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世家伏罪
崔元眼神怪異。
古人對仙佛幻想，無非就是住仙居，摟仙女。
周易張口就是斬了仙佛，比寫書的人還能吹。
周易說道：「以後你自會相信，此事莫要與別人說。」
「我說了也沒人……」
崔元苦笑，性命攸關的事，可不敢有任何疏忽。
「哪個邪魔外道，竟敢對本座施展咒法！」
周易陰神之上，顯化層層疊疊功德靈光，封神榜上兩位正神加持，人道功德在腦後凝成金輪。
唳！
虛空中傳來一聲慘叫。
妖魔圖鑑緩緩翻開，在數百頁位置出現一道身影，面若身穿陰陽道袍，一手持百鬼幡，一手抓著赤紅心形法寶。
獲得獎勵：解厄。
消災解厄，朝真顯聖，大可定地退洪，小可消詛去咒……
周易一揮手，浮現道人身影，問道：「這傢伙你認識麼？」
「當然認識，崔家三爺，道號厭心。」
崔元情不自禁露出畏怯，說道：「他精通詛咒魘勝之法，執掌崔家刑罰，比老太爺還要令人恐懼。」
「以後不用怕了，不知天高地厚詛咒本座，功德反噬魂飛魄散。」
周易忍不住感慨，斬妖除魔數以萬計，一個個都奸猾狡詐，第一次遇上主動送上門尋死。
如果妖魔鬼怪都如此，何愁道行升的慢，何愁人族不興！
崔元眼色頓時變了，崔家三爺暴死的消息根本瞞不住，所以周易很可能是真的仙人。
那腦後金輪，與廟宇中供奉的神仙很像！
「仙長，我願意賭，代價是什麼？」
崔元不相信天上掉餡餅，況且這餡餅太大了，遮天蔽日。
「待你成功了再談不遲，若是讓那老龍成功奪舍，代價就是斬龍！」
周易需要妖族二五仔,隨時打探妖族天庭消息,一條真龍就很合適。
……
崔家三爺死了。
堂堂二品高人,死在清查田畝的節骨眼上，不能不讓人多想。
小道消息瘋傳。
不過幾日時間，茶樓酒館的閒人,已經編出了十幾齣大戲。
什麼清田黨和護田黨明爭暗鬥，什麼十幾位煉神高人打的驚天動地,連招式都想了出來,譬如崔家三爺就死於撩陰腳和猴子偷桃。
可惜關乎崔家清譽,說書先生不敢編排。
崔家遭受重創，清田黨依照帳簿,一舉查證了大量隱匿田畝。
東宮。
監國太子正在打瞌睡，身前是批改到一半的奏摺。
朝廷大事決定權在父皇手中，小事由百官處理,監國太子每日最多的事情就是畫圈。
忽然。
一旁的內侍提醒道。
「殿下,崔尚書盧尚書李尚書等人求見。」
監國太子緩緩清醒過來,自從服用仙丹恢復中年,初時精神飽滿，之後就染上了嗜睡的毛病,請佛道高人查看過，並無任何問題。
「請諸位大人進來。」
很快。
崔永年為首，十幾名三品大員一同進來,躬身施禮。
「拜見殿下。」
監國太子問道：「無需多禮，來尋孤何事？」
「臣向殿下請罪！」
崔大人跪在地上,身後呼啦啦十幾名官吏齊齊跪下，高呼請罪。
「快快請起,諸位都是朝廷重臣，社稷支柱。」
監國太子心中暗爽,面露焦急之色，說道：「有什麼過錯，與孤說便是，無需多禮。」
「稟太子，臣治家不嚴，家中幾個紈絝打著臣的名號，大肆侵占百姓田畝。」
崔永年厲聲道：「臣已經將與此有關的兩千五百三十二人，盡數送去京衙候審，侵占田畝盡數歸還朝廷。」
