界嗎？局勢已經危急到這個地步了？」
「比你想像中的更加危急。」
赤明帝君嘆了一口氣，「自從十萬年前，混沌潮汐出現之後，九位天尊維持的秩序疆界，就在不斷的崩塌，不斷的收縮。」
「比起十萬年前，如今的無盡虛空，疆域面積減少了一半不止。天地重歸混沌的趨勢，無可阻擋。」
「就算太初歸位，多出一位太初天尊，也只是多了一段時間苟延殘喘而已，並不能真正解決問題。」
「混沌降臨，這是天地大勢，誰也無法阻擋。未來，必然是混沌時代。」
「要想在混沌終末的時代存活，唯一的辦法就是……打不過就加入，只有融入混沌，成為混沌生物，才能在混沌時代存活。」
「天尊們確實是在維持秩序疆界，卻也在尋找其他道路。那些墮入混沌之人，就是天尊們默許的探路石。」
「一旦證明混沌之路是可行的，天尊們同樣會毫不猶豫的轉入混沌一側。」
「我跟混沌邪魔聯繫，你以為師父沒有察覺？師父很清楚我做的事，卻並沒有阻止。」
「師兄啊！天尊和我們一樣，都在尋找未來！」
「太初，只不過是添油之術，只能拖延混沌降臨的時間而已。真正的未來，必然是混沌時代。所有人都在尋找未來的道路。」
「我跟混沌邪魔聯繫，獲得的最大收穫，不是混沌晶核，而是他們在混沌之路上探索研究的成果。」
說到這裡，赤明帝君笑了笑，「師兄，這些侵入我體內的混沌之力，我不會清除，而是……吸收煉化。」
「這……太危險了！」
太一帝君瞪大了眼睛，「此事必須慎重，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所以，我需要師兄幫我。」
赤明帝君抬眼看向太一帝君，「我需要師兄幫我壓制混沌之力，一點點嘗試，一點點摸索，直到找到融入混沌的最佳方式。」
「在這個過程中，師兄，你也能找到，最適合你的，融入混沌的方式。這可是一條通向未來的道路啊！師兄，你意下如何？」
「……」
太一帝君沉默了半晌，終於點了點頭，「好！我幫你！」
赤明帝君一聲大笑，「好，多謝師兄相助！」
-----------------
太皇天，五行宗。
此刻的五行宗，十分悽慘。
之前，五行宗遭到赤明帝君突襲，一枚混沌晶核砸下去，殞落了四位太乙金仙，宗門弟子損失慘重。
此刻的五行宗，仍然殘留著一股龐大的混沌之力。無數宗門弟子化為混沌魔物，被五行山和玉蟾宮聯手鎮壓。
黑水帝君看到眼前的慘狀，氣得臉色鐵青。
「許小子，快救救他們！」
扭頭看了大衍道君一眼，黑水帝君眼中滿是悲痛，連聲催促大衍道君。
「救不了啦！」
大衍道君一聲長嘆，搖了搖頭，「他們被混沌侵蝕，連神智都沒了，真靈都散了，早就沒救了啊！」
熵增是不可逆的！木頭燒成了灰燼，是變不回木頭的。
這些被混沌侵蝕的五行宗弟子，在靈性和物質兩個層面，全都被混沌之力崩壞了原本的秩序，徹底消除了他們的「存在性」。
至少以許恪現在的境界，還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黑水帝君一陣咬牙切齒，「赤明老賊，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話是這麼說，實際上，黑水帝君還真沒有太多辦法。
赤明帝君雖然受傷不輕，卻還有一個太一帝君，實力甚至比赤明帝君更強。
要報這個仇，還真不容易做到。
「先處理山門的混沌污染吧！」
半晌之後，黑水帝君滿臉無奈的擺了擺手。
「這個……還要稍等一下。」
大衍道君也很無奈，「之前為了消弭帝君體內的混沌侵蝕，我的本體那邊，已經存放不下更多的混沌之力了。」
