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意志，巔峰，法典
第465章 意志，巔峰，法典
不僅是古邪，幾乎所有人都一臉茫然。
還有不少身影從遠處飛來，謝歡見到了李斬、雲璃等人。
他心思飛轉，再結合古邪的話，似乎猜到了什麼，當即閉上雙眼，感受著身體的能量。
詩芒此刻是完全的儒雅男子模樣，在短暫的震驚後，他也冷靜下來。
「意志嗎？」
蒼刀突然噴出一大口血，身上的氣勢跌落下去，嘿笑一聲說道。
潮皺了皺眉，望向盤。
幾位頂級強者基本上都漸漸猜出來了。
此刻的他們，並非肉身，而是只是一縷意志存在。
所有人的真身，都在剛才的恐怖爆炸中灰飛煙滅。
「你們是意志，但我不是，即便是仙人的意志爆炸，也沒能毀掉我的仙體。」
盤緩緩說道，突然他臉部開裂，身體「嘩啦」的出現無數裂紋，爆出血來。
這時，虛空內又響起那縹緲的聲音：「月落星沉……問道風語……宇宙之心……」
潮驚問道：「祖父，這聲音是？」
「仙人的餘韻。」
盤說道：「包含在信息內的東西，也可是說就是信息，仙人的意志被大家打碎，炸出了這意志空間，唯有意志強烈之輩，才能在這空間內甦醒過來，但除了我擁有仙體外，所有人都已經灰飛煙滅了。」
他嘴角揚起一絲笑容：「呵呵，我又贏了，贏麻了。」
潮大駭道：「那我……我呢？」
「你也已經死了，不過，在我用生命本源恢復身軀，成就真正仙體的時候，會連帶你一起修復，要知道生命本源的能量，是真正的仙人之力，非編碼序列可比。」
盤的眼中射出兩道強光，穿透這片虛空。
在意志空間的某處，一對金色雙螺旋正在緩緩旋轉，上面覆蓋著大量的信息，往空中逸散，那縹緲的聲音便是從這些信息中出來的。
潮鬆了口氣，笑道：「祖父手段通天，我海族一統天下的時刻來臨。」
「多虧了詩芒的相助，想在被我毀滅之前，先將生命螺旋毀去，誰知道仙人的意志，萬古不屈，豈是你區區一凡人可以撼動的？
「詩芒的力量加上我們的聯手一擊，終於破掉那層意志，並且連帶幫我把所有人都收拾掉了，包括詩芒自己。
「這意志空間很快就會散去，到時候你們的意志無所憑藉，只能隨之煙消雲散。」
盤露出勝利的目光，戲謔的望著詩芒，以及所有的失敗者。
「多謝解惑。」
詩芒平靜的說道：「只要現在殺了你，再用那生命本源重塑身體就可以了吧。」
「是的，可你殺得了我嗎？」
盤咧嘴一笑，那殘破的身體上，湧出一道全新的身體，正是和所有人一樣的意志之身。
「我不僅和你們一樣擁有意志，還擁有肉身，還有潮的意志，現在伱們蒼刀重傷，再難一戰，古邪的蟲子全在爆炸中粉碎了，並沒有蟲子的意志跟著他一起過來，幾乎就是個半廢人，只剩下你一個，你行嗎？」
盤的意志淡然說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我能打碎仙人意志，你就知道我不能打碎你們？
「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有個問題。」
詩芒負手而立，平靜的說道。
「我和人王的賭約？」
盤已經猜到了。
「正是。」
「此時此刻，告訴你也無妨，賭約有三層，一是我能收服仙人意志，得到裡面的念頭和本源，二是我能統御元泱海，開創出海族的新時代，三是我能最終成就仙位，找到通往仙域的路，成就萬古以來的第一位真仙。」
「一條都沒達到，你怎麼騙我說你贏了？」
「笑話！第一條就在眼前，只要成就第一條，我便能獲得真正的仙體和信息，實現後兩條不也手到擒來？」
盤臉色一沉，眼中爆出兩道灰芒，寒聲說道。
「呵。」
詩芒不置可否的一笑。
