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五章 一切開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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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滅世大劫是一種難以想像的天地之力,讓任何生靈都無力反抗,最終的結果便是,大千世界被徹底摧毀,成為一個「死界」,不知多少萬年後才會恢復……

  起初這條黃金神龍是萬萬不相信的,但直到以他的靈魂力突然有一天感應不到大千世界的存在時,它相信了……

  隨著大千世界的毀滅,化魂境界以上的生靈都已經不復存在。

  因為小世界是無法容納化魂境強者的,於是乎但凡是突破到了煉星境界,都會被接引到大千世界中。

  而魔界或者說冥界說白了也不過是一個小世界,與青雲界一樣,根本無法容納化魂境以上的強者!

  也就是說,隨著大千世界的毀滅,九天十地任何地方,都沒了煉星境強者。

  秦然接受了那條黃金神龍的全部力量後,如今是化魂境九重天,也就是站在了最強的金字塔尖上!

  隨著大千世界的毀滅,青雲界這等穩固的小世界,則成了最為重要的東西。

  而魔族多年來一直都是在以大千世界為根本,如今大千世界毀滅了,以魔界和冥界寸草不生的環境,根本不足以讓他們繼續強大下去,才這麼不惜一切代價的要攻陷青雲界……

  青城的危機解除了,秦然看著東方奇的屍體傷感了好一會兒,最終才重重一嘆,轉身離開,他的任務還沒有結束……

  秦然如今不僅僅是化魂境九重天的強者,更是已經成為了一名五級陣法師,已經通過精神力知道了全部狀況。

  他在秦老六和蘇青河等一眾人震驚的目光下降臨,以無比強勢的姿態抹殺了那些還想衝上來的魔族強者,隨即將已經奄奄一息的赤炎吞天蛟救了下來。

  封印陣法在之前就已經成形,並且完成了七成之多,秦然也只需要將五級的精神力注入進去,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就讓這遠古的封印陣法徹底完成,將魔界通道徹底封印了起來。

  這最重要的魔界通道被封印住了,其他那四個魔界通道就完全不是問題,如今需要的只不過是一些時間罷了。

  在接下來兩個月的時間裡,秦然之名傳遍了整個青雲界,並且是公認的青雲靈院最強者,在青雲界生死存亡之際從天而降,以雷霆之勢化解了危機。

  秦然在將東方奇安葬好後,便直接去封印了那四個魔界通道,更是聯合了青雲界各大超級勢力,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對在青雲界肆虐的魔族和冥族開始清剿。

  戰神殿眾人和武千鈞等剩餘的超級勢力,都紛紛加入了清剿魔族餘孽的陣容里,一個個名聲在外,被無數人尊敬。

  尤其是戰神殿之名,與秦然一般,完全響徹了青雲界。

  青雲界已經漸漸安定了下來,而大夏王朝也是被隱門聯合皇甫寧給推翻了,經過一番協商後,隱門從此納入戰神殿的勢力,而皇甫寧則是成立了大秦王朝,並且以各種驚艷無比的手段,開始整治在這次戰爭中手段重創的青雲界各處。

  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青雲界大大小小所有的勢力都見識到了秦然之威,知道這個男人是青雲界第一人,並且有著青雲靈院和天元商會支持,手中更是還掌握著數股同樣強大無比的勢力,他幾乎已經成為了青雲界的主人!

  青雲界的根基沒有受到損傷,現在只需要一段時間來慢慢恢復罷了,一切都已經走上了正軌。

  ……

  日月如梭,幾年的時間,轉眼便已經過去。

  懷遠城,秦家酒樓的後院中。

  黃昏時分,秦然身軀挺拔的站在一棵楊柳樹下,看著那隨風搖曳的翠綠枝條,眼中流露出緬懷之色。

  當初就是在這株楊柳樹下,他不斷的喝著來自西域的燒刀子,瘋狂衝擊著體內隱藏的萬界龍碑。

  從平凡變為不凡,從廢物變成為強者……

  「然兒,不要怨恨為父,一個人如果覺得痛苦,覺得害怕,那就喝酒吧,喝了酒後,就不怕了……」

  父親當初的話語還在耳邊迴響,秦然嘴角微微勾勒出些許弧度來,提起酒葫蘆便灌了兩大口,酒水灑在了衣服上也仿若不知。

  當年他始終不明白父親這般說的用意,知道後來才漸漸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他衝擊萬界龍碑,從而到達今天這個地步。

