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姜家的事
村長到底沒去李大柱家裡。
村長媳婦問：「李大柱請你，你咋不去？」
「李大柱今天去城裡，走的時候帶了一車貨，回來的時候，還是一車貨，找我過去，肯定是為了這事兒，我可不能自已給自己找不痛快。」
村長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大口井水，搖著頭說道。
李大柱這個人，以前他姐夫沒有到公社當領導之前，看著還算穩當，可自從他姐夫到公社當了個小領導，整個人都飄了，他可不想和這種人打交道。
村長媳婦坐在村長對面的小凳子上，一面摘菜一面問：「他爹，你說李大柱的貨咋就沒賣出去？」
村長媳婦其實也很疑惑，以前的時候，幾個廠子的貨好像都挺好賣的。
可這才包產到戶多長時間，怎麼就出手困難了？
他們家的肥皂廠，目前看著還行，幾個固定的供貨點都沒有說不要貨的，可是，態度上，卻不如以前了。
「下次去的時候，給人家帶點兒咱們這裡的稀罕玩意兒，人的感情都是靠維護的。」
村長當然明白，自家媳婦說的可不是李大柱的事，而是自己家的事兒。
廠子是承包下來了，以前看著挺容易的事兒，現在卻感覺到了費勁。
經營一個廠子，方方面面都要考慮周全。
他覺得慶幸的是，從承包了肥皂廠，他對廠子裡的員工基本上都沒有做調整。
也就是走了韓家兩兄弟。
當然的，兩兄弟手中的一部分秘方也沒有留下來，但是，這也沒有太過妨礙廠子的生產。
對此，村長並沒有意見。
整個肥皂廠的方子都是韓家提供的，不要說只帶走一部分秘方，就是全部帶走也是合理的。
他能在村上幹這麼多年，就是比別人想得通透一些。
「他爹，七月一個女娃，咋就能和那些廠子維持這麼好的關係？換了咱咋就這麼難？」
村長聽了自家媳婦的話，臉上瞬間變了顏色。
「你這個婆娘，沒事別胡咧咧，你這話隨口說說沒關係，但要是被其他人聽到了咋想？」
「七月這娃有本事，是咱們大隊的福氣，可千萬不能胡說八道，要寒了娃娃的心呢。」
這幾年，韓七月給村子裡謀了不少好事兒，這些都是對村子裡人的恩情，就算不能一直掛在嘴上，心裡也該記得。
最不濟，也不能說是非。
要是村子裡反而傳出什麼閒言碎語，自己這個當村長的都沒臉，就別說，這閒話還是自家婆娘傳，他都沒臉見七月了。
被呵斥的村長媳婦忙說：「我這不就是順嘴一說，我也沒說啥啊！」
村長說道：「你確實沒說啥，可別人聽著就不是這麼回事兒了。」
人的嘴啊，兩片嘴，咋說都行。
可是，一旦說的人多了，就能逼死一個人！
韓七月有本事，能將村子和廠子的關係捋順。
而且，她未來應該還有更好的前程。
村長覺得，韓七月要是出息了，村子也能榮耀。
「我知道了，這話我以後指定不說。」
被自家男人提醒之後，村長媳婦才發現，自己這話說得確實有問題。
她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可是要是聽著有心，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不光是你自己不能說，要是聽到村子裡有其他人說，還得及時制止。」村長不忘多叮嚀一句。
現在不是之前了，之前，幾個廠子都靠著韓家，村子裡的人肯定不敢多說什麼。
但現在，韓家已經不在村子裡生活了，幾個廠子更是和韓家沒關係了。
再加上李大柱這一次去城裡，貨沒賣出去，估計後面還要鬧出點兒是非。
這麼多年了，就這麼一個出息的娃，以後總得讓這個娃惦記著點兒村子才行。
要是有出息的娃都對村子寒心了，村子以後還能有啥發展？
韓七月可不知道大隊裡因為他們家，展開了如此討論。
韓七月還在忙著工作呢。
