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順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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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清梔……」

  傅祁川扯了扯薄唇,拖著語調,似在反覆研磨這三個字。

  白清梔不敢去看男人那雙漆黑的雙眸,生怕自己露了餡,就聽傅祁川笑了一聲,凌厲道:「誰派你來的?」

  傅祁川可以猜得到,是和他有過什麼接觸,且有所圖的人。

  ——投其所好,原因自然是無利不起早。

  白清梔沒想到這個男人會精明到這種程度,幾乎是一眼將她看破,她臉色發白,深吸一口氣,說出原先準備好的台詞。

  「沒誰派我來,我只是在這裡做兼職……」

  「白小姐。」

  傅祁川修長的雙腿交疊,咬著菸頭低頭吸燃,微垂的下頷,線條又冷又硬,嗓音低沉,「既然你來了,想必也知道我是什麼人。你背後的人能查到的,我能查到,他能給你的,我能給你。換句話說,我這個人出了名的手段狠厲,你現在不坦誠,我也沒什麼耐心。」

  聞言,白清梔臉色最後一絲血絲褪去,緊咬著下唇,掂量著輕重。

  最後選擇出賣劉烽。

  畢竟,在傅祁川強勢氣場的壓迫下,她別無選擇,終究迎上男人漆黑的眸子,「是劉烽。」

  她毫不懷疑,她繼續隱瞞也不過是在做無用功。

  傅祁川這樣的人,把她查個底掉,就是分分鐘的事。與其這樣,她不如主動說了。這個男人,是遙不可及沒錯,但看上去比劉烽要靠譜得多。

  雖然劉烽知道了,可能不會放過她,但她寧願賭一把,將賭注全部下在傅祁川身上。

  傅祁川皺了皺眉頭,沒想起來是誰,「劉烽?」

  「大哥……」

  岑野氣得咬牙,心裡已經盤算著怎麼收拾劉烽了,硬著頭皮開口:「就是我那個表妹的男朋友,上次酒局上你見過,他想拿下咱們醫療的那個項目。」

  「我沒想到這小子膽這麼肥,把主意打到這上面來了!」

  他和賀廷他們幾個,誰不知道,如今傅祁川手握大權,唯一的逆鱗,就是前嫂子。

  別的事,都好商量,拿前嫂子做筏子的肯定沒好下場。

  在場的明眼人,誰看不出來,這白清梔就是比著前嫂子,找的個低仿版。

  比起整容整個一模一樣的,優勢只剩純天然,和身上那股子清冷的勁兒。

  傅祁川撣了撣菸灰,沒接他的話,瞥著白清梔,語調不疾不徐,「劉烽人呢?等在哪兒的?」

  安排了這麼一場好事,沒等到信兒,當然不會直接離開。

  白清梔,「應該是停車場車上。」

  這是她猜的。

  傅祁川給了岑野一個眼神,岑野會意起身出去,沒一會兒,就拎著劉烽的後衣領進來,將人一腳踹翻在地!

  白清梔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嚇得往後一退,就看見劉烽狠狠地瞪著她!

  傅祁川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聲音淡淡卻壓迫感十足,「劉烽是吧?」

  「是,是!」

  劉烽連滾帶爬,一瘸一拐地到傅祁川面前,笑得諂媚,「傅總,我們之前見過的。」

  「她,」

  傅祁川指了指白清梔,「你找來的?」

  劉烽悔得腸子都青了,那個項目眼看要和別家簽約,他也是急了,才低估了傅祁川的心思,弄出這種低劣的把戲。

  他絞盡腦汁辯解著,儘量讓自己的手段顯得不那麼見不得人,「傅總、傅總,您聽我解釋,我是上次無意間看見您對阮小姐情根深種,我也在感情上有過求而不得的時候,太過感同身受,才想了這麼個替身的辦法,雖然治標不治本,但至少……」

  他笑了下,「深更半夜的時候,能消遣一下寂寞。」

  ——消遣寂寞。

  在場的都是成年人,誰聽不懂這裡面的意思。

  「而且,要是阮小姐對您還有感情,您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也有可能讓阮小姐認清自己的內心?重新回到您身邊!」

  劉烽自認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下一秒,就見傅祁川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說得不錯。」

  他心裡剛鬆一口氣,傅祁川臉色一沉,將猩紅菸頭碾滅,「廢你一條腿,這個事,就算過去了。」


  「???」

  劉烽猛地抱住他的腿,連聲求饒起來,「傅總,我錯了!我不該鬼迷心竅,您放過我吧……」

  上次在景城受的腿傷還沒好全,現在又搭進去一條腿!