  青雲界大亂,懷遠城也不能倖免於難。

  好在當初秦然讓蘇媛媛回去搬救兵時,她也是沒忘了秦然說的這句話,聽說當時天元商會派出了十幾名融靈境強者來鎮守,倒是給足了秦然面子。


  也正是因為這樣,在一切都結束後,秦然才有家可回。

  「嗚嗚嗚……」

  她看上去倒是有個五六歲,那張白嫩的小臉蛋上滿是委屈之色。

  而在這個小女孩身後,則跟著一名看上去比她要小上一兩歲的男孩,俊俏的臉蛋上寫滿了傷心之色,只不過強忍著眼淚沒有讓它流出來。

  「洛溪,宣兒,怎麼了?」

  傷心的哭聲將秦然中斷了他的回憶,他緩緩轉過身來,看著那兩人無助的模樣,臉上帶有些許疼愛之色的蹲 子,輕輕抹去他們臉上的鼻涕和眼淚。

  懷遠城內沒有任何的威脅,他不相信還有人膽敢欺負他們。

  叫做洛溪的小女孩聞言哭的更加厲害了,抽噎著道:「爹……爹……小花她們……她們不跟我玩……我好傷心…………」

  「沒人陪我玩,宣兒心裡難受!」秦宣原本是想忍住的,但見姐姐哭的這麼厲害,也是一嗓子直接嚎了出來,眼淚止不住的留。

  秦然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更加濃郁了,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將酒葫蘆遞了過去,說道:「不要哭了,你看你都把弟弟給帶哭了。」

  秦洛溪是秦然與白小璃所生,而秦宣則是秦然與蘇媛媛的孩子。

  如今他們在懷遠城生活在一起,不僅將秦家重建,還開了酒樓,秦然是老闆,她們兩個自然就是老闆娘。

  秦洛溪長得漂亮,秦宣生的俊俏,可謂是人見人愛,但奈何他們都繼承了秦然這強悍的體質。

  別看還只是三五歲,經常會讓跟他們一起玩的小夥伴受傷,所以有些膽小的,心中對她會有些害怕。

  秦然有些好笑看著兩個孩子委屈模樣,心中卻是微微一動,將手中的酒葫蘆遞了過去,隨即語重心長的道:「喏,喝一口。喝了之後,就不會傷心,難過了……」

  「真的?這是什麼?好喝嗎?」

  聞言,秦宣也是止住了哭聲,在一旁滿臉不相信的看著父親。

  「當然不是,爹爹什麼時候騙過你們了……唔,這個東西聞起來難聞,但是喝起來舒服啊!」

  秦然尷尬笑了笑,揉了揉他們的小腦瓜後,又看了看遠方的天色,心中嘆息了一聲,便起身向酒樓內走去。

  走了幾步,卻是忍不住又回過身來,一把摟住兩個小傢伙:「以後都不許哭了知道嗎?這個東西叫做酒,如果覺得孤獨,覺得傷心,那就喝這個,喝了就不會有那麼多煩惱了……」

  「酒?」秦洛溪看了著手中的酒葫蘆,乖巧地點了點頭,突然,水靈靈的大眼睛撲閃了一下,奶聲奶氣地說,「爹爹,你是不是要離開我們,離開娘和二娘了?」

  洛溪這孩子,心裡可比璃兒當年可怕多了,難道她能聽我我心裡在想什麼嗎?