「你笑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開心，人王怎麼會輸給你？證明你根本得不到生命本源和仙人信息。」
詩芒一臉的輕鬆愜意。
「你們人族，果然賤啊，死到臨頭，還喜歡嘴上硬幾下，我現在就送你下去，見到商玄的時候，替我問一聲好。」
盤一揮手，指尖的極光暴漲開來。
只是這極光也並非真實，同樣是意志的力量所凝，瞬間就往前方點去，同樣是以詩芒為中心，涵蓋蒼刀、古邪，甚至前方的所有人類。
「拼實力我或許不如你，但拼意志，我怎麼可能輸？」
詩芒的長袍一下翻飛起來，那雙明亮的眼睛，仿佛望穿時空，連接到遙遠以前。
那個意氣奮發，叱吒一個時代的四絕又重新回來了。
他五指一握，大片金光在拳頭上跳躍，如同火焰一樣，這種光芒流遍全身，甚至在四周出現異象。
詩芒抑制不住的激動，這種熟悉的感覺，屬於他的巔峰力量，全部都回來了。
他的拳頭在空中划過，竟暴起割裂的聲音，猛然一揮，轟向那指芒。
「轟隆！」
兩股力量撞擊之下，暴起無窮的風暴涌動。
就連一旁的蒼刀和古邪，都急忙後退，避免自己被捲入其中。
身後的所有修士意志，更是不斷後退，以免被波及。
雖然大家都已經死了，但至少意志還在，算得上是另一種形式的存活，而且這空間內還有一道可以重塑肉身的關鍵之物，說不定就是自己的。
謝歡瞳光一閃，他此刻不僅是前世巔峰，而且恢復了久違的完整洞見之眼，湛藍銀輝閃爍下，將盤和詩芒的對拼看的一清二楚。
兩人看似旗鼓相當，不相上下，但盤隱約還是要勝出一籌。
蒼刀被盤偷襲打傷，徹底失去了爭霸的實力，古邪也如盤所言，意志化身沒有本尊的一半力量。
他望向空間深處，隱約能見到金光灼灼，以及一些念頭化現的景象。
然後收回目光，望向人群，除了本地的眾人外，在遠處還有一些意志體存在，並沒有聚攏過來，包括流鱗那些異族人，但隨著能量波動的持續，應該都會過來查探。
最後，謝歡的目光落在伽藍身上，只見他滿臉凝重，沒有了先前風輕雲淡的樣子，但還算平靜，比起絕大多數人都要鎮定的多，而且謝歡隱約見到他手中有淡淡的金光纏繞，判斷他的天地法典應該也在身上。
還有一個神珍之主，會是誰呢？
謝歡想起那位道友的話，並未發現奇特的第四人。
「想不到你的意志巔峰，居然比本體要強，我大概知道了，你的本體也被污染了，然後經過秘法，殘存到現在。」
盤和詩芒對了一招，略微有些吃驚，但整體而言還是十分淡定，因為他有掌控局勢的絕對把握。
「也？看來你的偽仙體內，同樣有奇怪的東西啊。」
詩芒冷冷說道。
盤嗤笑一聲：「是又如何？商玄和污染對抗了半生，最終我將污染整個元泱海，對他而言，是不是一種最大的諷刺呢？」
「去死！」
詩芒怒喝一聲，金光爆閃之下就衝上去。
「祖父，此人就交給我吧，這些雜魚殘渣，我一人足以。」
潮說道，身影一晃，就擋在盤的面前，獰笑著抬起手來，喝道：「浪涌！」
一片波濤在他手中翻滾，化作千浪，飛舞之下向詩芒涌去。
詩芒雙手一抓，虛空中湧出大量金色鎖鏈，在空中穿梭，直接將那些浪濤鎖住，全都無法近身。
然後往天空一抬手，五指虛握，一片紅光自掌心散開。
所有人都心神一攝，在這紅光籠罩下，感受到了極大的壓迫感。
謝歡靜靜地凝視著，他發現潮此刻的實力，也比本體要強。
看來都是活了無數年的老怪物，用秘法續命，但狀態遠不如先前的巔峰期。
潮雙手分開，大量水元狂湧出來，如蓮花盛開，化作道道光暈，與那紅芒抗衡。
「有趣，就讓我見識一下，人族的巔峰到底能有多強。
「開！」
潮大喝一聲，一朵水之白蓮幻化出來，將他與詩芒全部收攝進去。
「破！」
詩芒舉天的手猛然一握，就拍向下方。
「轟隆！」
