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大虞聖皇：你不是我兒
「合體」打「返虛」，就跟大人打小孩差不多。
只有「規則」才能對抗「規則」。合體修士，已經是大道規則融入自身，鑄就大道之體，隨手一道法術，都蘊含「規則」之力。
因此……杜明遠面對安南侯，完全不是對手。
杜明遠放出「一元重水」，化成層層水幕，護在身前，卻被安南侯以「規則之力」，一擊轟破水幕，重重的拍在胸口。
「噗……」
杜明遠渾身噴血，被打得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前方的地面上。
「轟」的一聲，地面都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凹坑。
安南侯落到地面，一腳踩在杜明遠身上，五色光華流轉，蘊含規則之力的「大五行滅絕神光」，在掌中閃耀。
「你若是殺了我，兔死狐悲，物傷其類，所有人都會對你離心離德。」
杜明遠咳嗽一聲，艱難的說道：「放我走，雖然短時間內會有動盪，但是，此舉能昭顯你的氣度，會讓更多搖擺不定的人，向你效忠！」
「胡言亂語！」
安南侯一聲冷哼，「逃兵必斬！不殺何以正綱紀，何以服人心？殺你，就是以儆效尤，讓所有人知道逃兵是什麼下場！」
「呵呵……哈哈……」
杜明遠一聲狂笑，「你到現在，都還沒看清局勢嗎？最後的諫言，你都聽不進去。殺了我，不出數月，你就必敗無疑。」
「叛徒，還敢亂我軍心？」
安南侯一聲怒吼，手中翻騰的「大五行滅絕神光」，爆出炫目的光輝，規則之力交融流轉，重重轟了下去。
「轟」的一聲，杜明遠被「大五行滅絕神光」直接打成了灰燼。
對於返虛修士來說，被人打死了，並不等於滅亡了。只要寄託於虛空的元神印記不被磨滅，就不能算是真正的「死」了。
安南侯當然知道這個道理。
五色光華閃耀而起，安南侯滿臉猙獰，就要循著元神波動，徹底磨滅杜明遠寄託於虛空的元神印記。
這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安南侯心頭一驚，連忙轉身。只見……大虞聖皇負手而立，臉上一片冰冷。
「父……父皇？」
安南侯嚇得臉色一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然後……安南侯又發現，現在的「父皇」有些不一樣了。
此刻的大虞聖皇，衣著很樸素，沒有龍袍袞服，沒有帝皇冠冕，只是一身尋常青色道袍，頭上隨意扎了一個道髻。
更重要的是，大虞聖皇的氣息也變了，周身不再旋繞著恐怖扭曲的混沌之氣。
看起來，就像一個清正陽和的道家修士。
「父皇，你……你重歸仙道了？」
安南侯看到大虞聖皇這般「清正」氣象，頓時心頭大喜，「太好了！太好了！父皇恢復了！那些亂臣賊子的末日到了！父皇，請您平定天下吧！」
大虞聖皇面無表情的看著安南侯，眼中的失望之色，更濃郁了幾分。
「父皇，您……怎麼了？」
安南侯有些搞不清狀況，只覺得莫名其妙。
「懦弱！無能！愚蠢！狹隘！」
「兒臣萬死！」
安南侯還是有些搞不清狀況，卻習慣性的跪地請罪。
他越是這樣，大虞聖皇就越是厭惡。
「站起來！」
大虞聖皇一聲怒斥，「向朕出手。用你最強的力量，向朕出手。」
「啊？兒臣不敢！」
「廢物！」
大虞聖皇一巴掌甩出，把安南侯打出了百丈遠。
「動手！用你最強的力量，向朕動手！這是朕的聖旨！快點！」
大虞聖皇對著安南侯一聲怒喝！
「呃……」
安南侯仍然有些搞不清狀況，卻不敢違背聖旨。
或許，這是父皇在考驗我，看看我的修為有沒有長進！