「……」
黑水帝君默然無語。
「別急，應該快了。」
大衍道君連忙安慰了一句，又向許恪傳訊，「本體，搞定沒有？」
「馬上就好，再等一天。」
遠在山海妖界的許恪，手裡捏著一枚混沌晶核的紫色水晶碎片，正在全力解析。
要知道，混沌是混亂無序的，它會崩壞一切秩序，破滅一切規則，存放混沌之力的「容器」，同樣會被崩解破滅的。
這種紫色水晶，到底是如何實現存儲混沌之力的呢？
許恪一指頭點在水晶碎片上，放出太初仙光，仔細探查水晶碎片。
水晶碎片，本身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就只是一種空間屬性的「虛空晶石」，算是一種煉製空間法寶的頂級材料了。
單純的空間屬性，自然不可能實現存儲混沌之力的功能，空間也會被混沌崩壞扭曲。
許恪在水晶碎片之中搜尋了一陣，終於找到了一絲殘留的痕跡。
「歸墟之力？大虞聖皇？」
許恪驚訝的發現，水晶碎片之中，豁然殘留著一絲歸墟之力的氣息。
歸墟……黑洞……引力約束？
原來如此！
大虞聖皇以毀滅之道融入混沌，領悟出了歸墟之力。
這個歸墟之力，本就是混沌與毀滅的具現，既有混沌特性，又有一定的秩序特徵，很適合用來「約束」混沌之力。
就如同許恪自己的「崩滅」和「驅散」兩個混沌神通一樣，既是混沌，又有一定的秩序性。
大虞聖皇果然天縱奇才，這個歸墟之力……很厲害啊！
當然，照抄是不可能的，許恪根本看不上。
對於黑洞的理解，大虞聖皇的「混沌與毀滅」簡直太膚淺了！
假如，整個無盡虛空都被一個黑洞吞噬，時間、空間、物質、能量……一切的一切，都將坍縮成一個點。
這個「點」，既存在，又不存在，既無窮大，又無窮小，既然包含一切，又完全虛無。
這便是……太初啊！
感謝大虞聖皇，讓我學會了一門新神通。
許恪笑了笑，念頭一動，化為「混沌之果」狀態，伸手一指頭點出。
漆黑扭曲的光影翻騰而起，許恪的指尖凝結著一個黑點，這是一個極小的歸墟黑洞。
比起大虞聖皇以「毀滅」之道融合混沌之力，化成的歸墟黑洞，許恪的歸墟黑洞，從本質上就強了無數倍。
天地萬物坍縮為一個點，這是萬物歸於混沌，混沌歸於太初的「必然之果」。
太初，秩序之因，混沌之果，既是開始，也只終結。
許恪現在使出的歸墟之力，便是「終結」的體現，就是一種「必然」。
「不錯，歸墟之力，我學會了！」
許恪笑了笑，念頭一動，百倍收穫加持，剛剛感悟歸墟之力的所有經歷、思考、體會和認知，全都飆升一百倍。
連續刷「百倍收穫」，直到第二天，第四次百倍收穫刷完，新學會的「歸墟」神通，已經練到了圓滿。
「搞定！」
許恪念頭一動，把刷滿了的「歸墟」神通，給大衍道君，以及其他三個化身傳了過去，集體升級一波。
太皇天，五行宗。
盤坐在玉蟾宮大殿之中的大衍道君，面帶微笑的睜開了眼睛。
「如何？」
黑水帝君看到大衍道君的動靜，連忙詢問。
「搞定了！」
大衍道君笑了笑，「帝君，我馬上給你清除五行宗的混沌侵蝕。」
「好！」
黑水帝君點了點頭，「有勞了。」
說著，大衍道君和黑水帝君一起，舉步走出了玉蟾宮戰艦，凌空而立，懸浮在五行宗山門上空。
玉蟾宮中的廣寒宗弟子，五行山中的五行宗弟子，紛紛抬頭看了過來。
這一刻，大衍道君顯聖了！
大衍道君低頭看著下方的五行宗山門，對著下方翻騰的混沌之力，伸手一抓。
漆黑扭曲的光影翻騰而起，在大衍道君掌中顯化出一個漆黑深邃的歸墟黑洞，龐大至極的吸納收攝之力，席捲而出。
