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月隕天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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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小半柱香後,劉玉便追上了前面的月兒與天遺,不過劉玉臉上卻無半點喜色,太慢了,此處離設下符陣的山谷還有一半的路程。Google搜索閱讀

  而身後的夏侯三人,追的是越來越近。

  「師尊!」玄月見劉玉追來,頓時一喜。

  「一會聽我指令!」劉玉取出身上最後一張「紅陽雷爆符」,一臉凝重說道。

  「別白費工夫了,你們跑不了!」夏侯三人越追越近,眼看就能追上,夏侯義不由大笑道。

  「扔!」一聲令下,三人扔出了兩顆「赤陽隕雷珠」與一張「紅陽雷爆符」,劉玉還轉身消耗不少丹氣,施展法術「金光飛岩槍」,近百柄金光飛槍如雨而下。

  隨後三人看都不看身後一眼,繼續御劍全力向前逃跑。

  不過三人中天遺遁速明顯慢上一截,引得劉玉與月兒也不得不放慢了些御劍飛速。

  「還想跑!」一陣爆炸,又拖延了狄青三人的腳步,硝煙過後,三人再次追擊。

  狄青最前一馬當先,夏侯空稍後,其子夏侯義落在最後。

  又一會過後,離那山谷便只剩三分之一的路程,不過追得最緊的狄青,已將殿後的劉玉,拉近至其攻擊範圍內。

  說罷,蓄力便是一記烈焰重刀,刀芒瞬間已至劉玉身後。

  劉玉轉身祭出「蟹面盾」,擋下這一記烈焰火刃,不過面對如此猛烈的火刃,盾面赫然留下一記深深的灼燒裂痕。

  就以這種程度的攻擊來看,再來一刀,此盾便可能支撐不住。

  「天師敕令,元炁韻音,破魂誅魄,滅!」想罷,劉玉一咬牙,雙手速接天師法印,對著衝來的狄青便是一指,生死由命拼了。♔💋 ➅9𝐒ĤǗ𝐱.ᑕ𝐨м 💘💥

  「滅魂咒」一出,劉玉與狄青同時如遭雷擊,頭痛欲裂,雙手抱頭,發出痛苦呻吟。

  顯然兩人生魂強度相當,且因劉玉有道魂真氣加持,如此說狄青的魂力還要稍強於劉玉,可見宗門私下沒少賜予「青客丹」給這廝服用。

  「去!」追上來的夏侯空,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但想也不想,激發「銀鳶飛梭」立即向劉玉射去,先殺一個再說。