「如此……兒臣得罪了！」
五行五色，五方五帝。規則與靈力交融，化成了一道威勢滔天的「大五行滅絕神光」。
這已經是安南侯所能使出的最強力量了！
「轟！」
大五行滅絕神光，如同一道「雷射炮」一般，對著大虞聖皇狠狠的轟了下去。
面對這一道威勢滔天的大五行滅絕神光，大虞聖皇搖了搖頭，一揮袍袖，一股扭曲規則，崩塌秩序的混沌之力，一掃而過。
扭曲，崩塌！
安南侯轟出的大五行滅絕神光，瞬間崩解消散。
「父皇威武……」
「這就是你最強的力量？」
還不等安南侯說完讚頌之詞，大虞聖皇面無表情的看了過來，「你的意境呢？你的帝心孤高，天意無情呢！」
「什……什麼？」
安南侯滿頭霧水，根本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我兒！」
大虞聖皇眼中的神色失望至極，「你還有十年！這是朕對你最後的恩賜了！」
「父皇，我……我就是你的兒子啊？我是虞磐，我是您的太子啊！」
安南侯還是搞不清狀況，不知道「父皇」為什麼說「不是我兒」。
「不！你不是！」
大虞聖皇頭也沒回，「我兒虞磐，聰明睿智，剛強英武，何等的英雄氣概？豈是你這種土雞瓦狗？」
身形一晃，大虞聖皇的身影飄然而逝。
事實上，大虞聖皇當然知道，眼前的這個就是他的兒子。但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當初在璃城行宮，陷入混沌失衡之際，那個「我兒虞磐」，何等的聰明睿智？何等的剛強英武？何等的英雄氣概？
在大虞聖皇心目中，那個「我兒虞磐」，才是他理想中的兒子！
只可惜……那人並不是真正的安南侯！
到了這個時候，大虞聖皇已經知道了，「我兒虞磐」，必定是曾經那個「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人了。
「我兒虞磐，你說，無論敵人多麼強大，無論現實多麼絕望，你的意志永不屈服。」
「我兒虞磐，你說，你會用手中的劍告訴敵人，即使是螻蟻，也不會任人踐踏！」
「我兒虞磐，你說，皇帝可以死，但是絕不可以投降。」
「但是……孩子，活著才有未來，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你還有十年！」
「十年之後，用你的劍，來向朕證明，我們的選擇，誰對，誰錯？！」
-----------------
「杜明遠被安南侯打死了？」
許恪接到桃花妖聖通報的消息，神情微微一愣，「杜明遠不是他的鐵桿支持者麼？怎麼會搞成這樣？」
「宗主……也就是安南侯，他……唉！」
桃花妖聖陶瓔嘆息著搖了搖頭，「安南侯懦弱無能，杜明遠看不到希望，想要離開，卻被安南侯發現，當場擊殺了，幸虧元神印記還不曾磨滅。」
「以安南侯如今的局勢，他擊殺杜明遠，會讓麾下人馬更加離心離德。」
許恪搖了搖頭，「安南侯敗亡，近在眼前。」
「是啊！」
桃花妖聖點了點頭，又說：「昆吾道友，杜明遠想要投靠您。我跟他也有些交情，還請道友看在我的面上，收留杜明遠道友。」
「沒問題。」
許恪笑著點了點頭。杜明遠，怎麼說也算是大衍道君的便宜師父，這份情，當然要記。
「多謝道友！」
其實，杜明遠被安南侯打死一次之後，就打算在南疆境內復活的。
但是……神機子把南疆和蒼莽原都化為「陣界」，他根本進不來！
「行，已經可以了。」
許恪點了點頭，念頭一動，就讓神機子給杜明遠一個「通行權限」。
大衍道君跟杜明遠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對杜明遠的元神特徵了如指掌，讓神機子分辨杜明遠的元神特徵，放他進來，自然不成問題。