梁廠長是個能聽人勸的領導，也是個有前瞻性的領導。
自從開放之後，他覺得一個廠子未來的發展，終究是要靠市場來決定的，因此，他安排人開始改良布料。
而條絨布料是他們實驗的第一種布料。
此前，梁廠長提出要實驗新布料的時候，韓七月有意無意地提醒了幾種在未來十年甚至幾十年時間裡都會很流行的布料。
其中，就包括了雙色條絨布料。
條絨其實就是燈芯絨，在五六十年代，燈芯絨就已經面世了，並且，在很長時間裡，一直作為高檔布料存在。
現在韓七月想在原來條絨工藝的基礎上進行改良，生產出雙色條絨布料。
雙色條絨的絨溝和絨毛呈現不同的顏色，並通過兩種色澤的和諧搭配，營造出朦朧中閃爍光華、深沉中洋溢熱情的產品風格，使面料於亦動亦靜中演繹出色彩變換效果。
這種布料面世之後，在很長時間裡，都具有相當大的市場。
說起來，條絨雙色的形成方式，實現途徑其實不難，就是利用各類纖維的不同染色性能、同類纖維通過工藝變化、通過色織組合。
但是，要想達到這個目的，卻並不容易，尤其是以同類纖維通過工藝變化產生雙色效果的生產難度最大，效果的重現性十分難以把握。
想要利用纖維的不同染色性能產生雙色效果，必須要將經紗及底緯、絨緯用不同纖維進行組合，並通過與纖維相對應的染料進行染色，再對不同色性染料進行顏色的選擇搭配，形成千變萬化的雙色產品。
說起理論，確實不難，但是要達到目標，卻千難萬險。
廠子裡的技術員們已經研究了好幾個月的時間了，有一些進展，但困難更多。
每一次加工出來的雙色條絨，都缺少那麼一點意思。
從到了棉紡廠，韓七月這些天除了必要的事之外，其他時間都是泡在實驗室里。
和技術員們一起研究雙色條絨的染色問題。
韓七月記得，上輩子，雙色條絨出現在九十年代初，距離現在還有十年。
但是，老天爺既然讓她重生了，韓七月當然要利用自己掌握的知識，提前生產出來。
白天大家一起討論研究，不斷地改進，等晚上回到宿舍之後，韓七月還要利用空間超市裡的電腦查找資料。
但是，網絡上的信息很多，卻並不是十分全面，她查到了一些資料，卻沒有找到更加全面的資料。
想做成功，還是需要經過大量的實驗證明。
但這樣總比完全沒有方向的好上很多。
她這段時間，就連自己家在省城的鋪子都顧不上，就別說管村子裡那些雞零狗碎的事了。
這日，韓七月忙了一天，正要回宿舍休息，卻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影兒。
一個是自家三哥，一個是未來，二人已經結婚了。
這段時間，三哥和姜未來請假去了京市。
看樣子，這是剛回來呢。
「三哥，三嫂！」韓七月忙笑著迎上去。
「我們好不容易去一趟京市，你正好不在。」韓三陽笑著擰了一下韓七月的臉。
韓七月捂住自己的臉說：「三嫂，你也不說管管我三哥。」
「我可管不了，不過，我們去了沒找到你，還挺失望的。」姜未來笑盈盈的說著。
韓七月雖然在與二人打趣說話，可實際上，一直盯著姜未來看呢。
發現姜未來的臉上都是笑容，這才安心許多。
「你們要去京市，也不早些說，要是知道你們要去京市，我怎麼也不能選擇這個時間離開京市。」
韓七月其實也覺得挺遺憾的，三哥和三嫂一起回京市去，她卻沒能在京市接待。
「沒事，等以後，我們肯定還會去京市。」
「三嫂，你去姜家了？」將二人招呼到自己的宿舍之後，韓七月問。
「去了，不過，我媽留給我的東西，早就沒有了。我用我媽留下的房子，換了自由。」
韓七月是自家小姑子，和自己關係極好，姜未來也不會藏著掖著。
「可是，未來姐，你換了自由，法律上卻未必會承認。」
韓七月以為，姜未來說的是用房屋換與姜老頭斷絕關係。