說著還摘下頭頂烏紗帽，放在地上，伏地哭泣。
「臣沐浴皇恩，執掌吏部，家中竟出了如此醜事，愧對陛下，愧對朝廷，愧對黎民百姓！」
其他十幾名官吏，一齊摘下烏紗帽，三呼愧對。
盧尚書說家中查出兩千多蛀蟲，李尚書說逮到了兩千多碩鼠，其餘官吏家中分別是數百到一千多不等。
這群老傢伙深諳官場之道，連抓人頂罪都得論資排輩，一品大員家兩千多人，二品家一千多，三品就數百，萬萬不能僭越。
「原來是清查田畝的事……」
監國太子下意識要抽身，此時看來是父皇大獲全勝，可不能站在世家大族一邊，面露無奈之色：「此事有王大人負責，他與父皇的關係，諸位應當清楚，孤也無能為力啊。」
崔永年知曉，太子軟弱歸軟弱，卻不是外面傳的那般不似人君。
其他本事或許不強，扮豬演弱的本事一流。
「臣觀殿下近日瞌睡，或許身體有恙，特意尋來純陽仙丹奉上。」
崔永年從袖袍中取出一隻玉盒，純陽氣息瀰漫，說道：「只需殿下上報陛下，臣等不僅歸還家奴侵占的田畝，原本家中田畝也獻於朝廷五成。」
「這樣啊……」
監國太子看著仙丹，面露遲疑之色，只是知會一聲理應無事吧？
純陽仙丹的氣息讓監國太子欲罷不能，眼前浮現一些虛影，有父辭子孝，有大權在握，有腳踏祥雲霞舉飛升……
「殿下，殿下……」
崔永年一連喚了幾聲，以為監國太子不滿意，咬牙道：「陛下若能寬恕臣等罪過，願意再尋三顆仙丹，獻給殿下服用。」
南疆平定之後，景泰帝上次有功之臣，軍中大將、煉神高人都有仙丹賜下。
之後也不見大家服用，個個供在祠堂中。
近日市面上傳出許多風聞，說什麼純陽仙丹服用有，有概率陰神踏入純陽，還能增壽百年，說的有鼻子有眼，一下子讓仙丹價值飛漲。
洛京城裡出了個盜聖，專偷仙丹，將諸人供奉在祠堂里的仙丹偷出去在黑市賣了。
崔永年從內侍口中，得知監國太子嗜好服仙丹，花天價收購了幾枚。
「崔大人肯認錯，父皇定然高興，孤這就去報喜。」
監國太子接過仙丹嗅了嗅，神清氣爽，說道：「另外三枚仙丹，崔大人可莫要忘了。」
「臣拜謝殿下。」
崔永年說道：「臣回去就遣人，將仙丹送來東宮。」
監國太子微微點頭，對一旁的內侍說道。
「擺架萬壽宮，孤去為父皇請安。」
……
萬壽宮。
寂靜無聲。
楚公公從暗處浮現，站在景泰帝身後稟報。
「陛下，太子求見。」
「不見。」
景泰帝直接拒絕，他現在一心收割世家大族，自中宗之後，養了數百年的豬也該出欄了。
楚公公說道：「陛下，太子說與清查田畝有關。」
景泰帝疑惑道：「他哪來的膽子插手此事？」
監國太子弱弱無能，在景泰帝看來，唯一能入眼的就是有自知之明。
楚公公低聲稟報導：「崔尚書等人去了東宮，以仙丹許諾太子。」
說到仙丹二字，楚公公的心性，聲調比其他字重了幾分。他尋丹道宗師辨別出仙丹成分後，煉製了許多次，都是最普通的延壽丹，對煉神高人基本無效。
「哼！」
景泰帝冷哼一聲，怒火洶湧，沒有注意到楚公公語氣。
「讓他滾進來，聽聽怎麼說！」
很快。
監國太子躬身進殿，學著燕王的模樣，三呼萬歲。
據宮中內侍說，燕王三呼萬歲之後，陛下心情很是不錯。
景泰帝聲音平靜道：「監國不去處理公務，來朕這裡做何事？」
