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不朽豐碑的來歷
第590章 不朽豐碑的來歷
「盤要煉海神真血，引發眾怒，但我看也是敢怒不敢言，等著有人率先揭竿，原本指望你聖島能領頭，但看樣子，懸了。」
謝歡語氣中有一絲抱怨。
「呵呵，他們自己的事，想讓別人打頭陣，這就是他們的不對了，我們最多推波助瀾。」
老頭笑著說道。
「你對盤煉真血似乎不關心？」
「不是不關心，而是關心也沒用，做好自己的事才是正事。」
「你的正事……」
「吃下午茶。」
「嗯。」
謝歡又拿了幾塊糕點塞入口中。
既然對方都不急，那自己急個毛，都已經從海都出來了，那悠哉的享受陽光便是，天塌了也輪不到自己頂。
謝歡舒心的喝了幾杯茶，滿意的靠在椅子上曬太陽，稱讚道：「聖島的靈氣果然蓋天地之精華，這裡就是大道昭流的源頭嗎？感覺什麼都不做，就住在這，就能化神了。」
「若是你願意，可以常住。」
老頭笑著說道。
「常住不敢，說不定哪天就被你坑的領了飯盒。」
謝歡半真半假的說著。
劍先生見他放縱不羈的樣子，臉色沉下來，目光冷冷，但見島主似乎不以為意，也不便發作。
「這天下間最難坑的人就是你了。」
老頭自嘲的笑著，目光流動，說道：「你受傷了？我幫你治。」
說著就伸出手來。
「無妨，此地靈力充沛，我自己調息一下就好。」
謝歡回絕道。
被這老頭坑了後，謹慎程度就上來了。
沒準對方就借著給自己療傷，探查自己身上的奧秘。
而且又不是什麼重傷，沒必要欠個人情。
他取出一些丹藥服下，就地運轉《天心無相訣》，掐訣治療。
這聖島除了靈氣無以倫比，濃郁的令人咋舌外，似乎還蘊含著一些奇異的規則，對身體大有裨益。
他運轉心法，事倍功半。
很快，一層層的金光、青光、白光，以及透明光輝，在謝歡身上來回流動，呈現五顏六色，多姿多彩。
老頭也不打攪，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讓劍先生換了壺茶。
半晌後，謝歡體內的傷勢全部癒合，聖體之力又增加幾分。
他沉浸在這種玄妙的感覺中，極為舒適，不肯出來，乾脆手中訣印一變，接著修行《元宗化真魂訣》。
畢竟機會難得。
又過了一陣，他開始心緒不寧，內心總浮現出海都的情緒和畫面，完全靜不下來。
皺了皺眉，這才緩緩睜開雙眼。
只見劍先生也坐在了一旁，和老頭一起喝茶品糕點，桌上的美食又增添了一些乾果之類的。
「這老頭是真的無所謂段天涯他們生死？」
謝歡內心狐疑不定。
總覺得不至於。
但又想不通為什麼他能如此淡定的喝茶。
反倒是自己，無法靜下心來。
「怎麼，心緒凌亂？我有一處極靜之地，可以平息內火，讓你心外無物，借給你修煉。」
老頭笑著說道。
「不必了，我傷已經痊癒，就此告辭。」
謝歡站起身來，就要走。
「你知道五座不朽豐碑的來歷嗎？」
老頭突然問道。
謝歡愣了下，又坐回椅子上，將空的茶杯推到劍先生面前。
劍先生雖然不願，還是給他倒上一杯。
「五座不朽豐碑，原本是太虛古禁的封印，或者說樁子，將太虛古禁固定在這一界的時空里，動彈不得。」
老頭緩緩說道。
謝歡聽得如此秘聞，整個人閉住呼吸，端起茶在手中也忘了喝。
劍先生顯然也是第一次聽聞，全神貫注。
「後來的人為了探尋太虛古禁，想盡各種辦法，終於撬動了幾塊，流轉出來，便是星塵碑，以及海族的紫宸碑，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青雲大陸也應該也有一塊。」
老頭望著謝歡說道。
