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成年人了,懂的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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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旁邊的女生道:「不然呢?南希的Elena,當然是她了!!就是沒想到,本人居然是這麼年輕漂亮的女生!」

  「嘁,剛剛沒見你替她說話,現在誇起來了。」

  「我幫得了嗎?」

  旁邊的女生瞥了她一眼,「你忘了你們和何嘉莉還有沈星妤,剛剛說的話有多難聽?我要是幫她了,你們指不定連我一起罵。」

  明哲保身。

  很正常。

  「……」

  她沒反駁,嘟囔道:「本來我媽還想方設法的再想拿到一個Elena的私定名額,現在被我這麼一攪和……怕是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也不一定。」

  另一個女生開口:「我看她不像這麼記仇的人,應該不會和你這種沒什麼腦子的人計較。」

  在場其他人也是議論紛紛。

  晚宴還沒結束,我就收了一沓名片,有談合作的,有想插一個私定的。

  當然,更多的,是為了攀關係。

  他們認為,只要和我打好關係,想幹什麼項目都不在話下了。

  姜聿珩也當場放了話,我既然是姜雲舒認的乾女兒,那自然也是他的外甥女。

  這麼一來,就算我不樂意幫他們什麼忙,但在我面前留個好印象,也能如魚得水一點。

  畢竟,姜雲舒、周放、傅祁川、姜聿珩,隨便哪一個單拎出來,都是在場的人輕易惹不起的主兒。

  毫不誇張的說,這是我人生中感受到最多善意的一天。

  大抵,這就是人性。

  可也讓我知道,我還需要努力,南希縱然發展迅猛,但在豪門遍地的景城,並不足夠成為我的底氣。

  在我又將一張名片接過來時,周放闊步過來,神色自如地攬住我的腰。

  「小周總,阮小姐,我看見了個朋友,你們先忙。」

  給我遞名片的人非常識趣地走了。

  周放勾了勾唇,戲謔道:「不少男人給你遞名片啊?」

  「是啊,你吃醋?」

  我挑眉看向他,他哼笑一聲,不輕不重地在我腰上捏了一把,貼在我耳邊道:「我不只吃醋。」

  我有些癢,忍不住笑了起來,「那還要幹嘛?」

  周放尾音微拖,「還要吃人。」

  「!!!」

  我臉上一熱,往周圍看了一眼,幸好大家看見他過來,都很有眼力見的給這位祖宗騰出空間。

  而我自然也不會傻到繼續問他,吃什麼人。

  ……成年人了,懂的都懂。

  ……

  傅祁川回到宴會廳,和幾個上來攀談的人周旋一番後,就和姜雲舒打了聲招呼。

  徑直離開。

  臨出宴會廳前,他出於本能的回頭望了一眼,於人群中一眼鎖定昔日心裡眼裡都只有他的女人。

  只是,如今被別人摟在懷中。

  似和他劃出了一條涇渭分明的線。

  回程路上,白清梔只覺得車內氣壓低到谷底,身側男人指間的那抹猩紅,就沒滅過。

  她不喜二手菸,但也硬著頭皮吸了一路。

  有那麼一個瞬間,她在想,如果此時在車上的,是阮南枝,他還會這樣抽菸嗎。

  過了很久,她終於按捺不住,手指攥著裙子,緊抿著雙唇,「傅總,我媽媽的病……謝謝你。」

  男人似走神了,聽見這句話,才蹙了蹙眉,漫不經心地瞥了她一眼,聲音極淡,不帶一點兒情緒起伏,「不需要謝我。」

  這個事,岑野去辦了後,和他提過一嘴。

  他有點印象,但不深。

  他接話接的太冷,根本沒給人繼續的空間,白清梔看著男人冷硬完美的側臉線條,道:「醫生和我說過,是掛的您的帳,您放心,我等存夠錢,一定會還。」

  「還?」

  傅祁川薄唇突然劃出一抹嘲諷的弧度,「那你聯繫岑野,轉到他的帳上就行。」

  白清梔怔愣了一下。


  這確實不在她的預想內!