紅光衝擊白蓮，不斷擴散。
兩人的意志之拼，瞬間抵達極致，竟不相上下。
謝歡看到細微之處，竟是真的半斤八兩，誤差極小。
如此一來的話，兩人要分勝負，就全看認知、智謀、經驗這些了。
但到了這個程度，是不會在任何一環露出破綻的，比如謝歡自己，絕不可能在認知這些方面給對手可乘之機。
也就是說，兩人很難分出勝負，若是沒有外力的話，最終比拼的可能是運氣或者說命運，誰命強誰贏。
他突然能夠領會到當初百法門天荒殿的強大了，僅僅是四絕之一，就能和海族的一代霸主抗衡，不僅像詩芒這樣的存在還有三個，其上更有統御天下的人王。
「結束了。」
盤抬起手來，又是一道指芒凝聚，爆射出強大的光輝，對準詩芒。
剎那間，一直安立不動的蒼刀猛然大喝一聲，刀域瞬間散開，他重傷的身軀上，燃燒火焰一樣的光芒。
以燃燒意志為代價，換來傾力一擊。
「大家快一起出手！」
古邪也猛地咆哮一聲，整個身體做出匍匐狀，仿佛一直大蜘蛛，一道道符咒從身體上衝出，向盤捲去。
其他人族修士，也紛紛出手。
所有人都知道，若是詩芒擋不住，就全完了。
雖然已經是完了，但那將徹底完了。
「你怎麼不動？」
雲璃也早就發現謝歡，她手中幻化出一柄劍，全身的力量都匯聚到劍內，準備劈出劍域，卻見謝歡不為所動，靜靜的站在那，不由大感奇怪。
「實力相差太大，不會有任何作用。」
謝歡搖頭說道：「你也省點力氣吧。」
「……雖然知道，但重在參與嘛，即便是蚍蜉，也要叮他一下，或者噁心他一下。」
雲璃苦笑一聲，還是全力劈出天之劍域，無數劍氣洪流交織起來，沖向前方，化作大量法術中並不起眼的一道。
謝歡的目光則落在遠處，原本伽藍所在的地方，此刻空無一人，虛空上出現一頁法典，如透明的薄紙，往生命本源的方向飄去。
面對漫天的攻擊，盤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手中指芒擊出的剎那，那極光之中閃爍出一道透明的光線，方向一轉，就擊向遠處那漂浮的法典。
法典的紙張一滯，閃爍之下，伽藍浮現而出，苦笑著道：「還能不能好好戰鬥了？」
他手中的法典打開，飛速翻著頁，突然從裡面夾出一張紙，直接撕下往前方虛空一貼，上面是一個圓圈，畫了個斜槓，像極了禁止通行的標誌。
那一道透明光輝在衝到紙張前三丈的地方，突然一下爆開，化作十多道九十度的光芒，往上下左右散去。
那頁法典也慢慢消失不見。
「律法嗎？真是有趣的神珍。」
謝歡將這一幕看的真切。
他跟熾溝通後，幾乎對天地法典有了細緻的了解，顧名思義，就是天地間的律法，一經出現，就會有規則效果。
這時那巨大的指芒，已經和蒼刀的刀域，古邪的靈符，以及眾人的聯手一擊轟在一起，產生的巨大能量直接將所有人都卷進去，許多意志薄弱之輩，當場灰飛煙滅，即便是蒼刀的意志，在這一刀後，也開始崩碎，化作一點點螢光飄散。
盤在這眾人一擊下，也是被擊傷，原地退了幾步，眼中爆射出無比陰冷的光芒。
突然就在他面前，一道身影閃爍而出，正是伽藍，從翻頁的寶典上撕下一張紙，嬉笑道：「不能好好打，就送你一個字。」
那紙張從伽藍手中飄落，往盤的身上飛去。
謝歡洞見之眼睜大，看見上面赫然寫著一個觸目驚心的「死」字！
盤猛地瞳孔睜大，叫道：「神珍！」
他的身體「砰」一下炸響，爆出破碎的血肉，但緊接著又是第二下，第三下，「砰砰砰」的連爆聲響起，那強絕的意志之軀，竟被炸碎半邊。
而那張「死」字書頁如落葉般往他臉上飄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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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古邪，幾乎所有人都一臉茫然。
