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葷厚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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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央亦是眉頭緊鎖:「不會的,韓朗身體雖然因沉疴導致有些虛弱,但體內毒素已全部清除,此生因什麼而死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因舊疾而死!」

  凌央很肯定,她親自診治的患者自然心中有數,說文錦帝患病她沒有異議,但說他因舊疾病危這就不對。

  韓信起知道凌央的底細自然也就知道文錦帝的病是她親手治癒的,他相信她,可外界卻不信。

  「全天下都知道當今聖上自幼體弱多病,雖先帝把聖上接回宮時已對外宣布他已病癒,但如今太醫院上下所有御醫共同下的診斷放在那裡,他們一致說聖上是舊疾復發,也不容外界不信。」韓信起目光幽幽。

  凌央擰眉思索片刻,問道:「宮裡還有什麼消息?」

  她不欲攪和進朝堂黨爭,故而發現文錦帝有意吞噬逐雲山莊勢力時第一時間斷臂,把自己在宮中的勢力都留給了他。

  按照她的性格,絕不會留背叛者一條生路的,但因如今大靖國確實沒有更合適的帝王后備人選,留著溫吞沒用的文錦帝總比推一條毒蛇上位要好應付得多。

  故而她並不打算釜底抽薪讓文錦帝現在就徹底完蛋。

  但眼下看來,她想留著韓朗,可旁人卻等不及要對他下手了。

  凌央眉頭緊鎖,她不信宮裡只有韓朗出事而已,有人敢對他下如此重手就必定會提前鋪路,帝王倒下就必須有接盤的人。

  文錦帝才登基兩年多點,後宮嬪妃未滿,懷了孕的皇后又被她強行帶走,如今皇上明面上是沒有子嗣的。皇位後繼無人,可幕後之人卻讓帝王在這時候倒下?

  群龍無首,那大靖國的江山怎麼辦?

  韓信起沉聲道:「太皇太后病癒,她已經下懿旨招已被遣到各封地不得進京的各親王、王爺世子進京,有意要從他們之中選一位代陛下監國,在監國候選人選定之前,由太皇太后垂簾聽政。」

  凌央倒吸一口冷氣。

  太皇太后。

  沒有她的解藥,那個老太婆根本不可能病癒。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如今的太皇太后並不是之前的太皇太后!

  是誠親王的手筆嗎?還是誰趁虛而入?

  「先皇的子嗣幾乎都被太皇太后殘殺殆盡,如今得以進京的王世子們豈不都是先皇並不希望皇權旁落之人的後代?」

  思及此,凌央頓覺可笑。

  先皇疑心病重,在位時最怕自己的皇權被人覬覦,自登基開始就明里暗裡地殘害自己的兄弟和野心、母族勢力比較強的成年兒子。還有些實在找不到理由迫害且沒什麼太大殺傷力的兄弟兒子就被他隨便封個親王什麼的丟到貧瘠偏遠的封地,並下旨無招永世不可入京。

  當初太皇太后的兒子誠親王就是裝傻充愣再有其母在背後周旋才被先帝放了一馬,一起打包丟去封地。

  其實先帝不是沒想過對付誠親王,但有太皇太后在他始終是不好在明面上動手,私底下太皇太后的人又護得緊,這一拖再拖就把先帝熬死了。

  先皇死後太皇太后對他的子嗣下手,有樣學樣,將野心能力強的殘害殆盡,窩窩囊囊的就隨便封個王遣散出京。

  如今太皇太后把這些人的子嗣都宣召入京,說得好聽是從他們之後選監國候選人,實際上誰不知道他們就是作為誠親王世子的陪跑?

  「太皇太后真是打的好算盤!」凌央不由冷笑,「她想獨攬大權,不把各封的親王王爺招回來,反而招王世子們進京,垂簾聽政之心不要表現得太明顯!難不成她還有心當女帝!」

  韓信起握起她柔軟的小手捏了捏,語氣中一片泰然:「那又有何不可!但若如此,她可就把自己的兒子坑慘了。」

  畢竟誠親王覬覦那個位置已久,熬死了兄弟,如今又將熬死侄子,卻還是被他那強勢的老母親壓一頭,竟還是與皇位無緣!

  「也許人家自己願意呢!」凌央嘲諷道。

  畢竟外界盛傳誠親王蠢笨不堪重用,雖然那可能是裝給先帝看的,但這麼多年他的名聲早傳遍大靖國,想翻身,屬實是不容易的。

  若他還有意登頂,早該在先帝駕崩後就為自己洗白,卻一直熬到如今文錦帝都要嘎了,他還頂著個無能的頭銜,不是擎等著為自己母親或兒子做嫁衣嗎!

  多年的籌謀拱手讓人,也不知誠親王是心真的大,還是被摯親擺了一道!

  「宮裡出了那麼多事你竟還能坐的住?」凌央上下打量韓信起:「鎮南王府可是堅決的保皇黨,如今文錦帝有難,鎮南王和你竟還能坐的住?」


  「依夫人所見,本世子該當如何?」韓信起似是在徵求她意見。

  凌央卻立即撇清關係道:「凌家只是一介商賈,無心捲入朝堂之爭。對我們來說誰當皇帝都無所謂,只要不耽誤我們做生意,不礙到我的事,最終誰坐上那個位置又有什麼關係呢!」

  韓信起卻笑了:「若真的不礙事你就不會對韓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容忍他賴在那個位置上了!」

  被戳破心思凌央不由一囧,都是明白人,她當然知道韓信起為什麼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告訴自己。

  她挪了挪身子,在韓信起的腿上換了個位置,卻聽男人壓著嗓子「嗯」了一聲。

  凌央一轉頭便對上韓信起那張爆紅的臉,再加上尾椎骨上被什麼抵住的觸感,瞬間想到什麼一把將人推開。

  有些惱怒道:「總之該我去做的我會做,但我絕不會讓凌家攪入其中。」

  韓信起也很無奈,畢竟已跟凌央分開多日,他身在剿匪心中卻惦念她的緊,如今人就在懷裡,可又必須顧念她身上的傷不能動手動腳。

  他心裡痒痒得很,又不得不壓抑著自己想做點什麼的歪心思。她坐在自己腿上忽然扭動身體自然就會觸及某處的敏感,有了反應也是人之常情。

  自從開葷後韓信起已經很會給自己找理由,只要是關乎這方面的事,他總有千種萬種情有可原的理由為自己開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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