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他解脫了,也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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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晚蕎打完電話回到客廳,就見客廳里只剩姜珮君和向星語了。

  她問:「阿湛又被爸拉去下棋了?」

  向星語點了點頭,「傅少衍也去了。」

  姜珮君忽然想到什麼,朝向晚蕎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坐。

  向晚蕎疑惑地走過去,坐到姜珮君身邊。

  「媽,怎麼了?」

  姜珮君直接問:「那顧家的老太太現在在療養院怎麼樣了?還有景湛那個媽。」

  聽到這個問題,向晚蕎聳了下肩。

  「還能怎麼樣,老太太被送進療養院當天就中風了,現在只能躺在床上等死。至於文雪茹,診斷出肝癌晚期,沒多少日子了。」

  姜珮君聽了,一陣唏噓:「這也算是她們的報應了。」

  向星語問:「那……姐夫那個媽有打過電話給姐夫嗎?」

  「年三十那天應該有打過。」

  雖然向晚蕎不確定,但根據顧景湛那天的表現,那邊應該是有打過電話。

  反正不是文雪茹,就是雲崢。

  姜珮君皺起眉頭,「她打電話來幹什麼?是覺得自己快死了,才想要挽回自己的兒子,好讓他給她送終?」

  向晚蕎抿了抿唇,道:「具體內容我不清楚,但大概是這麼個意思。」

  「真不要臉!」姜珮君脫口而出。

  向星語感嘆:「唉,姐夫也是可憐,攤上這樣的父母。」

  向晚蕎的心揪了一下,「她們要是都死了也好,省得留在世上礙地方。」

  末了,她又提醒道:「以後你們在阿湛面前,不要提及這些事情,免得讓他勾起那些不好的回憶。」

  雖然顧景湛嘴上不說,表面還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但向晚蕎知道,過往鑄造在他心裡那些不可磨滅的傷痛,並非輕易說放下就能放得下。

  大年初十那天,文雪茹在瑞士病逝的消息傳來。

  接著第二天,顧老夫人也因為突發心梗,在療養院去世了。

  顧景湛知道以後,心情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平靜,反而有些複雜的情緒在心頭掠過。

  他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

  向晚蕎來到書房裡找他。

  她沒有說話,只是從背後緊緊抱著他。

  許久,顧景湛才開口:「蕎蕎,我好像……解脫了,也自由了。」

  向晚蕎知道他說的解脫和自由是什麼意思。

  他脫下了最後壓在身上那道無形的枷鎖,從此心身都得到了自由。

  「是,你解脫了,也自由了。」她輕聲應道。

  「以後,他們再也不會影響到我的情緒,我也不會再為那些破事感到難過。」

  說完,顧景湛釋然地笑了聲。

  向晚蕎抱著他的雙手緊了緊,說:「阿湛,你的人生在這一刻,重新開始了。」

  他嘴唇嗡動,低低開口:「是,重新開始了。」

  此後,命運的齒輪再次轉動。

  「大小姐,不好了,雲夢溪在歐洲消失了。」

  周年走進向晚蕎辦公室,語氣凝重地向她匯報。

  聞言,向晚蕎手上的筆尖一頓。

  她抬起頭,詰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歐洲那邊的人說,在文雪茹的葬禮上沒有看見雲夢溪的身影,後來他們追查才發現,雲夢溪在二月十八日那天晚上就已經沒了蹤影。」

  「二月十八日……」向晚蕎輕聲重複,眉眼間漸漸擰起一抹深思,「除夕夜那天?」

  周年點了點頭,繼續說:「因為雲夢溪的信號源一直停駐在俱樂部,所以就沒有人懷疑。」

  「派人找了嗎?」向晚蕎冷靜地問。

  「找了,我們的人甚至潛入了俱樂部,但暫時沒找到雲夢溪的蹤影。」

  向晚蕎眸子微眯,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繼續加大力度去找,不止歐洲,京都也一樣,務必找到雲夢溪的下落。」

  「明白。」


  忽地,向晚蕎想起了什麼,又補充道:「在歐洲搜尋的範圍,重點集中在愛爾蘭。」

  「是。」

  周年應聲退下。

  向晚蕎緩緩往後靠在椅背上,雙眸闔上,指尖輕捏著眉心。

  大患未除,小憂已至。

  當真是一刻都不能安寧。

  顧景湛在得到這個消息後,立馬就向遠在駐守在歐洲的戰九下達尋找雲夢溪的命令。

  而傅少衍在京都陪向星語過完元宵後,也即刻動身回了歐洲。

  ……

  「冷,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對她進行了深度催眠。」

  雷蒙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跟冷瑾玄匯報情況。

  「另外,她臉上的繃帶再有兩天就可以拆了。」

  看著此刻躺在病床上滿臉綁著繃帶的雲夢溪,冷瑾玄眼底的深意漸濃。

  「她做了整形手術,臉上會留下痕跡嗎?」

  「You can rest assured.」雷蒙斯臉上揚起一抹自信的笑,「我保證是一張全新的臉,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冷瑾玄微微頷首,眼裡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驟然間,雷蒙斯盯著冷瑾玄那張毫無瑕疵的人皮面具看。

  「冷,你的臉,真的不需要整一下嗎?」他拍著胸脯說,「I promise,一定讓你恢復原來的面貌。」

  冷瑾玄眸色一瞬冷了下來,如深不見底的寒潭。

  「為什麼要整?我要留著那道疤痕,這樣才能時時刻刻提醒著我,不要忘記仇恨。」

  雷蒙斯聞言,話語間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只是人皮面具戴多了,你還記得自己原本長什麼模樣嗎?」

  冷瑾玄眸中充滿陰鬱,周身的氣息森冷得可怕。

  「怎麼可能會忘?」

  他抬起手,指尖撫過左邊被人皮面具遮擋住的疤痕。

  「我永遠不會忘記。」

  當初要不是顧景湛派人追殺他,炸毀他的車,他又怎麼會毀容,他的歌兒又怎麼會死……

  他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如同陰溝里的老鼠,四處躲躲藏藏地過日子。

  這一切,都是拜顧景湛所賜!

  顧景湛害死了歌兒,憑什麼還能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呵!

  他不會讓顧景湛如願的!

  冷瑾玄咬緊後槽牙,雙眸充滿極度的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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