  許是知道求傅祁川沒用,他又轉身求起了岑野,「表哥,表哥!你幫幫我,算我求你了……」

  「活該。」

  岑野沒等傅祁川發作,直接吩咐手下上前,將劉烽強行帶走。

  白清梔慘白著臉,感受到了這世上階層劃分的明顯區別!

  劉烽可以輕易拿捏她。

  但在傅祁川面前,低三下四,連條狗都不如。

  鬧出這麼一場,傅祁川興致全無,淡漠起身,走到一半回頭看了眼站在角落的白清梔,不知想到什麼,神色微有動容。

  他交代岑野,「你善一下後。」

  「好。」

  認識多年又共事多年,岑野懂他的言下之意。

  安頓好白清梔,省得劉烽那條瘋狗回來咬人。

  知道白清梔是為了母親的手術費後,直接將人轉到了聖心醫院,掛在集團帳上。

  畢竟,這是傅祁川允諾的。

  劉烽能給的,他們也會給。

  次日,傅祁川前腳剛踏進總裁辦公室,秦澤後腳就敲門而入,手裡還拿著一份邀請函。

  傅祁川,「什麼東西?」

  「姜雲舒派人送來的慶功宴邀請函,時間定在下周三。」

  秦澤將邀請函遞過去,「人還在前台等答覆,您去嗎?」

  「去。」

  傅祁川連邀請函都沒打開,只聽了姜雲舒的名字就應下。

  秦澤內心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家總裁是衝著什麼去的,「傅總,要不算了吧?」

  傅祁川冷笑,「你聽我的,還是我聽你的?」

  「……那我去答覆人家了。」

  秦澤逃之大吉。

  ……

  景城,雲城別墅。

  晶姐得到下屬回過來的消息,看向在中島台忙忙碌碌的姜雲舒,「RF那邊回話了,傅總會來。」

  「行。」

  姜雲舒將蔓越莓揉進麵團里,「一珞那邊怎麼說?初初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沒有。」

  晶姐搖頭,「她還不知道,我們的人已經在趁她不在場的時候,斷電進入她的房間了。」

  姜初夏離開家,去節目組的當天,姜雲舒就進了她的臥室。

  很奇怪,床上地面,連浴室都沒有一根頭髮,乾淨得不可思議,保姆也說還沒來得及打掃。

  姜雲舒當時就起了疑,懷疑她是已經知道了什麼。和晶姐越商量越覺得不對勁,在書房書桌底下發現了竊聽器。

  為了不打草驚蛇,她們並沒有動竊聽器。但再派人去節目組那邊取頭髮時,就無比謹慎,提前斷了電。

  就算房間內有監控,手機也收不到『有人進入』的提醒。

  也是因為這個,姜初夏的身份,更加可疑了……

  姜雲舒點點頭,眼底有些冷意,「那就行。」

  「對了,你怎麼會想著邀請傅祁川來參加慶功宴?」

  晶姐有些疑惑,「咱們和他,暫時沒有合作,也沒有有意向合作的項目吧?」

  一般慶功宴,都是內部中高層,以及邀請一些深度合作的夥伴。

  姜雲舒將麵團一個個用磨具壓出好看的形狀,擺在烤盤裡,極有耐心,長得美艷,動作也是賞心悅目的,「沒有,但他是南枝那孩子的前夫。」

  「你是想……」

  晶姐反應過來,慶功宴時,親子鑑定報告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身為親媽,替女兒收拾一下渣男前夫,順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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