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武道研究,靈根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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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續「打GG」半個月,救死扶傷許子敬的名聲已經打響。

  巡檢司差役,江湖「少俠」,街頭幫會,甚至是附近的居民,都知道回春堂許大夫醫術高超,有「救死扶傷,妙手回春」之能。

  至少在城西這一帶,許恪的名聲已經傳出去了。

  這樣一來,許恪也不用外出打GG,都有病患自己找上門了。

  「拜見許先生。」

  這天一早,一個身穿錦袍的富家公子,舉步走進了回春堂,向許恪躬身行禮。

  「是你啊!」

  許恪抬眼一看,這位富家公子,就是當初被棒槌砸暈過去的「西門大官人」了。

  所以說,不要學金蓮妹妹,高空墜物是很危險的。一不小心,官人沒勾搭上,還得賠湯藥費。

  「你的傷不是已經好了嗎?還有事?」

  許恪正在琢磨著如何給武林少俠「驗血」,沒什麼心思搭理這位「西門大官人」。

  「那個……」

  西門大官人尷尬的笑了笑,壓低了聲音,朝許恪說道:「許先生醫術高超,我近期身體有些虛,想請許先生開幾副固本培元的湯藥。」

  「不用開藥。」

  許恪擺了擺手,「你只要禁一個月的房事,就能恢復如初了。」

  「咳咳!這個……其實……」

  西門大官人期期艾艾了一陣,又說:「我其實是想請您開一些助興之藥。」

  「啊?我是救死扶傷許子敬,你讓我開那玩意?」

  許恪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

  「您不是還叫妙手回春麼?」

  「滾!」

  許恪一聲怒吼。

  妙手回春,是那個意思嗎?妙手……回春……他娘的,怎麼覺得這話很不正經呢?

  把西門大官人轟出去之後,許恪決定今後再也不提「妙手回春」四個字了。

  這四個字,被西門大官人這麼一提,許恪就不由自主的想歪,覺得這四個字很不正經。

  紅塵亂心啊!

  許恪乾脆起身回到後院,開始研究武林少俠的血液。

  那位被巡檢司一箭放倒的「少俠」,許恪給他治傷的時候,自然收集了一些血液的。

  取出盛放血液的藥瓶,用銀針粘了一點血跡,放在一塊平整的瓷盤上塗抹攤平。

  然後,許恪開啟天眼,以顯微鏡的模式,觀察這些血跡。

  在許恪的天眼之下,血液的組成部分清楚的呈現在眼前。

  血液的成分,仍然是紅細胞、白細胞,血小板之類的成分。看來,這個世界的人體,仍然是各種細胞構成的。

  但是,底層結構上,構成細胞的物質成分上,或許就不再是曾經的元素,而是「氣」了。

  靈氣可以滋養身體,身體也能反哺靈氣。血肉之軀和靈氣之間,必然存在轉換關係。

  如果血肉之軀和靈氣之間不能轉換,人體對天地靈氣「絕緣」,修行者根本沒法吸納天地靈氣,那就不可能存在修行這種事。

  靈根,必然就是構建血肉之軀與天地靈氣互相聯繫的關鍵。

  沒有靈根的凡人,同樣也存在血肉之軀和天地靈氣的轉換關係,只是這個轉換效率很低,不能直接吸納天地靈氣,只能通過日常呼吸和飲食,慢慢的吸收轉換。

  那麼……靈根的本質又是什麼呢?

  以許恪如今的修行境界,也仍然找不到自己體內的靈根,所以,靈根應該不是實體形態的東西。

  靈根代表了修行者的「靈氣親和傾向」,火靈根就天生對火系靈力親和。

  那麼,是不是可以視為,這是修士的神魂和軀體,跟某種靈力之間產生了共鳴?

  神魂和軀體共同的波動,與某種靈力共鳴,因此才呈現出靈力親和的現象。

  這種神魂和軀體共同的波動……生命場?這是一個場效應?

  既然如此,是不是能用人為干預的方式,誘導出相應的場效應?

  如果測定了某個靈根的「場效應」輻射頻率,是不是就能製造出相應的靈根來?


  這個念頭生出之後,許恪自己都有些發懵。

  靈根天賦,這是「上天賦予」的。這玩意……真能人為誘導嗎?