「稟父皇，兒臣是來道喜了。」
監國太子將一路上整理好的語言說出來：「崔氏等世家大族，已經認罪，願意歸還田畝。如此一來，兒臣粗略計算，朝廷下轄田畝可以翻一倍有餘。」
「中宗清查田畝，株連數十萬人，史書怒斥為暴行。」
「陛下一道旨意下去，世家自行伏法，非明君聖主不能為。」
「此乃父皇教化之恩，功比太祖，德勝中宗……」
景泰帝聽的愈發煩躁，一巴掌隔空將監國太子打出數丈遠，狠狠的撞在庭柱上。
噗！
監國太子口吐鮮血，五臟移位，幸好仙丹強化過肉身，否則直接死過去了。
「咳咳咳！父皇……兒臣……萬死！」
此時不能糾結哪裡錯了，必須先認罪，回去之後再細細思索。
景泰帝一揮手，十數顆仙丹落入太子口中，怒喝一聲：「滾！」
「咳咳咳，兒臣……告退！」
監國太子將嘴中未化的仙丹摳出來，傷勢在仙丹的效用下已經痊癒，不敢站直身子，連滾帶爬的出了萬壽宮。
景泰帝端坐龍椅上，沉默片刻說道。
「大伴，你去告訴王伯安，朕要連根拔起崔家，雞犬不留。」
楚公公適時說道：「陛下，昨日李守尉上書，崔家涉嫌蓄養妖魔，在洛京當街刺殺朝廷官吏……」
景泰帝尚在位時，崔永年上奏十七次，彈劾楚公公閹人誤國，列出二十條罪狀，請景泰帝誅殺佞臣。
楚公公小本本上，都記著呢。
「李洵那小子？朕記得他軍功赫赫，戰無不勝，就命他帶兵剿滅崔家……」
景泰帝說道：「從內侍司與仙俸司調人，莫要讓崔家那老東西跑了！」
崔家老太爺一品大儒，門生故吏遍布朝堂，在天下讀書人中威望極高，逃逸在外後患無窮。
「遵命。」
楚公公面露冷笑，又報復一個。
古人對仙佛幻想，無非就是住仙居，摟仙女。
周易張口就是斬了仙佛，比寫書的人還能吹。
周易說道：「以後你自會相信，此事莫要與別人說。」
「我說了也沒人……」
崔元苦笑，性命攸關的事，可不敢有任何疏忽。
「哪個邪魔外道，竟敢對本座施展咒法！」
周易陰神之上，顯化層層疊疊功德靈光，封神榜上兩位正神加持，人道功德在腦後凝成金輪。
唳！
虛空中傳來一聲慘叫。
妖魔圖鑑緩緩翻開，在數百頁位置出現一道身影，面若身穿陰陽道袍，一手持百鬼幡，一手抓著赤紅心形法寶。
獲得獎勵：解厄。
消災解厄，朝真顯聖，大可定地退洪，小可消詛去咒……
周易一揮手，浮現道人身影，問道：「這傢伙你認識麼？」
「當然認識，崔家三爺，道號厭心。」
崔元情不自禁露出畏怯，說道：「他精通詛咒魘勝之法，執掌崔家刑罰，比老太爺還要令人恐懼。」
「以後不用怕了，不知天高地厚詛咒本座，功德反噬魂飛魄散。」
周易忍不住感慨，斬妖除魔數以萬計，一個個都奸猾狡詐，第一次遇上主動送上門尋死。
如果妖魔鬼怪都如此，何愁道行升的慢，何愁人族不興！
崔元眼色頓時變了，崔家三爺暴死的消息根本瞞不住，所以周易很可能是真的仙人。
那腦後金輪，與廟宇中供奉的神仙很像！
「仙長，我願意賭，代價是什麼？」
崔元不相信天上掉餡餅，況且這餡餅太大了，遮天蔽日。
「待你成功了再談不遲，若是讓那老龍成功奪舍，代價就是斬龍！」
周易需要妖族二五仔,隨時打探妖族天庭消息,一條真龍就很合適。
……
崔家三爺死了。