「多謝道友。」
桃花妖聖躬身道謝，隨即在許恪面前施法牽引，給了杜明遠一股「復活點」。
下一刻，璀璨的靈光閃耀而起。
天地之間，無數靈力瘋狂匯集，杜明遠以寄託大道之中的元神印記，重塑元神法相。
許恪還是第一次看到返虛修士的「復活」，也對此很有興趣。
靈力不斷匯集，按照元神印記之中存儲的「生命信息」，重塑元神，導入元神記憶。
片刻之後，杜明遠就完成了「復活」。
「多謝兩位。」
復活之後，杜明遠連忙向許恪和桃花妖聖躬身一拜。
桃花妖聖走上前來，給杜明遠介紹道：「這位就是昆吾道友，他就是我等的希望所在。如今，昆吾道友已是大乘，距離成道只差一步了。」
「杜明遠拜見昆吾道友。」
杜明遠聽完介紹，心頭又驚又喜，連忙向許恪躬身一拜，「明遠漂泊半生，只恨未遇明主。如蒙不棄，願效犬馬之勞。」
呃……呂布當初也這麼說。
許恪暗暗吐槽了一番杜明遠的表態，笑著扶起了杜明遠，「道友客氣了。在對抗大虞聖皇的問題上，我們志同道合，今後一起努力便是。」
其實，在對抗大虞聖皇的事情上，杜明遠和桃花妖聖，都幫不了什麼忙。
只不過，這兩人都有些交情，能救自然就救了。
隨後，杜明遠跟著桃花妖聖，在昆吾院安頓了下來。
許恪沒有再管杜明遠，把心思放在了修行上。
雖然踏出最後的一步，還必須等到大虞聖皇滅世證道，但是，前期的準備自然是越充足越好。
於是，許恪每天的修行，就變成了「天道權臣」。
以天人交感的狀態，替天行道，運轉天地規則，維持整個世界的運行秩序。
除了不曾以自身的道，取代天道規則之外，許恪就跟化身天道沒什麼區別了。
對此，天道完全放任自流。
在天道法則之網上面，大虞聖皇的混沌之力，蔓延得越來越廣，只剩下一點點區域，不曾被混沌覆蓋了。
局勢崩壞至此，天道竭盡全力維持天地運行的秩序，根本沒能力去管許恪，也不會去管許恪。
從這個情況來看，大虞聖皇證道滅世，近在眼前了。
最多不超過十年，混沌之力就會徹底覆蓋天道法則之網。到時候，就是大虞聖皇崩壞秩序，破滅天道，證就毀滅之道的時刻。
什麼是滅世？這就是滅世。
破滅天道，崩壞秩序，維持世界運行的一切規則和秩序徹底崩塌，整個世界自然無法存在。
這就好比，光速不存在了，引力不存在了，電磁力不存在了，強作用力和弱作用力都不存在了，物理規則完蛋了。
整個世界的物質結構，會徹底崩塌，一切物質，一切生命，全都會變成混亂無序的「混沌一鍋粥」。
滅世，哪裡需要一個個去殺，一個個去破壞？那是低級操作。
直接破滅天道規則，崩塌一切秩序的方式，才是高級滅世技能。
所以……許恪必須在大虞聖皇破滅天道規則的一剎那，馬上以自身的道，代替已經崩塌的天道規則，維持這方世界的運行。
這個以自身的道，代替破滅的天道規則，維持世界運行的過程，就是許恪成道的最後一步。
而且，許恪必須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要不然……整個世界就崩塌了。
在這種情況下，許恪必須對天道運行的一切規則，一切信息，都必須極其熟悉。
天地萬物，世間眾生，一切的一切，包含了多少信息？
要代替天道維持世界的運行，就需要許恪處理這麼龐大的信息。一不小心，許恪就會被恐怖的信息量崩滅意識，直接「化道」，成為無念無識的天道規則。
對於尋常修行者來說，這完全就是無解的。
但是……許恪可以開掛！
替天行道，然後百倍收穫。
一天天這麼刷下去，不斷提升許恪處理天道信息的能力。
直到……一念開天！
只有「規則」才能對抗「規則」。合體修士，已經是大道規則融入自身，鑄就大道之體，隨手一道法術，都蘊含「規則」之力。