誰知道，姜未來說：「我自然不會蠢到用房屋和姜老頭斷絕關係。我讓他寫了證明，我用房屋居住權當作贍養費，此後，只要他們一家子人還住在那個房子裡，我就不用付贍養費。」
韓七月對於姜未來竟然這樣決定，還是很驚訝的。
是啊，用房屋居住權，換自己的自由，其實也還挺不錯的。
「我又找了街道上的人開具了證明，省得老頭子忽然有一天犯糊塗，又說我不孝順，不履行贍養義務。」
姜未來說這些話的時候，像是在說陌生人的事一樣，臉上竟然無悲無喜。
「說起來，也是意外之喜，我一直以為，房子是在我媽媽名下的，這一次去了，我才知道，房子其實一直都在外祖父的名下。」
「我媽媽去世得早，我是我外祖父唯一的後輩，所以房子屬於我一個人所有，和我父親沒關係。」
「要不是這樣，我還沒有辦法逼他們寫下證明材料呢。」
韓七月點頭贊成：「這樣倒是不錯，不過他們肯定不甘心只是住著，肯定更希望，徹底的歸自己所有。」
姜未來點頭：「當初將我嫁給傻子，我估計也是有預謀的，可不光是為了換他的好前程。我這次去，才知道，我跑了之後，那個傻子又娶了一個媳婦，沒幾個月，被傻子給打死了。」
說起這個事，姜未來還是唏噓不已。
當初只以為他那薄情寡義的父親打算用自己為他換前程，誰知道，當初，他竟然是存著要了自己命的心思。
也是，房子在誰的名下，她爹的心裡肯定很清楚，只有自己也死了，房子才能徹底地歸他所有。
韓七月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可是，這到底是姜家自己的事兒，她就算是姜未來的小姑子，也不好多說什麼。
她最終，只是伸手抱住姜未來。
「沒事的，三嫂，都過去了，否極泰來，以後一切都會好的。」
「自然是一切都會好的，我這次去，不就將一切都捋順了？」
反正，那套房子，她現在想搶也搶不回來，不如暫時讓他們住著。
至於將來要怎麼辦，還要看下一步的調查情況。
是的，姜未來這一次去，不光是為了了斷和姜家的關係，還找人調查當初自己媽媽的死亡真相。
這幾年，姜未來總覺得，她媽媽的死不會像表面上這樣簡單。
姜老頭連自己這個親生女兒都能下手，何況是媽媽。
她想著這些，眼底閃過一道寒芒，最好不要被查出來任何問題。
要不然，血債血償，她可不會因為姜老頭和自己的血緣關係就手軟。
「不說姜家了，我還去了陸家，陸爺爺和陸奶奶將我外祖父給我留下的東西都交給我了，還真不少。七月，我過來，就是找你過去選首飾的。裡頭有不少漂亮的首飾，我給咱奶奶和咱媽還有大媽都選了，你的我想著你自己去選。」
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姜未來明顯激動了很多，臉上的笑容都真誠了不少。
韓七月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姜未來的外祖父留下的東西是什麼，韓七月可是知道的，那個小匣子裡裝的珠寶首飾，每樣都是精品。
可以說，再放上幾十年，隨便拿出來一件，都是上百萬的價格。
三嫂竟然給家裡的女人都準備了。
「三嫂，你還是都收起來吧，以後，總有用得著的時候。」
韓七月才是真正的有錢人，手裡的首飾多得很，因此，婉拒。
「那可不行，七月，當初要是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再說了，你大學畢業要是結婚，也不能沒有壓箱底的好東西。」
韓七月：「……」
壓箱底的好東西不要太多好不好？只是，到底不好意思拿出來。
「三嫂，我這幾年在京市上學的時候，也弄到了不少的好東西，你也知道，我手裡不缺錢，換點兒自己喜歡的首飾還是可以的。」
「那是你自己的，我給你的，是我當嫂子的一片心，你可不能拒絕。」
韓三陽這時候也開口了：「七月，你要是不收，你三嫂可會不高興的。」
