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想要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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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元擰著眉道:「奴才還沒來得及告訴娘娘,太傅夫人為了永葆青春,找了穩婆收胎盤給自己服用,太傅知曉後十分震怒,不但打死了給太傅夫人支招的周嬤嬤,今日一早還將太傅夫人送到了廟子裡去思過。」

  儷嬪皺著眉露出一副十分震驚,又難以接受的神色,大喊道:「母親她糊塗哇。」

  這主僕二人在鳳城寒面前唱起了雙簧。

  一股子臭味兒從儷嬪張大的嘴裡飄了出來,離她最近的鳳城寒和冷落月都皺著鼻子,抬手擋了擋。

  二人這掩鼻子的動作,讓儷嬪一怔,似乎想起了什麼,忙閉上了自己的嘴。

  「景玉何在?」鳳城寒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宮人。

  被點名的景玉渾身一僵,深吸一口氣,忐忑地朝前跪行了幾步。

  「你每日去宮門口接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鳳城寒冷聲問,「若是撒謊,你知道後果的。」

  儷嬪有些緊張地看著景玉,她是雲府的家生子,父母弟妹都在雲府,她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

  景玉垂著頭道:「是太傅夫人做的點心。」

  她家人還在雲府,便是這件事暴露了,她也不能說真話。

  鳳城寒閉了閉眼,再睜開眼,這眼中竟是鋪天蓋地的寒意。

  「朕給過你們機會的。」

  聞言,儷嬪和福元還有景玉的身體都抖了一下。

  「傳守衛。」

  儷嬪驀地抬起頭,為何要傳守衛,莫不是守衛看見過食盒裡的胎盤?

  她粉色的雙唇輕顫,臉色瞧著又白了幾分。

  沒一會兒,看守宮門的守衛尹姜就就被帶來了。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儷嬪娘娘,給坐著的皇上和冷妃娘娘行了禮。

  「說罷。」鳳城寒沖他道。

  尹姜點了一下頭道:「半年前,太傅府的小廝到宮門口給儷嬪娘娘送東西時,突然腹痛想要出恭,但平日裡來接東西的景玉姑娘還沒到。」

  「小人因為見這他送過許多回了,便讓他把食盒先給卑職,然後再有卑職轉交給景玉姑娘。那小廝估摸著也是要憋不住了,便將食盒給了卑職。」

  「拿到食盒後,卑職就聞到了一股子腥臭味兒,出於好奇便打開瞧了瞧,就瞧見了一個用干荷葉包著,類似於羊胎盤之類的東西,但卻沒有羊胎盤的騷味兒,只是有一股子腥臭味兒。」

  他只見過羊胎盤,沒見過人胎盤,但是在見到那個東西後,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人胎盤。

  身為看守宮門的守衛,他也知道一些宮廷秘辛,也聽一些老人說過了,先皇在時,這後宮裡的女人多,爭寵爭得可凶了。

  為了保住青春美麗的臉,那些后妃沒少在宮外弄鹿胎和紫河車吃,而這人胎盤便是紫河車。

  發現儷嬪娘娘竟然也吃紫河車,他也震驚了好一會兒,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把荷葉包好蓋好了食盒的蓋子,將食盒轉交給了景玉。

  鳳城寒垂眸看著臉上血色盡失的儷嬪嘲諷道:「你母親雲夫人,還有把胎盤做成胎盤的本事?」

  「……」儷嬪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如今有守衛做人證,她這裝不知道的戲也沒辦法繼續往下唱了。

  「來人。」鳳城寒指著福元和景玉下令,「把這兩個欺君罔上的刁奴拖出去打一百大板。」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景玉和福元磕著頭異口同聲地求饒。

  一百大板打下去,能活命便是他們命大。

  然而,她們的求饒並沒有用,侍衛將二人拖了出去,就按在宮道上打了起來。

  「啪啪……」

  「啊啊……」

  二人的慘叫聲混合著板子打在屁股上的聲音響起,倚雲殿的宮人們聽見這聲音,直接嚇得白了臉,心中十分害怕自己也會被牽連。

  儷嬪渾身輕顫,覺得皇上這板子是在打福元和景玉,卻也是在打她。

  「皇、皇上……」

  「事到如今,你還想要狡辯嗎?」鳳城寒冷冷地看著她問。

  儷嬪咬著下唇,聲音艱澀地認錯,「臣妾不敢,臣妾錯了。」

  她似想起了什麼,抬起頭紅著眼急忙道:「臣妾也是因為當初為皇上擋了刀,身子損傷得厲害,臣妾的母親憐惜臣妾,才會找那紫河車來給臣妾補身的。」


  「臣妾也不想吃那樣的東西,無奈身體太過虛弱,夜夜盜汗,還總掉頭髮,臣妾也是沒了辦法。」儷嬪急切地說著自己的無奈。

  她是因為替皇上擋刀受了傷,身子損傷得厲害才開始吃那紫河車的,皇上若是還有心,便不該因此怪她。

  聽她提起擋刀的舊事,鳳城寒冷硬的臉便是一僵,劍眉又蹙緊了幾分。

  白婕妤見皇上不說話了,不想他因為這件事是因為儷嬪為他擋刀而起,就饒了她,便道:「儷嬪姐姐當初為皇上擋刀是損傷了身子不假,即便是要用這紫河車進補,補個一個月半年的,這身體再怎麼也補好了吧。怎麼這天天補,竟然還補到了現在?」

  「不過,這紫河車噁心是噁心了些,卻當真是個好東西呢,瞧瞧儷嬪姐姐這臉,這氣色,出去說姐姐才十七八歲都沒人懷疑的。」

  曲才人也跟著說:「儷嬪姐姐瞧著可比我們可年輕多了,咱們這後宮裡也就冷妃娘娘比她瞧著要年輕些。」

  白婕妤接話道:「冷妃娘娘那是天生麗質,儷嬪姐姐就靠的是這紫河車了。」

  儷嬪氣狠了,都沒顧忌鳳城寒還在,便狠狠地剜了白婕妤兩眼。

  鳳城寒將她的氣急敗壞和眼中的怨毒之色盡收眼底,她吃胎盤的東窗事發,竟然還想把這緣由歸咎於為他擋刀之上。

  白婕妤說得不假,她便是傷了身子要補,補個一個月半年得就夠了,可是她卻日日吃,吃了兩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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