「確實有。」
謝歡向老頭坦誠過自己的身份，但並未說具體來歷，想不到對方竟然猜到了，既然如此，倒也不必否認。
到了聖島島主、詩芒這樣的境界，已經觸達這一界的盡頭了，萬事萬物都在對天道的感應和理解之中，很多事都可以開誠布公的說。
「那塊碑上的文字，你可還記得？」
老頭目光一閃，難掩興奮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否還記得。」
謝歡咧嘴笑道。
意思是說，我可以記得，也可以不記得，就看情況。
「那就好。」
老頭露出欣慰的笑容。
說明謝歡是記得的，只要記得就好，自己終究能撬出來，只是代價的問題。
「海族似乎也有一塊，叫紫宸碑。」
謝歡說道。
「不錯，紫宸碑是海族的至寶，藏於海神殿內。」
「你應該也見過吧？」
謝歡試探著問道。
「我也記不太清了。」
老頭學著謝歡打太極。
「呃，記不清好，人之所以煩惱太多，就是因為記性太好，少記一些東西，更容易快樂。」
「此外還有一塊碑，也流轉了出來，沒有人知道名字。」
「出了四塊？」
謝歡驚道：「那封印和固定太虛古禁的樁子，豈非就剩一塊了？」
老頭點了點頭。
「你先前說，五座不朽豐碑的作用，是將太虛古禁封印和固定在這一界，若是五塊都沒了，會發生什麼？難道太虛古禁會飄走？」
謝歡驚問道。
「沒有人知道。」
老頭搖頭笑道：「這一界的修士對太虛古禁的信息掌握的太少了，五塊不朽豐碑倒是一個認知的途徑，但需要將他們連貫起來，才能讀出裡面的內容。」
「如果還有一塊碑依然在封印中的話，那怎麼讀，豈非要去太虛古禁找那塊碑？」
謝歡的臉色有些難看，太虛古禁的兇險他是最清楚的。
「還有一個辦法。」
老頭說道：「當年打造這五塊不朽豐碑的石頭，上面有拓印，若是能得到那塊原石，就能從拓印中推斷出一些東西。」
「那塊原石誕生出靈智，不見了。」
謝歡怔怔說道。
他想起龍秀的那半塊金箔：「……始生，五座豐碑，藏此奧秘，然碑之所在，蹤跡難覓，五碑之原石，留存海都古蹟，或能窺得一二，可往視之。」
不知道是什麼始生，看樣子說的就是這個奧秘。
「原石在海都？」
劍先生驚問道。
謝歡將原石一事，大致說了下。
「我曾猜測過原石在海都，但想不到竟是用來鎖定九天明珠，嘖嘖，真是有創意，看來這種石材原料，非常適合用作封印和樁子啊。」
老頭摸著鬍鬚，沉思道。
「你先前說還有一塊流轉在外，沒人知道名字，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有人見過？」
謝歡追問道。
「我猜的。」
老頭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而且這塊碑，應該在某人手中。」
「誰？」
謝歡和劍先生都是一驚。
老頭不答，而是說道：「五鑰齊，太虛寂，仙路盡，得永生，這句話大家都知道，那這五鑰指的是什麼？」
「打開空間之物、追溯時間之寶、承載信念之力、萬物組成基石，以及生命結構螺旋。」
劍先生對答如流的說道。
老頭摸著鬍鬚，不置與否。
謝歡突然想到了什麼，驚道：「難道是五座不朽豐碑？」
老頭微微一笑，讚許道：「可以這麼說，但劍淳說的也沒錯，因為五座不朽豐碑就代表著這五種力量，星塵碑中蘊含著追溯時間之力，紫宸碑內蘊含著打開空間之力，而我發現，在這元泱海上，還流轉著一股力量。」
老頭的話有如電閃，一下划過謝歡的靈識。
他猛地想到天荒殿內，那青銅星軌的力量，便是可以追溯時間，而星塵碑就出現在天荒殿中。
當時他和眾人在星塵碑下修煉，也感應到了修行的未來路徑。