  這已經涉及造化之道了。

  只要掌握了規律,就一定能實現這個規律呈現出來的客觀現象。

  這個思路應該是對的,但是要掌握這個規律,還需要做很多研究,首先必須把人體研究透徹。

  所以……江湖少俠們,你們要多受點傷啊!

  「許大夫,許大夫!」

  正當許恪思索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焦急的呼喚聲。

  「來了!」

  許恪答應了一聲,匆匆出門,來到了前院的醫館。

  走進醫館,許恪就看到幾個勁裝大漢,抬著一個渾身淌血的絡腮鬍男子,匆匆走進醫館。

  「許大夫,這是我大哥『掌上乾坤』鄭山河。」

  一名黃臉漢子,指著躺在門板上,渾身淌血的絡腮鬍男子,朝許恪說道:「我大哥跟『血刀狂徒』比武,中了那賊子的暗算,身受重傷,還請許大夫出手救治。診金好說……」

  「讓開!」

  許恪伸手一揮,「你們不讓開,我怎麼救人?」

  「哦,哦。」

  眾人連忙讓到了一旁。

  胸口被人捅了一刀,肺部和肝部都有損傷,尤其是肝部,飆血就跟放水似的。

  在這人體內,還糾纏著兩股又似氣血,又似靈力,又跟醫道精氣有些類似的力量。

  一股源自「掌上乾坤」鄭山河本身,另一股力量帶著一股火毒之性,應該是「血刀狂徒」留下的了。

  這就是所謂「真氣」麼?

  終於有真正的江湖中人找上門來了,也不枉本教主親自打著旗幡遊街。

  許恪取出針盒,拿出幾根銀針,對著「掌上乾坤」鄭山河的胸腹一連紮下了五根銀針。

  銀針封血,止住了傷口狂飆的鮮血。

  「掌上乾坤」鄭山河,慘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血色,微弱的氣息也壯大了幾分。

  「果然是神醫啊!幾針下去就止住了血,真是好本事。」

  「太好了,鄭大哥有救了。」

  旁邊圍觀的一眾大漢,看到許恪隨手止住了血,頓時大鬆一口氣,都對許恪的醫術十分佩服。

  許恪根本沒有理會他們,又取出幾根空心針,飛速扎進鄭山河體內。

  每一針紮下,就有一道赤紅如血的勁氣,從空心針尾部噴了出來。

  「血毒真氣!這是血刀狂徒的血毒真氣!」

  眾人又開始驚嘆起來。

  血毒真氣麼?也是個不錯的樣本。

  許恪拿出一個藥瓶,把空心針尾部噴出的血紅色勁氣收集了起來。

  排盡了血毒真氣之後,許恪起身拿來一個火罐。

  點上火,伸進火罐里燒了一陣,許恪朝躺在門板上的鄭山河笑了笑,「忍著點!」

  下一刻,許恪把火罐按在了鄭山河胸前的傷口上,抽攝殘留在體內的淤血。

  「啊……」

  掌上乾坤鄭山河,響噹噹的硬漢子,胸口中刀奄奄一息,也不見他哼過半聲。

  但是……

  在許恪這番操作之下,鐵打的硬漢子也扛不住了。

  「嘶……」

  圍觀的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只覺得渾身發麻。

  救死扶傷許子敬,還有一個名號叫「毒手郎中」許大夫。

  這不是說許大夫為人狠毒,而是許大夫救人的時候,下手真狠,鐵打漢子也能痛得你死去活來。

  神醫絕對是神醫,救死扶傷絕對是救死扶傷,就是治傷的時候,手法有些狠,太特麼痛了!