村長媳婦問：「李大柱請你，你咋不去？」
「李大柱今天去城裡，走的時候帶了一車貨，回來的時候，還是一車貨，找我過去，肯定是為了這事兒，我可不能自已給自己找不痛快。」
村長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大口井水，搖著頭說道。
李大柱這個人，以前他姐夫沒有到公社當領導之前，看著還算穩當，可自從他姐夫到公社當了個小領導，整個人都飄了，他可不想和這種人打交道。
村長媳婦坐在村長對面的小凳子上，一面摘菜一面問：「他爹，你說李大柱的貨咋就沒賣出去？」
村長媳婦其實也很疑惑，以前的時候，幾個廠子的貨好像都挺好賣的。
可這才包產到戶多長時間，怎麼就出手困難了？
他們家的肥皂廠，目前看著還行，幾個固定的供貨點都沒有說不要貨的，可是，態度上，卻不如以前了。
「下次去的時候，給人家帶點兒咱們這裡的稀罕玩意兒，人的感情都是靠維護的。」
村長當然明白，自家媳婦說的可不是李大柱的事，而是自己家的事兒。
廠子是承包下來了，以前看著挺容易的事兒，現在卻感覺到了費勁。
經營一個廠子，方方面面都要考慮周全。
他覺得慶幸的是，從承包了肥皂廠，他對廠子裡的員工基本上都沒有做調整。
也就是走了韓家兩兄弟。
當然的，兩兄弟手中的一部分秘方也沒有留下來，但是，這也沒有太過妨礙廠子的生產。
對此，村長並沒有意見。
整個肥皂廠的方子都是韓家提供的，不要說只帶走一部分秘方，就是全部帶走也是合理的。
他能在村上幹這麼多年，就是比別人想得通透一些。
「他爹，七月一個女娃，咋就能和那些廠子維持這麼好的關係？換了咱咋就這麼難？」
村長聽了自家媳婦的話，臉上瞬間變了顏色。
「你這個婆娘，沒事別胡咧咧，你這話隨口說說沒關係，但要是被其他人聽到了咋想？」
「七月這娃有本事，是咱們大隊的福氣，可千萬不能胡說八道，要寒了娃娃的心呢。」
這幾年，韓七月給村子裡謀了不少好事兒，這些都是對村子裡人的恩情，就算不能一直掛在嘴上，心裡也該記得。
最不濟，也不能說是非。
要是村子裡反而傳出什麼閒言碎語，自己這個當村長的都沒臉，就別說，這閒話還是自家婆娘傳，他都沒臉見七月了。
被呵斥的村長媳婦忙說：「我這不就是順嘴一說，我也沒說啥啊！」
村長說道：「你確實沒說啥，可別人聽著就不是這麼回事兒了。」
人的嘴啊，兩片嘴，咋說都行。
可是，一旦說的人多了，就能逼死一個人！
韓七月有本事，能將村子和廠子的關係捋順。
而且，她未來應該還有更好的前程。
村長覺得，韓七月要是出息了，村子也能榮耀。
「我知道了，這話我以後指定不說。」
被自家男人提醒之後，村長媳婦才發現，自己這話說得確實有問題。
她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可是要是聽著有心，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不光是你自己不能說，要是聽到村子裡有其他人說，還得及時制止。」村長不忘多叮嚀一句。
現在不是之前了，之前，幾個廠子都靠著韓家，村子裡的人肯定不敢多說什麼。
但現在，韓家已經不在村子裡生活了，幾個廠子更是和韓家沒關係了。
再加上李大柱這一次去城裡，貨沒賣出去，估計後面還要鬧出點兒是非。
這麼多年了，就這麼一個出息的娃，以後總得讓這個娃惦記著點兒村子才行。
要是有出息的娃都對村子寒心了，村子以後還能有啥發展？
韓七月可不知道大隊裡因為他們家，展開了如此討論。
韓七月還在忙著工作呢。
梁廠長是個能聽人勸的領導，也是個有前瞻性的領導。
自從開放之後，他覺得一個廠子未來的發展，終究是要靠市場來決定的，因此，他安排人開始改良布料。