還有不少身影從遠處飛來，謝歡見到了李斬、雲璃等人。
他心思飛轉，再結合古邪的話，似乎猜到了什麼，當即閉上雙眼，感受著身體的能量。
詩芒此刻是完全的儒雅男子模樣，在短暫的震驚後，他也冷靜下來。
「意志嗎？」
蒼刀突然噴出一大口血，身上的氣勢跌落下去，嘿笑一聲說道。
潮皺了皺眉，望向盤。
幾位頂級強者基本上都漸漸猜出來了。
此刻的他們，並非肉身，而是只是一縷意志存在。
所有人的真身，都在剛才的恐怖爆炸中灰飛煙滅。
「你們是意志，但我不是，即便是仙人的意志爆炸，也沒能毀掉我的仙體。」
盤緩緩說道，突然他臉部開裂，身體「嘩啦」的出現無數裂紋，爆出血來。
這時，虛空內又響起那縹緲的聲音：「月落星沉……問道風語……宇宙之心……」
潮驚問道：「祖父，這聲音是？」
「仙人的餘韻。」
盤說道：「包含在信息內的東西，也可是說就是信息，仙人的意志被大家打碎，炸出了這意志空間，唯有意志強烈之輩，才能在這空間內甦醒過來，但除了我擁有仙體外，所有人都已經灰飛煙滅了。」
他嘴角揚起一絲笑容：「呵呵，我又贏了，贏麻了。」
潮大駭道：「那我……我呢？」
「你也已經死了，不過，在我用生命本源恢復身軀，成就真正仙體的時候，會連帶你一起修復，要知道生命本源的能量，是真正的仙人之力，非編碼序列可比。」
盤的眼中射出兩道強光，穿透這片虛空。
在意志空間的某處，一對金色雙螺旋正在緩緩旋轉，上面覆蓋著大量的信息，往空中逸散，那縹緲的聲音便是從這些信息中出來的。
潮鬆了口氣，笑道：「祖父手段通天，我海族一統天下的時刻來臨。」
「多虧了詩芒的相助，想在被我毀滅之前，先將生命螺旋毀去，誰知道仙人的意志，萬古不屈，豈是你區區一凡人可以撼動的？
「詩芒的力量加上我們的聯手一擊，終於破掉那層意志，並且連帶幫我把所有人都收拾掉了，包括詩芒自己。
「這意志空間很快就會散去，到時候你們的意志無所憑藉，只能隨之煙消雲散。」
盤露出勝利的目光，戲謔的望著詩芒，以及所有的失敗者。
「多謝解惑。」
詩芒平靜的說道：「只要現在殺了你，再用那生命本源重塑身體就可以了吧。」
「是的，可你殺得了我嗎？」
盤咧嘴一笑，那殘破的身體上，湧出一道全新的身體，正是和所有人一樣的意志之身。
「我不僅和你們一樣擁有意志，還擁有肉身，還有潮的意志，現在伱們蒼刀重傷，再難一戰，古邪的蟲子全在爆炸中粉碎了，並沒有蟲子的意志跟著他一起過來，幾乎就是個半廢人，只剩下你一個，你行嗎？」
盤的意志淡然說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我能打碎仙人意志，你就知道我不能打碎你們？
「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有個問題。」
詩芒負手而立，平靜的說道。
「我和人王的賭約？」
盤已經猜到了。
「正是。」
「此時此刻，告訴你也無妨，賭約有三層，一是我能收服仙人意志，得到裡面的念頭和本源，二是我能統御元泱海，開創出海族的新時代，三是我能最終成就仙位，找到通往仙域的路，成就萬古以來的第一位真仙。」
「一條都沒達到，你怎麼騙我說你贏了？」
「笑話！第一條就在眼前，只要成就第一條，我便能獲得真正的仙體和信息，實現後兩條不也手到擒來？」
盤臉色一沉，眼中爆出兩道灰芒，寒聲說道。
「呵。」
詩芒不置可否的一笑。