圓滿層次的歸墟之力，自然掌控自如，不會什麼東西都吸，只針對瀰漫在五行宗的混沌之力。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瀰漫在五行宗山門之中的混沌之力，如同百川歸海，源源不斷的匯入大衍道君掌心，融入那一顆歸墟黑洞之中。
只是片刻之間，瀰漫在五行宗山門之中的混沌之力，就被大衍道君收攝一空。
就連那些被混沌侵蝕，化為混沌魔物的門人弟子，也被抽空了混沌之力，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只不過……真靈已散，死了就是死了，起死回生這種事，大衍道君還做不到。
混沌之力收攝一空，完全融入大衍道君掌中那顆雞蛋大的黑洞之中。
大衍道君取出一枚玉石，抬手一拍，把這顆收攝了混沌之力的黑洞，拍入了玉石之中，太初仙光一繞，封存了起來。
「幸不辱命！」
大衍道君收起玉石，朝黑水帝君拱手一禮。
「道友神通廣大！」
五行宗太岳天君，帶著一眾五行宗弟子，朝大衍道君躬身一拜。
「幹得不錯！」
-----------------
「效果不錯！」
許恪遠程觀察了大衍道君收攝混沌之力的過程，對這個神通的效果十分滿意。
通過大衍道君實踐操作，進一步實踐檢驗了歸墟之力收攝混沌的效果。
比起大虞聖皇的「歸墟」，許恪使出來的歸墟之力，神通更加玄妙，立意更加高深，效果也遠超原版了。
大虞聖皇的「歸墟」只得其形，許恪的歸墟，才是「天地歸墟，萬物歸寂」的本質。
「現在……該處理一下昆吾界收納的混沌之力了。」
在昆吾界內開闢混沌疆域，收納混沌之力，這是當初不得已之下的權宜之計，對昆吾界來說，就相當於體內長了一顆毒瘤。
既然已經有辦法收攝混沌之力了，自然要徹底清除才行。
於是，許恪舉步走出碧水潭洞府，身形一晃，瞬間抵達了滄溟淵。
此刻的滄溟淵，已經化為一片混沌疆域，裡面充斥著混亂扭曲的狂暴力量。
「混沌和秩序，動和靜，有和無，對立而統一。」
「對立是分化，統一則是……太初！」
「我的歸墟之力，當為太初歸墟！」
許恪笑了笑，對著下方的混沌疆域，伸手一抓，漆黑扭曲的光影翻騰而起，化為一個巨大的歸墟黑洞。
龐大至極的吸納之力，籠罩著混沌疆域，急速收取混沌之力。
只是片刻，原本瀰漫在混沌疆域之中的混沌之力，就被許恪收攝一空，坍縮成一顆小黑點。
太初仙光一繞，封禁了這顆小黑點，隨手收進了儲物葫蘆。
輕鬆搞定！
從此之後，混沌之力，對許恪再也構不成威脅了。
翻騰的火焰之中，一隻金烏虛影舒展著羽翼，將赤明帝君層層包裹，壓制著不停侵蝕的混沌之力。
「呼……」
赤明帝君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多謝師兄。」
「你我同門兄弟，幫你是應該的，不必道謝。」
太一帝君嘆了一口氣，「只是，混沌之力如跗骨之蛆，我只能壓制，卻不能清除。要徹底清除混沌侵蝕，恐怕還需要不少時間了。」
說到這裡，太一帝君朝赤明帝君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師兄可是在責怪我？」赤明帝君一聲輕笑。
「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何要這麼做？」
太一帝君皺了皺眉頭，「東陽是你的徒弟不假，你幫他也是情有可原，卻沒必要做到這個份上。跟混沌邪魔勾結，可不是什麼好事！」