「什麼力量？」
謝歡下意識的問道。
「承載信念之力。」
老頭一字字緩緩說道。
「魔盒！」
謝歡猛地叫道：「難道魔盒的出現，與另一塊碑有關？」
「確定無疑，否則這種東西，豈是人力可為？」
老頭目光閃爍的說道：「另外那塊碑，應該就在製造魔盒的那人手中。」
「不是說魔盒製造於濁世之戰前？那人應該早就灰飛煙滅了吧？」
「你覺得呢？」
老頭反問道。
謝歡一下啞語。
對於一些逆天的存在，有種種手段可以延長存活時間，雖然最終還是逃不掉天人五衰，但多活個幾萬年不在話下。
別說魔盒主人，就是眼前這老頭，怕是也偷天換日，存在了不知道多少歲月。
「老頭你今天吃錯什麼藥，無償抖了這麼多乾貨給我，不怕自己虧？」
「捨得孩子套不住狼，不給你點好處，你會跟著我一起賣命嗎？」
「確實不會。」
「時間差不多了，該走了。」
「去哪？」
「海都。」
「……你現在去海都？怎麼去？」
謝歡皺眉問道。
就算老頭的修為絕頂，再有什麼穿梭類的法寶，每個幾天時間也絕不可能到達海都，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老頭微笑不語，手中出現一件圓形的物件，小巧玲瓏，鑲嵌著五顏六色的寶石，上面隱約有星光閃耀，中間是一個精緻的指針。
謝歡定眼一看，覺得這東西好像見過，猛然叫道：「靈寶——雙生星盤！」
「正是。」
老頭微微一笑，說道：「你翻看過《萬靈寶錄》，自然知道它的作用。」
謝歡驚愕之下，臉色變得陰沉不定。
所謂的雙生星盤，就是兩個一模一樣的東西，可以彼此感應，吸引，無論相隔多遠，都可以通過彼此的「糾纏」之力，瞬間穿梭過去。
不用說，另一個星盤肯定在段天涯身上。
他終於知道老頭為什麼不先過去了，段天涯他們是打頭陣的，如果形勢不妙，就用雙生星盤穿梭回來，如果形勢尚可，老頭這邊就穿梭過去，免得悶頭過去直接全軍覆沒。
看樣子是形勢尚可，只是這老頭怎麼知道形勢尚可？
謝歡突然想到，聖島可以有波航這個暗樁，難道就不會有第二個，甚至第三個暗樁？
現在決定要過去了，可能是段天涯等人的本命玉牌沒事，也可能是第二個暗樁的信息。
「再多吃點吧，待會又要幹活了。」
老頭給謝歡倒上一杯香茶，自己抓了把果乾塞嘴裡。
這時，謝歡感應到周圍多了幾道氣息，若隱若現，縹緲無依，若非他修煉了《仙人返本還原篇》，竟都感應不出來。
「怎麼還少了一個？」
老頭皺眉問道。
「金木在泡澡，待會還要做個推油，要耽誤一會。」
虛無中傳來一道聲音。
「……淦！都什麼時候，他是趕著投胎，知道自己要死了，以後沒得泡，所以現在多泡會嗎？也不怕推油被推死？！」
老頭勃然大怒。
「不知道耶。」
虛空中那聲音很無奈。
「速速叫他過來，否則我扒了他的皮，以後也就不用推油了！」
老頭寒聲說道。
下一秒，謝歡就覺察到周圍多了一道氣息。
「好，都準備就緒。」
老頭將手放在那雙生星盤上，上面的寶石光輝不斷流轉出來，指針也開始運轉。
「慢著！」
謝歡站起身來叫道：「你們去，我不去，我只是個小元嬰，去了也起不到作用，還會拖諸位後腿。」
但雙生星盤的光輝一下擴散，將方圓之地都籠罩住。
謝歡想走，立即發現自己被鎖定，動彈不得。
「喂，老頭，我不去啊，有聽見我說話嗎？」
謝歡一掌拍在桌子上，大聲叫道。
「諸位為了人族的未來，不惜以身涉險，自願前往海都作戰，真是可歌可泣，令人敬佩。」
老頭滿臉敬意的說著。
謝歡背後傳來幾道嘀咕的罵聲。
「喂喂，我不去！」
巨大的星光猛烈閃耀一下，謝歡、聖島島主、劍先生，以及那幾道隱約的氣息，全都消失不見。