「你笑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開心，人王怎麼會輸給你？證明你根本得不到生命本源和仙人信息。」
詩芒一臉的輕鬆愜意。
「你們人族，果然賤啊，死到臨頭，還喜歡嘴上硬幾下，我現在就送你下去，見到商玄的時候，替我問一聲好。」
盤一揮手，指尖的極光暴漲開來。
只是這極光也並非真實，同樣是意志的力量所凝，瞬間就往前方點去，同樣是以詩芒為中心，涵蓋蒼刀、古邪，甚至前方的所有人類。
「拼實力我或許不如你，但拼意志，我怎麼可能輸？」
詩芒的長袍一下翻飛起來，那雙明亮的眼睛，仿佛望穿時空，連接到遙遠以前。
那個意氣奮發，叱吒一個時代的四絕又重新回來了。
他五指一握，大片金光在拳頭上跳躍，如同火焰一樣，這種光芒流遍全身，甚至在四周出現異象。
詩芒抑制不住的激動，這種熟悉的感覺，屬於他的巔峰力量，全部都回來了。
他的拳頭在空中划過，竟暴起割裂的聲音，猛然一揮，轟向那指芒。
「轟隆！」
兩股力量撞擊之下，暴起無窮的風暴涌動。
就連一旁的蒼刀和古邪，都急忙後退，避免自己被捲入其中。
身後的所有修士意志，更是不斷後退，以免被波及。
雖然大家都已經死了，但至少意志還在，算得上是另一種形式的存活，而且這空間內還有一道可以重塑肉身的關鍵之物，說不定就是自己的。
謝歡瞳光一閃，他此刻不僅是前世巔峰，而且恢復了久違的完整洞見之眼，湛藍銀輝閃爍下，將盤和詩芒的對拼看的一清二楚。
兩人看似旗鼓相當，不相上下，但盤隱約還是要勝出一籌。
蒼刀被盤偷襲打傷，徹底失去了爭霸的實力，古邪也如盤所言，意志化身沒有本尊的一半力量。
他望向空間深處，隱約能見到金光灼灼，以及一些念頭化現的景象。
然後收回目光，望向人群，除了本地的眾人外，在遠處還有一些意志體存在，並沒有聚攏過來，包括流鱗那些異族人，但隨著能量波動的持續，應該都會過來查探。
最後，謝歡的目光落在伽藍身上，只見他滿臉凝重，沒有了先前風輕雲淡的樣子，但還算平靜，比起絕大多數人都要鎮定的多，而且謝歡隱約見到他手中有淡淡的金光纏繞，判斷他的天地法典應該也在身上。
還有一個神珍之主，會是誰呢？
謝歡想起那位道友的話，並未發現奇特的第四人。
「想不到你的意志巔峰，居然比本體要強，我大概知道了，你的本體也被污染了，然後經過秘法，殘存到現在。」
盤和詩芒對了一招，略微有些吃驚，但整體而言還是十分淡定，因為他有掌控局勢的絕對把握。
「也？看來你的偽仙體內，同樣有奇怪的東西啊。」
詩芒冷冷說道。
盤嗤笑一聲：「是又如何？商玄和污染對抗了半生，最終我將污染整個元泱海，對他而言，是不是一種最大的諷刺呢？」
「去死！」
詩芒怒喝一聲，金光爆閃之下就衝上去。
「祖父，此人就交給我吧，這些雜魚殘渣，我一人足以。」
潮說道，身影一晃，就擋在盤的面前，獰笑著抬起手來，喝道：「浪涌！」
一片波濤在他手中翻滾，化作千浪，飛舞之下向詩芒涌去。
詩芒雙手一抓，虛空中湧出大量金色鎖鏈，在空中穿梭，直接將那些浪濤鎖住，全都無法近身。
然後往天空一抬手，五指虛握，一片紅光自掌心散開。
所有人都心神一攝，在這紅光籠罩下，感受到了極大的壓迫感。
謝歡靜靜地凝視著，他發現潮此刻的實力，也比本體要強。
看來都是活了無數年的老怪物，用秘法續命，但狀態遠不如先前的巔峰期。
潮雙手分開，大量水元狂湧出來，如蓮花盛開，化作道道光暈，與那紅芒抗衡。
「有趣，就讓我見識一下，人族的巔峰到底能有多強。
「開！」
潮大喝一聲，一朵水之白蓮幻化出來，將他與詩芒全部收攝進去。
「破！」
詩芒舉天的手猛然一握，就拍向下方。
「轟隆！」
紅光衝擊白蓮，不斷擴散。