  淤血抽盡,許恪取下了火罐。

  「你體內存積了很多淤血,不拔罐抽出來,淤血腐爛,必死無疑。」

  許恪朝痛得青筋直爆,汗如雨下的鄭山河說道:「痛是痛了點,也是沒辦法的事。還能痛,就說明你死不了!」


  「沒……沒事。」

  鄭山河艱難的點了點頭,「多謝……許大夫。」

  「嗯。」

  許恪點了點頭,又取出金瘡藥瓶,給鄭山河上了金瘡藥,包紮好傷口。

  把金創藥瓶遞給旁邊一個黃臉男子,「三天換一次藥,傷口不要見水,最多一個月,就能痊癒了。」

  「好,好的!多謝許大夫。」

  一眾鄭山河的小弟,紛紛朝許恪拱手施禮。

  就連被小弟們浮起來的鄭山河,也掙扎著朝許恪拱手,「許大夫救命之恩,鄭山河沒齒難忘。」

  「不用客氣,診金五百兩。」

  許恪仍然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模樣。

  「多謝許大夫。」

  付了診金之後,眾人客客氣氣的告辭離去。

  許恪笑了笑,血毒真氣的樣本,鄭山河的血液樣本,都是很不錯的研究素材。

  清洗了地面殘留的血跡之後,許恪又回到後院,開始研究血毒真氣和鄭山河的血液。

  血毒真氣,或者說,武林高手所修的「真氣」,本質上就是日常飲食和呼吸攝入的天地靈氣,與自身的血肉精氣融合煉化,形成的一種能量。

  弱是弱了點,但是,其中蘊含的道理卻不弱。

  真氣的存在,已經進一步證明了,血肉之軀和天地靈氣之間,是可以互相融合轉化的。

  就算是沒有靈根的凡人,同樣可以通過修行,把天地靈氣和血肉精氣融為一體,化為真氣。

  那麼……凡人通過武道修行,晉升所謂「武道先天」之後,內天地與外天地正式連通,是不是可以在這個時候,通過一定的方式開啟靈根呢?

  凡俗武學,自然是不具備這個功能的。

  就算武道修行到「先天」,也仍然是凡俗武功,成不了修仙者。

  但是,在晉升武道先天之際,生命場發生蛻變的時候,通過特定的誘導方式,應該能生出靈根來。

  看來,凡俗武道的修行功法,也需要研究研究了。

  許恪當初在河東坊的時候,還修煉過凡俗武學「撼山拳」,只不過,撼山拳只是一門外家拳腳功夫,沒有內練真氣之法。

  撼山拳經自然還沒有晉升先天,生成靈根的方法,研究才剛剛開始呢!

  這門撼山拳經,許恪自己肯定是不會去練的,以後看看能不能遇到有緣人了。

  一番研究之後,已經到了深夜。

  許恪正打算收工休息,卻突然抬頭看向了門外。

  夜幕之中,一道身影飛檐走壁,騰挪閃躍,幾個起落就落到了回春堂的院子裡。

  這人一身騷氣的紅袍,手中提著一柄五尺斬馬刀,渾身鼓盪著一股血煞之氣。

  從這股氣息來判斷,這人必定就是一刀捅翻鄭山河的「血刀狂徒」了。

  「你救了鄭山河?」

  血刀狂徒落到場中,兩眼冰冷的盯著許恪,「你好大的膽子,我血刀狂徒要殺的人,你也敢救?真是不知死活!」

  「我是醫師,救人是我的本職。」

  許恪笑了笑,「不論誰受傷求救,我都會救的,這跟膽子沒關係。」

  「那……你能不能救得了自己呢?」

  血刀狂徒一聲冷笑,手中的長刀「嗆啷」一聲脫鞘而出,雪亮的刀光上翻騰起一股赤紅的血焰,如同燃燒的火光。

  「死吧!」

  一聲爆喝,血刀狂徒縱身而起,掄起長刀,對著許恪狠狠的一刀劈下。

  「我是醫師啊!」

  許恪嘆了一口氣,迎著揮劈而來的長刀,抬起了手臂。

  「你怎麼敢得罪醫師的?」

  屈指一彈,一道道銀光破空而出,瞬間扎在了血刀狂徒身上。

  銀針入體,血刀狂徒渾身一僵,頓時呆立當場,再也動彈不得,只是一雙血紅的雙眼瞪得老大,眼中一片驚駭。

  這是哪來的醫師郎中?一身修為竟然強得這麼離譜。

  「正好,我需要一個實驗小白鼠,既然你送上門來了,顯然是自願參與實驗的。」

  許恪笑了笑,伸手一抓,把血刀狂徒拎進了房門。

  這下……就有得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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