(本章完)
「盤要煉海神真血，引發眾怒，但我看也是敢怒不敢言，等著有人率先揭竿，原本指望你聖島能領頭，但看樣子，懸了。」
謝歡語氣中有一絲抱怨。
「呵呵，他們自己的事，想讓別人打頭陣，這就是他們的不對了，我們最多推波助瀾。」
老頭笑著說道。
「你對盤煉真血似乎不關心？」
「不是不關心，而是關心也沒用，做好自己的事才是正事。」
「你的正事……」
「吃下午茶。」
「嗯。」
謝歡又拿了幾塊糕點塞入口中。
既然對方都不急，那自己急個毛，都已經從海都出來了，那悠哉的享受陽光便是，天塌了也輪不到自己頂。
謝歡舒心的喝了幾杯茶，滿意的靠在椅子上曬太陽，稱讚道：「聖島的靈氣果然蓋天地之精華，這裡就是大道昭流的源頭嗎？感覺什麼都不做，就住在這，就能化神了。」
「若是你願意，可以常住。」
老頭笑著說道。
「常住不敢，說不定哪天就被你坑的領了飯盒。」
謝歡半真半假的說著。
劍先生見他放縱不羈的樣子，臉色沉下來，目光冷冷，但見島主似乎不以為意，也不便發作。
「這天下間最難坑的人就是你了。」
老頭自嘲的笑著，目光流動，說道：「你受傷了？我幫你治。」
說著就伸出手來。
「無妨，此地靈力充沛，我自己調息一下就好。」
謝歡回絕道。
被這老頭坑了後，謹慎程度就上來了。
沒準對方就借著給自己療傷，探查自己身上的奧秘。
而且又不是什麼重傷，沒必要欠個人情。
他取出一些丹藥服下，就地運轉《天心無相訣》，掐訣治療。
這聖島除了靈氣無以倫比，濃郁的令人咋舌外，似乎還蘊含著一些奇異的規則，對身體大有裨益。
他運轉心法，事倍功半。
很快，一層層的金光、青光、白光，以及透明光輝，在謝歡身上來回流動，呈現五顏六色，多姿多彩。
老頭也不打攪，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讓劍先生換了壺茶。
半晌後，謝歡體內的傷勢全部癒合，聖體之力又增加幾分。
他沉浸在這種玄妙的感覺中，極為舒適，不肯出來，乾脆手中訣印一變，接著修行《元宗化真魂訣》。
畢竟機會難得。
又過了一陣，他開始心緒不寧，內心總浮現出海都的情緒和畫面，完全靜不下來。
皺了皺眉，這才緩緩睜開雙眼。
只見劍先生也坐在了一旁，和老頭一起喝茶品糕點，桌上的美食又增添了一些乾果之類的。
「這老頭是真的無所謂段天涯他們生死？」
謝歡內心狐疑不定。
總覺得不至於。
但又想不通為什麼他能如此淡定的喝茶。
反倒是自己，無法靜下心來。
「怎麼，心緒凌亂？我有一處極靜之地，可以平息內火，讓你心外無物，借給你修煉。」
老頭笑著說道。
「不必了，我傷已經痊癒，就此告辭。」
謝歡站起身來，就要走。
「你知道五座不朽豐碑的來歷嗎？」
老頭突然問道。
謝歡愣了下，又坐回椅子上，將空的茶杯推到劍先生面前。
劍先生雖然不願，還是給他倒上一杯。
「五座不朽豐碑，原本是太虛古禁的封印，或者說樁子，將太虛古禁固定在這一界的時空里，動彈不得。」
老頭緩緩說道。
謝歡聽得如此秘聞，整個人閉住呼吸，端起茶在手中也忘了喝。
劍先生顯然也是第一次聽聞，全神貫注。
「後來的人為了探尋太虛古禁，想盡各種辦法，終於撬動了幾塊，流轉出來，便是星塵碑，以及海族的紫宸碑，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青雲大陸也應該也有一塊。」
老頭望著謝歡說道。
「確實有。」
謝歡向老頭坦誠過自己的身份，但並未說具體來歷，想不到對方竟然猜到了，既然如此，倒也不必否認。