堂堂二品高人,死在清查田畝的節骨眼上，不能不讓人多想。
小道消息瘋傳。
不過幾日時間，茶樓酒館的閒人,已經編出了十幾齣大戲。
什麼清田黨和護田黨明爭暗鬥，什麼十幾位煉神高人打的驚天動地,連招式都想了出來,譬如崔家三爺就死於撩陰腳和猴子偷桃。
可惜關乎崔家清譽,說書先生不敢編排。
崔家遭受重創，清田黨依照帳簿,一舉查證了大量隱匿田畝。
東宮。
監國太子正在打瞌睡，身前是批改到一半的奏摺。
朝廷大事決定權在父皇手中，小事由百官處理,監國太子每日最多的事情就是畫圈。
忽然。
一旁的內侍提醒道。
「殿下,崔尚書盧尚書李尚書等人求見。」
監國太子緩緩清醒過來,自從服用仙丹恢復中年,初時精神飽滿，之後就染上了嗜睡的毛病,請佛道高人查看過，並無任何問題。
「請諸位大人進來。」
很快。
崔永年為首，十幾名三品大員一同進來,躬身施禮。
「拜見殿下。」
監國太子問道：「無需多禮，來尋孤何事？」
「臣向殿下請罪！」
崔大人跪在地上,身後呼啦啦十幾名官吏齊齊跪下，高呼請罪。
「快快請起,諸位都是朝廷重臣，社稷支柱。」
監國太子心中暗爽,面露焦急之色，說道：「有什麼過錯，與孤說便是，無需多禮。」
「稟太子，臣治家不嚴，家中幾個紈絝打著臣的名號，大肆侵占百姓田畝。」
崔永年厲聲道：「臣已經將與此有關的兩千五百三十二人，盡數送去京衙候審，侵占田畝盡數歸還朝廷。」
說著還摘下頭頂烏紗帽，放在地上，伏地哭泣。
「臣沐浴皇恩，執掌吏部，家中竟出了如此醜事，愧對陛下，愧對朝廷，愧對黎民百姓！」
其他十幾名官吏，一齊摘下烏紗帽，三呼愧對。
盧尚書說家中查出兩千多蛀蟲，李尚書說逮到了兩千多碩鼠，其餘官吏家中分別是數百到一千多不等。
這群老傢伙深諳官場之道，連抓人頂罪都得論資排輩，一品大員家兩千多人，二品家一千多，三品就數百，萬萬不能僭越。
「原來是清查田畝的事……」
監國太子下意識要抽身，此時看來是父皇大獲全勝，可不能站在世家大族一邊，面露無奈之色：「此事有王大人負責，他與父皇的關係，諸位應當清楚，孤也無能為力啊。」
崔永年知曉，太子軟弱歸軟弱，卻不是外面傳的那般不似人君。
其他本事或許不強，扮豬演弱的本事一流。
「臣觀殿下近日瞌睡，或許身體有恙，特意尋來純陽仙丹奉上。」
崔永年從袖袍中取出一隻玉盒，純陽氣息瀰漫，說道：「只需殿下上報陛下，臣等不僅歸還家奴侵占的田畝，原本家中田畝也獻於朝廷五成。」
「這樣啊……」
監國太子看著仙丹，面露遲疑之色，只是知會一聲理應無事吧？
純陽仙丹的氣息讓監國太子欲罷不能，眼前浮現一些虛影，有父辭子孝，有大權在握，有腳踏祥雲霞舉飛升……
「殿下，殿下……」
崔永年一連喚了幾聲，以為監國太子不滿意，咬牙道：「陛下若能寬恕臣等罪過，願意再尋三顆仙丹，獻給殿下服用。」
南疆平定之後，景泰帝上次有功之臣，軍中大將、煉神高人都有仙丹賜下。
之後也不見大家服用，個個供在祠堂中。
近日市面上傳出許多風聞，說什麼純陽仙丹服用有，有概率陰神踏入純陽，還能增壽百年，說的有鼻子有眼，一下子讓仙丹價值飛漲。
