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母女通吃的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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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還真有點像!」

  江萊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也覺得有點像,一臉興奮,「快走!」

  她解開安全帶,就飛快地下了車。

  我也緊隨而上,一起追進酒店大堂。

  但是,哪兒還有他們的身影?

  我們只好走到酒店前台,江萊放柔嗓音,「小姐姐,剛才進去的那一男一女,年齡差別大不大呀?」

  她長得漂亮,又堆著笑容,很容易讓人不設防。

  其中一個前台年齡小,一下著了道,「好像挺大……」

  「大什麼大?我看你頭有點大。」

  另一個老練的前台,一下就截斷了她的話音,看過來,「抱歉,我們不能透露顧客的任何信息。」

  「那個老頭好像是我爸!」

  江萊腦子轉得飛快,聲淚俱下道:「我媽陪著他白手起家,吃盡了苦頭,現在眼看著賺了點錢,他居然就背著我媽養起小姑娘了!」

  我對她張口說瞎話的本事瞠目結舌,小前台卻聽得義憤填膺,「啊……這麼過分!老渣男!」

  江萊也知道這裡不由她說了算,看向另外個前台,搖了搖她的手臂,「姐姐,你就告訴告訴我,剛剛進去的那一男一女,是不是叫傅文海和傅衿安?」

  「不是。」

  前台聽見名字,就給出了準確的答覆,「行了,小姑娘,這下可以安心了吧?八成是你看錯了。」

  不像是在說假話。

  江萊朝我看了一眼,我搖了搖頭,「應該沒有看錯。」

  傅衿安身上穿的雖然不是白天在醫院的那套衣服,但也是我有點眼熟的款式。

  應該是她之前穿過的。

  而我公公的,永遠不變的老潮男穿搭。

  就算是看錯也不至於兩個都看錯。

  江萊掏出手機,我大概猜到她想幹嘛,伸手攔下,拉著她離開,「沒用。舉報嫖娼有什麼用,就算警察來了,查到他們在一個房間,也證明不了什麼。」

  他們是名義上的父女。

  我公公又素來疼愛傅衿安,只要不是抓姦在床,他們隨便編個什麼理由,不僅能洗清自己,還能倒打一耙。

  上了車,我撥出秦澤的電話,他很快接通,「少夫人。」

  「秦澤,你在醫院嗎?能不能幫我看一下,傅衿安現在在不在?」

  「不在。」

  秦澤很快回答,「她大概一個小時前離開的,怎麼了嗎?」

  「沒事,多謝。」

  掛斷電話,我更加篤定了,「我們肯定沒看錯,那個人就是傅衿安和我公公。」

  江萊想了想,「那……咱們在這兒守株待兔?」

  「也不用。」

  我不假思索地否決,「陪你喝酒去。」

  「為什麼?」

  「他們連開房,用的都不是自己的身份。」

  我看了眼時間,「馬上就到夜生活的點了,又是五星級酒店,容易碰見熟人,他們不會再像剛剛那樣一起出來了。」

  不得不說,挺謹慎的。

  難怪……一直沒人發現他們關係匪淺。

  江萊一想,覺得也是,啟動車子,樂不可支道:「我就說,上次在商場看見他們,就挺不對勁的,哪兒有養女和繼父那麼……親密的,敢情人家玩的是母女通吃的劇本。」

  「敢情這傅祁川,折騰來折騰去,維護的是自己的第二任後媽?」

  「比起他,」

  我抿了抿唇,「我更想知道的是,如果這個事是真的,溫芳會怎麼樣。」

  今天在醫院,她還在那麼努力地維護自己的女兒。

  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兒在她昏迷的這些年裡,已經爬上了她丈夫的床……

  這對母女撕起來,應該會很精彩吧。

  江萊瞥了我一眼,道:「在想什麼?好像要幹什麼缺德事了一樣。」

  我彎唇,「在想,什麼時候能抓到活塞運動的名場面。」

  江萊挑眉,「看不出你是這樣的阮南枝,喜歡這麼重口的。」


  「被逼的。」

  傅衿安。

  這一次,我一定會一擊必中了。

  這個點,酒吧的夜晚才剛剛開始,喧囂的音樂擊打著耳膜,舞池裡男男女女相依熱舞,仿佛踏入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準備照例開包間時,江萊拉住了我,「就坐外面吧,外面……熱鬧。」

  「……好。」

  我知道,她是這幾年和賀廷在一起玩習慣了,賀廷朋友多,每次總是熱熱鬧鬧的一堆人。

  我們找了個卡座坐下,江萊窩在皮質沙發里,倒了兩杯酒。

  忽然,她沒頭沒尾地開了一句,「阮阮,你和傅祁川去申請離婚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我一愣,捏在方口杯上的指尖微微收緊,「有點難過,也有點如釋重負。」

  總之,是很複雜的情緒。

  江萊一雙美眸看著我,酒杯抵在紅唇邊,「那是難過多一點,還是如釋重負多一點?」

  「……」

  我承認,她這個問題扎到我的心了。

  面對著任何人,我都可以虛偽地說一句,當然是如釋重負更多。

  可是問這個問題的人是江萊,我將杯中的棕色液體一飲而盡,坦然開口:「當時,是難過多一點吧。」

  難過自己深深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選擇的永遠是另一個人。

  更難過,他總是說傅衿安影響不到我們,但我們這段婚姻又因為傅衿安,實實在在地走到了不可調和的這一步。

  我更寧願,他就是背叛了我,理直氣壯地背叛。

  這樣,我就一定會是如釋重負多一些。

  江萊追問:「那現在呢?」

  「一比一平。」

  我笑了笑,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我已經在,慢慢學著不去愛他了。」

  等徹底不愛了,就不存在什麼難不難過了。

  我看出江萊的情緒依舊不對勁,也理解人在一段感情里走出來,總是需要花一點時間,不由勸道:「你知道人和人之間最穩定的關係是什麼嗎?」

  她好奇,「什麼?」

  我回答,「是沒有關係。」

  身後,突然一隻大手落在我的肩膀上,嗓音沉緩,「什麼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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