  傅祁川笑,那雙漆黑幽深的眸子裡,甚至連審視都沒有,平靜無波地將白清梔一眼看到了底。

  只一眼,白清梔就難堪地垂下了腦袋,避開他的視線!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在他這種深諳人性的上位者面前,玩欲擒故縱的把戲,簡直是大錯特錯……

  傅祁川慢條斯理地掐滅香菸,嗓音透著啞,氣場卻依舊滲人,「你以為,我今天叫你過來,是為什麼?」

  「……」

  白清梔心跳如擂鼓,不是因為別的,是怕,是緊張。

  傅祁川居高臨下地睨著她,一寸一寸將她的心思剝了個乾淨,「看見南枝,以為自己能當個替身了?」

  她將裙擺攥得更緊了,以此來抑制身體的顫抖,但怕沒有用,她逼自己抬頭看向傅祁川,「那麼,傅總,我可以嗎?」

  傅祁川冷笑一聲,沒給出答覆,只吐出兩個字,「停車。」

  秦澤聽出自家總裁語氣中不易察覺的怒氣,一腳急剎停靠在了路邊。

  傅祁川朝白清梔俯身過來。

  白清梔眼眸微顫,以為自己有了機會的時候,傅祁川的大手越過她的身體,推開了她這一側的車門。

  男人收回身體,聲音沉冷而不容置喙,「下車!」

  「我……」

  白清梔懵了!

  剛才有一段高速出了車禍擁堵嚴重,秦澤下了高速走的國道,現在她連這是哪裡都不知道!

  秦澤下車走到車門處,「請吧,白小姐。」

  一股恥辱的感覺幾乎將白清梔吞沒!

  她雙腿發軟地下車,憑著最後一絲清醒,道:「這,這件禮服是阮小姐的吧,我會洗乾淨……」

  「不必。」

  傅祁川淡聲,連眼神都沒給她,「這樣的禮服她都很多,不會再要別人穿過的。」

  她連他,都不要了。

  怎麼還會要這些留下來的禮服。

  望著在黑夜中揚長而去的邁巴赫,白清梔臉上血色盡失,眸子裡盛滿了不甘。

  如果從來沒有靠近過,也就不會肖想。

  可一旦認為有可能了,欲望就會不受控制地在心底蓬勃生長……

  ……

  晚宴結束時,我身體鬆懈下來,一瘸一拐地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周放視線往下一瞥,「鞋子磨腳了?」

  「嗯,估計是磨起水泡了。」

  這兩年,太少穿高跟鞋,今晚為了搭禮服又是一雙新鞋,難免磨腳。

  周放忽而彎腰,打橫將我抱起,故意板著臉道:「磨腳了怎麼也不吭聲?」

  「你快放我下來!」

  我往後看了看,還有好些賓客沒走,就等著能和姜雲舒搭上一句話。

  他這番動作,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周放混不吝地笑了笑,「怕什麼,我是你名正言順的男朋友,又不是前夫。」

  「前夫」兩個字,被咬得有點重。

  行。

  算帳雖遲但到,是他的個性。

  我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討好地沖他笑了笑,打趣起來,「SZ不是科技公司吧,應該是……醋廠?」

  「恭喜你,答對了。」

  他幽幽說完,用肩膀抵開休息室的門,將我抱進去,放在沙發上,自然而然地坐在旁邊。

  我正要彎腰脫掉鞋子時,他已經先我一步俯身,單手握住我的腳踝,脫掉高跟鞋,看見腳後跟被磨傷的地方,眉心蹙起,似不悅地開口。

  「阮南枝,你真是能忍疼,都磨出血了,還能不吱聲。」

  「就是磨破皮而已,沒事的。」

  見他把我的腳放到膝蓋上,我有些不好意思,蜷了蜷腳趾,連忙道:「我帶了創口貼,貼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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