到了聖島島主、詩芒這樣的境界，已經觸達這一界的盡頭了，萬事萬物都在對天道的感應和理解之中，很多事都可以開誠布公的說。
「那塊碑上的文字，你可還記得？」
老頭目光一閃，難掩興奮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否還記得。」
謝歡咧嘴笑道。
意思是說，我可以記得，也可以不記得，就看情況。
「那就好。」
老頭露出欣慰的笑容。
說明謝歡是記得的，只要記得就好，自己終究能撬出來，只是代價的問題。
「海族似乎也有一塊，叫紫宸碑。」
謝歡說道。
「不錯，紫宸碑是海族的至寶，藏於海神殿內。」
「你應該也見過吧？」
謝歡試探著問道。
「我也記不太清了。」
老頭學著謝歡打太極。
「呃，記不清好，人之所以煩惱太多，就是因為記性太好，少記一些東西，更容易快樂。」
「此外還有一塊碑，也流轉了出來，沒有人知道名字。」
「出了四塊？」
謝歡驚道：「那封印和固定太虛古禁的樁子，豈非就剩一塊了？」
老頭點了點頭。
「你先前說，五座不朽豐碑的作用，是將太虛古禁封印和固定在這一界，若是五塊都沒了，會發生什麼？難道太虛古禁會飄走？」
謝歡驚問道。
「沒有人知道。」
老頭搖頭笑道：「這一界的修士對太虛古禁的信息掌握的太少了，五塊不朽豐碑倒是一個認知的途徑，但需要將他們連貫起來，才能讀出裡面的內容。」
「如果還有一塊碑依然在封印中的話，那怎麼讀，豈非要去太虛古禁找那塊碑？」
謝歡的臉色有些難看，太虛古禁的兇險他是最清楚的。
「還有一個辦法。」
老頭說道：「當年打造這五塊不朽豐碑的石頭，上面有拓印，若是能得到那塊原石，就能從拓印中推斷出一些東西。」
「那塊原石誕生出靈智，不見了。」
謝歡怔怔說道。
他想起龍秀的那半塊金箔：「……始生，五座豐碑，藏此奧秘，然碑之所在，蹤跡難覓，五碑之原石，留存海都古蹟，或能窺得一二，可往視之。」
不知道是什麼始生，看樣子說的就是這個奧秘。
「原石在海都？」
劍先生驚問道。
謝歡將原石一事，大致說了下。
「我曾猜測過原石在海都，但想不到竟是用來鎖定九天明珠，嘖嘖，真是有創意，看來這種石材原料，非常適合用作封印和樁子啊。」
老頭摸著鬍鬚，沉思道。
「你先前說還有一塊流轉在外，沒人知道名字，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有人見過？」
謝歡追問道。
「我猜的。」
老頭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而且這塊碑，應該在某人手中。」
「誰？」
謝歡和劍先生都是一驚。
老頭不答，而是說道：「五鑰齊，太虛寂，仙路盡，得永生，這句話大家都知道，那這五鑰指的是什麼？」
「打開空間之物、追溯時間之寶、承載信念之力、萬物組成基石，以及生命結構螺旋。」
劍先生對答如流的說道。
老頭摸著鬍鬚，不置與否。
謝歡突然想到了什麼，驚道：「難道是五座不朽豐碑？」
老頭微微一笑，讚許道：「可以這麼說，但劍淳說的也沒錯，因為五座不朽豐碑就代表著這五種力量，星塵碑中蘊含著追溯時間之力，紫宸碑內蘊含著打開空間之力，而我發現，在這元泱海上，還流轉著一股力量。」
老頭的話有如電閃，一下划過謝歡的靈識。
他猛地想到天荒殿內，那青銅星軌的力量，便是可以追溯時間，而星塵碑就出現在天荒殿中。
當時他和眾人在星塵碑下修煉，也感應到了修行的未來路徑。
「什麼力量？」
謝歡下意識的問道。
「承載信念之力。」
老頭一字字緩緩說道。
「魔盒！」