而條絨布料是他們實驗的第一種布料。
此前，梁廠長提出要實驗新布料的時候，韓七月有意無意地提醒了幾種在未來十年甚至幾十年時間裡都會很流行的布料。
其中，就包括了雙色條絨布料。
條絨其實就是燈芯絨，在五六十年代，燈芯絨就已經面世了，並且，在很長時間裡，一直作為高檔布料存在。
現在韓七月想在原來條絨工藝的基礎上進行改良，生產出雙色條絨布料。
雙色條絨的絨溝和絨毛呈現不同的顏色，並通過兩種色澤的和諧搭配，營造出朦朧中閃爍光華、深沉中洋溢熱情的產品風格，使面料於亦動亦靜中演繹出色彩變換效果。
這種布料面世之後，在很長時間裡，都具有相當大的市場。
說起來，條絨雙色的形成方式，實現途徑其實不難，就是利用各類纖維的不同染色性能、同類纖維通過工藝變化、通過色織組合。
但是，要想達到這個目的，卻並不容易，尤其是以同類纖維通過工藝變化產生雙色效果的生產難度最大，效果的重現性十分難以把握。
想要利用纖維的不同染色性能產生雙色效果，必須要將經紗及底緯、絨緯用不同纖維進行組合，並通過與纖維相對應的染料進行染色，再對不同色性染料進行顏色的選擇搭配，形成千變萬化的雙色產品。
說起理論，確實不難，但是要達到目標，卻千難萬險。
廠子裡的技術員們已經研究了好幾個月的時間了，有一些進展，但困難更多。
每一次加工出來的雙色條絨，都缺少那麼一點意思。
從到了棉紡廠，韓七月這些天除了必要的事之外，其他時間都是泡在實驗室里。
和技術員們一起研究雙色條絨的染色問題。
韓七月記得，上輩子，雙色條絨出現在九十年代初，距離現在還有十年。
但是，老天爺既然讓她重生了，韓七月當然要利用自己掌握的知識，提前生產出來。
白天大家一起討論研究，不斷地改進，等晚上回到宿舍之後，韓七月還要利用空間超市裡的電腦查找資料。
但是，網絡上的信息很多，卻並不是十分全面，她查到了一些資料，卻沒有找到更加全面的資料。
想做成功，還是需要經過大量的實驗證明。
但這樣總比完全沒有方向的好上很多。
她這段時間，就連自己家在省城的鋪子都顧不上，就別說管村子裡那些雞零狗碎的事了。
這日，韓七月忙了一天，正要回宿舍休息，卻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影兒。
一個是自家三哥，一個是未來，二人已經結婚了。
這段時間，三哥和姜未來請假去了京市。
看樣子，這是剛回來呢。
「三哥，三嫂！」韓七月忙笑著迎上去。
「我們好不容易去一趟京市，你正好不在。」韓三陽笑著擰了一下韓七月的臉。
韓七月捂住自己的臉說：「三嫂，你也不說管管我三哥。」
「我可管不了，不過，我們去了沒找到你，還挺失望的。」姜未來笑盈盈的說著。
韓七月雖然在與二人打趣說話，可實際上，一直盯著姜未來看呢。
發現姜未來的臉上都是笑容，這才安心許多。
「你們要去京市，也不早些說，要是知道你們要去京市，我怎麼也不能選擇這個時間離開京市。」
韓七月其實也覺得挺遺憾的，三哥和三嫂一起回京市去，她卻沒能在京市接待。
「沒事，等以後，我們肯定還會去京市。」
「三嫂，你去姜家了？」將二人招呼到自己的宿舍之後，韓七月問。
「去了，不過，我媽留給我的東西，早就沒有了。我用我媽留下的房子，換了自由。」
韓七月是自家小姑子，和自己關係極好，姜未來也不會藏著掖著。
「可是，未來姐，你換了自由，法律上卻未必會承認。」
韓七月以為，姜未來說的是用房屋換與姜老頭斷絕關係。
誰知道，姜未來說：「我自然不會蠢到用房屋和姜老頭斷絕關係。我讓他寫了證明，我用房屋居住權當作贍養費，此後，只要他們一家子人還住在那個房子裡，我就不用付贍養費。」
韓七月對於姜未來竟然這樣決定，還是很驚訝的。