  不過,一道身影擋在了劉玉身前,是去而復返的月兒,祭出「珠光蚌盾」,擋下了飛梭。

  「哼!」夏侯空加大法力灌輸,鑽擊著蚌盾盾面的「銀鳶飛梭」,旋轉的更快了,硬推著苦苦抵住「珠光蚌盾」的玄月不斷後退。

  這還沒完,隨手又扔出了一顆「赤陽隕雷珠」。

  「師叔,你帶師祖快走!」眼看雷珠飛來,月兒不覺閉上了雙眼,這時一道身影從後越過,迎了上去,是天遺。

  一邊聚全身法力於身前,凝出一塊「靈元盾」,一邊讓玄月帶劉玉先走。

  「天遺,不要啊!」玄月見此,淚滿雙眼,大聲喊道。

  「啊!啊!」雷芒閃爆,爆出的雷網瞬間將天遺纏繞,「靈元盾」在這狂暴雷芒之下,如螢火般消亡,伴隨著一陣痛苦慘叫,天遺化做一團火球向下方墜去。

  「死的好!」姍姍來遲的夏侯義,看到這一幕,不由樂開了花。

  「咔!」玄月悲痛之際,「珠光蚌盾」再也抵擋不住,被「銀鳶飛梭」鑽透,眼看飛梭就要將盾後的月兒爆頭。

  劍光一閃,劉玉強忍著腦中的劇痛,揮劍將銀鳶飛梭擊飛。

  「都給我死!」狄青也從劇痛中緩過一些,方才那一記魂術,差點便要了他的命,後怕過後,便是暴怒,凝聚本就不多的丹氣,劈出最張刀招「炎魔斬天」。🐚🐠  ☞🐧

  「月兒,你先走!」劉玉立即將玄月拉到身後,先是祭出「蟹面盾」,隨後將所剩的丹氣能抽多少,便抽出多少,於身前頂起一塊「金元厚土盾」,

  同時還主動激發了貼身攜帶的六品「護身符」。

  「砰!」狂暴刀芒來襲,先是蟹面盾被一分兩半,接著是「金元厚土盾」,最後的這道「護身靈罩」,才堪堪擋下這一刀。

  不過爆開的餘威,直接將劉玉炸飛出去。

  「師尊,莫要管我快走!」劉玉倒飛而出,這才將玄月從悲痛中拉出,看了一眼身後口吐鮮血的師尊,又看了一眼身前衝來的狄青三人,隨後毅然迎著狄青三人沖了過去。

  全身法力倒流丹田,凝實的「本命法丹」逐漸塌陷。


  最終所有法力、真元、丹氣逐漸凝縮至一團,伴隨著這一過程,一股寂滅之氣突降玄玉四周,狄青三人一愣之後,慌忙後退。

  這股透著寂滅死意的氣息,顯示對方這是想自爆法丹,以命換命,也就是只有部分法修會耗損心力,去修煉的一種自殺式禁術「丹葬」。

  「月兒!」劉玉雙目流血望著玄月的背影,好似又回到當年帶這小丫頭初上黃聖山的那一幕,小丫頭目光閃爍地問道:「劉仙師,月兒能姓劉嗎?」

  「師尊保重,若有來世,月兒還願拜在你的門下!」一聲巨響,玄月的身影已化為漫天的焰火,就如漫天璀璨的星光。

  「保重!」劉玉無力垂下前伸試圖將小丫頭拉回的左手,擦去眼角的兩行血淚,轉身咬牙朝著前方的那處山谷極速飛去。

  月兒,師尊定為你報仇。

  「義兒你留下清理,莫要留下什麼痕跡!」夏侯空叮囑一聲,便隨狄青一道,追向了前方重傷,仍在逃跑的劉玉。

  …

  「噗!」三人追逐間,快抵達由兩側低矮斷崖,形成的一處狹窄谷道上空。

  前面宛如喪家之犬般狼狽逃竄的劉玉,猛吐一口血,向著下方的狹窄的林間谷道墜去。

  「追!」並行追擊的狄青與夏侯空互看一眼,不由臉露喜色,這廝遁術不慢,受了傷,還這麼能跑,這下傷勢發作,跑不動了吧!

  一會等宰了他,此事便算死無對證了。

  兩人追隨墜下的劉玉,一道飛入下方狹窄的林間谷道。

  前方的劉玉,搖搖晃晃於林間又飛了一小段距離,最終一頭栽落,狠狠摔在地面上,正掙扎著爬起身。

  兩人遠遠跟著落到地面,夏侯空祭出「銀鳶飛梭」,便要將正爬起的劉玉,戳個透心凉。

  「師弟,方才你那招魂術,是從何學來!」狄青立即抬手阻止,一步一步走向劉玉的同時,開口問道。

  「想學?」劉玉緩過氣,冷笑說道。

  「若師弟願交出此術法訣,說出出處,到不是不能放師弟一馬!」方才那招魂術威力巨大,狄青至近還心有餘悸,這廝定有什麼奇遇,先試著套些話,一會再宰了他。

  「去陰曹地府學吧!」起身背對著狄青的劉玉,咬牙說道。

  「轟!」的一聲巨響,一時地動山搖,整個林間谷道淪為一片火海,兩側斷崖跟著震塌,大塊大塊巨石落下。

  眨眼間,整個林間谷道便已坍塌消失,白娘馱著劉玉從激起的漫天塵土中衝出。

  小心放下劉玉後,白娘又沖回了瀰漫的塵霧之中,冰冷的蛇瞳透著幽光,巡視著坍塌的山谷。

  「咳!」一道身影從坍塌的岩塊破土爬出,渾身是血,好似已用盡了全身力氣,一爬出便癱躺在地。

  狄青一邊咳著,一邊試圖起身,這廝竟在此埋有符陣,若不是他身懷「真炎道體」,對爆炸沖天烈焰有極強的天然抵抗,早與同夏侯空一樣化為灰燼。

  不過此時自己身受重創,已提不起一絲法力,需儘早離開這,想那廝也同樣如此,應無力追擊自己。

  「不…!」突然平躺著的狄青,發現上方塵土中一道黑影越來越明顯,竟是一條張開血口的巨蟒,正向他咬來,很快,重重塵霧中便傳來狄青絕望的慘叫。

  …

  不久,夏侯義飛至坍塌的山谷上空,此時漫天塵土已漸漸消散,眼前的一幕,令他有些不可置信。

  劉玉那廝披頭散髮,濃身是血靠坐著他的那條玉螭蛇,而那條玉螭蛇正在吞噬一具屍駭,從還未完全吞入,露出蛇口的那雙腿來看,竟是狄青。

  「不、不可能!」夏侯義撿了那兩人的儲物袋,又將那具燒焦了的焦屍倒上「化屍水」,徹底化為膿水,便趕了過來。

  途中聽到一聲轟天巨響,心中便隱隱有不妙。

  父親與狄青竟然敗了,死在了這劉玉手中,這不可能,為什麼會這樣,同劉玉那狠不得將其抽皮拔骨的眼神對視,夏侯義心頭立即升起一股寒氣,忍不住一哆嗦。

  「別過來!別過來!啊!」當劉玉站起,夏侯義嚇得一聲慘叫,一溜煙地向遠處飛去。

  而劉玉此刻體內法力、丹氣皆幾乎乾涸,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廝御劍逃走。

  「貧道發誓,無任你這畜生逃去哪,貧道定要將你手刃,以慰吾徒在天之靈!」望著那夏侯義遠逃的背影,劉玉咬牙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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