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三十一章 珍藏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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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甬之累得脫力。

  謝尚寬和顏棋將他送回家。

  「尚寬哥你照顧他一會兒,我去趟我姐姐家。」顏棋道。

  玉藻的公寓也在這附近。

  顏棋知曉玉藻家中有姑姑配製的藥膏。聽說姑姑配製的跌打損傷藥膏,千金難求,效果非常顯著。

  正好今天張辛眉上岸休沐,玉藻和宣嬌都在家。

  顏棋來的時候,才知道她哥哥和 帶著侄兒過來做客,兩對夫妻準備了滿桌子肴饌,享受美酒美食。

  「......你們平時常這樣私下裡加餐,不叫我們嗎?」顏棋問。

  「是啊。」司玉藻道。

  顏棋:「......」

  她差點氣得忘記了來意。

  陳素商比較善良,問她:「你吃了嗎?要不要一起吃一點?」

  顏棋這才想起正事。

  「我不餓。姐,你有活血化瘀的藥膏嗎?」顏棋問。

  「你挨打了?」

  「不是我,是范大人!」顏棋道,「姐,你別問東問西的,先把藥膏給我。晚上我們去吃宵夜,再慢慢聊。」

  司玉藻去拿出一盒藥膏。

  顏棋接過來,轉身就跑了,就連她侄兒在身後咿咿呀呀喊她,她都沒聽到。

  她跑出滿身汗,到范大人的公寓時,范大人已經洗好了澡。

  顏棋把藥膏給他:「我姑姑自製的,你買都買不著。等會兒哪裡傷了就塗抹哪裡,保管你明天起來不會全身酸痛。」

  顏棋又問:「要我幫你塗嗎?」

  「不用了。」

  謝尚寬見他無事,放下了他的相機和膠捲,問他:「我幫你買一份飯?」

  「不用。」范甬之再次說。

  顏棋則道:「我幫你捅開爐子,熬點米粥,你什麼時候餓了就喝一碗?你的胃不太好,別挨餓。」

  范甬之點點頭。

  她忙好了,把米粥放在爐子上,又把爐子的火封住了,用微火慢慢熬煮。

  范甬之坐在沙發里,闔眼打盹,儼然是睡著了。

  顏棋不忍心打攪他,和謝尚寬輕手輕腳出了他的公寓。

  走出了公寓樓,迎面是微暖的風。

  顏棋笑問謝尚寬:「尚寬哥,今天好玩嗎?」

  「太刺激了。」謝尚寬如實道。

  顏棋笑起來。

  笑完了,她覺得自己不能輕易放過那家拳館,對謝尚寬道:「我哥哥和 都在姐姐家蹭飯,你要不要去?我們倆也沒吃飯。」

  他們倆去了司玉藻家。

  司玉藻讓傭人添了兩副碗筷,又趕緊去做幾個小菜。

  桌子上的飯菜也沒怎麼動。

  顏棋把今天遭遇的種種,都告訴了顏愷,請她哥哥為范甬之報仇。

  「......真是氣死我了,這裡是新加坡,我說出顏家的名字,居然還敢攔我,簡直不知天高地厚!」顏棋氣憤道。

  顏愷臉色不善:「我讓人去瞧瞧。這樣狗膽包天,暗地裡還不知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顏棋忙說:「哥哥你太好了!」

  司玉藻嘖了聲:「沒事跑到地下搏擊場去玩,舅舅知道了,非要揍你不可!」

  顏棋:「......」

  謝尚寬為顏棋解圍:「是我想去的,棋棋帶著我逛逛。」

  司玉藻道:「你回來了,多住幾天。我最近比較忙,爭取調休兩天,也帶你逛逛。我好久沒去看外婆了。」

  謝尚寬知道玉藻工作忙,休息日一般都是睡覺,補充體力。

  他搖頭:「下次吧,我真要回去了。其實我這次回來,是接父母去英國,見見麗莎和她的家人。」

  「誰是麗莎?」司玉藻笑問。

  他已經有了要結婚的人選。

  顏棋立馬道:「我知道,我知道!真沒想到,你們倆要結婚了啊!我還以為,你會和余小姐結婚呢。」

  「還有個余小姐?」司玉藻雙眸發亮,「行啊你,魅力不小!」


  謝尚寬無奈搖頭:「別聽棋棋瞎說。我和余小姐只是好朋友,她那時候身體不好,我們幫助她多一點而已。」

  顏棋覺得,余小姐比麗莎更漂亮,更配謝尚寬的。

  她沒有再說什麼。

  司玉藻的小女兒宣嬌,已經領著小弟弟去玩了,姐弟倆跑來跑去的,玩得不亦樂乎。

  顏棋吃飽喝足,顏愷親自送她回家,路上又問了問那個地下搏擊場的事。

  而范甬之,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聞到了一股子清甜的米香,突然醒了過來。

  他一動,兩條胳膊就好像廢了似的,疼得鑽心;除了胳膊,他的腿腳和後背,也是酸痛難當。

  他掙扎著,打開了燈,拿過顏棋送過來的藥膏。

  藥膏有滿滿一罐子,范甬之挖了大量,往自己胳膊上抹。

  藥膏有點淡淡香味,塗抹上去不過半分鐘,就有很清涼的感覺。

  他塗抹之後,自己揉按,足足一個小時後,才把自己酸痛的肌肉都鬆了一遍。

  他艱難站起身,去吃米粥。

  米粥燉得很濃稠了,什麼也沒添加,只有大米原本的香甜。

  到底是狠戰了一場,又不是天天搏擊,他片刻的休息也沒緩過來,范甬之爬 去睡覺了。

  這一覺睡到了翌日中午。

  他醒過來時,驚異發現,自己的兩條胳膊沒了酸痛感,靈活自如。

  怪不得顏棋說,這種藥膏千金難求,的確是很厲害的。

  他伸了個懶腰。

  昨晚的米粥已經餿了,他這會兒找不到吃的,懶得找,直接去了他的暗房。

  他有個小小的暗房,是他沖洗照片的地方。

  拍照不是他的興趣,只不過是湊巧會拍。

  他把昨天拍的照片,全部洗了出來。有顏棋的,他都洗了兩張。

  洗好了之後,他拿起一張顏棋單獨的,坐在沙發里看了起來。

  這張照片上的神韻很好,她的表情和眼神也很好,像鋪了層柔光,讓人感覺她的溫柔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而顏棋本人,並不算特別溫柔。

  范甬之看得入神。

  他一旦入神,就會忘記時間。不知不覺天色黑了下來,他胃裡一陣陣絞痛,終於把他痛醒了。

  與此同時,有人敲門。

  「范大人,范大人你還在家嗎?」門外傳來了顏棋的聲音。

  范甬之站起身,給她開了門。

  顏棋見他不開燈,問他:「你在家?怎麼,停電了嗎?」

  「不是。」范甬之道,然後,他疼得略微彎下了腰。

  顏棋立馬問:「你是不是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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