因此……杜明遠面對安南侯，完全不是對手。
杜明遠放出「一元重水」，化成層層水幕，護在身前，卻被安南侯以「規則之力」，一擊轟破水幕，重重的拍在胸口。
「噗……」
杜明遠渾身噴血，被打得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前方的地面上。
「轟」的一聲，地面都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凹坑。
安南侯落到地面，一腳踩在杜明遠身上，五色光華流轉，蘊含規則之力的「大五行滅絕神光」，在掌中閃耀。
「你若是殺了我，兔死狐悲，物傷其類，所有人都會對你離心離德。」
杜明遠咳嗽一聲，艱難的說道：「放我走，雖然短時間內會有動盪，但是，此舉能昭顯你的氣度，會讓更多搖擺不定的人，向你效忠！」
「胡言亂語！」
安南侯一聲冷哼，「逃兵必斬！不殺何以正綱紀，何以服人心？殺你，就是以儆效尤，讓所有人知道逃兵是什麼下場！」
「呵呵……哈哈……」
杜明遠一聲狂笑，「你到現在，都還沒看清局勢嗎？最後的諫言，你都聽不進去。殺了我，不出數月，你就必敗無疑。」
「叛徒，還敢亂我軍心？」
安南侯一聲怒吼，手中翻騰的「大五行滅絕神光」，爆出炫目的光輝，規則之力交融流轉，重重轟了下去。
「轟」的一聲，杜明遠被「大五行滅絕神光」直接打成了灰燼。
對於返虛修士來說，被人打死了，並不等於滅亡了。只要寄託於虛空的元神印記不被磨滅，就不能算是真正的「死」了。
安南侯當然知道這個道理。
五色光華閃耀而起，安南侯滿臉猙獰，就要循著元神波動，徹底磨滅杜明遠寄託於虛空的元神印記。
這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安南侯心頭一驚，連忙轉身。只見……大虞聖皇負手而立，臉上一片冰冷。
「父……父皇？」
安南侯嚇得臉色一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然後……安南侯又發現，現在的「父皇」有些不一樣了。
此刻的大虞聖皇，衣著很樸素，沒有龍袍袞服，沒有帝皇冠冕，只是一身尋常青色道袍，頭上隨意扎了一個道髻。
更重要的是，大虞聖皇的氣息也變了，周身不再旋繞著恐怖扭曲的混沌之氣。
看起來，就像一個清正陽和的道家修士。
「父皇，你……你重歸仙道了？」
安南侯看到大虞聖皇這般「清正」氣象，頓時心頭大喜，「太好了！太好了！父皇恢復了！那些亂臣賊子的末日到了！父皇，請您平定天下吧！」
大虞聖皇面無表情的看著安南侯，眼中的失望之色，更濃郁了幾分。
「父皇，您……怎麼了？」
安南侯有些搞不清狀況，只覺得莫名其妙。
「懦弱！無能！愚蠢！狹隘！」
「兒臣萬死！」
安南侯還是有些搞不清狀況，卻習慣性的跪地請罪。
他越是這樣，大虞聖皇就越是厭惡。
「站起來！」
大虞聖皇一聲怒斥，「向朕出手。用你最強的力量，向朕出手。」
「啊？兒臣不敢！」
「廢物！」
大虞聖皇一巴掌甩出，把安南侯打出了百丈遠。
「動手！用你最強的力量，向朕動手！這是朕的聖旨！快點！」
大虞聖皇對著安南侯一聲怒喝！
「呃……」
安南侯仍然有些搞不清狀況，卻不敢違背聖旨。
或許，這是父皇在考驗我，看看我的修為有沒有長進！
「如此……兒臣得罪了！」
五行五色，五方五帝。規則與靈力交融，化成了一道威勢滔天的「大五行滅絕神光」。
這已經是安南侯所能使出的最強力量了！
「轟！」
大五行滅絕神光，如同一道「雷射炮」一般，對著大虞聖皇狠狠的轟了下去。