兩人的意志之拼，瞬間抵達極致，竟不相上下。
謝歡看到細微之處，竟是真的半斤八兩，誤差極小。
如此一來的話，兩人要分勝負，就全看認知、智謀、經驗這些了。
但到了這個程度，是不會在任何一環露出破綻的，比如謝歡自己，絕不可能在認知這些方面給對手可乘之機。
也就是說，兩人很難分出勝負，若是沒有外力的話，最終比拼的可能是運氣或者說命運，誰命強誰贏。
他突然能夠領會到當初百法門天荒殿的強大了，僅僅是四絕之一，就能和海族的一代霸主抗衡，不僅像詩芒這樣的存在還有三個，其上更有統御天下的人王。
「結束了。」
盤抬起手來，又是一道指芒凝聚，爆射出強大的光輝，對準詩芒。
剎那間，一直安立不動的蒼刀猛然大喝一聲，刀域瞬間散開，他重傷的身軀上，燃燒火焰一樣的光芒。
以燃燒意志為代價，換來傾力一擊。
「大家快一起出手！」
古邪也猛地咆哮一聲，整個身體做出匍匐狀，仿佛一直大蜘蛛，一道道符咒從身體上衝出，向盤捲去。
其他人族修士，也紛紛出手。
所有人都知道，若是詩芒擋不住，就全完了。
雖然已經是完了，但那將徹底完了。
「你怎麼不動？」
雲璃也早就發現謝歡，她手中幻化出一柄劍，全身的力量都匯聚到劍內，準備劈出劍域，卻見謝歡不為所動，靜靜的站在那，不由大感奇怪。
「實力相差太大，不會有任何作用。」
謝歡搖頭說道：「你也省點力氣吧。」
「……雖然知道，但重在參與嘛，即便是蚍蜉，也要叮他一下，或者噁心他一下。」
雲璃苦笑一聲，還是全力劈出天之劍域，無數劍氣洪流交織起來，沖向前方，化作大量法術中並不起眼的一道。
謝歡的目光則落在遠處，原本伽藍所在的地方，此刻空無一人，虛空上出現一頁法典，如透明的薄紙，往生命本源的方向飄去。
面對漫天的攻擊，盤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手中指芒擊出的剎那，那極光之中閃爍出一道透明的光線，方向一轉，就擊向遠處那漂浮的法典。
法典的紙張一滯，閃爍之下，伽藍浮現而出，苦笑著道：「還能不能好好戰鬥了？」
他手中的法典打開，飛速翻著頁，突然從裡面夾出一張紙，直接撕下往前方虛空一貼，上面是一個圓圈，畫了個斜槓，像極了禁止通行的標誌。
那一道透明光輝在衝到紙張前三丈的地方，突然一下爆開，化作十多道九十度的光芒，往上下左右散去。
那頁法典也慢慢消失不見。
「律法嗎？真是有趣的神珍。」
謝歡將這一幕看的真切。
他跟熾溝通後，幾乎對天地法典有了細緻的了解，顧名思義，就是天地間的律法，一經出現，就會有規則效果。
這時那巨大的指芒，已經和蒼刀的刀域，古邪的靈符，以及眾人的聯手一擊轟在一起，產生的巨大能量直接將所有人都卷進去，許多意志薄弱之輩，當場灰飛煙滅，即便是蒼刀的意志，在這一刀後，也開始崩碎，化作一點點螢光飄散。
盤在這眾人一擊下，也是被擊傷，原地退了幾步，眼中爆射出無比陰冷的光芒。
突然就在他面前，一道身影閃爍而出，正是伽藍，從翻頁的寶典上撕下一張紙，嬉笑道：「不能好好打，就送你一個字。」
那紙張從伽藍手中飄落，往盤的身上飛去。
謝歡洞見之眼睜大，看見上面赫然寫著一個觸目驚心的「死」字！
盤猛地瞳孔睜大，叫道：「神珍！」
他的身體「砰」一下炸響，爆出破碎的血肉，但緊接著又是第二下，第三下，「砰砰砰」的連爆聲響起，那強絕的意志之軀，竟被炸碎半邊。
而那張「死」字書頁如落葉般往他臉上飄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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