「師兄啊！你還沒看明白麼？」
赤明帝君笑了笑，「幫東陽爭奪太初，這只是一個方面。我與混沌邪魔聯繫，卻並不是為了東陽，而是在找一條後路。」
「嗯？」
太一帝君眉頭一挑，「九位天尊不是在維持秩序疆界嗎？局勢已經危急到這個地步了？」
「比你想像中的更加危急。」
赤明帝君嘆了一口氣，「自從十萬年前，混沌潮汐出現之後，九位天尊維持的秩序疆界，就在不斷的崩塌，不斷的收縮。」
「比起十萬年前，如今的無盡虛空，疆域面積減少了一半不止。天地重歸混沌的趨勢，無可阻擋。」
「就算太初歸位，多出一位太初天尊，也只是多了一段時間苟延殘喘而已，並不能真正解決問題。」
「混沌降臨，這是天地大勢，誰也無法阻擋。未來，必然是混沌時代。」
「要想在混沌終末的時代存活，唯一的辦法就是……打不過就加入，只有融入混沌，成為混沌生物，才能在混沌時代存活。」
「天尊們確實是在維持秩序疆界，卻也在尋找其他道路。那些墮入混沌之人，就是天尊們默許的探路石。」
「一旦證明混沌之路是可行的，天尊們同樣會毫不猶豫的轉入混沌一側。」
「我跟混沌邪魔聯繫，你以為師父沒有察覺？師父很清楚我做的事，卻並沒有阻止。」
「師兄啊！天尊和我們一樣，都在尋找未來！」
「太初，只不過是添油之術，只能拖延混沌降臨的時間而已。真正的未來，必然是混沌時代。所有人都在尋找未來的道路。」
「我跟混沌邪魔聯繫，獲得的最大收穫，不是混沌晶核，而是他們在混沌之路上探索研究的成果。」
說到這裡，赤明帝君笑了笑，「師兄，這些侵入我體內的混沌之力，我不會清除，而是……吸收煉化。」
「這……太危險了！」
太一帝君瞪大了眼睛，「此事必須慎重，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所以，我需要師兄幫我。」
赤明帝君抬眼看向太一帝君，「我需要師兄幫我壓制混沌之力，一點點嘗試，一點點摸索，直到找到融入混沌的最佳方式。」
「在這個過程中，師兄，你也能找到，最適合你的，融入混沌的方式。這可是一條通向未來的道路啊！師兄，你意下如何？」
「……」
太一帝君沉默了半晌，終於點了點頭，「好！我幫你！」
赤明帝君一聲大笑，「好，多謝師兄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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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天，五行宗。
此刻的五行宗，十分悽慘。
之前，五行宗遭到赤明帝君突襲，一枚混沌晶核砸下去，殞落了四位太乙金仙，宗門弟子損失慘重。
此刻的五行宗，仍然殘留著一股龐大的混沌之力。無數宗門弟子化為混沌魔物，被五行山和玉蟾宮聯手鎮壓。
黑水帝君看到眼前的慘狀，氣得臉色鐵青。
「許小子，快救救他們！」
扭頭看了大衍道君一眼，黑水帝君眼中滿是悲痛，連聲催促大衍道君。
「救不了啦！」
大衍道君一聲長嘆，搖了搖頭，「他們被混沌侵蝕，連神智都沒了，真靈都散了，早就沒救了啊！」
熵增是不可逆的！木頭燒成了灰燼，是變不回木頭的。
這些被混沌侵蝕的五行宗弟子，在靈性和物質兩個層面，全都被混沌之力崩壞了原本的秩序，徹底消除了他們的「存在性」。