面對這一道威勢滔天的大五行滅絕神光，大虞聖皇搖了搖頭，一揮袍袖，一股扭曲規則，崩塌秩序的混沌之力，一掃而過。
扭曲，崩塌！
安南侯轟出的大五行滅絕神光，瞬間崩解消散。
「父皇威武……」
「這就是你最強的力量？」
還不等安南侯說完讚頌之詞，大虞聖皇面無表情的看了過來，「你的意境呢？你的帝心孤高，天意無情呢！」
「什……什麼？」
安南侯滿頭霧水，根本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我兒！」
大虞聖皇眼中的神色失望至極，「你還有十年！這是朕對你最後的恩賜了！」
「父皇，我……我就是你的兒子啊？我是虞磐，我是您的太子啊！」
安南侯還是搞不清狀況，不知道「父皇」為什麼說「不是我兒」。
「不！你不是！」
大虞聖皇頭也沒回，「我兒虞磐，聰明睿智，剛強英武，何等的英雄氣概？豈是你這種土雞瓦狗？」
身形一晃，大虞聖皇的身影飄然而逝。
事實上，大虞聖皇當然知道，眼前的這個就是他的兒子。但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當初在璃城行宮，陷入混沌失衡之際，那個「我兒虞磐」，何等的聰明睿智？何等的剛強英武？何等的英雄氣概？
在大虞聖皇心目中，那個「我兒虞磐」，才是他理想中的兒子！
只可惜……那人並不是真正的安南侯！
到了這個時候，大虞聖皇已經知道了，「我兒虞磐」，必定是曾經那個「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人了。
「我兒虞磐，你說，無論敵人多麼強大，無論現實多麼絕望，你的意志永不屈服。」
「我兒虞磐，你說，你會用手中的劍告訴敵人，即使是螻蟻，也不會任人踐踏！」
「我兒虞磐，你說，皇帝可以死，但是絕不可以投降。」
「但是……孩子，活著才有未來，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你還有十年！」
「十年之後，用你的劍，來向朕證明，我們的選擇，誰對，誰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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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遠被安南侯打死了？」
許恪接到桃花妖聖通報的消息，神情微微一愣，「杜明遠不是他的鐵桿支持者麼？怎麼會搞成這樣？」
「宗主……也就是安南侯，他……唉！」
桃花妖聖陶瓔嘆息著搖了搖頭，「安南侯懦弱無能，杜明遠看不到希望，想要離開，卻被安南侯發現，當場擊殺了，幸虧元神印記還不曾磨滅。」
「以安南侯如今的局勢，他擊殺杜明遠，會讓麾下人馬更加離心離德。」
許恪搖了搖頭，「安南侯敗亡，近在眼前。」
「是啊！」
桃花妖聖點了點頭，又說：「昆吾道友，杜明遠想要投靠您。我跟他也有些交情，還請道友看在我的面上，收留杜明遠道友。」
「沒問題。」
許恪笑著點了點頭。杜明遠，怎麼說也算是大衍道君的便宜師父，這份情，當然要記。
「多謝道友！」
其實，杜明遠被安南侯打死一次之後，就打算在南疆境內復活的。
但是……神機子把南疆和蒼莽原都化為「陣界」，他根本進不來！
「行，已經可以了。」
許恪點了點頭，念頭一動，就讓神機子給杜明遠一個「通行權限」。
大衍道君跟杜明遠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對杜明遠的元神特徵了如指掌，讓神機子分辨杜明遠的元神特徵，放他進來，自然不成問題。