洛京城裡出了個盜聖，專偷仙丹，將諸人供奉在祠堂里的仙丹偷出去在黑市賣了。
崔永年從內侍口中，得知監國太子嗜好服仙丹，花天價收購了幾枚。
「崔大人肯認錯，父皇定然高興，孤這就去報喜。」
監國太子接過仙丹嗅了嗅，神清氣爽，說道：「另外三枚仙丹，崔大人可莫要忘了。」
「臣拜謝殿下。」
崔永年說道：「臣回去就遣人，將仙丹送來東宮。」
監國太子微微點頭，對一旁的內侍說道。
「擺架萬壽宮，孤去為父皇請安。」
……
萬壽宮。
寂靜無聲。
楚公公從暗處浮現，站在景泰帝身後稟報。
「陛下，太子求見。」
「不見。」
景泰帝直接拒絕，他現在一心收割世家大族，自中宗之後，養了數百年的豬也該出欄了。
楚公公說道：「陛下，太子說與清查田畝有關。」
景泰帝疑惑道：「他哪來的膽子插手此事？」
監國太子弱弱無能，在景泰帝看來，唯一能入眼的就是有自知之明。
楚公公低聲稟報導：「崔尚書等人去了東宮，以仙丹許諾太子。」
說到仙丹二字，楚公公的心性，聲調比其他字重了幾分。他尋丹道宗師辨別出仙丹成分後，煉製了許多次，都是最普通的延壽丹，對煉神高人基本無效。
「哼！」
景泰帝冷哼一聲，怒火洶湧，沒有注意到楚公公語氣。
「讓他滾進來，聽聽怎麼說！」
很快。
監國太子躬身進殿，學著燕王的模樣，三呼萬歲。
據宮中內侍說，燕王三呼萬歲之後，陛下心情很是不錯。
景泰帝聲音平靜道：「監國不去處理公務，來朕這裡做何事？」
「稟父皇，兒臣是來道喜了。」
監國太子將一路上整理好的語言說出來：「崔氏等世家大族，已經認罪，願意歸還田畝。如此一來，兒臣粗略計算，朝廷下轄田畝可以翻一倍有餘。」
「中宗清查田畝，株連數十萬人，史書怒斥為暴行。」
「陛下一道旨意下去，世家自行伏法，非明君聖主不能為。」
「此乃父皇教化之恩，功比太祖，德勝中宗……」
景泰帝聽的愈發煩躁，一巴掌隔空將監國太子打出數丈遠，狠狠的撞在庭柱上。
噗！
監國太子口吐鮮血，五臟移位，幸好仙丹強化過肉身，否則直接死過去了。
「咳咳咳！父皇……兒臣……萬死！」
此時不能糾結哪裡錯了，必須先認罪，回去之後再細細思索。
景泰帝一揮手，十數顆仙丹落入太子口中，怒喝一聲：「滾！」
「咳咳咳，兒臣……告退！」
監國太子將嘴中未化的仙丹摳出來，傷勢在仙丹的效用下已經痊癒，不敢站直身子，連滾帶爬的出了萬壽宮。
景泰帝端坐龍椅上，沉默片刻說道。
「大伴，你去告訴王伯安，朕要連根拔起崔家，雞犬不留。」
楚公公適時說道：「陛下，昨日李守尉上書，崔家涉嫌蓄養妖魔，在洛京當街刺殺朝廷官吏……」
景泰帝尚在位時，崔永年上奏十七次，彈劾楚公公閹人誤國，列出二十條罪狀，請景泰帝誅殺佞臣。
楚公公小本本上，都記著呢。
「李洵那小子？朕記得他軍功赫赫，戰無不勝，就命他帶兵剿滅崔家……」
景泰帝說道：「從內侍司與仙俸司調人，莫要讓崔家那老東西跑了！」
崔家老太爺一品大儒，門生故吏遍布朝堂，在天下讀書人中威望極高，逃逸在外後患無窮。
「遵命。」
楚公公面露冷笑，又報復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