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送上門的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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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大人冷著臉,反駁他,「若是依你們的想法,過於保守,殿下幾時才能奪得儲君之位,太子有皇后撐著,只要皇后的位子一日穩固,太子終有一日能奪回實權,我們終將立於危險之境!」

  那位老臣被他反駁的無言以對,悻悻的坐了回去。

  鳳雲景頭疼的揉了下額頭,「好了,都別吵了,此事明日再議!」

  旁人是不敢說話,蔡大人卻敢,「殿下,關于越王殿下,您可有其他想法?」

  鳳雲景並未說話,眸光深沉的看向他。

  「殿下,越王殿下的實力,想必您也清楚,此番他與您同時進京,不用我們說,旁人也該猜到越王的立場,定是站在您這一邊,只是……太子恐不會放棄,這幾日還需多走動,別讓太子那邊有機可乘!」

  太子與五皇子的相爭的局面,已趨勢於明朗,無所謂藏著掖著。

  「無防,越王那邊,你們不用費心,他與太子有仇,比我更想太子覆滅,本王今日累了,你們先退下吧!」

  沐英將眾臣送了出去,留下鳳雲景疲憊的要命。

  半個時辰之後,他從書房走出,在府里遊蕩,卻不知該去哪裡。

  他的王府,他卻沒有絲毫的歸屬感。

  「殿下!」聞人蘭馨從迴廊的拐角處走出來,身後還跟著兩個婢女。

  聞人蘭馨的打扮還是之前的模樣,只在外面披了一件雪白的狐毛披風,也不怕凍著。

  「何事?」鳳雲景神情冷淡,與她拉開了距離,不想離的太近。

  聞人蘭馨心中有些難受,「殿下,臣妾聽說您此行極是辛苦,特地備了酒菜,請殿下過來品嘗 !」

  說到酒菜,鳳雲景想起九兒在荒郊野外,為他烤的肉食,雖不精緻,卻是她親手所做,吃到胃裡,也是暖的。

  「不必了,本王很累,只想早點歇息,你若是沒什麼重要的事,就別去打擾本王休息!」

  眼見鳳雲景要走,聞人蘭馨還是著急了,「殿下,您為何對臣妾這般冷淡,是臣妾做錯了什麼,惹了殿下生氣?」

  鳳雲景腳步未停,似一點都不想與她交談。

  「殿下!」聞人蘭馨不甘心,不顧淑女的儀態,提著裙擺追了上去,硬是攔下了鳳雲景。

  聞人蘭馨仰頭望著他俊逸的五官,這個男人其實是她自己選的。

  「殿下!您……您此次回到府內,是否要安排侍寢……」

  要她一個女兒家說出這種話,何其的難堪。

  可是整個王府都是鳳雲景自己安排的人,沒人能幫她謀劃。

  她們這些女子,除了能在府里自由行走之外,其實沒有多少權利。

  鳳雲景笑的嘲諷,「你是什麼意思?」

  聞人蘭馨不敢抬頭看他,羞紅著臉,咬著唇瓣,小聲說道:「臣妾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前幾日皇后娘娘一直追問臣妾,臣妾不知該如何作答,皇后娘娘還說了,殿下也該考慮子嗣的事情。」

  「呵!皇后娘娘管的可真多,」鳳雲景轉頭看向院中快要凋謝的一株黃梅,「既然如此,你現在便去回了皇后娘娘,本王的子嗣用不著她操心,她若是有閒心,趕緊將留下的尾巴清理乾淨,本王對她的容忍已到了極限!」

  鳳雲景拂袖而去,留下一地碎裂的情意。

  聞人蘭馨在寒風中站立許久,身體的寒冷遠沒有心底的寒冷,來的強烈。

  「主子,您還是快回去吧,再凍下去,您會病的!」

  「病了又何妨,反正也沒有人在意,」聞人蘭馨絕美的臉蛋,漸漸被濃重的哀怨取代。

  「主子,您可千萬不能消極下去,皇后娘娘讓您務必沉住氣,眼下壽宴便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娘娘一定會為您創造機會,到時只要成了定局,您就是名正言順的五皇子妃,身份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呵!說的簡單,那若是有朝一日,五皇子要跟太子爭位,本宮又該如何自處?」聞人蘭馨眼中一片蒼涼。

  聞人蘭馨苦澀的笑道:「兔死狐悲,本宮嫁與五皇子,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還巴望著得到他們的同情?」

  「既是如此,主子就該為自己打算,不退則進,若是將來有一日,您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到時誰還敢為難您?誰又敢拿著您的把柄?」


  這個婢女是聞人蘭馨的親信,與她一同長大,識字學習才藝。

  在五皇子府蟄伏的這些日子裡,她可一直沒有閒著。

  聞人蘭馨素手揪緊了自己的衣袖,眼中的神色,從猶豫到堅定,「你去告訴皇后娘娘,她的事,我同意了,但具體要怎麼做,我會自己把握!」

  同樣的事,不同的做法,得到的結果也會大有不同。

  翌日一早,蘇桃從溫暖的被褥里醒來。

  時近六個月的肚子,再穿上厚厚的冬衣,行動起來很不方便。

  金陽城的溫度,估計已到零下十幾度,外面滴水成冰,哪怕是一天中溫度最高的午後,也感覺不到什麼冷意。

  積雪不化,厚厚的幾層堆積在一起。

  公孫靖並不在屋裡,只聽見窗外刀劍揮舞的聲音。

  蘇桃坐起身,掀開帘子,還沒來得及下床,裡屋的門便被敲響了。

  「王妃醒了嗎?奴婢是主子派來伺候王妃的,若是王妃要起床,吱應一聲便可!」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在厚重的門帘外響起。

  蘇桃這才想起,昨日公孫靖的確跟她起過,找個伶俐的小丫頭,伺候她的起居。

  「王妃?」小丫頭沒等到蘇桃的回應,又喊了一聲。

  這時,公孫靖在院子裡聽見了,收劍往回走,「怎麼了?」

  因為練劍,他穿的很單薄,只一件雪白的裡衣,腰間系著黑色鑲嵌金絲腰帶。

  長發被汗水沾濕,有幾縷粘在額頭臉上,說不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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