  秦然的身體一怔,隨即笑道:「你這小妮子,聞一下就醉了嗎?放心,爹爹永遠不會離開你們。」

  說完,秦然慢慢站起身來,又寵溺地揉了揉兩個小傢伙的頭,這才慢慢向酒樓內走去……

  「咕咚!」

  秦然走後不久,秦洛溪捧著酒葫蘆俏臉上有些猶豫之色,但還是緩緩喝了一口,隨即吧唧吧唧了小嘴,俏臉微微皺了一下,頓時變得紅撲撲了起來,但隨後竟是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姐姐姐姐……你給我留點啊!」

  秦宣在一旁見姐姐喝的怎麼起勁,頓時以為是什麼好東西,急不可耐的伸手過去搶。

  就這樣,一會兒的工夫,兄妹倆就把整整一壺西域燒刀子給喝光了,小臉都是衣服紅撲撲的樣子,煞是可愛。

  「溪兒,宣兒,你們在做什麼?!」

  「啊!快跑!快跑啊!」

  秦宣在見到蘇媛媛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後,猛地就響起了前幾天被打屁股的時候,起身拉著姐姐急急忙忙的轉頭就跑。

  然而,他們剛轉身便撞進了一個柔軟的懷抱里。

  白小璃那張絕美的臉上有著一層母性光輝,摟著他們嗔怪的道:「你們兩個竟然敢偷偷喝酒,是不是又想被罰不許吃飯?」

  「不……不是偷偷喝的……是爹爹叫我們喝的!」秦宣毫不猶豫的把自己老爹給賣了。

  「是啊,爹爹告訴我們,不開心的時候,就要喝酒!」

  秦洛溪也是迅速的補上了一刀,不管老爹會受怎樣的懲罰,他們可不能吃不到飯!


  「秦然!」

  蘇媛媛憤怒的大喝了一聲,猛地將精神力擴散了出去,卻是發現整個酒樓,乃至整個懷遠城都沒有了秦然的影子。

  這時,一隻灰色小猴自遠處緩步走了過來,漫不經心的道:「別找了,他剛才給我傳音,說有些事情要辦。還有啊,在家裡,女人最好不要太強勢,傳出去,男人的臉往哪擱啊?真的是……」

  「嗯?!」

  蘇媛媛很生氣的看了灰色小猴一眼,藕臂猛地一揚,竟是在半空中凝聚出一道巨大的靈力手掌,猛地對其拍落而下。

  「小猴要倒霉了……」

  不遠處,秦宣滿臉興奮的說道。

  傍晚時分,月上眉梢之時,青雲靈院的魔界通道上。

  「你確定要主動打開封印?」

  蒼無敵臉色凝重的注視著秦然,說道。

  而在一旁,秦老六、蘇青河、劍尊者、赤炎吞天蛟、厲開魂和剛剛突破到融靈境的白子默等一眾化魂境強者都站在這裡。

  足足有二十多人,皆是在化魂境中都是實力極強之輩!

  如今青雲界已經徹底安定了下來,而大夏王朝也是被隱門聯合皇甫寧給推翻了,經過一番協商後,隱門從此納入戰神殿的勢力,而皇甫寧則是成立了大秦王朝,並且以各種驚艷無比的手段,讓青雲界迅速恢復平靜。

  有了秩序,一切就都好辦多了……

  讓蒼無敵等人完全沒想到的是,就在隱藏在青雲界各處的魔族餘孽被他們盡數清剿後沒多久,秦然竟然召集他們,並且說要揭開封印!

  他瘋了嗎?當初不知用多少鮮血性命才堵住的魔界通道,現在竟然要打通?

  這時,秦然抬頭望了一眼湛藍的天空,笑著道:「魔災源頭一日未除,青雲界便不會真正的安定下來,再說了,憑什麼只允許他們魔族和冥族個隔三差五的來找麻煩,就不允許我們過去逛一逛?」

  聞言,眾人皆是心神巨顫,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秦然,他們都從這句話中聽出了秦然想要做什麼。

  「放心,我還回來的!那時候,將會是青雲界再無後顧之憂的時刻!」

  秦然又喝了一口酒,大笑一聲,又往懷遠城方向望了眼,隨即毅然走進了那個充滿未知的世界。

  圓月清冷,高懸天地,空曠的天地間,只留下他低低哼唱的一首行酒歌:

  敢問明月幾時有 難飲盡鄉愁;糊塗明白各一頭 英雄莫回首。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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