至少以許恪現在的境界，還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黑水帝君一陣咬牙切齒，「赤明老賊，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話是這麼說，實際上，黑水帝君還真沒有太多辦法。
赤明帝君雖然受傷不輕，卻還有一個太一帝君，實力甚至比赤明帝君更強。
要報這個仇，還真不容易做到。
「先處理山門的混沌污染吧！」
半晌之後，黑水帝君滿臉無奈的擺了擺手。
「這個……還要稍等一下。」
大衍道君也很無奈，「之前為了消弭帝君體內的混沌侵蝕，我的本體那邊，已經存放不下更多的混沌之力了。」
「……」
黑水帝君默然無語。
「別急，應該快了。」
大衍道君連忙安慰了一句，又向許恪傳訊，「本體，搞定沒有？」
「馬上就好，再等一天。」
遠在山海妖界的許恪，手裡捏著一枚混沌晶核的紫色水晶碎片，正在全力解析。
要知道，混沌是混亂無序的，它會崩壞一切秩序，破滅一切規則，存放混沌之力的「容器」，同樣會被崩解破滅的。
這種紫色水晶，到底是如何實現存儲混沌之力的呢？
許恪一指頭點在水晶碎片上，放出太初仙光，仔細探查水晶碎片。
水晶碎片，本身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就只是一種空間屬性的「虛空晶石」，算是一種煉製空間法寶的頂級材料了。
單純的空間屬性，自然不可能實現存儲混沌之力的功能，空間也會被混沌崩壞扭曲。
許恪在水晶碎片之中搜尋了一陣，終於找到了一絲殘留的痕跡。
「歸墟之力？大虞聖皇？」
許恪驚訝的發現，水晶碎片之中，豁然殘留著一絲歸墟之力的氣息。
歸墟……黑洞……引力約束？
原來如此！
大虞聖皇以毀滅之道融入混沌，領悟出了歸墟之力。
這個歸墟之力，本就是混沌與毀滅的具現，既有混沌特性，又有一定的秩序特徵，很適合用來「約束」混沌之力。
就如同許恪自己的「崩滅」和「驅散」兩個混沌神通一樣，既是混沌，又有一定的秩序性。
大虞聖皇果然天縱奇才，這個歸墟之力……很厲害啊！
當然，照抄是不可能的，許恪根本看不上。
對於黑洞的理解，大虞聖皇的「混沌與毀滅」簡直太膚淺了！
假如，整個無盡虛空都被一個黑洞吞噬，時間、空間、物質、能量……一切的一切，都將坍縮成一個點。
這個「點」，既存在，又不存在，既無窮大，又無窮小，既然包含一切，又完全虛無。
這便是……太初啊！
感謝大虞聖皇，讓我學會了一門新神通。
許恪笑了笑，念頭一動，化為「混沌之果」狀態，伸手一指頭點出。
漆黑扭曲的光影翻騰而起，許恪的指尖凝結著一個黑點，這是一個極小的歸墟黑洞。
比起大虞聖皇以「毀滅」之道融合混沌之力，化成的歸墟黑洞，許恪的歸墟黑洞，從本質上就強了無數倍。
天地萬物坍縮為一個點，這是萬物歸於混沌，混沌歸於太初的「必然之果」。
太初，秩序之因，混沌之果，既是開始，也只終結。
許恪現在使出的歸墟之力，便是「終結」的體現，就是一種「必然」。
「不錯，歸墟之力，我學會了！」
許恪笑了笑，念頭一動，百倍收穫加持，剛剛感悟歸墟之力的所有經歷、思考、體會和認知，全都飆升一百倍。
連續刷「百倍收穫」，直到第二天，第四次百倍收穫刷完，新學會的「歸墟」神通，已經練到了圓滿。
「搞定！」
許恪念頭一動，把刷滿了的「歸墟」神通，給大衍道君，以及其他三個化身傳了過去，集體升級一波。
太皇天，五行宗。
盤坐在玉蟾宮大殿之中的大衍道君，面帶微笑的睜開了眼睛。
「如何？」
黑水帝君看到大衍道君的動靜，連忙詢問。
「搞定了！」