謝歡猛地叫道：「難道魔盒的出現，與另一塊碑有關？」
「確定無疑，否則這種東西，豈是人力可為？」
老頭目光閃爍的說道：「另外那塊碑，應該就在製造魔盒的那人手中。」
「不是說魔盒製造於濁世之戰前？那人應該早就灰飛煙滅了吧？」
「你覺得呢？」
老頭反問道。
謝歡一下啞語。
對於一些逆天的存在，有種種手段可以延長存活時間，雖然最終還是逃不掉天人五衰，但多活個幾萬年不在話下。
別說魔盒主人，就是眼前這老頭，怕是也偷天換日，存在了不知道多少歲月。
「老頭你今天吃錯什麼藥，無償抖了這麼多乾貨給我，不怕自己虧？」
「捨得孩子套不住狼，不給你點好處，你會跟著我一起賣命嗎？」
「確實不會。」
「時間差不多了，該走了。」
「去哪？」
「海都。」
「……你現在去海都？怎麼去？」
謝歡皺眉問道。
就算老頭的修為絕頂，再有什麼穿梭類的法寶，每個幾天時間也絕不可能到達海都，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老頭微笑不語，手中出現一件圓形的物件，小巧玲瓏，鑲嵌著五顏六色的寶石，上面隱約有星光閃耀，中間是一個精緻的指針。
謝歡定眼一看，覺得這東西好像見過，猛然叫道：「靈寶——雙生星盤！」
「正是。」
老頭微微一笑，說道：「你翻看過《萬靈寶錄》，自然知道它的作用。」
謝歡驚愕之下，臉色變得陰沉不定。
所謂的雙生星盤，就是兩個一模一樣的東西，可以彼此感應，吸引，無論相隔多遠，都可以通過彼此的「糾纏」之力，瞬間穿梭過去。
不用說，另一個星盤肯定在段天涯身上。
他終於知道老頭為什麼不先過去了，段天涯他們是打頭陣的，如果形勢不妙，就用雙生星盤穿梭回來，如果形勢尚可，老頭這邊就穿梭過去，免得悶頭過去直接全軍覆沒。
看樣子是形勢尚可，只是這老頭怎麼知道形勢尚可？
謝歡突然想到，聖島可以有波航這個暗樁，難道就不會有第二個，甚至第三個暗樁？
現在決定要過去了，可能是段天涯等人的本命玉牌沒事，也可能是第二個暗樁的信息。
「再多吃點吧，待會又要幹活了。」
老頭給謝歡倒上一杯香茶，自己抓了把果乾塞嘴裡。
這時，謝歡感應到周圍多了幾道氣息，若隱若現，縹緲無依，若非他修煉了《仙人返本還原篇》，竟都感應不出來。
「怎麼還少了一個？」
老頭皺眉問道。
「金木在泡澡，待會還要做個推油，要耽誤一會。」
虛無中傳來一道聲音。
「……淦！都什麼時候，他是趕著投胎，知道自己要死了，以後沒得泡，所以現在多泡會嗎？也不怕推油被推死？！」
老頭勃然大怒。
「不知道耶。」
虛空中那聲音很無奈。
「速速叫他過來，否則我扒了他的皮，以後也就不用推油了！」
老頭寒聲說道。
下一秒，謝歡就覺察到周圍多了一道氣息。
「好，都準備就緒。」
老頭將手放在那雙生星盤上，上面的寶石光輝不斷流轉出來，指針也開始運轉。
「慢著！」
謝歡站起身來叫道：「你們去，我不去，我只是個小元嬰，去了也起不到作用，還會拖諸位後腿。」
但雙生星盤的光輝一下擴散，將方圓之地都籠罩住。
謝歡想走，立即發現自己被鎖定，動彈不得。
「喂，老頭，我不去啊，有聽見我說話嗎？」
謝歡一掌拍在桌子上，大聲叫道。
「諸位為了人族的未來，不惜以身涉險，自願前往海都作戰，真是可歌可泣，令人敬佩。」
老頭滿臉敬意的說著。
謝歡背後傳來幾道嘀咕的罵聲。
「喂喂，我不去！」
巨大的星光猛烈閃耀一下，謝歡、聖島島主、劍先生，以及那幾道隱約的氣息，全都消失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