「多謝道友。」
桃花妖聖躬身道謝，隨即在許恪面前施法牽引，給了杜明遠一股「復活點」。
下一刻，璀璨的靈光閃耀而起。
天地之間，無數靈力瘋狂匯集，杜明遠以寄託大道之中的元神印記，重塑元神法相。
許恪還是第一次看到返虛修士的「復活」，也對此很有興趣。
靈力不斷匯集，按照元神印記之中存儲的「生命信息」，重塑元神，導入元神記憶。
片刻之後，杜明遠就完成了「復活」。
「多謝兩位。」
復活之後，杜明遠連忙向許恪和桃花妖聖躬身一拜。
桃花妖聖走上前來，給杜明遠介紹道：「這位就是昆吾道友，他就是我等的希望所在。如今，昆吾道友已是大乘，距離成道只差一步了。」
「杜明遠拜見昆吾道友。」
杜明遠聽完介紹，心頭又驚又喜，連忙向許恪躬身一拜，「明遠漂泊半生，只恨未遇明主。如蒙不棄，願效犬馬之勞。」
呃……呂布當初也這麼說。
許恪暗暗吐槽了一番杜明遠的表態，笑著扶起了杜明遠，「道友客氣了。在對抗大虞聖皇的問題上，我們志同道合，今後一起努力便是。」
其實，在對抗大虞聖皇的事情上，杜明遠和桃花妖聖，都幫不了什麼忙。
只不過，這兩人都有些交情，能救自然就救了。
隨後，杜明遠跟著桃花妖聖，在昆吾院安頓了下來。
許恪沒有再管杜明遠，把心思放在了修行上。
雖然踏出最後的一步，還必須等到大虞聖皇滅世證道，但是，前期的準備自然是越充足越好。
於是，許恪每天的修行，就變成了「天道權臣」。
以天人交感的狀態，替天行道，運轉天地規則，維持整個世界的運行秩序。
除了不曾以自身的道，取代天道規則之外，許恪就跟化身天道沒什麼區別了。
對此，天道完全放任自流。
在天道法則之網上面，大虞聖皇的混沌之力，蔓延得越來越廣，只剩下一點點區域，不曾被混沌覆蓋了。
局勢崩壞至此，天道竭盡全力維持天地運行的秩序，根本沒能力去管許恪，也不會去管許恪。
從這個情況來看，大虞聖皇證道滅世，近在眼前了。
最多不超過十年，混沌之力就會徹底覆蓋天道法則之網。到時候，就是大虞聖皇崩壞秩序，破滅天道，證就毀滅之道的時刻。
什麼是滅世？這就是滅世。
破滅天道，崩壞秩序，維持世界運行的一切規則和秩序徹底崩塌，整個世界自然無法存在。
這就好比，光速不存在了，引力不存在了，電磁力不存在了，強作用力和弱作用力都不存在了，物理規則完蛋了。
整個世界的物質結構，會徹底崩塌，一切物質，一切生命，全都會變成混亂無序的「混沌一鍋粥」。
滅世，哪裡需要一個個去殺，一個個去破壞？那是低級操作。
直接破滅天道規則，崩塌一切秩序的方式，才是高級滅世技能。
所以……許恪必須在大虞聖皇破滅天道規則的一剎那，馬上以自身的道，代替已經崩塌的天道規則，維持這方世界的運行。
這個以自身的道，代替破滅的天道規則，維持世界運行的過程，就是許恪成道的最後一步。
而且，許恪必須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要不然……整個世界就崩塌了。
在這種情況下，許恪必須對天道運行的一切規則，一切信息，都必須極其熟悉。
天地萬物，世間眾生，一切的一切，包含了多少信息？
要代替天道維持世界的運行，就需要許恪處理這麼龐大的信息。一不小心，許恪就會被恐怖的信息量崩滅意識，直接「化道」，成為無念無識的天道規則。
對於尋常修行者來說，這完全就是無解的。
但是……許恪可以開掛！
替天行道，然後百倍收穫。
一天天這麼刷下去，不斷提升許恪處理天道信息的能力。
直到……一念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