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雲夢溪恢復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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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一個小時的酷刑,扎克還是開口了。

  「少……少主讓雷蒙斯給……給雲夢溪做了整形手術,還……還給她做了深度催眠……」

  項元握著電流儀的遙控器,「然後呢?」

  扎克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表情十分痛苦。

  「然後……然後他誘導雲夢溪……說顧景湛是她的仇人,想要利用她來對付顧景湛……破壞顧景湛跟向晚蕎的夫妻關係,好讓他趁虛而入……」

  顧景湛轉著戒指的手部動作驀然停了下來,那雙陰鷙的眸子布滿寒光。

  項元繼續逼問:「還有呢?」

  扎克氣息奄奄地回:「沒……沒有了……少主沒有再告訴我後面的計劃,我……我不知道。」

  怕顧景湛不信,扎克又挺著一口氣說:「我真的不知道,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全都說了。」

  項元轉頭看向顧景湛,問道:「湛爺,這人要怎麼處理?」

  顧景湛臉上沒什麼表情,聲音低凜:「從哪來,回哪去。」

  「阿湛。」

  話音剛落,顧景湛便聽見房子外面傳來向晚蕎的聲音。

  他瞬間收斂起身上那股陰沉的氣息,起身走出房間,出去尋她。

  一開始,向晚蕎就說要跟來的。

  但顧景湛不讓,說她懷著孕,不宜到這種地方,看見那種場面。

  只是向晚蕎實在坐不住了。

  她剛要出門,正好被王媽看見,原本王媽想阻攔的,但最後沒攔住,只好陪她一起。

  王媽給她披了件外套,攙扶著向晚蕎來到後院的地下室。

  顧景湛看見向晚蕎出現在這裡,眉頭微微蹙起,聲音帶著幾分不悅:「怎麼這麼不聽話?不是不讓你來嗎?」

  向晚蕎忽略他不悅的聲音,直接問:「雲夢溪怎麼樣?她是不是整容了?是不是被人催眠了?」

  顧景湛無奈地嘆息一聲,款步上前,一把摟過向晚蕎。

  王媽趁此退下。

  顧景湛回答:「陸輕舟給她檢查過,確實整了容,也確實被人催眠了。」

  「被催眠的人,還能恢復以前的記憶嗎?」向晚蕎追問。

  「不知道,陸輕舟也沒有太大把握。」

  顧景湛摟著向晚蕎,帶她來到關著雲夢溪的那個房間門口。

  正好這時,陸輕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向晚蕎先一步開口詢問:「怎麼樣了?」

  陸輕舟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說:「我已經給雲夢溪又做了一次催眠,喚醒她以前的記憶,只是她現在還沒醒,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向晚蕎接著問:「那她什麼時候能醒?」

  「可能十五分鐘,也可能半個小時。」

  陸輕舟保守回答。

  聞言,顧景湛轉頭看向向晚蕎,試圖勸說:「你先回去休息,這裡我會處理的。」

  向晚蕎搖頭,「來都來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蕎蕎。」

  向晚蕎不開心地癟起小嘴,幽幽地注視著他。

  顧景湛眉頭皺得愈發深。

  陸輕舟知道顧景湛擔心什麼,也幫著勸。

  「嫂子,這裡陰氣重,孕婦不適宜在這裡待太久,您還是聽湛哥的,先回去休息。」

  向晚蕎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房間裡忽然發出一絲響動。

  三人各自交換了一下眼神。

  向晚蕎說,「你們在這裡,我自己一個人進去。」

  「不行!」顧景湛當即反對,「你自己一個人進去不安全。」

  「雲夢溪手腳都被綁著,就算她想對我做什麼,也做不了啊。」

  顧景湛還是不放心。

  陸輕舟打破僵局,「開著門不就好了。」

  最後,顧景湛和陸輕舟站在房間門口。

  向晚蕎走進去,「醒了。」

  雲夢溪抬起頭,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向晚蕎?」


  隨後,她看了眼周圍的布局,陰暗森冷,讓人不由地產生恐懼。

  「這是哪?你為什麼把我綁到這裡?你快放開我!」

  向晚蕎沒有理會雲夢溪的問題,只是開口問道:「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雲夢溪聽著她這無腦的問題,不屑地笑出了聲,「向晚蕎,你有病吧!你把我綁到這裡,就是為了問我這樣的問題?」

  「我只需要你回答我的問題。」

  「怎麼?你不認識我了?」

  雲夢溪還是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反諷。

  「可我卻認識你,即便你化成灰,我也認識你。」

  向晚蕎坐到椅子上,誘導她:「哦?說來聽聽,我都做了什麼,讓你對我印象如此深刻。」

  雲夢溪眼裡露出一抹恨意,咬牙切齒地說:「要不是你,我現在就是風光無限的顧太太,我也不會被驅逐回歐洲,進到那些風月場所,淪落成今天這樣。」

  「這一切都是你!我會變成今天這樣,都是你害的!憑什麼你就能幸福美滿,安穩度日,而我卻要被那些禽獸不如的男人給折磨得遍體鱗傷。」

  聽著雲夢溪說的這些話,向晚蕎突然想起來一個人。

  她們都一樣,總喜歡將自己的不幸推到別人頭上,覺得一切都是別人造成的。

  可她們卻不想,是她們自己先存了害別人的心思,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害人終害己。

  向晚蕎輕笑,冷靜回懟:「在你出現之前,我已經跟阿湛結婚了。明知他是有夫之婦,還去勾搭他,你這叫小三。」

  「另外,你會有今天這樣的下場,只能怪你自己,還有你的好爸爸和好乾媽,別成天把髒水往我身上潑。」

  雲夢溪惱羞成怒,「可最後不也什麼都沒發生嗎?」

  「那是因為我及時趕到,你知道那種催情藥對身體的傷害有多大嗎?」

  雲夢溪啞言。

  向晚蕎繼續駁斥她:「如果當時顧景湛身體裡的催情藥沒有及時得到緩解,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你知道嗎?」

  雲夢溪無話反駁,只能硬著頭皮說:「反正你配不上顧景湛,乾媽永遠不會同意你跟他在一起的!」

  向晚蕎又笑了聲,毫不在意地說:「她同不同意,關我屁事。」

  末了,她補充道:「她現在都已經是個死人了,反對也沒有用。」

  向晚蕎最後的那番話,顯然讓雲夢溪感到意外。

  「你說什麼?」

  「你還不知道?」

  向晚蕎眨了眨眼睛,「不過也是,你大年三十那天就消失不見了,不知道也很正常。」

  提及到大年三十那天,一下就勾起了雲夢溪那些極其不美好的回憶。

  她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詢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氣氛有半刻的沉默。

  不過見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向晚蕎倒是樂意給她解答。

  「你的好乾媽,大年初十在醫院去世了。你的好爸爸在給她辦完葬禮後的第二天,也跟著去了。」

  雲夢溪聽後,傷心地流下了眼淚。

  「不可能!你騙我,你是在騙我對嗎?」

  向晚蕎淡聲道:「這些事情一查便知,我沒必要騙你。」

  雲夢溪沉默了,隨後緩緩閉上雙眼,眼淚不斷從眼尾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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