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二十九章 底片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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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棋走出哥哥的公寓樓時,樓下停靠了汽車。

  范甬之的司機開車,謝尚寬坐在副駕駛座。

  顏棋拉開了車門,瞧見范甬之坐在後面,正在擺弄一台相機。

  「......咦,今天還要拍照?」顏棋問,「早知道我穿黑色裙子了,黑色顯得我苗條些。」

  謝尚寬回頭看了眼她:「你要苗條成什麼樣子?」

  在謝尚寬看來,顏棋是非常纖瘦窈窕的,再瘦下去,就要成骷髏精了。

  「更苗條一點!」顏棋道,「我主要是胳膊胖了點。」

  女孩子對自己的身材和容貌,總是格外貪婪和不自滿。

  「不胖。」一旁的范甬之道。

  謝尚寬忍不住偷笑。

  「真的嗎?」顏棋很高興,湊近一點,「那你等會兒把我拍好看一點,送給我幾張照片,行不行?」

  「行。」范甬之說。

  他們三個人逛了一上午,就把顏棋安排好的去處都逛完了。

  逛完之後,他們去吃午飯。

  他們在餐廳消磨了兩個小時,時間剛到下午三點,外面驕陽太過於炙熱,他們都不太願意出門。

  「今天有賽馬。」顏棋提議,「要不,咱們去賭吧?誰贏了錢誰請客。」

  謝尚寬聽了,不是很感興趣。

  賭馬實在有點無聊,他本身對馬也不是很了解,全憑運氣。

  「甬之,你覺得呢?」謝尚寬不好直接拒絕顏棋,只得問范甬之。

  范甬之正在擺弄相機。

  慢半晌,他才答話:「不太好玩,還不如去普通的賭場。」

  顏棋則不是很想去賭場。

  新加坡的賭場,一半都是她家的。她父親要是知道她去了,肯定不高興。而且,賭場的人瞧見是她,也會放水讓她贏,哄她高興,實在沒意思。

  「......你真想賭?」范甬之見她悶悶不樂,主動問她。

  顏棋搖搖頭:「就是覺得無聊嘛。我跟我姐姐她們出去玩,買買衣裳吃吃飯,時間過得很快的,誰知道和你們男孩子玩就不同了。」

  范甬之道:「有打拳的嗎?」

  顏棋眼睛一亮。

  搏擊場一直都存在,卻不像賭馬那樣能上檯面,政府是嚴禁的,故而只有地下的搏擊場。

  顏棋以前混的那幫子紈絝,什麼好玩的都知道。她當即去給安妮打了個電話,詢問她哪裡有地下搏擊場。

  安妮正好知道一個,她未婚夫之前還帶著她去看過。

  「......地下搏擊場多半都是幫會經營的,你別被你家裡人逮住。」安妮提醒她。

  顏棋:「......」

  顏家暗地裡的勢力,比明面上的勢力強悍。一旦是幫會插手的事,多半都是顏家首肯的。

  顏棋一狠心,不管了,回去挨罵就挨罵。

  謝尚寬忍不住笑:「你難道以為我們的消遣很血腥嗎?我也不喜歡看太過於激烈的搏擊賽,那種以性命為終結的,我看不了。」

  范甬之沒說什麼。

  顏棋弄到了地址,以及通行的資格,三個人開車去了。

  搏擊館位於老街的一處小巷子裡,此處臨近魚市,空氣里都是魚腥味和腐臭味。

  別說顏棋,兩位男士也覺得受不了,紛紛捂住了口鼻。

  搏擊館在一家破舊書局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悶熱不堪,一開門的那種空氣,幾乎令人窒息。

  顏棋差點被嗆個跟頭:「安妮為了男人,這種地方都肯來!」

  謝尚寬:「......」

  顏棋小姐只顧吐槽密友,卻忘記了她自己為何而來,不也是為了男人?

  說罷,謝尚寬看了眼范甬之。

  范甬之正在擺弄他的相機。

  地下搏擊場根本沒有什麼雅座不雅座,只有個比賽台高一點的看台,所有人都擠在一起。

  有裝逼的少爺,身邊帶著保鏢,保鏢將四周的人與他隔開一點,單獨留出稍微大一點的空間,僅此而已。


  直到這一刻,謝尚寬才有點後悔。

  要是顏家的父母知曉他們帶著顏棋來地下搏擊場,估計會很生氣,雖然是顏棋主動提出來的。

  「你要是覺得憋悶,我們就趕緊走。」謝尚寬大聲對顏棋道。

  顏棋一臉興奮:「不啊,馬上要開始了!」

  就在這時,有兩個人高馬大的打手,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對方不太像是華人,而是馬來人。

  其中一人不說話,上前就要搶范甬之的相機。

  「不准照相!」他用蹩腳的英語說。

  范甬之按住了他的手:「別動,我沒有照,蓋子都沒打開。」

  那人卻想要硬搶。

  范甬之眉頭蹙起,眼底有了不悅。

  雖說這相機裡面是新換的膠捲,可他剛剛在大門時抓拍了一張顏棋的側顏,照得很好,他不想弄壞了。

  打手見他反抗,抬手就要推他。

  那打手比范甬之還要高一個頭,而范甬之本身就是挺高的身段。打手不僅僅高,胳膊比顏棋的大腿還粗。

  誰知范甬之一個錯步避開,同時推了那打手一下。

  打手撞出去好遠,撞飛了七八名客人。

  場面頓時一亂。

  「范大人,別生氣!」顏棋急忙安慰范甬之,卻對另一個打手喊,「我們進來的時候,沒人說不準帶相機,當時我們的相機也是拿在手裡的,沒有藏著,你們也不提醒。現在卻來找茬,你們故意的嗎?」

  「不准帶相機!」另一人惡 的,沖向了范甬之,想要一拳打暈他。

  敢開地下搏擊賽的,都有自己的門路,而且很霸道。

  他們說不準帶就是不准帶。

  顏棋氣急。

  范甬之立馬將她護在了身後,把她往謝尚寬懷裡一推,然後迎面出手,一隻胳膊擋住了打手的進攻,另一隻手出其不意,擊向了對手的面門。

  對方被他打得眼冒金星,鼻血和眼淚直流。

  看客們見狀,都怕惹火燒身,退避三舍;而搏擊場的其他打手們,紛紛涌了過來,約莫十幾名彪形大漢,把范甬之圍在了中間。

  顏棋急得大喊:「快住手,我祖父是顏戍立!你們誰敢動手,我就讓你們活不過今天!」

  打手們愣了下。

  場面一時靜住。

  有個管事的走了出來,看了看顏棋,又看向了范甬之:「今天這事,也許真是誤會。這位先生,你的相機得交出來,搏擊場的照片不能刊登出去。你要是不願意交,怕是很難走出這裡。」

  「我不會交。」范甬之言語很平淡,卻立場很鮮明。

  顏棋差點絕倒。

  老實說,她覺得今天沒拍什麼有意義的照片,又不是啥大日子,就她和謝尚寬兩個人的,場景也沒啥值得紀念,范大人較這個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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