大衍道君笑了笑，「帝君，我馬上給你清除五行宗的混沌侵蝕。」
「好！」
黑水帝君點了點頭，「有勞了。」
說著，大衍道君和黑水帝君一起，舉步走出了玉蟾宮戰艦，凌空而立，懸浮在五行宗山門上空。
玉蟾宮中的廣寒宗弟子，五行山中的五行宗弟子，紛紛抬頭看了過來。
這一刻，大衍道君顯聖了！
大衍道君低頭看著下方的五行宗山門，對著下方翻騰的混沌之力，伸手一抓。
漆黑扭曲的光影翻騰而起，在大衍道君掌中顯化出一個漆黑深邃的歸墟黑洞，龐大至極的吸納收攝之力，席捲而出。
圓滿層次的歸墟之力，自然掌控自如，不會什麼東西都吸，只針對瀰漫在五行宗的混沌之力。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瀰漫在五行宗山門之中的混沌之力，如同百川歸海，源源不斷的匯入大衍道君掌心，融入那一顆歸墟黑洞之中。
只是片刻之間，瀰漫在五行宗山門之中的混沌之力，就被大衍道君收攝一空。
就連那些被混沌侵蝕，化為混沌魔物的門人弟子，也被抽空了混沌之力，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只不過……真靈已散，死了就是死了，起死回生這種事，大衍道君還做不到。
混沌之力收攝一空，完全融入大衍道君掌中那顆雞蛋大的黑洞之中。
大衍道君取出一枚玉石，抬手一拍，把這顆收攝了混沌之力的黑洞，拍入了玉石之中，太初仙光一繞，封存了起來。
「幸不辱命！」
大衍道君收起玉石，朝黑水帝君拱手一禮。
「道友神通廣大！」
五行宗太岳天君，帶著一眾五行宗弟子，朝大衍道君躬身一拜。
「幹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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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不錯！」
許恪遠程觀察了大衍道君收攝混沌之力的過程，對這個神通的效果十分滿意。
通過大衍道君實踐操作，進一步實踐檢驗了歸墟之力收攝混沌的效果。
比起大虞聖皇的「歸墟」，許恪使出來的歸墟之力，神通更加玄妙，立意更加高深，效果也遠超原版了。
大虞聖皇的「歸墟」只得其形，許恪的歸墟，才是「天地歸墟，萬物歸寂」的本質。
「現在……該處理一下昆吾界收納的混沌之力了。」
在昆吾界內開闢混沌疆域，收納混沌之力，這是當初不得已之下的權宜之計，對昆吾界來說，就相當於體內長了一顆毒瘤。
既然已經有辦法收攝混沌之力了，自然要徹底清除才行。
於是，許恪舉步走出碧水潭洞府，身形一晃，瞬間抵達了滄溟淵。
此刻的滄溟淵，已經化為一片混沌疆域，裡面充斥著混亂扭曲的狂暴力量。
「混沌和秩序，動和靜，有和無，對立而統一。」
「對立是分化，統一則是……太初！」
「我的歸墟之力，當為太初歸墟！」
許恪笑了笑，對著下方的混沌疆域，伸手一抓，漆黑扭曲的光影翻騰而起，化為一個巨大的歸墟黑洞。
龐大至極的吸納之力，籠罩著混沌疆域，急速收取混沌之力。
只是片刻，原本瀰漫在混沌疆域之中的混沌之力，就被許恪收攝一空，坍縮成一顆小黑點。
太初仙光一繞，封禁了這顆小黑點，隨手收進了儲物葫蘆。
輕鬆搞定！
從此之後，混沌之力，對許恪再也構不成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