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齊雍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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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藥同她說了,午膳時的情形:「……侯爺一直向殿下敬酒,殿下一杯接一杯地喝,桌上的菜也沒顧上吃幾口,好像醉得不輕,是叫身邊的護衛扶進了後罩廂房,奴婢送了醒酒湯過去。」

  沈昭嬑揉了一下額頭,爹爹只知齊雍患了髓海之疾,卻不知他髓海不寧,病症有些嚴重。

  齊雍髓海不寧,根本就不能喝太多酒。

  他每次喝完酒,就會頭疼難忍。

  前世齊雍有一次就是喝多了酒,引發了髓海頭疼……

  她記得,就是沈君辰去崇山書院那日,她去沈府送沈君辰,沈君辰為了避開她,提早一步離家了,她準備回攝政王府時,在沈府的長廊上碰到了蘇明霽,蘇明霽對她一通糾纏,後來被齊雍撞見了……

  蘇明霽被當場拖走……

  當天晚上,齊雍滿身酒氣地回到府里,沈昭嬑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只知道他醉得厲害,一雙眼一片猩紅,有些嚇人。

  他掐著她的腰,雙眼猩紅地問她:「你喜歡蘇明霽?」

  沈昭嬑愣了一下,來不及開口……

  齊雍冷鷙的目光將她罩住,以一種玩笑的口吻,嗓音嘶啞地說:「你的眼光還真不怎麼樣!我叫逐風帶他去宗人府詔獄觀刑,詔獄一百八十大刑,他看了一個,就倒在地上渾身直哆嗦,看了第二個,就已經趴在我的腳下,向我認錯求饒,還主動同你撇清了關係,到了第三個,他把褲襠都尿濕了。」

  他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一個大男人,哭得一臉鼻涕一臉淚,癱在地上就像一灘爛泥,哭求著說,以後再也不會見你了……」

  「你喜歡這種窩囊廢?」

  大掌用力掐著她的腰,掐得有些疼,沈昭嬑蹙了一下眉:「我同他早已經沒有關係了,今日也是碰巧遇到……」

  齊雍醉的厲害,聽不進她的解釋,將她推到牆上,後背用力撞到堅硬的牆上,疼得她臉色發白……

  在齊雍眼裡,成了她的心虛:「所以之前在沈府,你才阻止我殺他!」

  她只是害怕齊雍當場發瘋殺人!那樣的場面,她已經見過三次,永遠也不想再看到第四次。

  沈昭嬑張了張口,想要解釋……

  可落在齊雍眼裡,卻以為她要為蘇明霽求情,齊雍笑著打斷她的話:「沒殺他,你別害怕,答應你不殺的,」他話鋒一轉,嗓音變得冷厲,「也就廢了一隻手,給了點教訓而已。」

  沈昭嬑解釋的話,就這樣被他一句接一句堵在喉嚨里了:「我沒有不讓你殺他……當初在武寧侯府,是他們……」算計的我。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齊雍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

  沈昭嬑白著臉,武寧侯府那件事她不想提,齊雍也不願再提及,這件事幾乎成了他們之間的禁忌。

  齊雍湊近了她,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濃重熏人,她不喜歡這種味道,下意識偏開了臉,齊雍一把捏住她面頰,逼她與自己對視……

  「沈昭嬑,你是不是也覺著,當初是我毀了你的清白身子,令你名節盡毀,身敗名裂,淪落至此?你是不是也認為,是我毀了你的一生?是不是也覺著同我這個瘋子在一起是一種折磨?」

  沈昭嬑瞪大眼睛,腦中浮現了蘇明霽在長廊上說的話:攝政王,你不要太過分,是你毀了昭嬑的清白,令她身敗名裂,受千夫所指,不得不委身於你,淪為你的禁臠,你毀了昭嬑一生還不夠,難道還要繼續折磨她嗎?

  「我沒有這樣想過。」

  她喉嚨哽咽,他猩紅的雙眼,冰冷噬人,沈昭嬑想到了他每次發狂時的眼神,不敢與他對視。

  也許初入攝政王府時,她是有這樣想過。

  可是,在沈家人利用沈老夫人的死,想要逼死她時,沈昭嬑什麼都明白了,她和齊雍都在旁人的算計之中,又有什麼區別呢?

  不是齊雍,也會是旁人。

  沈家人不會放過她,她沒了父母,祖母叔嬸就是她的天,他們要算計她,她是逃不過的。

  齊雍願意在她眾叛親離的時候接納她,庇護她,願意在沈家人要逼死她時,現身救她,願意幫她查父親的案子……

  她有什麼資格去怨恨齊雍?

  「你為什麼不肯看著我?」齊雍突然伸手,將她按進懷裡,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邊有一種令人揪心的粗礪感,就好像砂紙,一下一下從心頭磨過,「沈昭嬑,你是不是……」恨我!


  沈昭嬑紅了眼眶,聽到他用一種很艱澀的語氣問她……

  沈昭嬑,你是不是……

  她等了一會兒,沒聽到他繼續說,抬起頭來,看到齊雍猩紅的眼底,泛著一股濕意,好像被眼淚浸濕過,她以為自己看錯了,仔細再看時,他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沈昭嬑心裡一咯噔,齊雍髓海疼痛發作了。

  齊雍失控了。

  將她按在牆上,發狂地吻她,衣裳一件一件被剝離身體,身上泛起了陣陣涼意,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緊跟著,齊雍滾燙的身子貼過來,冰涼的身體,被燙得渾身戰慄。

  她腦子裡一片混亂,這樣的齊雍讓她覺著害怕,滿腦子都是,齊雍只說了一半的話:沈昭嬑,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

  齊雍到底想對她說什麼?

  齊雍為什麼只說了一半突然沒有繼續說下去?

  齊雍是因為髓海疼痛突然發作了,所以才沒繼續說下去的嗎?

  如果她主動問齊雍,齊雍會告訴她嗎?

  沈昭嬑滿腦子都是問號,他對齊雍只說了一半的話,莫名的在意,總覺得這句話很重要,一定要搞清楚。

  她想著想著,腦中亂七八糟的念頭,全是齊雍當時到底想說什麼,又為什麼沒說下去……

  那天晚上,齊雍瘋得很厲害。

  她身上的藥香,對齊雍的髓海疼痛有安撫的作用,可那天晚上,仿佛失效了一般,齊雍疼到神志不清,意識模糊,那時他痛苦的模樣,像一頭飽受折磨的困獸,令她至今還記憶猶新……

  他甚至弄傷了她。

  這是之前沒有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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