是啊，用房屋居住權，換自己的自由，其實也還挺不錯的。
「我又找了街道上的人開具了證明，省得老頭子忽然有一天犯糊塗，又說我不孝順，不履行贍養義務。」
姜未來說這些話的時候，像是在說陌生人的事一樣，臉上竟然無悲無喜。
「說起來，也是意外之喜，我一直以為，房子是在我媽媽名下的，這一次去了，我才知道，房子其實一直都在外祖父的名下。」
「我媽媽去世得早，我是我外祖父唯一的後輩，所以房子屬於我一個人所有，和我父親沒關係。」
「要不是這樣，我還沒有辦法逼他們寫下證明材料呢。」
韓七月點頭贊成：「這樣倒是不錯，不過他們肯定不甘心只是住著，肯定更希望，徹底的歸自己所有。」
姜未來點頭：「當初將我嫁給傻子，我估計也是有預謀的，可不光是為了換他的好前程。我這次去，才知道，我跑了之後，那個傻子又娶了一個媳婦，沒幾個月，被傻子給打死了。」
說起這個事，姜未來還是唏噓不已。
當初只以為他那薄情寡義的父親打算用自己為他換前程，誰知道，當初，他竟然是存著要了自己命的心思。
也是，房子在誰的名下，她爹的心裡肯定很清楚，只有自己也死了，房子才能徹底地歸他所有。
韓七月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可是，這到底是姜家自己的事兒，她就算是姜未來的小姑子，也不好多說什麼。
她最終，只是伸手抱住姜未來。
「沒事的，三嫂，都過去了，否極泰來，以後一切都會好的。」
「自然是一切都會好的，我這次去，不就將一切都捋順了？」
反正，那套房子，她現在想搶也搶不回來，不如暫時讓他們住著。
至於將來要怎麼辦，還要看下一步的調查情況。
是的，姜未來這一次去，不光是為了了斷和姜家的關係，還找人調查當初自己媽媽的死亡真相。
這幾年，姜未來總覺得，她媽媽的死不會像表面上這樣簡單。
姜老頭連自己這個親生女兒都能下手，何況是媽媽。
她想著這些，眼底閃過一道寒芒，最好不要被查出來任何問題。
要不然，血債血償，她可不會因為姜老頭和自己的血緣關係就手軟。
「不說姜家了，我還去了陸家，陸爺爺和陸奶奶將我外祖父給我留下的東西都交給我了，還真不少。七月，我過來，就是找你過去選首飾的。裡頭有不少漂亮的首飾，我給咱奶奶和咱媽還有大媽都選了，你的我想著你自己去選。」
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姜未來明顯激動了很多，臉上的笑容都真誠了不少。
韓七月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姜未來的外祖父留下的東西是什麼，韓七月可是知道的，那個小匣子裡裝的珠寶首飾，每樣都是精品。
可以說，再放上幾十年，隨便拿出來一件，都是上百萬的價格。
三嫂竟然給家裡的女人都準備了。
「三嫂，你還是都收起來吧，以後，總有用得著的時候。」
韓七月才是真正的有錢人，手裡的首飾多得很，因此，婉拒。
「那可不行，七月，當初要是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再說了，你大學畢業要是結婚，也不能沒有壓箱底的好東西。」
韓七月：「……」
壓箱底的好東西不要太多好不好？只是，到底不好意思拿出來。
「三嫂，我這幾年在京市上學的時候，也弄到了不少的好東西，你也知道，我手裡不缺錢，換點兒自己喜歡的首飾還是可以的。」
「那是你自己的，我給你的，是我當嫂子的一片心，你可不能拒絕。」
韓三陽這時候也開口了：「七月，你要是不收，你三嫂可會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